江山莫谓全无主+番外 作者:木槐香(潇湘2013.5.16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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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波道,“你没瞧见那个木水痕的面色么?从咱们少堂主手上拿那个香囊的时候面颊上一下子便红了,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我瞧着已是开了头一步了。”
绣涟也赞同,可慎之却道,“你们不晓得这个木水痕也是位心高气傲的主啊?你们瞧瞧六小姐,咱们少堂主费了多大的劲在六小姐身上啊,六小姐还不是对咱们少堂主爱理不理的。”
这说的确实是实话,绣涟绣波相对笑了一下,绣波道,“那又如何?对六小姐好,那是咱们少堂主心甘情愿。这个木水痕算什么呀?她再如何的心高气傲,少堂主也没将她放在眼里。”
绣涟道,“其实呀,也就六小姐敢拈少堂主的虎须。咱们这么些年跟着少堂主还有什么不晓得的?”
“行了,莫在这嚼舌根子了。”慎之道。
绣涟笑道,“这话头还不是你引起来的,倒说我们嚼舌根子。”
“二位姐姐说是便是,咱们嘛,一心愿着少堂主好就成。”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慎之听见三声麻雀叫,便去叩门,“公子。”
稍过了一会,李济庥出来了,绣涟赶紧将斗篷为他披上。几人匆匆出寺去了停马车之处。
李济庥的马车与木水痕的马车相去不远,李济庥去时,木水痕正要上车,瞧见李济庥的身影,不由得多望了一眼。
就在此时,突地一只雪白的野兔子跑来在木水痕拉车的马前跐溜溜打了个转,将马惊住。赶车的马夫猝不及防,任由马狂奔不止。
木夫人在车厢里被颠的东倒西歪,而木水痕还在车板上,吓得她抓住车厢上的横杠惊叫不已。李济庥勾唇一笑,脚尖点地借力向狂奔的马掠去,他前脚还踏在树尖上,身子向前一纵,后脚已在一人的肩上借力。
被惊吓住的人群都在随着他的身影目不转睛。李济庥已踩到了马车的车厢上,再向前轻轻一跃,落在了车板上,伸手将木水痕往自家怀里一勾,一手抓住那马夫手里的缰绳,使劲向后一勒一绕,嘴里吹了阵口哨,他会驯马,马听得懂那哨声,已经渐渐安稳下来。
木水痕犹自心有余悸,但被李济庥有力的手臂箍在怀里,心下安定了不少,她的兜帽已落,冷风蹭着她的面颊,她却已不知冷,她微微侧了眼去瞧李济庥的侧脸,心里头咚咚跳着一阵悸动。
那马又向前奔跑了一阵,渐渐缓了下来。李济庥停住马,松开木水痕,纵身下地,“已是安全无虞,小姐可以放心了。”
说完便要走,木水痕连忙叫住他,“公子留步,请问公子贵姓?来日,来日好让家父代为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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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潇湘给的封面,我那个心啊,虽然我很尊敬亲们的劳动成果,可是这个封面我实在是有些接受不来哦,我们家小婳婳怎么能是这个样子的,小婳婳不喜欢这么大红大紫的配着!
一枝秾丽露凝香(五)
“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李济庥不再留步,转身回去。
留下木水痕痴痴地望着,直到车厢里木夫人颤声唤他,“水痕,水痕。”
木水痕赶紧进去瞧她母亲,方才伺候的人都未及跟上来,她母亲在里头颠地已是仪容不整。木水痕赶紧过去扶住她,“娘,您没事吧?”
“娘没事,适才,适才是谁出手相救?”
木水痕微微垂目,“女儿也不晓得,那位公子不愿留下名姓。”
李济庥回去坐到他自家的马车上,可将慎之给乐呵的,“少堂主,您可太惊艳了,您没见那些人的表情,一个个张着嘴巴惊讶的,好一出英雄救美啊。少堂主,那个木水痕可有对您倾心?哎不对,这还用问么?咱们少堂主一出马,哪还有拿不下的事。”
李济庥接过绣涟递来的一杯热茶,“你今日话怎的如此之多?”
慎之嘿嘿笑笑,“高兴过头了有点。”
“回吧,这大冷天的,回去温上一壶热酒,饮到良宵夜半,方知似此星辰非昨夜。”李济庥徐徐说着,饮了热茶,便靠着软枕闭目养神。
初八那日,整个集贤楼都被沈家包下了,真真是热闹非凡,沈亦禾跟沈亦委家的管家都来上下打点着,沈家兄弟也是在门口迎人。
李济庥是一直待到所有宾客都各就各位了之后才姗姗来迟。众人是先瞧见人担着礼进来,之后才见到款步进来的李济庥。
在座的人除了沈家兄弟跟白鹤飞,没有人认识他。
沈亦禾才站起来迎他,李济庥便拱手道,“世叔寿辰,小侄来迟,还望世叔见谅。”
沈亦禾捋捋胡须,笑着道,“世侄远道而来,老朽已是不甚欣慰,快来入座。”
李济庥又道,“世叔稍等,小侄代家父为世叔送来贺礼,庆世叔寿辰。”
说着,抬礼的小厮便将遮在礼物上的红绸子一掀,顿时震惊四座,这寿礼竟是四座金身的福禄寿喜四神,每座都有及膝高。
沈亦禾忙道,“这礼可太重了。”
李济庥道,“区区薄礼,家父犹嫌礼轻呢,但是家父言,礼轻情意重,还望世叔勿要嫌弃,笑纳才好。”又是一拱手,“世侄祝愿世叔身康体泰,仙寿恒昌。”
李济庥说完便示意小厮将礼物抬进去。
沈亦禾见状便道,“推拒倒嫌矫揉,如此,老朽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多谢,世侄且来入座。”
旁边有人道,“沈大人,这是谁家公子?沈大人何不向我等介绍介绍?”
“是啊,沈大人介绍一下吧。”立马有人附和,也是,见到这么一位丰神俊朗又出手阔绰的年轻公子,众人不免都兴趣深浓。
沈亦禾便向众人道,“凌南山庄冷家,想必众位大人也有耳闻,老朽的这位世侄,便是冷家嫡出幼子,也是凌南堂少堂主,便是众位大人现下在的这集贤楼,那也是老朽这位世侄名下的产业。”
一语毕了,举座哗然。
李济庥仍是大大方方,拱手向四座见礼,“众位大人,晚辈这厢有礼了。众位大人尽管吃喝尽兴,今日是晚辈世叔寿辰,这顿饭便由晚辈坐庄。”说罢又向沈亦禾跟沈亦委道,“二位世叔,小侄此来还未见二位婶婶,小侄想先向二位婶婶问安,再来与世叔同喜。”
沈亦禾笑道,“亏你有这份心思,去吧,你二位婶婶都在三楼。”
李济庥又行了礼才走,走时他注意到了离沈亦禾最近的一位老者,瞧他的穿着打扮,似乎便是木骋怀无疑了,而木骋怀也一直双目未曾离开他半分。
李济庥向三楼走去,慎之身后又是两个小厮跟着,手中托着两个托盘,红绸子盖着。
一枝秾丽露凝香(六)
前头有人领路,将他领进去。里头都坐的女眷,诧异如何进来了一位年轻公子,沈亦委的夫人瞧他两眼,先道,“这位公子,我怎的瞧着有些面善啊?”
李济庥笑道,“二婶不认得老十一了?”
沈亦委夫人恍然道,“原是老十一呀,两载未见,又长高了,模样也愈发俊朗了,光华慑人哪,这若是在外头,我还真有些不敢认呢。”
沈亦禾夫人也尚才反应过来,“是老十一啊,我也是不敢认呢。什么日子来的?是专为你世叔的寿辰么?”
“是,世叔四十五的寿辰,家父专让小侄来祝寿的。不过今日来迟了,还望二位婶婶不要见怪。小侄备了薄礼,孝敬二位婶婶,不成敬意,还望二位婶婶笑纳。”
那两位拖着托盘的小厮走上前来,掀了上头的红绸子,两个托盘上俱是金丝楠木的妆匣,上头嵌着玳瑁等组成的喜鹊登梅图案,寓意喜上眉梢。小厮又将妆匣打开,里头满盛珠宝首饰。
沈亦禾夫人道,“你远来已是不易,送礼可就太见外了。”
李济庥道,“这也是家母的意思,还望婶婶收下才好。”
沈亦禾夫人又正欲开言,忽听一旁的木相之女木水痕向她母亲道,“娘,这便是那日在永泰寺制住惊马救我们母女于危急的公子。”
李济庥向木水痕望去,瞧见木水痕盈盈双目正一眨不眨的瞧着他,仿若一眨眼他便会不见似的。他笑了笑,“再见小姐,在下倍感荣幸。小姐那日未有大碍吧?”
此言一出,便也是确认他自家便是那日出手相救之人无疑了。木夫人站起来,还有些激动,“这位公子少年英雄,那日幸得公子出手相救,才保得老身与女儿的性命,此等大恩,老身真不知如何言谢。”
对于那日的永泰寺马惊,丹都之人皆有耳闻,谁叫马车上坐的人太有身份了嘛,可是那个都快被百姓们传成仙的救人的少年公子却始终没有出现。木骋怀四处寻请,也是一丝消息未得,不料今日竟在这里又见。
木水痕忙向身后侍立的丫鬟道,“快去请老爷来,就说恩人现身了。”
那丫鬟应着去了。
李济庥道,“小姐何须惊动令尊,在下上回已说过,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木水痕道,“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公子对我母女救命之恩,乃如丘山,小女子更不敢不报。”
“小姐言重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下这也是为自家积福。”
这时候沈亦禾夫人道,“老十一你真是深藏不露啊,可让木相好找。那日的事我们都听说了,真真是惊险。”
木夫人也道,“是啊,那真是命悬一线,亏得我胆子大,否则不得在床榻上躺他个十天半月的。”
木夫人说着瞧着李济庥的神色,她如今可是明白了自那日事后木水痕整日神思不宁是为何了,原是姑娘家心里头有人了。不过面前这位公子倒真配得起她女儿,两人若结良缘,必是佳偶,就是不知家世如何?
想到这,她问,“还不知恩人贵姓?”
李济庥道,“晚辈免贵姓冷。”
“哦,原是冷公子。”
一枝秾丽露凝香(七)
木夫人还欲再问呢,木骋怀在这时候进来了,沈亦禾跟沈亦委也都跟着来了。
木夫人忙向木骋怀介绍李济庥,“老爷,就是这位冷公子,就是他上回救了我跟水痕啊。”
木骋怀炯炯双目将李济庥上下一打量,“原来是冷公子啊,公子何苦救人不留名?可叫本相找的好生辛苦。”
李济庥装作不解,问道,“您是?”
木水痕抢着回答,“他是我爹,当朝丞相。”
李济庥又装作有些吃惊的模样,“晚辈不知是丞相大人,晚辈失礼了,还请丞相大人见谅。”
“无妨,本相还要谢你救本相妻女于危急呢。可是,”木骋怀有些犯难,“依本相瞧来,公子出手阔绰,似乎不缺钱财。那么,公子可有何要求?若是在本相能力范围内的,本相必定尽力满足公子。”
李济庥道,“晚辈并无何要求,救人而已,晚辈自觉这是极自然之事,并不曾引以为什么壮举之类,还望丞相大人理解。”
“可是本相向来知恩图报,不喜欠人恩情。”
“可是晚辈却也并未曾觉着丞相大人欠了晚辈什么。”
木骋怀微眯双目,“冷公子倒是特别的狠。”
“爹。”木水痕挽住木骋怀胳膊,“要不您回头请冷公子在府中做客好了。”
木骋怀一望木水痕眼神,便也猜到了女儿的心思,但他自家虽也觉着这个年轻人不错,可又觉着他的光华太过逼人,总有些让人觉着难以接近,不过他仍是愿为女儿一试,便笑道,“如小女所说,冷公子可原赏本相一个薄面,拨冗光临?”
“丞相大人说的哪里话?能得丞相大人相邀,晚辈三生有幸。”
“既是如此,那便说定了。日子定在后日如何?后日适逢休沐,本相才能偷得浮生半日闲。”
“全凭丞相大人做主。”李济庥听着木骋怀言语里的炫耀,心里头暗为讽笑,面上却是依旧的恭敬从容。
晚间,白琎玄、白鹤飞父子俩陪李济庥坐着,白鹤飞一直在笑,“没成想木氏父女如此之快便已上钩,少堂主,你瞧着那木水痕可还合你胃口?”
白鹤飞也多多少少晓得些李济庥跟沈婳的事,他也跟李济庥的其他下属一样,极同情李济庥。也觉着李济庥是遇见冤家了,他那么说一不二的人,却总是拿沈婳无法。可是今日李济庥却轻而易举的降服了一位眼睛长在脑顶上的少女的心,应该还是蛮有成就感的。故此白鹤飞有这样一问。
李济庥却道,“女人而已,有用便是合胃口,无用,便最好莫要招惹,尤其是似木水痕这样的女人。”
白鹤飞道,“这话少堂主怕是做不到,即便是少堂主您不去招惹女人,女人也会来招惹您的。再且,属下冒犯一句,沈六小姐又于您何用之有?”
白琎玄呵斥他,“鹤飞,谁教你这般目无尊卑的?”
李济庥却笑道,“白先生莫动怒,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