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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江山莫谓全无主+番外 作者:木槐香(潇湘2013.5.16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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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木水痕哪有这般好骗,若真是凌南堂在江湖里的事,那李济庥也不至于对她这般冷淡呀,凌南堂遇见事又不是她捣鼓的,怎的她反倒成了受害者?还有她儿子,怎的也连带着不招李济庥待见了?这可是他亲儿子。木水痕左想右想,都觉着这里头水深着呢,可她又不敢赤裸裸的直接便去问李济庥。不但是因为他成日价吊着个脸她不敢去触霉头的缘故,也因为李济庥同她说过,他凌南堂的事她莫要管。
  木水痕这可着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么久了,她儿子都跟他生了,可她还是摸不透他,他真的隐藏的太深了,向来是情绪不外露的,可这段时日以来却这般暴躁无常,她听说他跟前最受倚重的白先生劝了好几回,也都被他给不冷不热的挡回去了。
  这究竟是怎么了?木水痕抱着儿子坐在桌前发愣,她现下才开始认真的琢磨,她究竟是嫁了个怎样的人啊?
  李济庥这会是又在书斋里动火气呢,绣涟送上来的云雾茶水,头一回的时候他非嫌水温乌涂了,于是绣涟又去重沏了来,结果他自托盘上端了茶来抿了一口又嫌味道不好,便将茶盏重重摔回托盘上,而后一拂袖,绣涟没端稳,于是茶盏连着托盘全都飞出去了。
  绣涟一下子跪在地上,气都不敢出,她可不想挨一窝心脚。
  还好,李济庥只是一挥手,“出去。”
  绣涟麻溜的消失,出了门外才拍拍胸脯卸下一口气来,压低了声音对着恰好领着人送午膳来的束雪道,“先莫进去,又气不顺了呢,可吓死我了。”
  束雪也发愁,“总是这么下去,咱们会不会都小命不保啊?五小姐那里怎的就还是没消息呢?六小姐也是,乱跑什么啊,她可是不晓得,咱们的小命如今都攥在她手里呢。”她说着双手合什,嘴里念叨,“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南无观世音菩萨,求求您再多做件好事吧,让六小姐赶紧回来,替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解个围啊,您若是应验,回头我一定上庙里还愿去。”
  绣涟叹道,“你是侍候过六小姐的,你难不成还不晓得六小姐的脾性?我瞧着这事是凶多吉少。”说着也双手合什,“各路佛爷菩萨,过往神明,求求你们普度众生帮帮我们这些可怜人吧。再且,我们家少堂主也着实是对六小姐一片丹心,求求你们就玉成其事吧。”
  慎之走过来的时候便听见她们在这念叨,可是他还没张口说话呢,绣涟跟束雪便先将他话堵了,都争着问他,“六小姐可有消息了?”
  一提到这事,慎之立马满脸愁容,无奈的摇摇头,“一点消息没有,我又支了些人给五小姐,连带着塞外也拨去了人手,我还就不信这六小姐真能逃到天上去?唉,这六小姐可也是真挺能折腾的,怎的就没影子了?她还能逃过凌南堂的追踪去?我还真就不信了,用不了多久的,一定用不了多久的。”
  
   
        
曾是惊鸿照影来(二十七)
  三人正在这絮叨呢,那边绣波引着木水痕过来了。
  绣波是办完事回来半路上遇见的这位主,木水痕还带着儿子一道来的呢,小家伙被乳母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似个粽子一般,就剩个黑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慎之他们一见木水痕来了,忙都行礼。
  木水痕道,“你们都杵在门口做什么?怎的不在里头伺候着?”
  慎之陪笑道,“少堂主又动气了,赶人呢。”
  “那你们也不劝着些?”木水痕说着瞧瞧他们后头人手上的膳食盒,又问,“饭都还没吃呢?”
  “是。”
  “这可就是你们的不尽心了,生怕自家触霉头不敢进去,却不顾自家主子。”她说着叫那拎着膳食盒的两个人过来,跟着她进去。
  木水痕其实对慎之几个眼里头只有李济庥这事极有意见的,但禁不住他们都是李济庥身边得力的人啊,她自是不敢动他们的。
  慎之瞧着木水痕要进去,原是想拦来着,但想想还是作罢,这个点确实该用午膳了。可是现下这个木夫人因为六小姐的事,越发不招他们少堂主待见了,进去估摸着也是被冷言冷语相待的。
  木水痕先是接过乳母怀里的儿子,而后才推开门进去,“十一郎?”
  彼时李济庥正坐在书案前,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撑着额头,听见木水痕来,不耐的抬起头来,“怎的这时候来了?”见到她怀里的小孩子,又道,“抱他出来做什么?也不怕受了寒。”
  木水痕见他面色不豫,心里头虽说不好受,但这段时日来也是习惯了,“怎的晌午饭也不吃了?旁的事再要紧也没身子要紧啊。”说着便示意人将饭食摆上。
  李济庥冷冷道,“都拿出去。”
  木水痕一听,抱着孩子走到他跟前,“你究竟是怎的了?这一个多月都是如此,你究竟是遇着何事了?能否与我说说,说不准我爹爹能帮上你什么忙呢?”
  李济庥心烦,心道,就是因为我娶了你才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可转念一想便又觉着挺对不住木水痕的,木水痕待他较他待沈婳的真情绝不会少了一星半点,而且连传宗接代的事都给他做了,再想想当初,她飞蛾扑火似的不顾礼法不顾世俗都要跟了他的那种决心便又令他有些感动起来,觉着自家实是不该对她这般冷冰冰的。
  他便伸手摸摸他儿子的脸颊,“谨翊,唤‘爹爹’。”
  木水痕见他面色稍稍和缓下来,便笑道,“你呆了?他这般小,哪会说话呀?”
  李济庥醒悟,他真是忘了,看来真是对人家母子俩的关注太少了些。可是他现下即便是想装出一副好心情他也装不出来了,这会可都十一月了,他跟沈婳的婚期原定在十腊月初六的,眼下是半月的时间都不到了,可沈婳仍是一江鱼雁无消息。
  她是怎么逃得?怎么就逃出他的手掌心了?都怨絮娘,其实说到底还是怨他自家,太不小心了,这果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木水痕见他说着说着便走神了,拿手在他眼前晃晃。李济庥正在神思恍惚间,抓着木水痕的手腕便道,“婳……”而后突地发觉自家认错人了,赶忙收口,他原本是想说“婳儿,莫闹。”来着。
  
   
        
曾是惊鸿照影来(二十八)
  木水痕见他眼神呆滞了一下,便问道,“你要说什么?”
  李济庥松开她手腕,“没什么。”说着站起来,“你可用过饭了?”
  “用过了,你赶紧吃吧,仔细一会凉了。”
  李济庥便自去坐到桌前,拿了筷箸来捻起一块菊花鱼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他瞧着满桌子都是沈婳爱吃的菜色,只可惜伊人不在。
  这丫头究竟是上哪里去了?这回他可真是将她给伤着了,他估摸着沈婳是真打算同他老死不相往来了,这可怎生是好?回头就是人找回来了,她也不一定再愿意搭理他了,可恨!
  李济庥又回想起他临来丹都时同沈婳道别时,沈婳同他说的话,说什么她不怨他,她晓得他有他的苦衷,当时他还夸沈婳是他的解语花来着,却没料到她说不怨他原是为着这事。
  唉,说是不怨他,其实心里头不知将他恨了多少回呢,否则也不会就此不告而别没了踪影。李济庥气恼,乱跑什么,有事咱们就说事。你既是说了不怨我,理解我的苦衷,为何又弃我于不顾?
  真的,若是沈婳现下在他眼前,他一定狠狠地钳着她的双肩质问她,你分明晓得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可你还这般狠心,做什么都这般不管不顾的,你也自私的太过分了。
  木水痕见他吃着吃着便又陷入深思,一会却又是面露狠色,心头不禁突突的跳了跳,抱着孩子坐到他跟前,“莫愣神了,快吃啊。”
  谨翊见了满桌子菜式,也咿咿呀呀的表示他也要吃,木水痕哄他,“你可吃不得的,再长大些吧,快些长,待你长大了便可以了。”
  李济庥撂了筷箸,他吃不下了,现下是他为伊消得人憔悴了,他侧脸来瞧瞧在他身旁的母子俩,心里头又陡升厌倦,“将他抱回去,往后少来这,这是我理事的地方,总有个小孩子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木水痕一听,难受的泪都将要落下来,也是不快积郁在心太久了,“我们娘儿两个是怎么对不住你了?”说完却又后悔,微抬了眼去瞧李济庥的面色,见他面上任何表情变换都没有,又软了下来,“十一郎,我……我晓得你是心里头不好受,可是,可是你总不与我说个究竟,我担心你呢。”
  “有何好担心的?我自家闯下的祸自家来负责,与你们无关的,你甭操心这些你管不着的,带好孩子便是。”
  几句言语说下来,木水痕确定李济庥同以前是变了不少,他往日里绝计不会如此态度待她的,于是她犹有不甘心,“十一郎,晚间,你可回来睡?”
  “我这段日子忙,晚间待我回去时怕吵着你们,我又烦心的狠,夜里睡不踏实,会扰着你歇息,你白日里带孩子也是不轻松,我不想扰着你。”
  木水痕低下头来,谨翊正揪着她的衣襟玩,她低声道,“你这事,究竟何时才是个头啊?”
  李济庥只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李济庥有了新的主意,他不是要将沈婳寻回来么?既是下了决心要将她寻回来便得给她个交代。
  
   
        
曾是惊鸿照影来(二十九)
  想当初同木家联姻这主意是白琎玄出的,他是放眼全局想要四平八稳的进行下去才要李济庥娶得木水痕。当时李济庥也没多想这事能被沈婳这般容易的便知晓了,他甚至还在知晓了白琎玄的筹谋后,赞白琎玄算无遗策呢,可这策恰恰就将沈婳落掉了。
  李济庥是真的追悔莫及了,他怎的就这般没脑子?唉,他心下叹口气,他现今要变主意了,他要让越王同太后联系好,来说服皇帝,同意他暗中以清君侧的名义来除去木骋怀这个皇室的心头大患,兵出无名,事故不成么,而后这两边一闹腾起来,胡羌那里也莫闲着,都来凑凑热闹,他隔岸观火,最后再收口袋,那天下便入他彀中了。至于木水痕嘛,他自不会薄待了她,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但他这颗心,是永远不会分给她半分的。
  而木水痕哪里晓得他的心思,她还一往情深着呢,只是心下憋屈,但她想想现下也不是只她一人受李济庥的无名之火,先不论慎之这些近身伺候的人,就是白琎玄,白鹤飞之类的也是总被迁怒呢。
  想到这她也便想开了,他也不是只对她凶凶巴巴冷冷冰冰的,他这段日子就是反常,兴许过了这段日子待他的烦心事处理完一切便会回归到正轨了。
  沈婳这段日子倒是过的还不错,不过自然得除却想起李济庥的时候。
  木酝章待他们姐弟俩真心好的狠,但就是现下沈婳不怎么敢出去,出去就是险,万一被凌南堂的人寻着,她可就得不偿失了,因此就跟沈梓郁在这小院里待着哪也不去。
  沈婳有时候是闲不住的,尤其她现下一闲下来便会自觉不自觉的想到李济庥,于是便总是想着法的找些事做。
  她这几日一直跟着小院里的厨娘学生火做饭呢,还不要沈梓郁与木酝章说,她是打算给他个惊喜。可她这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对这些手生的狠,可这也许是女子家天生的禀赋,沈婳学起来并不费劲,极快地,切出来的菜便有模有样的了,连带着炒出来的菜虽说还没香到令人手不释筷的程度,但对她这个初学者来说已是不易。
  晚间,沈梓郁瞧着木酝章吃着沈婳炒出来的菜,吃的津津有味,便拉出沈婳的双手来让他瞧,沈婳还扭捏着收回去。木酝章却已是瞧见了,原来沈婳食指都被自家切菜时不仔细给切出一道血痕来,已是包扎上了,虽然沈婳一再强调不疼不严重,可木酝章依旧吊下脸来道,“我这不缺人手的,你大可不必因为觉着欠我的而非要做出些事来,若是这般,可是伤着咱们情分了。”
  沈婳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没往这想,我就是想亲自下厨做菜给你们吃,真的。”她生怕木酝章不信,做出一副极诚恳的模样来,一双丹凤眼亮晶晶的,“是真的,你莫不信我可好?”
  木酝章被她这眼神打动,情不自禁道,“我信你。”
  沈婳笑了,“那你倒是说说,我这菜做的究竟如何?”
  “于你这初学者来说,已是不易,真的。”木酝章说着又去拈了一筷子。其实沈婳做的都只是最简单的家常菜,可是这份心,加上这菜色是家常菜的这个性质,就莫名的令木酝章感到分外的温馨起来。
  
   
        
曾是惊鸿照影来(三十)
  沈婳听了表扬自是高兴,还表示一定会再接再厉,终有一日她也会达到那不但让食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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