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边儿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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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事儿他还没给他算账呢,这就敢没脸没皮的凑上来了。
“这不公平,牛牛刚才喂你吃肉,你都亲她了,我喂你吃肉,你就这副模样,我,我要抗议,”蒋立坤咬着牙愤愤的控诉,自己伸手抽了张纸巾来擦脸上的油印子。
“你是小孩子吗?你当你几岁了你,好意思和牛牛计较这东事儿,”冯臻相当鄙视的看了蒋立坤一眼,对他的小心眼简直无语了。
“反正我不管,我喂了肉你就得亲我……”蒋立坤还要耍无赖,就听得离火堆还有两步远的赵叙笑嘻嘻的搂着常威的肩膀打趣,“要是丁雅也在就好了,咱们几个平时在学校可是一直窝一块的,有她在气氛也热闹,”当然,看他对着常威那副调侃戏弄的眼神,分明就是要把丁雅和常威绑一块去的。
只是,赵叙的打趣放到蒋立坤耳朵里,那意思明显就不一样了。
冯臻敏锐地察觉到身边的蒋立坤在那一瞬身子瞬间紧绷了起来,连带着眼神都阴郁了不少,只是歇了一会儿,直到余珊珊意识到这话题不对,随意扯开了换了话茬儿之后,蒋立坤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着脑袋闷不吭声。
“你……”冯臻皱着眉刚想跟蒋立坤说两句,就见人扔下一句,“我有点口渴,”转身就往冯爸爸那边找位子喝酒了。
冯臻觉得他都要变成神经病了,被传染的。
这玻璃心啥的,关他屁事儿啊,又不是他招惹丁雅了,又不是他让那蠢货不痛快了……
冯臻扔下手里的小刀,默默灌了一口热开水,深深感觉自己刚才那种脑子发抽的现象总算缓过来了。
吴楠是个交际高手,比起蒋立坤和赵叙那种年龄带来的便利和嘴巴沾蜜的讨巧,吴楠的话儿显得简单又直接,虽然稍显直白却并不能掩盖她与人相处的独到之处,理俗照样让人听着心里舒服,脸上高兴。
如今碰上冯妈妈这般爽气又大方的女人,三两句话儿间两人就好得跟亲姐妹一样,就连谈论的话题也不跟寻常人一样,讲的大多是国际上的问题,说发展中国家的社会现状和未来的发展前景,如此种种种种,直接让赵叙几个听得直眼。
因为冯妈妈提起的几个大概要点他都曾听自家父亲与母亲说话的时候谈论过,细节虽有异义,但是大体走向是一致的,对于一个不曾接触过政治中心的普通女人,竟有如此一针见血的见解,赵叙和余珊珊都表示很惊诧,到后来看向冯爸爸和冯妈妈的眼神自然变化少许。
晚上的气氛嗨到了最高点,冯臻这边长大的人都是酒囊肚,轻易一瓶白酒是甭想喝倒下的,除了两个小孩不宜喝酒,以及冯爷爷这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不好多喝以外,就连不常喝酒的常威都被灌了整整三瓶二锅头,最后被赵叙扶着回家了。
待到十二点一过,外边的烟花便成簇成簇的发射到黑暗的夜空中散落成花,有红的,黄的,绿的,紫的,五彩缤纷的好看极了,大家静静的看着那流星一般闪过即逝的美丽景象,带着笑祈愿新的一年会变得更好。
狂欢到后半夜,院子里的木头都烧成了碳,桌面上的东西都被冯妈妈收拾到厨房里放好了,吴楠领着余珊珊帮冯妈妈一块收拾东西,还在院子里玩耍着不肯睡觉的牛牛则还跟在冯小弟屁股后头嬉闹着追追赶赶。
赵叙在常威家住一晚上,家里另外几个大男人都有些喝上头,蒋立坤正倒在床上浑身发软的满嘴酒气。
冯臻不过是去烧热水煮醒酒茶的这晌,牛牛就蹦蹦跳跳的钻了进来,拽着半眯起眼睛的蒋立坤贼兮兮地拉着人说话,“坤子叔叔,坤子叔叔,楠姑姑有话儿让我交代你……”
“啥?”蒋立坤揉着不住往下耷拉的眼皮子,随口问道。
牛牛捂着嘴嘻嘻一笑,忽地凑近了他的耳朵大声道,“姑姑说,有便宜不占,乌龟王八蛋,哈哈……”
蒋立坤抚额轻笑,吃了羊肉和白酒之后全身都在冒热气儿,他也没搭理转身跑开的牛牛,只是磨磨蹭蹭地往床上爬,盖了被子靠在床边,眯着眼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间,冯臻一走近他就猛地扑了过去,蹭着那淡淡的清冽气息满足的砸吧砸吧嘴,死赖着要人冯臻喂他喝,另一只手则不甚安份的抓着往棉被下那鼓鼓囊囊的东西,带着温暖的手指用力揉搓,却听得嘴边那醒酒杯子被咔嗒一下重力放到柜子上,棉被底下那手用力一抓,就吓得蒋立坤立马定在当场。
抽屉里的那把小刀不知何时已经捏在了冯臻手上,蒋立坤瞪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看冯臻掀开那遮掩的被子握着刀把悬在那东西上方,比划来比划去,像是在找一个完美的下刀入口一般,耳边是冯臻冷冷的声音,“你要再敢乱来,乌龟王八蛋算什么?我直接让你晋级当龟公公去。”
“嗷…………”蒋立坤惊得一跳,拍开冯臻的手之后,一下就窜了起来,吓得屋外的冯美美不住的撩拨着爪子要进来,只是听得里面那凄惨的叫声扒拉一阵,只得蔫嗒嗒地晃着狗脑袋窝到冯爷爷房间里去。
“媳妇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某只蹲床脚的蠢蛋再次诚心忏悔。
作者有话要说:不下雨的日子真美好,虽然有风依旧冷shi
呐,大家注意保暖哈,昨晚上翻翻竟然给我找到一个暖水宝来,哈哈,真幸运。挨个抱住热吻一个,么~3~。
第44章 陈家(修)
晃眼到年末。
蒋立坤杵在电话柜子前;耐心的等电话那头的人接起;说话的人是冯妈妈,透过电波传输的声音依旧温婉柔和;“喂;是坤子啊,吃过饭了吗?”
“是干妈呀,”蒋立坤磨蹭着脚底;勾着唇笑了下,垂着眼眸欢快的和那边的冯妈妈打招呼;两人互相关心几句,那话题便转到了冯臻身上,“臻臻在家吗?我想和他说说话。”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通电话了;就是打过去冯臻也不乐意接;关键还是他那天蹬鼻子上脸玩得太过火,这不,把人惹恼了,最终难受的还不是他自己。
电话那头的冯妈妈轻笑了下,语气温缓的解释,“臻臻和小威去参加小学聚会了,现在不在家,估计得晚点才能回来,要不,等晚些他回来,我让他打电话给你?”
“没事儿,没事儿……”蒋立坤难掩失落的撇着嘴,话儿还没说完,门外的赵叙就高着嗓子喊人了,“坤子,你好没好啊,我说你这唧唧歪歪的要弄到什么时候,楠姐他们都在催了……”
“哎,来了,来了,”蒋立坤迅速转头回了一句,就敛了神色笑嘻嘻地对着话筒歉意的说了句,“干妈我要出门了,有空再去看你,啊,我挂电话了。”听着那边呵呵笑着应了,才掸了掸领口,坐着赵叙的车去参加吴楠那帮发小的聚会。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市中心的一个高级会所。此时的会所还没有后世的张扬霸气,也不敢将那些形形色。色的隐晦交易摆上台面,但是那里的装潢低调奢华,吃喝住行样样齐全,并且安保设施和保密性非常好,是那些平时比较喜欢去的一个场所。
过年是人们难得空得下时间来联络感情的时候,撇去年头那些忙着串门走亲戚的日子,时间稍微闲散下来,那大堆大堆的聚会邀请就多得你去不完。
到了那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蒋立坤和赵叙去的不算早,余珊珊老早就跟着吴楠的车在那儿跟着一票哥哥们咯吱咯吱的笑闹成一团了,就是电话都打来催了好几遍了。
去的时候是赵叙开的车,蒋立坤下了车就站一边等赵叙将车停靠在路边,歪着脑袋正想跟他说句话,就被迎面走来的两个摇摇摆摆的身影给狠狠撞了一下,蒋立坤不由眯起眼睛。
“……钱哥?”赵叙先于蒋立坤认出了似乎喝的伶仃大醉的钱学明,只是瞟了几眼,又有些不确定。
蒋立坤侧了侧身,眼神奇怪的看了眼扶着钱学明的那人,似乎并不是以往经常跟在钱学明身边一块玩的那伙人,瞧着眼生的很,顿了顿脚步,抿着嘴顺口问了句,“钱哥这是怎么了?喝醉了,这都喝了多少杯了啊?”
扶着钱学明的那人略显心虚的点点头,连眼睛都不敢抬起看蒋立坤一眼,只匆匆胡乱敷衍了句,“钱少喝了四五瓶五粮液,有点喝懵了,我先送他去歇脚的地方。”
蒋立坤点个头,一时也没觉得他这话儿有什么不对的,只是看着人挺眼生,眼角下意识就瞥了眼双眼迷蒙,似乎毫无知觉的钱学明,掉个方向继续朝会所走,赵叙站旁边又瞅了眼,莫名觉得眼熟,仔细想却又想不起来,撇撇嘴继续跟在蒋立坤后头。
走了几步,赵叙与蒋立坤并肩同行,满脸不放心的叮嘱他发小,“我说坤子,你待会儿可得悠着点,要不被人灌得像钱哥那样喝断片儿了,被人扶着回去脸上可不好看。”顿了顿,他又小声念叨,“钱哥酒量不错啊,平时也没见他醉过的样子,怎么这次被灌得这么死……”
他这走路的时候直顾着低头瞎叨叨了,前面的人一停下来,没注意儿就撞上了蒋立坤的后背,顿时疼得他捂着鼻子不断嘶嘶’吸气,不大的眼睛一下就被撞出了眼泪花子,他有些埋怨的怒叫,“坤子你干嘛啊,哎哟疼死我了,这鼻骨都要断了我。”
蒋立坤只是转身去看刚才扶着钱学明走掉的那个人的背影,神色莫名的问了句,“阿叙,你有没有觉得那人好像挺眼熟啊?”
“谁啊,谁啊?”赵叙一抹眼眶里的水珠子,随口问道,待到看清蒋立坤有些严肃的表情之后,倒也没再和他闹,摸着下巴想了会儿,不确定的问,“我前段时间跟着老爷子出去串门的时候,好像在陈家看见过他……”
“走,”蒋立坤当机立断,拉着赵叙转头就走,那陡然耸起的眉头皱巴巴的形成一个川字,赵叙满头雾水的被扯得路都走不稳,他回头看了那近在眼前的会所一眼,嘴里颇为不甘的叫喊,“嘿嘿嘿,你干嘛去啊坤子,咱们要迟到了。”
“闭嘴,再晚一点,钱哥就真的要出事儿了,”蒋立坤瞪眼一吼,眼神焦急的循着那模糊间还能辨认出来的脚印,快步跟上刚才那人的行踪。
他们一路循着被人不断重合叠加的脚印跟到了一家环境还不错的旅馆,以前蒋立坤和大院里那帮发小一块喝懵的时候也喜欢到这个旅馆来住宿,主要的一点就是,这个旅馆的环境好,位置佳,住房卫生也收拾的挺不错,纯粹是图个方便吧。
站在大厅柜台的那姑娘认得蒋立坤,看着他领着另外一人进来,马上热情的迎了上来,娇声问道,“请问是要短时房还是长期房?”
“我问个人,”蒋立坤正了正色,也没跟她含糊,站直身子大概描述了□高外貌,又说了下当时他那毫无知觉的状态,面色急切的问,“大概就比我大几岁的样子,被一个男人给扶着,你知道他住的哪号房吗?”
赵叙恍然,难怪蒋立坤会突然变得如此焦急,先不说钱学明本身酒量惊人,四五瓶五粮液轻易不能干倒他,且说那人倒是奇怪,钱学明就是真喝醉了酒,那会所上面就有专人配备,供人休息的卧室,怎么也不必多此一举专程跑到离那会所不远处的旅馆里来。
最值得一提的就是,陈家如今风头正劲,而段家和钱家与身为陈家敌对方的吴家并没有太大的利益纠葛,大体方向来说,他们和吴家是一鼻子出气儿的。虽然说不上真正意义上和陈家对立,但是钱家和段家是决计不可能和陈家那帮人走到一起去的,所以说,钱学明在这紧张又微妙的时局里和陈家那派的人走一起本身就是件令人费解的事儿,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他一开始的那种违和感了。
尽管在之前他们曾和钱学明产生一些利益上的争执,但是大院里出来的人都有一个通性,那就是护短。当然,这也是整个天朝人的脾性………自家人关上门怎么斗都行,但决不容许别人辱他们‘自家人’半句,说到底钱学明还是他们大院里的,以前种种暂且不论,他们的心总归是朝着一个方向的。
蒋立坤盯着人目光灼灼,饶是柜台姑娘定力惊人,也有些脸颊酡红微带羞涩,不过她也意识到蒋立坤口里的那人情况似有不妙,查了下刚才的入住记录之后,忙抬头告诉他房间号码,想着蒋立坤身份不简单,又怕到时闹出什么事儿来,转头招来了另一个服务员,自己找了备用钥匙领着人一块上去了。
钱学明现在的意识就跟糊了浆糊似的,神思茫然却又浑身不得劲儿,痒痒麻麻的身上涌起一股暖流,令他不住地磨蹭着柔软的床铺。
此时房内只剩下他和另一个已然赤身的男孩,看那唇红齿白,身娇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