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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重生之谋情 作者:四时木(晋江2014-07-29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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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秋青其实从不会在口头上吃亏,可是每每到了阮妗华这边,就从来讨不着便宜。两人自小一块长大,他什么丑事忌讳,她全知道的清清楚楚,偏偏她又不是谢秋雨,会给自家大哥留个面子,反而是能贬则贬,该骂就骂,他虚长她几岁,却一点半点大哥哥的威严都没有。
  所以此刻他依旧被她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只好岔开话题:“阮妗华你还真是跟以前一样的不招人喜欢,说起来,你身边这丫头在这点上倒是跟你学了个通透!”
  喜兮正抽抽搭搭地难过着,忽听得谢秋青在说阮妗华的不是,还指名道姓地将自个儿也捎带上,就更加的不快起来:“谢公子未免无礼!之前在街上就嘲弄我家小姐,如今还……还……”说着说着,这还没收的干净的泪珠儿又扑扑地往下落起,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摸样。
  谢秋青目瞪口呆。
  阮妗华却是不厚道地笑了。
  谢秋青之前被喜兮在街上哭了一回已是怕了,如今更加不知所措起来,只好求助地望向阮妗华,口中却还是不愿服输:“你这丫头……是不是被你惯得狠了?怎地如此爱哭,比那坊间刻意讨客人心疼的姑娘还哭得多。”
  阮妗华闻言白他一眼:“有你这么说一个姑娘家的么?”
  谢秋青自知失言,手虚握放在唇前干咳了两声以掩饰尴尬。
  旁边喜兮眨巴了一双核桃眼,似是不解地望着二人。
  阮妗华瞧着喜兮一副天真好奇的摸样,想起今天喜兮跟她说的那些关于男生女相的东西,忙转头嘱咐道:“下次别教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东西?”
  “你心知肚明。”
  谢秋青又摆出一副纨绔的笑态,把玩起手上闭合的折扇,漫不经心道:“可不是我主动教的,她既然问了,我哪有不满足的道理。”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定在喜兮身上:“这丫头呀,甚是好学。”
  “那也不成!我就这么一个贴心的婢女,被你教坏了你要如何偿我?”
  “你未免杞人忧天,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儿能教坏你身边的人!”
  他突然凑近了,低头看她,又绕着她转悠了一圈:“我听喜兮说你是着了男装出去的,现在怎么穿了一副青楼似的艳俗衣裳,还一副披头散发的样子?”
  他一提这事,阮妗华就忍不住皱了眉。
  她只是碰巧往红胭阁走了那么一趟,偏就遇上了这么个人。
  叶君垣虽因关谷一役一战成名,但现在楚国上上下下没有人预料到正是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将军,会令大燕未来五年一战未捷,损失惨重,甚至不得不割地求和、委曲求全……
  若不是她从燕国古籍中找到天罡十二阵法,恐怕楚国永远无反击之力,向大燕称臣也将只是迟早的事。
  而今,堂堂燕国大将军,却称楚国膺阳王爷为……叔父。
  明明先帝子嗣单薄,该死的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唯一当得起膺阳王侄儿的就只有当今圣上魏尘奕。
  她忽然记起膺阳王当时所说的话,报仇、寻找……难道说,叶君垣竟与大楚皇族有关?又或者,根本就是大楚皇室血脉!宫廷深深,这其间的各种事也不是外边的人可以轻易揣测的到的,难免就会有皇室血脉牺牲于后宫争斗。
  此时是五年前,叶君垣行事尚且是处处掩饰小心翼翼,可见他还有所顾忌,然而五年后他随大燕使臣正大光明来到魏城,事后更是对自己坦露身份,似乎一点不怕她向魏尘奕揭露他的身份,而她,本也是打算这么做的。若不是后来横生变故,秋雨惨死,她被下入大牢一命呜呼……
  然而无论如何,她清楚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当时的叶君垣已经无所顾忌,她死后,大魏必生变故!
  思此她出了一身冷汗。
  谢秋青见阮妗华先是蹙眉严肃起来,随后脸色惨白如雪,心中诧异,只恐怕她是在外头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询问的眼神移向已经不再抽泣的喜兮,但后者只是摇了摇头,突然又抬头颇为不耐地朝他翻了个白眼,显然是还一直记恨着他。
  谢秋青被她这一眼白的十分郁闷,平日里看这丫头明明是乖巧伶俐,今个儿不过丢了个主子,就这副摸样,忒的可气。不过看在阮妗华的面子上,他又不能训这不分尊卑的丫头,只好自己个儿憋了气。
  心中却暗自想着下回阮妗华再遣她来谢府找谢秋雨出去游玩,或者来向他讨些好玩的东西时,定要逗她一逗。
  这么一想,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见阮妗华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摸样,坏心眼的扬扇一敲!
  “阮妗华,你想什么呢?”
  她额头被他这么一敲,砸得生疼,忙瞪着眼望他:“想你怎么还不回去!是要赖在我相府吃饭不成?”
  “不是我要赖你这一顿,方才阮伯伯可是回来了,请我留下来用过晚膳再走。你看,长辈盛情,我焉有不从之理?”
  “秋雨可没说过她那肆意妄为胆大包天的哥哥有这么个听话的时候。”
  “秋雨小姑娘家,懂个什么?”他这话说的顺口无比,一副理所当然的摸样。却忘了现在站在他面前,与他处处冷嘲热讽的,也是个小姑娘家家,虽然她再世为人,可是前世与谢秋青一见面就是唇枪舌剑,你不让我我不服你,习惯了一张口就是刺头,眼下更是看不得他现在这般看低了女儿家的模样。
  不过此刻她也没心思与她计较。
  他方才说的话让她心中咯噔一下。
  爹……回来了?
  前世种种忽然就历历在目,她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父亲,看父亲远去,伤心难耐却也只能压抑。她为情忘义,为忠忘孝,妄为人女。可是她依旧不后悔,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那么做。
  与其说,她那时是为了魏尘奕才会对自己的父亲下手,倒不如说,她一直不明白,自己心中那个刚正忠义、心怀天下的父亲,怎么会成了那样的狼子野心。难道说到手了的权力,真的那么难以割舍么?甚至不惜背弃自己曾经的信念?
  她不明白,所以无法释怀。后来她也站到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她能够感受到的,只有深深的孤寂感与落索,这感觉,并不让人愉快,不过她有坚持下去的理由,所以她想不透,让父亲战战兢兢地站在那个高处的理由是什么。
  她又出神了。
  谢秋青看着,心中疑惑更添。只不过几月未见这丫头,怎地变得这般心事重重起来?以前跟秋雨一块儿玩的时候明明笑的跟朵花儿似的,偏偏现下,一点朝气都没有,哪里像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于是连连叫唤:“呀,呀!”
  阮妗华一怔:“怎么了?”
  “我觉得你这身衣服甚是眼熟!”
  她略讶异:“你认识清芙?”
  如今讶异的却是谢秋青了,他挑眉道:“你认识红胭阁的清芙姑娘?”一双桃花眼眯了眯,“阮妗华原来我一直小瞧了你,你胆子还真的大得紧!”
  她不假辞色:“不过是见过一面罢了。”
  谢秋青笑的狡黠:“见过一面就得了件衣裳?那清芙姑娘可是一副出尘的国色天香,可惜那韩家的大少爷护的太紧,叫我等连面都见不到,实在小气。”
  “韩家大少爷?”
  “可不就是那木讷的小子?想我好歹与他同窗一场,一点面子也不给,明明是不解风情的呆书生一个,却还有这等怜香惜玉的心思。仗着他家财大势大,将清芙护得滴水不漏,谁都见不着,更遑论是春宵一度了!”
  阮妗华斜睨他一眼,嘲道:“你谢家不也是势力大得紧?我楚国的兵权你父亲可是掌了四五成的。韩家虽是皇商,到底是无权无势,比的了你?”
  谢秋青扇子一收:“什么意思!本公子是拿权来压人的人么?何况我那老爹你也不是不清楚,我若说有意以权压人,他虽不会恼我,但一定会提叫我随他上阵打仗的事。自关谷一役败了后,他更是恨不得我立刻成为一代神将,也免得他后继无人!”
  阮妗华听他后半句语气变了,心知他最是不耐烦这些,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换做以前的她或许此刻就不再多言,而是与他说些别的。但如今再世为人,她不能再容忍自己糊里糊涂,总觉得有许多事情她因此错过,才会有遗憾。
  于是她张口就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家族世代将才,战功赫赫,战场厮杀皆视同等闲。你身为男儿,又生于这样的家庭,不该是一腔热血么?为什么成了现下这个样子……”
  谢秋青被她说的一窒,好笑道:“我现下不好么?”
  “不是……只是,嗯……”
  “你也无须多说,你同那些外人一样看到的不过是表面。”他垂头抚了抚手中闭合的折扇,目光黯然,“你们都只看到谢家在外的时候的威风,却可知道那是谢家多少鲜血换来的?我听到过表兄们战死的消息,看到过娘在切切盼望中死不瞑目,也曾抱着哇哇大哭的秋雨为爹担惊受怕。我幼时是排斥,如今却是不明白,战争会伤害那么多人,为什么我谢家就要如同诅咒般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生离死别?”
  他抬头时,那双本该是肆意风流的眸子盛满了悲伤,竟是将她牢牢缚住,仿佛也要这样坠入这悲伤中,万劫不复。
  “你懂么?那种无论如何努力还是要被宿命束缚的那种感觉,逃不脱,也挣不开。”
  被宿命束缚,逃不脱,挣不开……么?
  她饮下千日醉生,大醉后经历死亡,却又重获新生,但最终是否还是无法逃脱宿命?即使微小的改变发生,也不得不殊途……同归。
  那她重新站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若注定她在五年后死去,那是否意味着她只有五年可活?
  上天是怜悯她,还是戏耍,像操控木偶的摆弄者,在高处,带着自信满满的笑容,操纵她于鼓掌?
  忽闻得啪的一声脆响,阮妗华头上又挨了一下。
  她甚至来不及怒目相视,就听道:“不过你到底是如何得了这衣服的?莫不是因韩栋那小子被关进了牢里,红胭阁的鸨母放清芙出来接客,正巧让你捡着个便宜?”
  “韩栋被抓进牢里了?为何抓他?谁敢抓他?”
  谢秋青一摊手,无辜道:“你这是叫我怎么回答?我只知道他不巧失手误杀了一个七品的小官,犯的是刑事大罪,死的又是朝廷命官,案子直接归了钦事府管。他家财大,救是能救,但显然不容易,而且韩家老爷的二房此刻可是鼓足了劲儿地吹耳边风,韩家老爷年纪大了,耳根子软,迟迟也没搞个救儿子的法子。”
  他虽看起来不靠谱的样子,说起事来却是条理分明一清二楚。
  怪不得清芙说那人几日未来看她,原来是出了事,进了牢里,但显然清芙是半点也不知情的。可这就怪了,出了这么大的事,那鸨母就算是怕韩栋获释出来不敢动清芙,却没有理由说也不说啊。
  还是说那鸨母竟是怕清芙担心着急?又实在不像……
  “你怎地突然对这么个人上心的很?”
  “与你无关。”
  “说的真是薄情。”语带戏谑。
  这个时候喜兮突然又冒了出来,原来刚才她看两人聊得甚好,无聊就跑了出去,回来时就带了管家的话,说是老爷公事已搁下,叫二人过去用膳。
  阮妗华暗自一叹,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卡了好久终于憋出来了……

☆、阮相

  雕栏玉栋应犹在,还欠故人心。
  她的命绝得不该,死得蹊跷,活得诡谲,心中纵然是各种疑问,也没有办法得到解答,因无人诉,更是无法解脱。
  阮妗华心中忐忑,可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同谢秋青一同去见爹爹。俗语有说近乡情更怯,她却是近亲情怯。以前的阮妗华这个年纪什么都不懂,只有一股无知的莽撞劲儿,所以天不怕地不怕,现下却实在是什么都不同了,她多增了那二十多年的记忆,所以更加无法将一切视同寻常。
  这样的她,在看到阮相时,如何继续曾经的天真烂漫呢?
  她自己心中几番思忖不得解,很快就到了地方。
  此时黄昏时分,日头渐斜,夕阳鲜红美艳如女郎含情脉脉,映得面前亭阁瓦檐锃亮,亭子左右两旁侍女手执精致的花梨绢制宫灯,灯尚未点起,似乎只是待用。
  亭中石桌酒菜俱备,阮相坐在正对着他们的位置,面上带笑。
  阮妗华记得自己往日是与爹爹随便惯了,便自顾自的小跑了几步上去,在阮相旁边坐下,直问道:“爹爹你怎么今日在这里摆膳?”
  阮相笑容慈爱和蔼起来,却是不答反问:“此处不好么?风景亦好,人也好。”目光竟是扫向仍旧站在旁边的谢秋青。
  后者明显颤了一下,随后平静下来,作出一副世上论乖巧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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