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情 作者:四时木(晋江2014-07-29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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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之谋情
作者:四时木
非V章节总点击数:12906 总书评数:31 当前被收藏数:38 文章积分:5;427;193
文案
阮妗华是当朝御丞,却因谋害贵妃,饮毒酒而亡。
爱恨痴缠的幻影在梦中一一浮现,她才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愚笨无知。
重生世上,她本不欲害人,可是世事却不肯放过她,身死的真相,背后的阴谋,地宫的庞大,这种种让她的一片痴心变成了笑话,因果循环,以命易命,何其可笑!
她不愿认命,不愿服从,然而冥冥之中却仿佛有什么在掌控着,将她玩弄于股掌。
回头回望往事,灯火阑珊处,似有人笑。
笑意冷绝。
剧情展开可能稍慢,原因是木头我中途断更略久,导致节奏稍有不对……耐心看下去的姑娘木头在此诚心感谢!!!
PS,此文真的真的真的是正文,正经的文~~~
内容标签:重生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妗华 ┃ 配角: ┃ 其它:
☆、身死
作者有话要说:
月上中天,朗夜无星。
天牢中透进的少许光亮,在地上勾出一片惨白。
这光虽轻薄,对她而言,已是最大的幸事,只因这天牢白日燥热如火炉,日光毒辣如人心,教她无法喘息。唯有夜凉如水的月光,才让她疲累焦灼的心感到一丝丝平静。
阮妗华抱膝靠墙坐着,白色单薄的牢服在月光下显得愈加轻透,她的长发垂地,与地下枯草无二,手上黑铁枷锁扣紧了那双皓白如雪的腕,清晰看到十指上黑红的刑罚留下的伤痕,一双手,竟无一处完好。
牢头看着她,默默叹了口气。
这位阮大人,前几天还风光无限,深得圣上青睐,可没过几日,竟落得这么个下场,不得不让人叹一句世事无常。那朝堂之上,看似光鲜,内里却尔虞我诈,你阴我来我阴你,虽受到百姓爱戴,可终究是个女子,还不知足的掌着大魏这么大的权,就算圣上容得了她,旁人又岂会容她?而且铁证如山,她就是再清白,也多的是人想往她身上泼脏水,何况这事,她根本就脱不了干系。只能叹一句,命该如此啊!
牢头想着,又看那阮妗华只愣愣的坐着,靠近了去:“阮大人,您好生歇着吧,一觉睡起,兴许圣上就查清真相还您一个清白呢?”
这安慰苍白无力,可冰冷阴暗天牢里的一丝关心,还是让阮妗华抬起了头,问道:“你是这的牢头?”
“小的正是。”
“你任职多久了?”
牢头老实答了:“小的在这十多年了。”
阮妗华竟是扯了扯嘴角:“十多年了?倒是挺久的,我看你做事手段利落干脆,不像个优柔的。”
牢头无奈道:“大人不知,这牢头虽是管着下面的狱卒,但是却比不得那些狱卒好,下面的干了几年就可以出去供职,牢头却不行,要得有经验震得住穷凶极恶的犯人又要约得住下头的人,不干个一二十年是不会放你走的。不瞒大人,小的父亲也是在这儿干的,呵呵,算是个家族生意儿,不过小的爹说了,能在这皇城内干事儿,就得多留个心眼儿,贵人多,万一给得罪了,那严重的得到了株连九族去,可千万要小心做事待人。”
阮妗华点头:“你爹倒是个看的通透的。”只可惜,像她这样的“贵人”,如今怕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牢头见阮妗华也不再说话,就揣着钥匙到门口守着打瞌睡去。
时间渐渐过去,月光也愈加倾斜,逐至暗淡。
“啪!”突兀的开锁声响起,引得她抬起头来。
来人手持六角宫灯,凉凉一句:“阮大人。”
阮妗华望着来人,眉头一皱:“你是段皇后身边的宫女。”
绮燕尚算美艳的脸上带着笑,却一点都不赏心悦目,反而透着一股狠意:“阮大人果真不同凡响,莫说这朝堂上,就算是后宫,也了若指掌呀!”
她这话说的一点都不聪明,好像是以为阮妗华被打入天牢后,就是她这么个小小宫女也可以随意践踏了一样。
阮妗华冷冷一笑,正待说些什么,却突然听见一声清呵:“绮燕大胆,怎敢如此跟阮大人说话!”
接着步入她牢房的人,一身华贵与这里格格不入,秀美容颜,气质端庄,眉宇间自生高贵之气,这是母仪天下之人该有的风范。
当今皇后,段青鸾。
阮妗华想过许多有可能会来看她的人,决不会眼前这个。她虽然与魏尘奕相知相恋多年,但她清楚知道她一介女官就算能帮他助他,却永远不会是站在他身边那个。所以她亲自为他挑了个温柔娴淑、才貌双全的女子。重要的是,这个段青鸾的父亲段礼,曾任宫中太傅,为人博学睿智而又行事低调,更无结党营私之嫌,朝堂几派暗斗,他一直中立,不偏不倚。
所以连魏尘奕都对这个皇后很满意。但他对段青鸾,一向是相敬如宾,毫无爱恋之情。
然而此刻,阮妗华却不安起来。
那日他字字挖心不留情面,已让她感受不到一丝疼惜,但她可以体谅他。哪怕是她已经必死无疑、毫无生机。在这牢里,她度日如年,但是这个时候,他让他的皇后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了他的态度。
他不想见她。
他放弃她了。
思此,阮妗华就觉胸口闷堵起来,喉咙涌出一阵腥甜,她深深呼吸,咽下那一口血气:“娘娘到此,可是圣上有话要说?”
段青鸾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女子,又想起她在朝堂之上、在御书房之中和魏尘奕商讨朝政时候的光彩熠熠,不由嘲讽道:“大人想见圣上?可惜了,圣上如今还有旁事要忙,实在是顾不得大人。宸妃惨死宫中,谢老将军已得了讯,如今谢家军内部怨声载道,边境堪忧。大人若是为圣上着想,何不自我了结了以解圣忧?”
阮妗华眼睛一亮,仿佛突然看见了生机:“他不愿杀我,可对?”她扶着墙站了起来,摇摇欲坠,却努力直着身子质问段青鸾:“你来劝我自裁谢罪,是否就是因为他不愿意杀我?”
段青鸾没料到她一针见血的反击竟是硬生生叫自己无言以对。她冷冷地看着沦落至斯气度却还是不落下风的阮妗华,暗暗咬紧了牙关,她实在不明白,她怎么就能在这种时候还能淡然自若?她到底仗着什么?圣上的宠爱?
哼,皇上的宠爱呀……
她冷冷笑了一声:“阮大人还真是聪慧过人,怪不得圣上不忍心杀你。不过……”她话锋一转,得意道:“我今日来,却是皇上亲自给的密旨,大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绮莺,快奉上圣上赐给我们阮大人的东西。”
绮莺应声奉上的,却是一杯犀角杯所盛的白酒,这酒异常的醇香,只是一杯,就让这脏臭的牢房溢满了芬芳,也让阮妗华变了脸色。
千日醉生!
不行!她不能喝下这杯千日醉生!不管这是不是魏尘奕的旨意,她绝对不能在这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情况下送了性命!
她死死盯着段青鸾:“皇后娘娘!你可知私自处置了朝廷命官,哪怕你是皇后也是死罪!”
段青鸾道:“本宫知道你不会信也不会甘心,但本宫本来就已是后宫之主,你再媚惑圣上也不可能取代本宫,朝堂的事更不是本宫一介妇人该管的,所以你觉得,本宫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杀你一个小小的死囚,有必要么?阮大人,本宫虽恨你,但向来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也不屑如此行事。这的的确确是陛下的意思。你对本朝有功,本宫也不忍心你就这样悄悄死去,特来送你一程。本宫言尽于此,大人还是一路好走,千万莫回头。绮莺绮燕!快替本宫送阮大人一程。”
阮妗华心顿时就凉了,难道……逃不了了么?
她岂能死的不明不白!
“我要见他!让我见他……唔!”她已饿了多日体力不支哪里敌得上这两个宫女的强逼,刺鼻辛辣的酒被灌进鼻喉,她觉得自己现在就要窒息了 。
断肠毒酒入喉,已成定局。
“我……要……见……皇……上。”
段青鸾语带怜悯:“他那日已绝情至斯,你见他何用?”她顿了顿,忽然叹道,“你知道千日醉生的功效,不会死的太痛苦。阮妗华,你的皇帝陛下,我的夫君,从来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她丢下这一句,带着两个宫女就离开了。
死寂的牢房,又只剩下她一人。
千日醉生的味道还在,异样的香醇在口中萦绕,却只让她觉得万分苦涩。
阮妗华活了二十一年,也算是幸运。古来多少名士才子为谋一官半职倾尽心血,她却得天独厚轻易做到一品御丞之职,与宰相平起平坐。从一开始,她就做好了身首异处甚至是不得好死的准备,但她绝想不到会是现在这么个结果。
她是被她爱的人亲手打入大牢,甚至不给她丝毫解释和为自己清白努力的机会。
她还记得年少时,少年笑如春风自在,纵使略显纤弱,却也有堪比寒山雪莲的优雅脱俗气韵,淡淡疏离却不失亲和。
她从未见过笑的那么好看的人。
于是她把他牢牢刻在心上,放在一个特殊的位置,珍之重之。
然后她逃出家中参加那选拔官员的尚林宴,阴错阳差成了五品的史官。
那个时候他已是大魏的君主,父皇猝死,他匆匆继位。先皇子嗣单薄,本来五个儿女,除了已嫁出去的大公主,四个儿子本就只余了他和四皇子。可四皇子魏君奕早在当年的那场大火中失踪,大魏朝唯一能继承大统的,唯他而已。
可惜朝臣欺他孤弱势单力薄,别有用心之徒更是架空他的权力,仅仅让他做个傀儡皇帝,他郁郁不欢,笑容再也没有当年的清澈……
当时,将政权牢牢控在手中的是她的父亲——阮相。
她身为臣子,为陛下殚精竭虑,谋国事,谋家事,终收到重用,成为魏国历史上第一位女官。
后来,父亲告老还乡。他离开魏城的那一天,她躲在城楼上看着。傍晚的天空黄沉沉的,光线不好,她看见父亲佝偻的背影,看着父亲的马车离去,直到渐渐连黑点也看不到分毫。
她转过身,已是泣不成声。
她忤逆,他容她。
她作官,他助她。
她曾经因政见不合,在朝堂上与他争锋相对,但回到家中,他从不曾说她半句。
父亲年迈,有时她路过书房,还能听见他几声咳嗽。
两年前他离去时留下一封信。
作为一个父亲,他告诫她,朝堂上的凶险远远不是她能够想象的,但是她既然选择了走这条路,那么后果就要她自己来承受,他再也不会,也不能再帮她。圣心难测,他身份特殊,今后将与她不相往来,勿念。
如今她要死了。
竟然都没机会跟自己的父亲告别。
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像是什么东西在重重敲打墙壁一样。牢头显然也听见了。
但牢头只是叹息了一声。
她隐约记得那里关的好像是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但现在她已经顾不得其他。
她心口开始一阵阵发闷,呼吸也变得缓滞起来。千日醉生是酒,却又的的确确是毒,它会慢慢夺走人的生命,直至大脑渐渐失去意识如同醉的不省人事一般。
一睡千日,一日一年。
她暗暗苦笑,用这个送她上路,还真的算是恩赐了。
阮妗华慢慢坐下,身体无力地靠着墙,看着这封闭昏暗不见天日的牢笼,愈发悲戚起来。
她抱着不白之冤,死的无声无息。
到头来,竟是这么个下场。
她自以为谋得的真情,终是不堪一击。
脑子渐渐昏沉起来……
祥奕六年元月二十日,本朝第一女御丞阮妗华,薨。
魏帝念其有功,予以厚葬,陪葬品华贵盛多之非常,葬于帝犴山——皇家陵墓。有臣子上书谏言,帝斥之。
同年二月初三,大魏国天牢中病死一人,尸体被清理时,可窥其饱受刑罚折磨,已不似人,然有牢头暗自掉包,将其安葬于城外远清河边,远清河水一路东去,尽头有山,曰含香。
☆、三日前
三日前,祥奕六年元月十七。
今年魏城的冬天冷得出奇。
阮妗华窝在鉴史殿供御史办公的地方,怀中揣着一只暖炉,身上还披着白色的狐裘大氅,连脖颈都被包的严实,唯露出一只素手,握着笔,慢慢在纸上挪动,似乎是冻得僵直难以动弹。
门突然被推开,凌厉的寒风夹着雪晶就吹了进来,落在地上化开,在羊绒的地毯上留下一点点水渍。
进来的人一开口就堪比外头的寒气:“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