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夫驾到帝女有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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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又似纠缠如藤般的沉重。在那抹深幽之中,她一瞬像是看到了化也化不开的浓情,而下一刻,却又像是一瞬瞥见了,那席卷而来淹溺一切的痴狂。
陷落在那样一双眸中,她呆呆发愣,微微失神,看着他薄唇轻勾弯出一抹如云烟般的笑意,笑着,他淡淡开口,那清浅的声线透着一丝无奈,温柔得不像话。
他说珑瑜,每次看到你开心的时候,我便会想要你更开心;每次你对着我笑的时候,我便想要你时时刻刻都能像这般,对着我展露笑颜…这样的感觉我完全控制不了,只是珑瑜…再这样下去,我该,如何是好?
——
她之前完全没有料到,今夜会像这般,遭遇一场表白。
那轻柔如絮的话语,那清清浅浅的笑意,他的眸子里是点点如星般的光亮,那裹着淡淡笑意的声线便是一点一点散在了她的心间。
他问她,该如何是好…明明是他自己说了这般直白到让人羞臊的话,他怎么还敢问她该如何是好?
呆呆坐在篝火边,愣愣看着他的脸,渐渐的,便是连指尖都开始泛起了阵阵凉意。从吃惊忪愣,到一瞬羞红了双颊,就在她再也忍受不住这般气氛准备起身逃离的那一刻,忽见眼前那双清润眸子里泛起一抹好看的笑意,笑着,他轻执起她的手来,淡淡开了口。
他说珑瑜,那日你收到安王送来的密函,会来找我商量,我真的,很开心…
“因为我本以为,在看到了那样的密函之后,你一定会瞒着我,前去刺杀安王。”
这是他第一次和她讨论这件事,而当初她拿着密函去找他,说出可以利用安王的毒计反助他们逃脱的时候,他明明就都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
那双淡淡望着她的眸子里,说话的时候,一瞬闪过一丝黯然。那个情绪极淡,淡得让她一瞬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是细细分辨了片刻,却是什么都没有。
握着她的手心,拇指轻轻拂过她的指节,他垂下眼眸,淡淡开口:“珑瑜,对于安王送来的那封密函,你是怎么想的?”
当日,当她第一眼看到那封密函之时,的确是一瞬惊怒非常,但是过后,当她冷静下来细细分析了密函上所列的罪状之后,便是发现了蹊跷的地方。
按照密函所述,当年,她的父皇母后均是被安王冷岚毒害,只是,虽然父皇过世之时她只有六岁,虽然对那段时光她脑中只剩下一些模糊的片段,但是在她的记忆里,她的父皇却不是那种,能够轻易被人下毒的人…而她的母后当年是死于难产,若是一个宫女都能发觉皇后的难产是毒药所致,试问她的父皇又怎会不知晓,又怎会,饶过那可以轻易除掉的安王?
如此想来,这份密函便是处处透着不合情理,她拿了密函同驸马商议,再是经过一番调查,发觉了安王诱她行刺的阴谋。
而这些想法,在当初他们商议如何将计就计实施逃亡计划的时候,她就已经提出过,如今驸马却是再次问到她的想法…便只会是,和那密函之上的第三条罪状,安王设计让皇叔遇伏,直接导致皇叔寒毒复发一事有关了…
原来,在他心里,竟是觉得她会为了给皇叔报仇,哪怕知道是个陷阱,也会奋不顾身前去刺杀安王么?
心中轻叹了口气,望着那双清淡眼眸,她淡淡开口:“当日之事明知是个陷阱还非要去闯,做出如此鲁莽之事,皇叔知道了定是会生气…”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轻轻回握上他的手指,浅浅勾了唇角,“而且,驸马为了逃亡一事做了这么多准备,珑瑜既是说了信你,既是答应了要一同离开,又怎会轻易反悔?这么看来,倒是驸马不够信任珑瑜…”
一番话,淡淡的语气说来,凤目之中带起一抹清淡笑意,让人看着只觉安心。被那么一双眸子凝着,清润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垂眸笑开来,竟是一瞬有些羞涩的样子:“嗯,的确是我不对。”
如画般清隽的容颜,配上那般的表情,直叫人看得移不开眼。心中淡淡一笑,又是长长叹气,他这个样子,让她既是高兴又是有些无奈,想着自己先前却是从未注意过,原来他竟会这般不安。
交握在一起的掌心,温暖的温度缓缓传递,她微微偏头,脸上带起淡淡红晕,轻声开口:“既然今日把话说开了,那从今往后,珑瑜便会永远相信驸马,驸马也应该同样相信珑瑜。珑瑜没有什么是驸马不可问的,驸马亦不该有任何事情瞒着珑瑜…今后,我们便这般在一起,再不相疑。”
一番话说到最后已是细如蚊吟,脸上的绯色愈盛,凤目轻揭,对上那双清润桃花眼,墨瞳清亮浅眸含笑,眼底点点的光亮均被火光染成了琉璃色。
那个冬夜,山间木屋前,一簇篝火正旺,一锅鱼汤飘香。共同经历了欢笑和痛苦、磨难和幸福的两颗年轻的心,一步一步,慢慢朝着彼此靠近,渐渐的,远离了冰冷。
——
千里之外,青山环绕的一处别院,夜半时分凉风习习,便是在正月里,依旧是气候温热百花齐放,一派春夜撩人的景象。
别院湖心水榭,层层白色帷幔在夜风中飘荡。帷幔纷飞间,间或传来一两声娇弱的呻|吟喘息,夹杂在徐徐晚风中划过湖面,为本就多情的春夜又添了数分奢糜。
一袭黑衣面色沉静的男子便是在这样让人脸红心跳的氛围中自悬桥走到了这湖心水榭处。
“启禀宗主,影者来报,已是探得公主行踪。”
低沉的男声,话音刚落,忽闻那纱幔之中传来一声轻响,一声尖利呜咽卡在喉头还来不及叫出来,一切便是回归死寂。
半晌,终听那帷幔之后传来一阵慵懒人声,清冷中带着媚意,竟是一时雌雄莫辩:“将这摊浊物收拾了。”
话落,风起影动,还未待看清那人面容,黑色的身影已是淡在了夜色中。
被风撩起的帷幔一角,露出一秀目圆瞪死状凄惨的美人,原本绝色的容颜已被狰狞扭曲代替,那雪白颈项上,一抹紫黑掐痕,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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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某白正色:“今日加更,时隔一世之后宗主大人再次出场,大家撒花欢迎~”
众:“宗主是who啊?帝女里面有这号人么?”
嘿嘿,某白得意:“不记得的亲请自撮第一卷第一章,里面最后出场的神秘人物就是宗主大人~这是白一早埋下的伏笔,有木有很厉害!”
众齐齐鄙视:“尼玛整整一卷60多章才出现两行的人物能叫做伏笔?!伏你妹啊!”
哈哈,总之,今天加更一章,新人物登场,撒花撒花~
第二卷 北丰之巅 002 三面遇袭(上)
淮水之滨,一叶孤舟,天边已是蒙蒙起了一层薄雾,夜色降临,远处的群山在夜色中成了一条墨色的线,横亘在水天一色间。
从软榻上迷糊醒来,推开窗柩看了看,夜色入眼,灵动杏目轻转,乐桃一下从榻上爬起来,冲出船舱,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哎呀累死了,终于是到晚上了哈哈~”
船头抱剑而坐的黑衣男子闻言瞥来一眼,挑眉冷哼:“哼,从早睡到晚的人,还好意思说累?”
刚刚还是一脸笑意的少女闻言立马变脸似的换上一副柳眉倒竖的表情,冷冷哼回去:“嘁,你试试看整个白天蜷在那小船舱里不出来?看不累死你!”
乐桃燕回二人坐船沿着淮水而下,已是行了有月余,如今已是快到了北丰边境,两人还是一见面一开口就剑拔弩张,完全没有一点缓和的迹象。
看着那侍卫燕回冷冷挑眉不再理她,乐桃亦是摆出了一副本小姐今日就高抬贵手饶你一命的表情,扭头望向河上夜色。沉寂了片刻,一天没说话的小姑娘终是耐不住寂寞挑起了话头:“哼,我这么辛苦天天躲着,还不是为了掩护我们家公主~我们主仆情深,我为了我们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份真心你这种小侍卫是不会懂的~”
在这次结伴逃亡之前,她和这个名叫燕回的贴身侍卫虽然同在公主府随侍,却是几乎没有任何正面接触。在她的印象里,这个总是穿着一身黑总是沉着一张脸的侍卫和宇文白倒是有几分共通之处,心里自然将两人等同了起来,结果逃亡的第一日,她便赫然发现这个在驸马面前总是老实恭敬的侍卫一到别人面前就完全走了样!驸马在的时候就装出一副忠心可靠的模样,对着她就是横眉冷对言语讥讽,她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最讨厌的便是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心里给他安了一个两面派的罪名,自此看着人家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各种不舒服。
本来好好的一个清净夜,结果被这个絮絮叨叨的小丫头出来一搅合便又是各种烦躁,冷冷翻了个白眼,燕回扭过头向着船头,懒得跟她一般见识。
乐桃倒也并不等着他回应,自顾自叹了口气,接下话头:“唉,也不知道我们家公主现在怎样了,到底有木有平安到了北丰…当初我就该在坚持一下跟着公主走的,你说我家公主还怀着身孕,这路上要是有个闪失,那该如何是好?”
怀着身孕…怀着身孕!
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念叨这几个字了。
每次说起来便是一副蠢得要死的惆怅表情,那担忧万分的语气真是让他无比抓狂!也不知道是这几日天天和这丫头困在船上好久没上岸了,还是因为终于被她的傻样一下逼到了极限,燕回只觉心头一阵烦闷,蹭的一下就怒了。
“你到底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你家公主怎么可能会有身孕?!她和我家殿下还没圆房呢!”
空荡的湖面,远处的环山,在这样的环境中这么大声的吼上一声,直接导致的后果便是,湖面上荡起了阵阵回声,嚷着,圆房…圆房…圆房…
燕回的脸登时绿了。
另一头,正在惆怅的小姑娘被这么猛得一吼一下惊呆在原处,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居然又被这厮给吼了!
小丫头怒极叉腰:“你发什么神经啊!驸马和公主日日都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有圆房?!”
这样的一声怒吼导致的直接结果便是,湖面上再次响起阵阵回声,还是,圆房…圆房…圆房…
燕回的脸色由青转白,咬牙切齿:“你吼什么吼?!”
“不是你先吼我的么?!”对方加大音量,拒不相让。
对面燕回那气急败坏的脸已是黑得要滴出墨来,一时倒是气得说不出话。而这个样子,被头脑简单的某姑娘看在眼里,瞬间理解成是自己吵赢了!
某姑娘眉梢上挑难掩得意:“怎么样,说不过我了吧~哼,你个骗子,还敢诅咒我家公主腹中的宝宝,你到底是何居心?我家公主的身孕太医都确诊过了,公主驸马亦是亲口承认的,怎么可能有假?”
看着对面那得意洋洋的小侍女,此时此刻燕回终是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为什么两位主子有什么计划都要瞒着她了…
揉着微痛的眉间轻叹了口气,燕回放缓了声调,开口的声音很无奈:“三个月前,公主夜夜都是宿在宫里陪伴圣上,试问怎么可能和我家殿下圆房?”
看见对方缓和了语气,乐桃不自觉亦是降低了音量,叹着气直摇头:“有什么不可能?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脑筋,不是还有白日了么?我家公主几乎日日都回公主府见驸马,你不也知道的么?”
这下倒是轮到燕回一下愣住了,墨瞳之中闪过一丝震惊,犹豫开口:“你是说…驸马和公主,白…白日里…”
“嗯,”乐桃露出一副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表情,“我都撞见过好几次了。”
自问是见过世面的某人,顷刻间被这句话深深震撼了。愣愣看着眼前这个神态自若的小丫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个丫头竟是深藏不露,之前是他太小瞧她了?
看着对面之人露出这般呆愣震惊的表情,乐桃深深觉得自己搬回了一局,瞬间扬眉吐气得意开口:“哼,我是公主的贴身侍女,知道的事情当然比你这种小侍卫多啦~好几次我去公主房里送东西,都恰好撞上公主与驸马同塌而眠,为了不吵醒他们,我每次都是飞快地放下东西赶紧溜出来的~”
一番话落,倒是让听着的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了,反应了片刻,燕回才犹豫开口:“什么同塌而眠,什么…不吵醒?”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啊,不就是说的圆房么?”乐桃不耐烦地摆摆手,“话本子上不是都说了的么,‘同床共枕眠,红烛到天明’,然后便是有孕生宝宝了呀…”
噗嗤一声,话音未落,对面的人终于扶着船沿爆笑出声,直到笑得腰都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