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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煮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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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是不怕死,二是非常不怕死。

    古人诚,不可欺。

    自树林之外飞碟之后陈鱼明白,这场仗不打是不行了

    而且要打赢,看这大汉的体型自己要是中个一拳一脚的也就废了。

    双臂合拢向前伸直,右手微曲,左手附其上,做了个正规的揖礼,盯着那皮靴大汉沙包一样大的拳头,陈鱼指了指他手中那匹布。

    “打也可以,但是你得把布给我用用!”

    邵白愣了愣,看到陈鱼开着的裤裆,明白了什么,随手一挥,掷出了手中的布。

    陈鱼撕开布条,慢慢缠在腰上,缠在腿上,遮住要害

    最后还用两条布在手上缠了起来,拳击手一般。

    邵白看着陈鱼的架势,点了点头,依然是一拳,向着陈鱼轰了过来,劲风骤起,直逼陈鱼面门。

    陈鱼侧身闪过,没有再用咏春拳,换了极为灵活的散打风格,虽说身体臃肿,但这身体以致灵魂的记忆,岂是那么容易忘的,训练多年的招式以及任务中的磨练,战斗时候激发出潜在的能量,以及那份战斗中因冷静而散发出的气势。

    皮靴大汉邵白本忌惮陈鱼刚才用出的咏春拳,可一交手才明白,这胖子动作竟是如此灵活,抬腿出拳绝对是个高手,高手与高手过招,一般讲究个门派路数,可这个胖子的拳法什么招式,还有这

    回旋踢?

    砰!

    邵白一个不注意,让陈鱼一个侧踢正中胸前,身体晃了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邵白刚要爬起,便看到一道寒光随着一个身影飞了过来,身体出了一阵冷汗,坐在地上未有动作,寒光飞至身前,正是极瘦男子那柄短刀。

    “承让。”陈鱼手中正抓着那把短刀,面色平静的看着坐在地上的邵白。

    就这么败了?邵白有些不敢相信。

    确实是败了,虽然他有各种力气,但没有防住陈鱼的猛攻,这是比试同样是战斗,若在战场上,陈鱼这一刀也不会收住。

    更有甚者,邵白竟不知道陈鱼什么时候从地上拿起的刀!

    陈鱼趁着邵白不注意顺势拿起了极瘦男子那把短刀,猛攻之下,皮靴大汉中了一个侧踢,坐在地上,所谓趁你病,要你命就是这个道理。

    “你动手吧。”

    邵白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传了过来

    邵白又睁开了眼睛,看着陈鱼往远处走去,明白陈鱼没有杀他,刚要喊住陈鱼,一阵凉风吹了过来,吹在邵白胸前。

    “这刀果然不错。”陈鱼走到了极瘦男子身前,拿出了那个布包,回身扔向皮靴大汉邵白。

    “买你布料的钱。”陈鱼收起了短刀,往村子方向走去,剩下邵白在风中凌乱。

    好像那就是我的钱

    陈鱼是没有杀他,但是在他胸前划了一刀,露出几根胸毛

    陈鱼只是恶趣味,但是邵白却不这么想,他身为剑客,比武之间讲究的就是一个要么你干死我,要么我砍了你的思维,这个咏问春叶虽说在自己胸前划了一刀大有让自己难堪的意思,但好在留住了他的命,邵白要做的事还有很多,看着陈鱼的身影点了点头。

    “好一个咏春叶问。”邵白坦胸露乳站了起来,抓起旁边钱包,走到极瘦男子旁,直接拎了起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走至大路旁,回过头看着陈鱼的方向。

    他要去把这极瘦男子送至官差,还要去停车场取他的马。

    马厩

    陈鱼回了村子,路人惊讶的看着他这一身装束,陈鱼并未在意,待走到陈家附近的时候,看到了正踮着脚往陈家院里看着的灵儿。

    那中年妇女要给陈壮说媒,但说的是别家的姑娘,并不是灵儿,自商痞一事后,灵儿知道应该谢谢那个胖子,却又想起陈鱼凶神恶煞挥剑砍人的场景。

    她有些怕,而那中年妇女也不好意思再来陈家,灵儿直是等到伤好些了,才悄悄跑到陈家,准备对陈鱼表示感谢,可看着院子里忙着的仆人,哪有什么胖子的身影,思索良久,灵儿瞪着大眼睛气鼓鼓的转身往家中走去。

    但是就这么一回身,撞在了一个人身上,身体失去平衡往后倒去,倒是身前这人手快了些,伸手揽住灵儿,手上还缠着布条。

    灵儿惊呼了一声,沿着手臂往上看去,看到了陈鱼那张微笑的脸,松了一口气,推开陈鱼的手,低着头跑远了。

    “坏人!”

    陈鱼愣住了,这丫头怎么出场台词都是这一句,自己也没惹着她啊,看他那气鼓鼓的眼神,好像刚才是他撞倒灵儿一般。

    陈鱼并不知道,秦朝男女从幼时便有禁令,各种碰不得,当然青楼除外。

    陈鱼看着灵儿的身影,进了陈家院子,老仆注意到了少东家身上的布条,看出了布料的等级,再想到出门前陈鱼拿走的大钱,心中默念少陈鱼不会买东西,买来布匹还要撕成条状缠在身上,然而面色却是带着微笑同时点着头。

    “少东家回来了。”

    陈鱼有些不习惯少东家这个称呼,但听得多也就的时候也就释然了,既然到了秦朝也就按着秦朝的称谓。

    万里山河,随遇而安。

    陈鱼点头应承着,走进了屋子,取出那把短刀,仔细观察了起来。

    好刀!

    整体刀身微短,刀身均匀分布着几条棱,泛着寒气,刀柄上雕着花纹,刀的另一面刻着一个字,陈鱼看了半晌,这个字应该是田字。

    大概是那个极瘦男子名字中有个田字

    貌似我可以多刻几笔,改成鱼字?

    陈鱼这么想着,同时感慨秦朝字体的晦涩难懂。

    忽然,陈鱼注意到了刀身的质量,这材质竟然是铁,轻轻敲了敲,发现与铁竟然又有不同。

    “钢!”

    这个发现对于看什么都是青铜材质的陈鱼可谓是大发现,秦朝冶金规模化他还是知道的,短刀的制造工艺定然不俗,单以人工之法便能有如此工艺,陈鱼仿佛看到了那一个个挥锤打铁的身影。

    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声音,陈鱼忙收起短刀,在门缝中看向院中。

    来人正是村中三老有秩,身后跟着从田里回来的陈牛以及陈壮。

    正所谓无事不登门,他们来这干什么。

    陈鱼换了衣服,推开了门。

    一上高城万里愁

    蒹葭杨柳似汀洲

    溪云初起日沉阁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11章 县令之意使傅籍() 
陈鱼怎么也没想到,前来陈家这几人正是因为陈鱼。

    秦规,男子十七岁傅籍,也就是待役者,这几日以来,陈鱼只是看着诗经其他,并未研读秦制,同时也忽略了他有着身份信息木片上的年龄。

    集市一事惊动不小,那极瘦男子被邵白扔在了府衙门口,身上留下一行字,此事惊动了邯郸郡守,问及集市中人以及其他县令时才知道个大概,有人说见过一八尺大汉从集市南门而出,未知去向,诸多县令中正有磁县县令,微微皱眉想到了树林中杀人放火之事,再联想到集市众人描绘邵白之体态,猜想这未知之人定与树林大火有关,便与邯郸郡守应允,定要查明此事。

    匿名状这种东西是不收的,但是又不能让这个极瘦男子跑了,思前想后还是先关着吧。

    秦朝禁止私斗,当然见义勇为除外,这极瘦男子并未承认自己罪行,又找不到那八尺大汉,只得先关着这极瘦男子,在磁县县令查问守集之人时,听到了一个名字,陈鱼。

    陈鱼也去过集市,而且他离开集市的时间正好在极瘦男子与邵白之间,磁县县令又想起了那晚陈家门前陈鱼淡定自若的表情,左思右想派人找到了陈鱼的信息,上面标注着此人有疯癫之行,再看这陈鱼之年岁,已是十七。

    陈鱼所在的乡虽不在磁县,归磁县县令管制,同属大秦疆土,年岁已至理当傅籍,磁县县令命人拿过了笔,在陈鱼的信息档案中划去了疯癫云云字样,同时命人前往陈家,五日后至邯郸郡中暂做一个月傅籍。

    傅籍大多是做些更卒以及土石搬运活计,磁县县令想到那夜陈鱼的态度,冷哼了一声。

    庶民!

    更卒可不是打经的,只是一个别称,陈老爷子身为养牛者,免去了傅籍一说,但陈壮同样每年要去各地守城或者修筑攻防城墙路基一个月,然后回来种田,现在到了陈鱼头上。

    磁县县令要治治陈鱼的脾气,更是要陈鱼吃些苦头,但磁县县令不知道的是,陈鱼非鱼,而是千里之狼,狗急都能跳墙,那么陈鱼

    嗷

    大概会这样吧。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磁县县令一句话,决定了陈鱼的命运,便有人直奔陈家,路上正好看到了陈鱼的父亲,陈牛。

    陈牛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虽说没有让陈鱼去修长城,但这备役之事谁又能说的好,万一嬴姓赵氏始皇大人想要扩扩地图,那陈鱼和陈壮都得从军而行,想及至此,陈牛脚步有些慌乱,又有些无奈。

    陈壮倒是没说什么,他这几年去的地方都在邯郸郡周围,无非什么丘县,邢台,武安,稍微远些的便是巨鹿,去了无非就是土石活计,挖一个月水渠或者搬一个月青石,那个千古闻名的都江堰便是由无数个陈壮这样的民众完成的,当然还得有个蜀郡郡守李冰。

    陈鱼几句话便明白了三老有秩的意思,隔着千里看到了磁县县令的嘴脸。

    陈牛伸过满是土茧的手,拍着陈鱼,微微叹着气,陈鱼转过身,那一刻他从父亲陈牛的眼中看出了什么,微微一笑,眼中泛红。

    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之后除了那个女孩之外经历最多的就是杀戮,此时他身在秦时,在陈牛看着他的那一刻,他觉得心里似乎有一根弦触动了。

    也正是因为这种想法,日后陈鱼才会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大牢中救了陈鱼,或许这亲情没那么多,但是对于陈鱼来说已是十分的看重。

    千里之狼并非冷血,持刀之鱼怎会无情!

    有秩来人只是通知他,告诉还有五天时间,去不去是你的问题,当然你要是不去会有人来“请”你去的,上命不可违,违了那就是罪。

    至于谁来请你,有可能还是他们几个,或者是周围的亭长,也有可能是十名都尉。

    夜色笼罩,陈家人用过饭食之后聚在了一起,席地而坐看着陈牛与陈鱼。

    五天不算长,陈牛拿着装酒的碗一言不发,碗中没有酒。

    陈鱼站起了身,带着众人的目光走到了陈牛身前学着陈牛的坐姿箕坐于前。

    “君父勿忧,鱼儿自当周全。”

    “去吧。”陈牛放下了酒碗,点了点头。

    第二日晨,陈鱼早早便醒了起来,没有再去晨练,拿起青铜镜看着依旧有些发胖的自己,找出那把短刀,用布条量了尺寸,出门找到了工具,还有块木头。

    老仆以及陈牛看到了陈鱼的身影颇为惊讶,但经过了商痞以及县令之事,仆人都知道这个公子变得与以往不同了,那身精湛的武艺还有看上去比郡守还要沉稳的气势,打过招呼之后各自忙了起来。

    一把锯子,一块磨石,这便是陈鱼找到的工具,先是按照刀身尺寸锯出两片等长木片,在木片中间磨出一条凹处,磨去毛刺再比着刀身修整起来,最后用布捆住木片,将短刀收进其中,又去找来利器把刀身上那个刻字“田”加了几笔,变成了鱼字。

    简易刀鞘就这么做出来了

    陈鱼看着手中短刀,想到了鱼肠剑。

    他没有见过鱼肠剑,也没有见过秦人的兵器,更没有见过传说中的弓弩连城,铁马长戈,只有手中这把刀,还有陈鱼的计划。

    他清楚秦朝以及那个传说中的嬴政将要做的事,但那都是从史书中看到的,时隔千年,谁能说得清当年明月能有多圆,所以他要谨慎,在这个虽是统一而又民声载道的朝代格外的谨慎,如那个磁县县令,还有其上的郡守,权利中的二十个影子,以及金字塔上方的嬴政,那个传说中的人。

    当然还有一点,历史总是胜利的人书写的,谁敢保证他看到的正是当年的原型,嬴政自称始皇,那么连儒家都能灭了的他又如何不能微微的改一下丹青之史呢。

    陈鱼绑好了短刀,告知了老仆,出门而去,至黄昏时候,陈鱼回到了陈家,手中提着一只野兔。

    陈家众人颇为惊讶,那老仆也明白了陈鱼是去做什么,看到野兔身上的伤,陈壮吸了口气,抬头看着陈鱼,下意识的摸着头上,那处正是挨陈鱼大棒的地方。

    那晚陈鱼煮了很多肉粥,却是有些不够吃

    第三天晨,陈鱼一样早早爬了起来,用过饭食后便出了门,和之前一样,黄昏时刻回到了陈家,手上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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