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太缠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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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一愣,点了点头。
凤浅吃了一惊,却也明白了为何玉轻烟医术如此高明,却无法解太后所中之毒,可是,为什么前世太后会‘病死’?这不合理,她突然看向龙潇,难道?
龙斐自嘲一笑:“是我太自负!”言罢,拉着太后快步离去,背影决绝。
龙腾向前伸手欲阻止,岂料胸口一痛,嘴中一阵甜腥味,赫然噗出一口血来,倒在了地上。
“皇上!”众人大惊,场面一片混乱。
☆、第八十四章 大结局(一)
龙腾病倒了,整个太医院穷其一生所学也无法控制病情,整个宫中陷入悲痛之中,四皇子龙呈衣不解带伺候汤药数日,其孝心动感天地万民,也软化帝心。
是时,皇帝垂危,后宫妃嫔,皇室宗亲,皇子公主皆跪于寝殿之内,听候旨意。
龙腾睁开朦胧不清的双眼,困难而执着地一一扫过在跪众人,未见到那抹俊美干净的白影,满身的力气似在倾刻间消散,他摊躺在床上,眼皮无力再撑开,嘴里发出微弱的悔恨:“他……他始终没来……始终不肯……原谅……原谅朕……”
“太后驾到——”一声通传激起了龙腾最后一丝希望。
他着急地要起身,皇后立即扶起他:“皇上,慢点,慢点……”眼圈一红又要落泪,却拼命忍住。
慈祥的太后走到床前,见龙腾形成枯槁,不过一月未见,已不成人形,瞬间痛心疾首,纵然儿有千般不是也是她十月怀胎身上割下的肉,她如何忍心看到儿这般模样?
“斐……斐……”龙腾见只有太后一人,忙往太后身后寻找,却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太后摇摇头:“他没来。”
一句话掐断龙腾最后一丝支撑,他重重倒在床上,双目呆滞。
“皇上!”
“父皇!”
众人齐呼。
太后伸出手想扶住他,却还是慢了一步,空中的手颤了颤,慢慢落了回去,她瞥过头,泪如雨下。
龙呈拿着热帕子给龙腾擦着脸上的汗珠,动作轻而柔,神情凝而重,眼睛红而肿。
“老四!”龙腾突然抓住了龙呈的手,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大得惊人,话也能说得清楚了。
龙呈忽而一喜,转而一痛,这是回光返照之势!
他含泪点头应道:“父皇,儿臣在!”
“扶朕起来。”龙腾两眼泛光,却是痛与悲凉。
龙呈立即向前扶起龙腾,皇后拿了两个靠枕给他靠着,白妃静静跪在地上,并没有上前帮忙。
龙腾睁大眼睛扫了在场众人一眼,最后落到了龙呈身上,握了握拳头重重叹了口气,道:“众人听旨。”
皇后和龙呈皆退下去跪地,太后抹去眼泪,整理仪容退坐一旁。
龙腾抬头看了看帐顶,闭眼片刻,方才缓缓道:“朕病已膏肓,不久驾鹤归西,然国不可一日无君,朕之四子龙呈,人品贵重,孝心可佳,文武双全,甚得朕心,朕崩西后,由他继承大商帝位,朝中众臣皆应全力辅佐,呈操持国事不可懈怠,若贪高位自享以亡国体,念富贵荣华以苦百姓,朕九泉不宁,死不瞑目!”
“儿臣谨遵父皇旨意,定当以国民为先,不负父皇重托。”龙呈重重磕头,拜了下去。
众人亦跟着磕头大拜。
龙腾看着龙呈,露出从未有过的笑容,忽眉头一拧,他身子一阵摇晃,倒在了床上。
“父皇!”龙呈连滚带爬冲过去,摇了摇龙腾半响没有反应,他脸色大变,伸出颤抖的手指探了探龙腾的鼻息,猛地僵住,片刻才痛心疾首道:“父皇驾崩了!”
“皇上!”
“父皇!”
殿中众人皆痛哭不已,哀声呼唤。
“腾儿……”太后进来后,从始至终没有和龙腾说过话,此刻她终是忍不住唤了他一声,不是皇帝,而是腾儿,她的儿子!
“咚咚咚……”外面响起阵阵哀痛的钟声。
坐在书桌前看书的龙斐猛地一顿,眸光慢慢染上痛色。
云舒在外面禀报:“殿下,宫中响起丧钟,怕是皇上他……”里面没有声音,云舒不敢再说下去。
这时,云卷匆匆而来:“殿下,宫中传来消息,皇上驾崩了!”
手中的书落在桌上,龙斐闭上眼睛,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情绪,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本王知道了。”
云卷云舒相视一眼,退了下去。
国丧,禁止一切喜庆,整个大商陷入悲痛之中,龙腾在位其间国态民安,办实事用好官,甚是深入民心,老百姓很喜欢这个皇帝,如今中年病丧,令人惋惜!
而新帝龙呈,登基后连下双旨,一为减免两成赋税,二是大赦天下,赦免牢中囚犯,一时间,百姓欢呼,整个大商成空牢。
这一举动,无疑给他积累了无数好名声,为他后面的政事改革铺了一条扎实之路。
自古以来,新帝登基,朝局不稳,最容易让不轨之人钻空子,而此次龙呈登基,内外一片安宁。
其原因有三,其一,先帝生六子存五子,二皇子五皇子皆无心帝位,有谋逆之心的三皇子极早扼杀在了萌芽阶段,六皇子虽为皇后所生正宫嫡子,但年纪尚轻。
其二,登基后,新帝立即奉太后为太皇太后,皇后和白妃为东西太后,六皇子龙勋为亲王,如此一来,纵然不是皇后之子为皇帝,皇后仍为太后,而仅十一岁的六皇子倾刻间与斐王殿下平起平坐,大大满足了皇后的虚荣心,她心中十分满意。
其三,新帝有众人支持,一为先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斐王,二为边境有不少凤家子孙的安定候府,三为浸入朝中重位的国公府白家,此三方势力,财兵权齐集,谁敢与之抗衡?
因而,新帝上位一月后,朝中便恢复了往常的运作,点半点风浪也未起。
这日,凤浅被太皇太后宣进宫中,太皇太后语重深长地拉着凤浅的手道:“丫头呀,哀家知道,虽然斐儿一直未曾入宫参加先帝的丧事,心中却是悲痛的,哀家听说他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你能帮哀家去劝劝他吗?”
“是啊,浅儿,我去求见多次,他都不见,我与殿下相识多年,从未见他如此自废过,你一定要帮帮殿下。”朝阳郡主比太后还急。
凤浅看了两人一眼,低下头:“并非凤浅不愿,而是太皇太后与郡主都未能劝说殿下,凤浅人微言轻,又如何能……”
“你这丫头,别和哀家打马虎眼了,你在斐儿心中可比哀家这个母后要重得多。”太后悲凉叹了口气:“你是哀家亲自挑选的人,只要一道旨意,你就是再不愿意也得嫁进斐王府!”
朝阳心头一惊。
凤浅不作声。
“哎!”太后重重叹了口气:“只可惜斐儿不愿强行逼迫你,一直想让你心甘情愿嫁予他,这些日子过去了,你们也算是历经生死的,何以铁石心肠至此?”
朝阳紧紧拽住双手。
凤浅也叹了口气,颇有无奈之色:“既然太皇太后与斐王殿下如此厚爱,凤浅答应就是了。”
“你答应什么?”太后惊喜问。
凤浅道:“臣女答应去劝殿下,若臣女嫁给殿下,殿下就能振作,臣女愿意嫁!”
这话怎么听都是凤浅被逼无奈而答应嫁给龙斐,而朝阳却看出来,这其中有古怪!
“太好了!”太皇太后大喜:“好孩子,你放心,哀家一定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般对待的。”
这日,龙呈正与朝中大臣商量完政事准备退朝,几月未出现的斐王入了金銮殿,目的却是为了求一道赐婚旨意。
龙斐和凤浅再次被赐婚的消息传出,又成了众人的笑谈,阔别大半年,这两人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且还是凤浅当众退了龙斐的婚后,龙斐不但不怪反而富追不舍,巴不得将整个斐王府搬空换凤浅的心,皇天不负有心人,痴情的斐王殿下终于抱得美人归,可喜可贺,值得喝上三杯。
故,邺京的酒楼生意再次爆满!
凤浅收钱收得十分乐呵。
冷梅翻看着这个月的帐本,笑得合不拢嘴:“小姐,你的办法真好,这个月我们的利润又翻了倍。”
“可不是,我们小姐真是经商的好手,知道邺京的人喜欢凑热闹,一有兴致就往酒楼钻,便将夫人留下来的产业大半改成了酒业,才半年时间,我们就赚了好几翻。”幽菊接话道。
凤浅在灯下看书,笑而不语。
当初她不过是为了对抗龙潇,所以才想积累财富以备用时所需,没想到龙潇比她想象中要好对付多了,她根本没花费什么……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有龙斐,一个龙斐敌过数十帮手,所以她才能那么顺利地报了仇。
想到年底就要嫁给龙斐,她心中溢出一丝甜蜜,而说到大婚,凤浅不由得笑出声来,还好冷梅幽菊在对账本没注意她,否则又要被这俩个丫头揪着问半天。
龙斐觉得成亲礼节太多,想要省去直接拜堂,太皇太后不同意,说这样有损她的名声,更丢皇家颜面,因而坚持大礼不可省,龙斐与太皇太后讨价还价了半日,终是决定将一年多的长时间问礼纳结下聘等等事宜压缩为半年内全部搞定。
得,这令一下,苦的是钦天监的人,几乎不分昼夜地挑选一切可用的吉日,多翻筛选,前后推算,终是定下了这半年来的日期。
而后轮到内庭司遭罪,挑选聘礼,赶制喜服,打造首饰,一应的制度份例,忙得众人是焦头烂额,可是高高在上的斐王殿下隔三差五跑去追问进度,若慢了半点就是一顿重罚,众人是半点不敢耽搁马虎。
如此一来,倒是比预期的要快了许多,估计不到年底就能把事表办妥提前成亲。
“大小姐,宝姨娘要生了。”却在这时,春儿进来禀道。
凤浅收了笑意,放下心中的书站起身:“快叫稳婆和大夫去宝姨娘的院子,父亲和祖母知道了吗?”
“已经有人去通知稳婆和大夫了,候爷已经知道了,老夫人睡下了不敢打扰。”
凤浅点头:“既然祖母睡了就不要惊扰,我过去守着也是一样的。”
冷梅幽菊立即收好账本,陪着凤浅过去。
到了宝姨娘院子时,凤安已经到了,杨姨娘和凤夕与凤浅同时进门,面上都是着急,屋子里传出宝姨娘撕心裂肺的喊声,在夜里极为惊心。
凤安着急不已,在房门外走来走去,片刻也没停一下,宛然一副初为人父的样子。
凤浅静静坐在房门外的石桌子前,看着凤安着急的模样,笑了笑,凤子文死,凤子书走,两个儿子等于没了,府中只有杨姨娘和宝姨娘两人,杨姨娘年纪大了不好生养,若宝姨娘不能生下儿子,凤家的香火就要断了,凤安自是着急又紧张的,恐怕这份紧张比初为人父时还多几分。
她又看向杨氏,见她面上也是紧张和焦急,却与凤安有所相同,倒不是担心宝姨娘生下儿子抢了她的权利,凤浅叹了口气,凤安还算做了件醒目的事,凤家也是气数未尽,娶了杨氏这么一个贤良的女人。
凤浅心中有了打算,端起茶慢慢喝着,面上平静。
宝姨娘出生商户,从小锦衣玉食,却又跟着父亲走南闯北,身子骨比一般闺中女子要好许多,且胎位很正,除了肚子比常人略大些,并没异常,此次生产必定顺利,没什么好担心的。
果然,过子大约两个时辰,房里传出了婴孩的声音,众人松了口气,凤安疾步进了房内,凤浅等人也跟了进去。
稳婆和珍珠已经帮婴儿擦洗一遍,用襁褓包上,见凤安等人进来,连忙向前行礼:“恭喜候爷,姨娘生了位千金!”
是女儿!
凤安明显愣了愣,众人也有些失望,凤浅却向前接过孩子,爱不释手地逗了起来:“小妹妹,大姐姐抱,大姐姐疼你,别哭,乖哦。”
凤夕也走过去,点了点小家伙嫩嫩的红鼻头,轻声对凤浅道:“大姐姐,五妹妹咋这么丑?”
凤浅噗嗤笑了:“可不是,咋这么丑呢?”听说孩子很娇气,不能夸,一夸就骄傲。
“你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皱皱巴巴,红通通的,过几天就好了。”杨姨娘过来看了看孩子,笑道。
凤夕咧了咧嘴。
凤浅将孩子抱给凤安:“父亲,你不抱抱五妹妹么?”
一切都是命!
凤安叹了口气,向前接过孩子,这孩子很小,还未睁眼,皱巴着小脸,果然很丑,他忽然想起什么,对凤浅道:“你出生的时候倒是没这么丑,小脸也不皱巴,但长大了容貌并不出众,倒不如你二妹妹,小的时候也是丑丑的……”提到凤筝,凤安徒然有些难过,她现在关在牢里,不知道怎么样了。
凤浅眯了眯眼。
凤夕赶紧向前道:“你们看五妹妹多安静,父亲一抱就不哭了呢?”
“是是是。”杨姨娘也道:“你看她虽然小,却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