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幻想家,今时阴谋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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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大,“服务员儿,来一抽屉解酒药!”
这地儿服务员倒是高效,一嗓子就给喊来了俩,俩小伙子瞅着那在沙发上扭来扭曲的货也有点儿愣。
“不然,带她去。。。?”
弥蒙是十万个对明宴兮不放心,明裎北却是一脸的要哭相儿。
“带她去,我哥们不会以为我要砸场子吧。”
“不带她去,恐怕咱们都没法保证服务员们的人身安全。”
裎北顺着弥蒙的目光瞅过去,只见明宴兮一把拽着人家一服务员小伙子的领巾,要不是另一个服务员儿阻止,差点儿给人勒出人生跑马灯来。
“呃。。。”裎北郑重的冲弥蒙点头,“为了世界的和平。”
江陇一今儿心情实在是再好都没有了,自己唱歌表了一白,喜欢的那妹子大大方方的答应了,现在妹子在怀,想想刚刚自己潇洒到了不得的样儿,听着这帮子有交情没交情的狐朋狗友们的祝福什么的,心里那叫一个得瑟啊。
还没开心太久,这边儿一个大响动,包厢门儿被踹开了,众人都愣了,房间里就剩下震耳欲聋的音乐伴奏声。
就见一金发高个儿小子和一黑长发棉裙女的搀着一黑发女的进来了。
江陇一一瞅气氛不对,连忙站起来,结果发现那金发小伙子是裎北,就连忙出言缓和气氛。
“哎呦,这不裎北么,怎么着?艳遇啊。。。”
把这么个超级能折腾人儿的明宴兮扛过来,路上还不好意思让弥蒙搭手,搞得自己现在累得跟狗似的,哪儿还有劲儿接话啊。
胳膊一甩把明宴兮整个人丢进沙发里,手里提溜的包包也都丢一边儿,自己自顾自的蹲一边儿直喘粗气儿。
相较之下,弥蒙自然是个妥帖些的。
她把明宴兮扶起来,整理了下,就让她乖乖睡了,毕竟睡着了就不折腾人了,从表象上看,明宴兮睡着了还算得上是个拿得出手儿的美女的。
自己坐在宴兮一边儿,自然的拉过裎北坐在自己身边儿,抚他的背给他顺气儿,顺手还给他整理了领子和凌乱的头发。
主要是她着动作实在是太自然了,自然的正常人都震惊了,不光江陇一震惊了,明裎北一帮子小伙伴震惊了,连同躲在角落里秀恩爱的郑凯凯和羌蓉蓉也震惊了。
江陇一寻思着,这死小子哪儿拐带的妹子啊,怎么一个比一个上档次啊,搞不好能把郑凯凯那货给气吐血,嗯,大快人心啊,不过,今儿不是我告白么,这不是抢风头砸场子么,丫丫个呸的,明儿一定要裎北这货请吃饭才算完。
郑凯凯这叫一个吐血啊,自己好不容易搞到手一个小家碧玉,结果这风头瞬间就被明裎北这货给抢了啊,带妹子就算了,一带还带俩,俩还都是美女,唉,看在其中一个是明裎北他姐的份儿上也就算了,坐在他旁边儿那仙儿算怎么回事儿啊,明裎北今天走狗屎运么?
羌蓉蓉心里也别扭的不行,这明裎北前段时间不是还跟自己表白,搞得跟琼瑶剧似的,怎么这才几天就换了一上档次的啊,心里不爽是必然的,瞅着弥蒙那张怎么看怎么都比自己漂亮的面容,气就不打一处来。
裎北好容易顺了气儿,才觉出气氛好像不太对劲儿,好像太安静了,略略回头就明白了。
这一屋子的男的女的都睁着晶晶亮的眼睛往这边儿瞅着,空气里透着浓郁的八卦味儿。
刚刚一通混乱,大家都没瞅清弥蒙的样儿,现在这略略乱了长发的弥蒙,衬着这暗淡昏暗的灯光,迷蒙了一双安然平静的水泊眸子,鼻翼细腻若白陶,唇色淡色若凝,整个人搁在这么个场景里就显得特格格不入,她就是一张静谧的水墨画,掉进着这么个嘈杂慌乱的都市。
“嗯?”
弥蒙不自觉的眨眨眼睛,凑近裎北,她以为裎北这么盯着他是有话要说,却迟迟不见他说话。
“哎呦,裎北啊,一国色天香,一倾国倾城啊,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啊。”
江陇一一肘子搥过去明裎北才回神儿,扑扑腾腾站起来。
明裎北毛毛躁躁一指在沙发上睡得人事儿不知的“国色天香”。
“这我姐明宴兮,大家上次在郑凯凯生日会上见过的那个。”
低头瞅到安安静静的弥蒙,心底一动,想到刚刚自己拜托过弥蒙的事儿,再一想弥蒙都答应自己了,有什么好怕的,就一下子涨了胆子,一爪子捞起弥蒙的手,一弯腰坐在弥蒙旁边儿,冲一屋子等着八卦的人们坏坏的笑。
“这我女朋友。”
江陇一这帮子哥们自然是恭喜恭喜,郑凯凯当然不会是和事老,他知道自己女朋友对明裎北的介意,在一想到明裎北刚刚那个嚣张(大冤枉啊!)的样子,心底就无名火起。
“倒是好好介绍啊,你女朋友就叫女朋友啊。”
此言一出,大家都哄笑起来,郑凯凯也摆出一副被自己的话逗笑的样子。
“敛舟大学中文系,弥蒙。”
“哎呦,高材生啊,大学的啊,裎北你这是捡到宝了。”
“就是就是啊,怎么泡到的妞,这么厉害。”
郑凯凯和羌蓉蓉那边儿几个人的语气让明裎北很是不爽利,他皱了眉,撇开脸跟江陇一聊了起来,说起今儿江陇一告白成功没有之类的事儿,声音还特大,显得他们这片还特和谐,搞得郑凯凯那边儿气的不行。
脑子一热,郑凯凯一句话就挑衅出去了。
“不就是个黄土埋到脖子的种,得意什么?!”
声音不大不小,恰恰好让整场的人都能听见。
场子里的都是自家同学,也没那么多想要挑事儿的,大家都有心敷衍过去,气氛迅速热了起来,吵嚷着喧闹着将郑凯凯刚刚那句话盖了过去。
弥蒙侧了头,视线所及,裎北低着脑袋,脸色苍白成一片金纸。
她有心安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了想,伸手拉住他的手,凑过去压着嗓子凑在他耳边儿跟他聊天。
“今儿我可算给足面子了吧。”
裎北侧侧头,瞅着弥蒙紧张他的样子,嘻嘻一乐。
“嗯,总算看出来了,你比我姐上档次多了。”
“怎么样,靠谱不,下次再请我假装,可要请我吃饭了。”
弥蒙自然的眯起眼睛,笑得淡淡的,唇边莞尔划成一道瑟瑟的娇俏,裎北望着她眼底那片安然的潋滟光华,微微探下身,几乎呼吸相闻。
“弥蒙,不是假装啊。”
哎呀呀,情不自禁总是坏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散场之后
小雪前后
当裎北说“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拖油瓶,但,我只是想要死的晚一点,再多看你们一些时间”的时候,我觉得,我那个平时都摆出一脸阳光灿烂的弟弟被阴霾盖住了,他在绝望,一点一点的慢慢走进深渊。
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明宴兮日记。
一群子H咖撑着表面儿上的和谐,玩玩闹闹了一整晚。
明宴兮后半场还醒了会儿,跟裎北那帮子都叫不出名字来的兄弟们喝了好几个来回,吐得肠子都快要断了,才摇摇晃晃的重新躺回沙发。
弥蒙心底藏了事儿,一边儿照顾着乱折腾的明宴兮,一边儿还要顾及着那边儿莫名其妙就欢脱了的明裎北,架着女朋友的名义,拦了几次,却又被郑凯凯他们劝了回去,明裎北向来不胜酒力,才一会儿会儿的功夫,就跟明宴兮排排躺了。
喧闹的包厢,一曲又一曲的循环着不同的震耳欲聋,弥蒙侧坐在裎北身边,望着沙发上两人相似的面容,莫名的软了心肠,握上他的手掌,那已经不是属于孩子的手了,修长骨骼,指尖含茧,掌心平顺。
郑凯凯时不时往这边儿瞅,那一双儿小眼儿贼溜溜的从他们三个人身上转来转去的,羌蓉蓉虽然心有不甘,为人倒也算的上坦荡,既然裎北有了心仪之人,自己又何必挑刺儿找事儿呢,一场子下来,她和几个姐们之类的霸着麦,爽爽利利的唱到大白天,玩得还算是尽兴。
凌晨四点多散的场,一帮子狐朋狗友歪歪斜斜的从KTV出来,互相招呼离开。
弥蒙也不是什么客套人,被麻烦了一整晚,人也是累得不行,再加上他们这帮哥们起哄,自己也喝了几杯,再加上昨儿个陪宴兮喝了些,本来就多了量,站着都有些晃,却只能强撑。
江陇一是个活泛人,送毕了几个醉的东倒西歪的,跟剩下的人说了几句,就忙不迭过来架住裎北往计程车里塞。
清晨的空气漫进鼻息,混进泛着酒气的呼吸之中,清冽的让人干渴。
裎北这孩子不知道怎么长的,一副长手长脚的身子,江陇一也醉了些,等把裎北塞进计程车里坐好,人也累得喘气。
弥蒙柔着嗓音,乖巧的哄着宴兮也坐进去,自己坐在后排,解了裎北领口的纽扣,又给宴兮顺了些水。
“你自己行么?”
江陇一凑在车窗旁边儿问她,弥蒙想着家里还有明净峒,搞不好苏徵钦也在,应该没问题,再者说了,人家小伙子也累了一晚上了,不好多麻烦人家,就点了头,江陇一见她不要帮忙,想着是家里有人等着的,也宽了心,跟司机说了地方,付了钱,嘱咐了几句之类的,就按着脑袋走了。
车子开动,过了个颠簸的减速带,明宴兮迷迷蒙蒙之间醒转,开始作乱,先是一巴掌拍上裎北的额头,那叫一个响亮。
“天王盖地虎!”
宴兮又准备一巴掌拍向裎北,被弥蒙眼疾手快拦住了,好声好气儿的哄了哄,她就软了身子摊在一边儿睡了。
回头想看看裎北怎么样了,却被他长手长脚缠上来。
“唔。。。打我。。。打北北。。。”
弥蒙哭笑不得,只得也哄着他睡了。
恍惚间好像过了好久好久了。
身体一直保持着略略有点血虚的状态,可能是上次车祸没完全养好,也可能是缺乏锻炼,这段时间在家里待得太舒服,总之一站起来就头晕的难受。幸好店里有宴兮照看着,她大学里这段时间正好休课也没事做,所以也不用担心什么,忙忙碌碌了这么些年,总算熬到了个大休假。
白日里在家里待一待,看看电视剧,上上网,自己捣鼓了一桌子小菜,就着声泪俱下的家庭伦理剧,这日子还算不错。
晚上出门溜了溜,接到宴兮短信说是今儿要跟弥蒙出去玩一通,想着裎北今儿好像要同学聚会,家里就剩自己了,心里稍稍有点黯淡。
跟楼子后的几个遛弯儿的大妈聊了尽兴才回来,自己睡也睡不着,洗漱完了就蜷缩手脚在沙发上找碟片,自己也没买过,都是明宴兮从网上订购的韩国演唱会,挑了个知道的组合,拿了零食放了碟片看,屋子里被略略吵嚷的喧闹渲染,明净峒缩缩着身子,有一搭没一搭的瞅着手机,时不时按亮,又任它熄灭。
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睡梦之中接到弥蒙的电话,才听了几句就清醒了,拢好了上衣,火急火燎的往外走,被冷风扑的睁不开眼,好容易睁开了眼就瞅见一辆计程车停在门口,连忙过去开门,把宴兮搀出来,宴兮睡得颇熟,整个人软手软脚的挂在明净峒身上,净峒差点儿吃不住力气,好容易才站稳了。
裎北略略有些醒了,被弥蒙哄出来的时候,还走的挺直的,就站了一霎霎便喊头疼。
等把他们两个都安置好了,都快七点钟了。
推着弥蒙让她上去洗澡,瞧了瞧时间,也有点儿乏了,就把自己丢回床上补觉去了。
旭日破晓,一室清光。
弥蒙出来的时候,好死不死撞上从房间里冲出来的明裎北,当妈的心又作祟了,跟着过去给他拍了拍背,裎北向来身体不好,更是不胜酒力,趴在马桶上吐得断了肠子,胃里一个劲儿的泛酸水儿,他糊着眼睛,觉出弥蒙在他身边,不知怎么的,安心了些,气息也慢慢平顺了下来。
当裎北缩缩在马桶和浴缸之间的角落里时,他像平时一般环抱住自己,修长的手臂映衬的他的身子很单薄,原本灿烂的金色短发在暗淡的灯光下温吞吞的散发着微光。
他坐了一会儿,渐渐觉得冷了,想要站起来,手脚却是一软,重新栽倒回去,地砖冰凉,摔得骨头生疼。
渗进神经缝隙的疼痛缓和的太慢,他咬咬牙,自然的按住自己的手,背后猝然袭来的疼痛让感官瞬间钝化了,那疼痛让他想要尖叫。
这种感觉他再熟悉都没有了,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只能咬着牙扛着,心里想着扛过去就好了扛过去就好了。
一睁眼,却被眼前一片扑散下来的裙摆眯了眼眸。
“该回去了。”
他抬抬头,灯光被眼前的女子遮盖,她的发梢泛着淡淡的光泽,漆黑的长发绕过她的脖颈,落在细小精致的锁骨上,慢慢藏到身后,随着她弯身的动作扑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