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幻想家,今时阴谋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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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黑暗里的我却看到了更深的黑暗,那是属于我的姑娘吗,那个魔鬼一般的女孩儿。
作者有话要说:
☆、旷日持久
明净峒。
秋末时节卯时
青春啊,暗恋啊,叛逆啊,什么的最不靠谱了。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儿浅见而已,不作为日常恋爱结婚的参考,就算已经被参考了,也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哈。
胡扯八道了好多啊,我是有多能胡扯,好吧,我尽量回归正题。
青春就是人字拖,而我现在裹被窝,还懒得死都不起床,气的老姐差点儿把饭喂给我头发(盖我脑袋上。。。),当然,她没这么干。
青春就像是条狗腿,啥都有追求的时候呢,跑得飞快,懂得从主人手中讨食儿吃的时候呢,就慢得跟什么似的。
暗恋和青春,根本就是一回事,一样的,不靠谱,是的,就像我一样,从各个方面来看,都不靠谱到爆啊。
人说,青春年华里,叛逆和暗恋都是必修课,要我说,必修个毛毛啊,都丫丫的什么玩意儿啊,都是些文艺青年和非主流小姑娘们被烂俗偶像剧摧残的成果,多尼玛传奇的存在啊,话说,我丫青春的时候,还暗恋一男的呢,唉?叫啥来着?唉?我暗恋那个是男的?唉?难道我被板砖拍了失忆了?(给我拖出去死一死。。。)
话说,芒果台的最新偶像剧好像在网上能搜到了哎,男猪脚好帅好痴情的说,女猪脚好美好纯真的说,不行了不行了,我还是麻溜麻溜的赶紧去上网多搜几个资源下电视剧吧,不知道最近韩剧有木有什么更新啊,港台偶像剧也行也行啊。。。
人生,还是需要非主流的。。。
内心表示对自己很无语,一把流风刀,捅她个花里胡哨,捅她个天花乱坠,捅她个人面桃花。。。(乱用成语!拖出去死一死!)
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暗恋,他的存在,就像是盛夏时节午后街道上的斑驳树影,她从来不知道,但是,他却是那般如影随形。
世界的声嚣跋扈夸张,霓虹灯描绘着一整个城市的轮廓,黎明和午夜的交界,渐深渐淡,冰凉的风息,四处游弋,卷走温暖,寒冷降临。
谁,睡得恍若孩童,谁,泪溅午夜于风,谁,一晚冒出胡渣,谁,憔悴了己面容,是啊,这夜却是深沉。
他在等待,他在付出,他在眺望,她在沉默,她在迷茫,她在封锁。
他和她,她和他,他们的时差,能否重新被调整成同一个频道。
这一切糅合在一处,就像是那街角无际的风,广阔无垠的天幕,迷人的情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苏徵钦冻得通红的脸贴在玻璃上,衬着屋里迷迷蒙蒙的水雾,显得有些模糊。
不知道是哪里触动了心弦,也许是天气太糟,也许是温度太暖,也许是睡衣的粗糙太舒适,也许的也许,想来想去到最后,也不过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罢了,他的勇气究竟是一种什么物质,能让他把自己别扭的自尊心放作踏板,将情感的冲动就这么坦荡荡的摊开在她的面前,一脸无畏,一面温柔,这样的他如此这般的迷人。
明净峒扶着手边的小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阳台那边走,一身睡衣折折皱皱的,一头长发乱乱糟糟的,一张精致迷人的美人面容憔悴成了一副令人心酸的金纸模样,她就这么蹒跚着走过去,碰倒了桌子上的空杯子,带掉了椅背上的棉衫外套,弄丢了自己的呼吸。
终于,她掌心贴着冰凉的玻璃,低低头,温热的呼吸模糊了他的面容,她慢慢打开阳台的门,抬头微笑。
寒冷的风潮迅速涌进屋子里,暖而温热的气息慢慢笼罩过来,她没有挣扎,安安静静的顺着他的力道俯在他怀里。
“你真是个要人哄的别扭小女孩儿。”
“你这算是气急败坏?”
自如的在她发顶的旋儿上蹭了蹭,她微微抬抬头,额头恰好抵上他的下巴,稍稍粗糙的胡渣让她蹙了蹙眉,他被她的表情逗得开心,她自顾自的调整了姿势,歪在他怀里,顺着自己倒退的气力把他拽进屋里。
他一个踉跄,身体的反应虽然因为寒冷滞涩了一点儿,但是还是利落的揽住了她的腰背,顺带关了阳台的门,阻隔了秋日蹿行无忌的寒冷。
“你的喜欢来的太快了。”明净峒被剧烈的温差刺激的哆嗦起来,自己不自觉的就往他怀里缩,她的声音抖抖的,像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女孩儿一般,“我只是怕。”
“明净峒,你不知道,如果我不说,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苏徵钦环紧双臂,抱住怀里的女子,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闭着双眼,他轻轻地对她说,“我对你的喜欢,已经太久太久了。”
“呃,好恶,好偶像剧桥段。。。”明净峒捂着自己通红的脸颊,埋在他怀里,冒出喑喑哑哑的嗓音。
“你可以说得再含蓄一点儿的。”
早就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久到连同身体都不记得的日子之外。
某一个平常的阴沉天气,在学校最外面的那条街,清秀的长发女孩儿提溜着一袋子乱七八糟的吃食,嘴里含着根棒棒糖,有一搭没一搭的走着,偶尔停下来拨一下垂下来的柳叶,偶尔悄声吓唬一下扑棱飞走的麻雀,偶尔低低地吟唱些不知名的歌曲。
他就坐在学校门口的手机维修店里,今天对他来说是非常倒霉的一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手机摔坏了,弄得心情一团糟,还和坏脾气的维修店老板争执起来,最后搞得自己不得不坐在闷热的店铺里等着自己快要被五马分尸的手机原原地满血复活回归他手,脑子里一遍遍的过着懊恼和气氛,还有自己钱包被减肥的不甘。
他一脸臭屁的坐在那里,眼睛四处乱瞟,无聊的手指都忍不住要抖了。
好死不死的一个侧目,他看见了她,无聊不无聊的一个念头,他注视着她,动心不动心的一个瞬间,他突然被自己莫名的冲动压倒,冲出店铺,慢慢的在后面跟着那个姑娘。
白亮的阳光漏过细密密的树隙,打在她和他的肩膀和脸颊上,斑斑驳驳。
这时候的她和他都不知道,爱情和青春像两个顽皮的孩童,偷偷摸摸的跟在他们的身后,时不时对视偷笑一下。
她转动了棒棒糖,他舔了舔嘴角;她把袋子换了手,他攥了攥掌心;她长长的呼吸,他站定在她身后那棵树后;她茫然转身回头看,他慌张躲入街头拐角。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跟,一路停,一路躲,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就这么且走且停,且行且进的,踩过了一条街的掉漆花砖,看过了一路途的琉璃店窗和一下午的灿色阳光。
转过一条小巷,她从口袋里找着什么,长发从肩膀散下来拢到耳畔,他突然屏住了呼吸,指尖捏住衣角。
一串银色的钥匙,她转动了门齿,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小女孩儿抱着个不到十岁左右的胖嘟嘟男娃娃冲出来,身子像是故意的一歪,一冲出大门,就准确的跌进她的怀里,惹得她摔了手里的塑料袋,袋子里的零食什么的零零散散落了一地,她皱了眉。
她低低的说了他们俩好几句,最后却还是忍不住捏了男孩儿的脸颊,从塑料袋里摸出些糖果分给他们俩,小女孩儿机灵鬼儿一般的吐吐舌头,男孩儿则只是笑,笑得都要流口水了,却还是奔着牙笑得很欢。
他摸了摸口袋,没感到平时特有的手机存在感,微微一叹,再抬头去看,她已经抱着男孩儿拎着袋子进了屋子了,莫名的,他有点儿失望。
“你是我姐的追求者?”
衣服被扯动,他低头,是刚刚那个小女孩儿,他诧然一笑,“是啊,能不能告诉我,你姐姐叫什么啊?”
“嗯?”小女孩儿背着手,慢悠悠的在他身边转了几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看得他心底里发毛,那女孩儿淡淡的笑,“长得不错。”
“。。。。。。”怎么突然有种想跟这个女孩儿说“谢谢夸奖”的冲动啊,难道这是,被诱惑了?
“明净峒,齐华高中一年级,班内职务团支书。。。”小女孩儿仰起头,冲他一挑眉,“愣着做什么,好好听着!”
“。。。。。。”怎么突然有种想要仰望这个小孩儿的感觉啊,难道这是,被气势压倒了。。。?
浓郁的法国梧桐和柳树弥漫了一整条街道,木质的葱茏气息笼罩着呼吸,缓慢的沁入身体,从脉络里晕成一整个翠色的盛夏。
牛奶箱里多出来的一包酸奶,后院儿里多出来的那株蔷薇,前几天还掉了门板的邮箱,今天却被修好了而且还被细心粉刷过了,每年家里孩子过生日都多出来的神秘礼物,包括自己的那份,每一份都很合心意,就像前年的那个黑白交错的亮色行李箱,她就非常中意。
可惜,他一直都不肯明明白白的讲,而她,却误以为是家里长辈的小心意。
于是,他开始了他旷日持久的暗恋,而她,茫然不知,丝毫都没有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恍然之间
明裎北。
秋末时节亥时
裎北总是说自己已经不是孩子了。但是,在我这里,他永远都是需要我保护的弟弟。
两个月多点儿,他呛奶,我被吓得不轻,只能哭着一下一下拍他的后背,我惊魂未定,他却趴在我背上睡着了。
大约一岁多些,他从床上摔下来,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我那时也不大,什么都不懂,只能抱着他一起大声的哭。
约莫着快五岁,他玩水感冒肺炎留了根子,一到雨天就咳嗽不停,姐姐天天忙得不行,我只能每晚每晚抱着他,哄着他,几乎一夜不睡。
到十岁多了吧,我因为生病旷课,被班里的同学排挤,他们把我的作业本藏起来,偷走我最喜欢的铅笔,他每天牵着我的手回家,陪我哭。
现在十几岁了,他早就学会了怎么去安慰我,学会了在我会伤心或者家里会忌讳的事儿上插科打诨,用他傻乎乎的样子圆场,我却只能沉默。
是啊,不算不知道啊,原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老姐,裎北,和我,我们三个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了啊。
突然有点儿怕,命运纠缠不可分的我们三个,是不是以后注定是要分开的。。。?
我只有一个问题,离开了他们两个的我,以后该怎么活?
“瞅瞅你那点儿出息。”宴兮按着额头,一脸的怒其不争,仰躺在沙发上的弥蒙眯着眼睛,红着眼眶,细嫩的皮肤在昏黄的落地灯下显现出牙色的圆润光泽,她垂着手臂,没有表情,“宴兮,你别管。”
“你让我TM怎么不管?”明宴兮冷笑着站起来,“我就不明白了,那家人就是一群人渣,你就这么贱,偏偏往上凑。”
“是啊,那群人渣也是我家人,我也就一人渣。”
“得得得,人渣是吧,那大家一起。”宴兮干脆软坐进单人沙发里,交抱着手臂,脸色阴沉,“反正我总不可能是最卑鄙的那一个。”
“程三小姐,回去了吗?”
“报告程大小姐,您异父异母的妹妹,程三小姐,已经安全回去了。”
“宴兮,我。。。”弥蒙被宴兮冷冰冰的语气勾起的心事,低头哽咽了,她躺在沙发上,曲着胳膊盖着自己的脸,泪水顺着脸颊的轮廓汨汨留下。
猎猎的秋夜风息吹动起居室的厚重窗帘,凉意大片大片的泼洒在身上,秋夜深重的寒冷像只丑陋的饕餮,将屋子里的温暖吞噬殆尽。
裎北黎色的眼眸里充斥着茫然无措,他只能找了个理由闪人,窜到厨房偷喝零食柜子里剩下的几包核桃奶。
厨房的木质推拉门有点涩涩的,零食柜子的把手也有些松动了,裎北随随便便的就这么倚着光滑的流理台,叼着袋核桃奶,胡思乱想起来。
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有些扎手的刺毛儿头,揪揪略长的刘海儿,耙耙头发,惦记着什么时候空闲下来了,该去剪剪头发了。
听说隔壁家的那只黑毛毛狗狗“小二黑”生了只白毛毛的崽子,不知道是哪家狗狗爬墙留下的孽种狗崽啊。
还有还有,后巷周二婶家的无花果好像都开口了,哪天有时间了去讨一袋子甜甜的无花果来吃吃。
自己这次的假好像快没了,是继续寻个由头请假好,还是干干脆脆的去学校听那帮老师们啰啰嗦嗦啊?
这几天老姐生病住院,每天都离不开人,自己和宴兮要轮流着去看她,带点儿汤食什么的给她补补。
哦!明儿好像该交水电煤气费了,每月订奶的钱好像也快要交了,得提醒着宴兮点儿,这可不能忘了。
还一纠结事儿,当初信誓旦旦的说要把羌蓉蓉抢过来,现在看来无非只是一时之气,拗着性子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