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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部分

红色王座-第594部分

小说: 红色王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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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按原本预定,此时正该是午宴时间,但不知何故,主家,也就是卫司令推迟了开宴时间,这帮小年轻,闲来无事,自然得找个戏法消磨时间,加之都是军中子弟,便是游戏,也少不得争锋、相斗,而此地不宜动枪,便有人想到了用弓箭相搏的主意,于是便有了这拗去箭头,该白石灰箭头作准头的游戏。

正游戏到兴头上,这白面男子忽然瞅见薛向三人从远处行来,而薛向身侧的小家伙打扮得夺人眼球,那白面男子临时起意,便将小家伙作了猎物,当头一箭就射了过来。

他家学渊源,自小秉承父训,练枪先练眼,练眼必练箭,数年苦功,倒让他练得一手好箭法,方才一箭发来,若流星赶月,箭方出弦,以他多年经验,便知中了,谁成想,那小女孩身侧正和另一中年男子说着什么的青年,在箭矢加身的霎那,甩手将箭接住。

若是那人只将箭矢打飞也还罢了,偏偏那人在无意的情况下,竟将箭矢抄进了手中,这一手功夫,白面男子便是在自家父亲最精锐的两大警卫身上,也没见过。

“我再问一遍,这只箭矢到底是谁射来的!”

说话儿,薛老三的脸色已然全黑了,若是无心之失,再加上这箭矢经过改造,伤害不大,他虽护妹心切,也决然不会小心眼到如此程度,可他先前抄过这箭矢时,便觉此箭劲力奇大,由此可见,是蓄意而发,且这会儿还那发箭的这伙儿人还将自己三人作了猴子般看戏,薛老三不怒那才怪了。

“这位同志……”

“哟呵,遇上叫号的了,同志们,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国术大高手的本事没,你们还真别当故事听,我敢打包票眼前的这小子就是国术高手!”

卫阶打圆场的话还未道尽,便被那白脸男子截断,“哥儿几个,不都不信国术高手的本领奇异么,听我号令,大伙儿一起朝他射箭,我保管都射不中他。”

那白脸男子话音方落,场中男子除了那卫阶,皆把弓箭举了起来,对准了薛向,诸人脸上皆满是兴奋之色。这帮小子确实听白面男子吹嘘过他家警卫的种种神奇本领,只是未得亲见,是以,怀疑居多,这会儿听闻传说便在眼前,一个个眉眼发亮,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薛向一动不动,甚至不把小家伙拉向身后,倒是他身边的铁进怒了,握紧拳头一副要干仗的模样,薛向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铁进茫然朝薛向看来,就在这时,卫阶的“小心声中”,八道箭矢齐齐朝薛向射来。

箭是普通的竹箭,弓却是军用复合弓,乃是一等一的强弓,若非如此,那白面男子的箭矢又怎能从林间蹿出,复穿行五十余米,还能有如此大劲力。

此时,八人距薛老三不过二十余米,于这强弓而言,可说是咫尺之距,此时,八枚箭矢射来,呼呼之声,宛若飙风,如此劲力之下,便是拗去了箭头,包裹了纱布,射中要害,不说致命,定然也是极疼。

八枚箭矢,势若流星,不及眨眼,已分至薛向的额头,双眼,咽喉,小腹等要害之力,八箭瞬发,即使箭矢离弦,或有先后,如此距离,也宛若齐至。

眼瞅着薛老三就要被乱箭加身,薛老三动了,但见他左手几乎以人眼瞧不清的速度,在空中连闪了数下,手静止时,八枚箭矢便如绳束一般,被薛向五指牢牢箍住。

见了这手神技,满场立时无声,除了早习以为常的小家伙,便是铁局长也瞪大了眼睛,嘴巴长得能吞下蛤蟆,两三位军装少女,更是以手捂嘴,满脸的难以置信。

沉寂良久,忽地,单听,啪啪啪……

白面男子又鼓起了巴掌,“好好好,看见没,这就……”

熟料白面男子的话音未落,薛老三箍住八只箭矢的左手忽地撒开,霎那间,箭矢倒飞出去,去势比来势快了数倍不止。

霎时,便听见此起彼伏的哎哟声传来,紧接着,便是凄厉痛呼声。

原来,八只箭矢几乎同时撞在了方才射箭的八位青年的嘴唇左角处,几乎瞬间,便将诸人的一颗门牙敲落,而那位白面男子为始作俑者,薛老三恼恨之下,射向他的那只箭矢力道尤其大,竟将他左角处的数颗牙尽数敲落。

要说,薛老三也是留了手的,若他真下狠手,只需倒转箭矢,保管竹箭的另一端,能将这帮家伙的双颊贯穿。

可即便是这样,场中情状,已成惨烈之势,八名青年,齐齐捂着腮帮子呼喊,尤其是那位白面男子,早没了先前风度翩翩,众星捧月的架势,跪倒在地,一手捂着腮帮子喊疼,一手捧着脱落的数颗斑斑带血的牙齿飙泪,如此惨状,真个是闻者惊心,见者麻爪。

八十三章薛部长驾到

终于,这边的惊天动静,引来了大部队,一群军装汉子们,快步涌来,中间数人,年纪皆在五十左右,人人面目威严,气度俨然,一望之下,便知必是久掌权柄之辈。

“卫阶,怎么回事儿,让你陪客,就陪成这般模样?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将来能指望你作甚?”

开言的是这群军汉最前方当中那人,白面无须,身材敦实,看样貌不过四十几许,一身雪白的海军军服穿在他身上,威风凛凛,气度超然。

“爸爸,只出现点小意外,没多大问题!”

卫阶此言一出,开言这人身份不言自明,正是东海舰队司令官卫定煌。

卫氏家风严谨,卫阶极畏其父,今次他受父命,代为招呼侪辈,未曾想,出了这么大漏子,再加上他性子醇厚,不愿挑拨是非,更兼此事本是白面男子等人有错在先,虽然薛向下手狠辣,卫阶也不好愣说他错,只得持中论之,只求遮掩过去。

卫衙内想息事宁人,殊不知白面男子已然恨透了薛向,此时见势有利,霍然起身,咬着腮帮子,撑到近前,忽地,将一捧数颗带血的牙齿,亮在了人前,“卫叔叔,您看我像是出了点小意外么,像是卫阶说的那般,没多大问题么?”

如橘的阳光,映在颗颗洁白的牙齿,如沾辣酱,妖艳异常。

白面男子这一作势,另外七人,也齐齐捧了牙齿上前,也不说话,只将牙齿亮在人前,浓浓怨气,扑面而来。

“卫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卫定煌终于变色了,眼前这几人都非是东海舰队子弟,而是华东军区同僚的子弟,因为这几位子弟的父辈军职较高,不便亲自道贺,便遣了他们前来,其中这位白面男子的父亲更是显赫,乃是华东军区副司令,如今人家前来赴宴,牙齿被敲掉数颗,若无合理的解释,他卫某人无论如何也交待不过去。

卫阶汗如雨下,沉吟半晌,却不张嘴。

白面男子满脸狰狞的望着薛老三,显然料定这会儿薛老三必然遭厄。

“国术练得好,又能如何,还能在此地逃脱开去?此事不算完,即便是卫司令惩戒过了,老子这关,他也甭想过,不把他满嘴牙齿一颗颗拔牙下来,我王字就倒着写!”

白面男子死死盯着薛老三,心中暗暗发狠,此刻,仇恨已经灌满了他脑子,弄得连发誓也发得出了错漏。

“卫叔叔,不必难为卫阶,是我干的!”

薛老三方才只顾着打量着这一堆军汉,倒是没顾得上掺和这眼前事儿,显然,这白面男子的叫屈,远远及不上眼前这特制的海军军服来得有意思。

要说军服薛向见过不少,将校呢便有数套,独独没见过海军军服,今日一见,却是心折。

“你是?”

听薛向叫叔叔,卫阶却不识得他,其实,以卫阶的才智,早就知道是薛向干的了,不说别的,单说这位王衙内狰狞的眼神,几乎要黏在薛向身上了,简直就替众人点出了标的物。

而尽管锁定了目标,卫阶还问卫阶,就是希望薛向自承,毕竟今日是他生日,同志、战友来了不少,若是为小儿辈的矛盾,坏了兴致,那就太不值得了,尽管眼前这事儿闹得貌似不小,不过在他们血火军人眼里,不值一笑,军人子弟干仗,不见点儿血,那才得挨收拾。

是以,卫阶就只等薛向自承,便挺身做了和事佬,将此事遮盖过去。

“我叫薛向,家伯父薛安远,今日特代伯父,来给卫叔叔贺寿!”说话儿,薛向提溜起手中的礼盒,“几斤寿桃,不成敬意,祝卫叔叔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薛向此来,原本是为祝寿,这会儿,见了正主,该尽的礼节,自然得尽到。

哗!

熟料薛向话音方落,卫阶在内的军装汉子们,齐齐面色一变,卫阶脸上更是闪过一抹惊异,忽地,伸手抱住薛向的肩膀晃了晃,“原来是老三啊,好小子,我上回见你,你小子还穿开裆裤呢,这回再见,竟变大小伙子了,是了,是了,快二十年没见了,我都快成老头子了,你也该长大了,对了,你小子可别乱叫叔叔,叫大哥,不然,回头见了洪映、天明,非挨数落不可。”

卫定煌此言一出,反倒薛向讶然了,这位卫司令显然在自己幼时见过自己,但自己对他却是毫无印象了,不过,待听卫定煌提到洪映、李天明,他立时便了然了。

细细算来,因为有着薛安远这么个伯父,薛老三的辈分愣生生高了不少,洪映、李天明等薛安远的老部下,皆是四十大几的人了,却皆以薛向兄弟相称,眼前的这位卫司令显然亦是此种情状。

却说卫司令和薛向这般亲热,当真是闪瞎了不少眼睛,卫定煌身侧的那帮军汉还好说,他们皆知卫定煌出自何人门下,待听见薛向报出薛安远,心中便已了然,反倒是包括卫阶在内的王衙内等人,彻底傻了眼。

卫阶傻眼,倒不是因为薛向身份惊人,而是埋怨自己凭空又多出了这么个同龄叔叔,再看薛向身边的小丫头,料来多半自己还得多出个娃娃姑姑,任谁辈分陡然低到这种程度,心中也难免回不过劲儿来。

而王衙内等人纯是惊吓成分居多,他们这帮人皆是军中**,若说对政坛大佬生疏,但对军中大佬,却个个如数家珍,而那位薛军委,显然就是最让他们津津乐道的大佬,不说薛军委一手主打的征南战争,单是薛军委一手推动的军事革新中诞生出的各式先进武器,就是这帮军二代们平时的主要话题。

再者,时下,薛安远已是公认的军中巨头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如今便是资历这一最大的短板,也给弥补了,薛家人在军中的风头已然一时无两,此时,众衙内对上这薛衙内,哪里还生得出半点争雄的心思,更不提那位王衙内还拿箭去射这位多半是薛军委侄女、孙女的小女娃,此行此举,简直就是老寿星喝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王衙内一张白脸,先前因剧痛和愤恨,胀得通红,此时,再拿眼去瞧,哪里还有半分颜色,透明如白纸,王衙内甚至想到这事儿,若让他老子知晓了,会有什么后果,不用想,照他野蛮老爹的暴脾气,挨皮带绝对是最轻的,弄不好能被打残。

就在王衙内小脸惨白之际,让他最惊骇的事发生了。

“老三,方才怎么了?”

卫定煌再次问起了方才之事,显然,这会儿,卫司令的屁股已然全歪到薛向这边了,先前,他还担心没法儿给华东的王副司令交待,此刻,他一脑门子的都是看顾老首长子弟的想法,若是在自己地头,让老首长侄子吃了亏,回头让洪映、李天明等人知道了,羞也得羞死。

闻听此问,王衙内一众纨绔已经忍不住身子发抖了,熟料薛向淡淡一笑,“方才和卫阶他们游戏,一不小心,手重了些!”

幼时的薛向,就没打不赢架,找大人的毛病,如今,他堂堂明珠市委督查室主任,就更不会没出息了。

薛向一语落定,王衙内一干人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了,软软摊在了地上。

以卫定煌的心智,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只不过见薛向如是说,他也不好穷究,便拉了薛向的手,乐呵呵地招呼开席。

熟料卫定煌话音方落,身后忽然起了喊声,“司令,司令,门岗处来电,薛部长到了,薛部长到了!”

声音又急又促,几近凄厉,不见半点军人该有的沉稳。

可这声喊出,却没一个人叱责,卫定煌赶忙整了整军容,忽地,一拍薛向的肩膀,喜笑颜开,“好你个老三,瞒得我好苦啊,还以为老首长不来了呢!”

薛向亦是满脸惊诧,他怎么也没想到自个儿伯父还跟自己玩儿了这么一手。

果然,片刻功夫,便见主干道上驰来一列车队,共计七辆,前三后三皆是新簇簇的苏制吉普,独独中间一辆红旗,最是醒目。

车队方停,前车奔下一位全副武装的精锐战士,小跑着到了红旗车门处,伸手打开了车门。

未几,一位身材高大、威武不凡的军装老者,便下得车来,细细一瞧,不是薛安远又是何人。

“敬礼!”

不知谁喊了一声,满场的军汉全齐刷刷平举了手掌,“首长好!”

忽地,薛向身边的小家伙,甩脱了薛向的大手,迈开小腿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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