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王座-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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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马达就不再谈选股,又问:“薛同志打算投多少钱?”
“三百万!”
呲呲呲,整个计程车轮胎猛地刮在地上,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擦地声,最后,车身才险之又险地在离墙面寸许处的地方停住,忽地,车内陡起一阵舒气声。
原来方才,马达被薛向报出的数字惊呆了,双手丢了方向盘,车子陡然向路边的墙壁撞去,瘸老三惊叫声中,马达才回过神来,慌忙转盘,踩刹车,亏得方才侧面没有车辆,说不得就得酿成事故。
出了意外,马达不住回头冲三人道歉,瘸老三被吓得狠了,这会儿瘫在座椅上,没了反应;顾长刀和薛向都是艺高人胆大,先前只不过是小阵势,就算真的撞上了,以二人的本事,自能无碍,顾长刀不善言辞,冲马达笑笑,表示无妨;薛向则笑着说没事儿,反夸赞马达驾艺高超,说若不是马师傅技术好,一准儿得撞上,弄得马达忘了致歉,先红了脸。
车子重新上路,因着先前的插曲,一路无话,车刚在停车厂停稳,不及众人下车,马达又调转头来,说道:“薛同志,先前我只当你是几百千把块买了玩玩,就没往心里去,这会儿,你砸这么多钱,我这账户就…。。那个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不大合适。这样吧,我找蛇头弄个假证,开个户头就好,那些大户、、庄家都爱用这招,建老鼠仓,反正没人管,你看如何?”
薛向一听还有这般两全其美的法子,自然应允。先前说把钱放在马达账户里,也不过是无奈之举,还是目测马达是个热心肠,才做出的决定,心中到底有些大鼓,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是传了上千年。这会儿,得了这法子,薛向彻底把心放回了肚里。
办假证的事儿进行的很顺利,因着证券交易所用假证使用率极高。此处就专有蛇头设立办公点,马达轻车熟路,片刻功夫,就取了证件回来,接着,又帮薛向开了户头,最后又到大户专柜,验了下资,接着就有专门服务人员,将众人迎进了大户室,末了,香茶、果盘依次而上。
众人刚喝了几口茶,便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西装中年走了进来,自我介绍是交易大厅委派给此间的免费经纪人,询问薛向等人需不需要服务。那中年语气极为谦卑,自是极想得到聘用,因为这种大户一般极为豪爽,盈利之后,通常会有小费赐下。
可大部分大户又不愿意用经纪人,毕竟大户资本雄厚,资金一冲,极易引发股价波动,自然不愿泄露消息给外人。也就是薛向几个看着眼生,那中年人才出动出击,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把这活儿揽下。
恰好,薛向不太懂交易规则,也不愿意去了解,反正他就是一锤子买卖,三百万买完合记黄埔拉倒,原先准备麻烦马达,这会儿来了免费专业人士,哪里还有不用的。
简单寒暄几句,双方通了姓名,薛向就决定留下这唤作陆福的经纪人,说话间,就把那张三百万支票拍了过去,告知全仓合记黄埔。陆福没想到一个碰运气,竟能碰上这等豪客,一家伙就是数百万买进,这哪里是大户,简直就是超级大户!
陆福和马达一般,张了张嘴,想劝告薛向别买合记黄埔,却是终究没有出口。毕竟这等大户的脾气最是难料,在人家没咨询的时候,主动荐股乃是大忌,陆福知道行规,拿了支票,弯腰道:“薛先生,三百万一次买进,会拉高股价,分批次买入,更划算,您看?”
薛向虽不懂股票,陆福说的道理,却是听明白了,点头应下,挥手让他去办。薛向如此豪爽,马达和瘸老三却是坐不住了,生怕陆福携款潜逃,竟是齐齐跟着去了。
一个小时过后,陆福三人才折返回来,带回了一堆票据,说是已经全仓了,均价五块六。
薛向将票据塞回了随身携带的黑皮包,掏出两张大钞递给陆福,聊表谢意。陆福却死活不收,说交易所有规矩,又说薛向要是真想感谢,且看得上他的话,下次来交易大厅,还点他,就是最大的感谢了。
陆福都这般表态了,薛向也就不再坚持,收回钞票,闲话几句,便道告辞,因为,这会儿时间不早了,他出来前,和柳莺儿说的是订餐,这一去都好几个小时了,这餐总不能是回四九城定的吧?
…………………。。
时逝如水,转眼已是半个月过去了。
早在十天前,顾长刀和王副院长就启程返回大陆去了。毕竟顾长刀还要整训部队,此来,就是为了和久别重逢的弟子团聚几日,眼见战争在即,自然不能撂下部队不管。
而王副院长此来,就是结个人情,顺道开开眼界,大宝手术成功,人情已然结下了,而大宝手术成功后,薛向又专门领着他在港岛好好游览了好几天,资本zy的花花世界也算见了,医院还有一大堆事儿,恰逢顾长刀提出要走,王副院长正好顺道同行。
顾长刀和王副院长走了,瘸老三却是留了下来。
这瘸老三之所以留下来,自是薛向从中作梗的结果,当然,也有部分瘸老三对港岛生活相当满意的因素。毕竟每天好吃好喝好玩,闲下来,就能蹲大街上,看满街露胸脯,摇屁股的女人,这对打了半辈子光棍的瘸老三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福利。
当然,薛向留下瘸老三,自有目的。
因为,大宝目前虽然醒了,可康复治疗还得持续两三年,且这手术也仅仅是切除肿瘤,并不能消除幼时脑膜炎带来的后遗症,再加上,港岛这边的医疗水平,更有助于控制脑膜炎后遗症的影响。
因此,大宝就必须留港几年,大宝这一走不成,柳莺儿自然得困顿此地,可薛向在京城还有一堆事儿,自不能相陪左右,这样一来,问题就出现了,总不能留了柳莺儿孤身在此,毕竟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女郎,放在哪里都不安全,薛向自然不能省心。
薛向原以为柳莺儿不情愿在此,哪知道小妮子竟是一口应下,还振振有词说什么要独立,薛向也不知道小妮子是受了薛安远的刺激,还是这几日整天抱着tvb的成功女性访谈节目看出的毛病。
总之,柳莺儿要留下,薛向就得给她想出路,总不能整天在家里憋闷着看电视,是以,思来想去,也就三条出路,其一,无非是找个医院,让柳莺儿继续作老本行,当护士;其二,找个学校念书,毕竟柳莺儿方才二十岁,正是学文化的好时候,且港岛的教育在世界上也是排得上号的;其三,开个店面,边做生意,边打发时间。
哪知道薛向刚道出这三种方案,柳莺儿一口选定后两种,说是要边念书边开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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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盆满钵满
其实,薛向先前还真就猜对了,柳莺儿有此选择,确实是受了那访谈节目的影响,芳心暗忖:薛向伯父之所以对自己冷淡,还不是认为自己家世惨淡,配不上薛向。是以,小妮子暗暗咬牙,必须自己努力,拉近和他老薛家的距离。
柳莺儿要念书好办,反正决定留港,办一张当地的身份证也就是移民,是必须的。话说当时移民港岛,极其容易,就连偷渡客过来,都可以直接办理,更不提薛向这持有数百万有价证券的富豪,给柳莺儿办理移民更是无有半点阻力。
念书是容易,可要开店就麻烦了,薛向倒不是怕亏损,而是二人都无经营经验,更不知从那行下手,最后还是瘸老三看不过去了,出了主意,说做生不如做熟,不如开家古玩店。
此言一出,薛向茅塞顿开:是啊,谁还能比自己更有优势干这个么!四九城的老物件儿,自己就这么领着一帮人,扒拉了几个月,就收集了数百件,若是真的成规模地干,那得搜出多少。别人把东西往港岛运困难,可自己的伯父就掌管着岭南的部队,偷摸运几口箱子,还不跟玩儿似的。
这下,薛向算是打定了主意,要倒腾古董!
当然,他心中到底还有一杆秤,青铜器、带字儿的铭器、古籍等,是万万不会往外弄,在他心里,这几样玩意儿,才算是记录着这个民族的历史沧桑,至于那些坛坛罐罐、紫砂壶、宝剑、文房四宝之类。说白了也不过是个老物件儿,正是因为有人喜欢,才有价值,不然就是一简单用具,他心中对倒卖这些,没有一丝负罪感。
本来嘛,这会儿。这些物件儿在共和国,都被老百姓作了简单家庭用具,平日里。砸也就砸了,有几个人疼惜,薛向自忖不如自个儿倒腾了。换回钱来,有机会也好支援国家建设。
计较已定,薛向就和柳莺儿说了开文玩店的事儿。柳莺儿开店,主要是学习和积累经营经验,对开办何种店面并无异议,当下,就点头应了。
开办古玩店的事儿定下后,始作俑者瘸老三自然被薛向留在港岛,毕竟柳莺儿两眼一抹黑,啥也不懂。而瘸老三祖上干古玩店几百年,正是此道的行家里手。
却说瘸老三对留在港岛,是既无异议,也无多少心理负担,这几日。在港岛,可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心也跟着野了,再说,他原本就孤身一人,在京城一个亲人也没了。自然没有多少留恋。更何况,这会儿,见了资本zy的露脯子娘们儿,早把自己这社会zy的光荣工人的身份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不,薛向刚说出让瘸老三留下主持店面,他扭捏几下,就拍着胸脯应了,说只一点要求,要薛向想办法把李四爷也折腾过来,说是他一个人在这边没人说话不说,店里总不能靠他一个支撑,得多几个老师傅。薛向为了让他安心留下,嘴巴上自是打了包票,至于拖家带口的李四爷敢不敢冒“叛国”的风险,薛向心中却是没底。
既然商定好了要开店,这些日子薛向自然闲不着,成日里,和瘸老三并马达开了车满港岛转悠,挑选店面,最后选定了铜锣湾的一处转让店面,谈妥了价钱六十万。
薛向对港岛的物价不太清楚,价钱是马达帮着讲的,薛向对这个价钱很是满意,毕竟铜锣湾乃是港岛最繁华的地段,据马达说世纪百货前的那条大街是世界上最繁忙的街道之一,在这儿开店,保证生意兴隆,就算赚不了,就当投资房地产也是有赚无赔。
双方谈好了价钱,说是六月十号付款,可如今已是六月八号晚上了,薛向带来的三万大元,如今还剩五千不到。而原来预计的长水工业收购合记黄埔的事儿至今也没发生,且陆福时时打来电话通报股价,现如今,原来均价五块六一股购得的合记黄埔已经跌倒了四块九,跌破了五元大关,眼见着就要成断崖式下跌之势,进入慢慢熊途,再不斩仓,怕是要彻底套牢。
现在,就连薛向也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穿越,造成了蝴蝶效应,长水工业不打算收购合记黄埔了,要真是那样,那这回可真是自作聪明了。
晚上八点,吃过晚饭,柳莺儿带了大宝,上了马达的车,去医院复查,薛向独自在宾馆的房间内,翻看各大报纸上关于长水工业和合记黄埔的报道,妄图发现些蛛丝马迹,正翻得毫无头绪之际,门外响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接着传来焦急的叫门声,听声像是陆福。
薛向起身,开门一看,果然是陆福,心中好奇他怎么这会儿找来了。
陆福面色潮红,喘息不定,便急道:“薛同志,你发达了,发达了。”
陆福说得又急又促,薛向的粤语本就是二把刀,一时没听清楚,满脸错愕地看着他。
忽地,陆福转身朝电视走进,打开开关,拿起遥控器一阵乱按,电视里闪出画面,好像正在开一场新闻发布会,薛向的视线刚扫上电视,便凝住不动了。
“请问徐先生,本次长水工业收购合记黄埔,您是基于一种什么样的考虑,众多周知,您先前亲自表态长水工业无意收购合记黄埔,现在看来,您之前的表态是不是有违诚信,有欺骗股民的嫌疑呢……”
“这位记者小姐,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众所周知,商海风云变幻,岂有定势?现如今,时移世易,我们的决策自然会相应发生变更,再说,长水工业的决策是董事局集体做出的,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而你说的欺骗股民,貌似我们长水工业的股民这次会大赚一笔,我想若这是欺骗,大概股民朋友们该希望我们多欺骗几次了,至于,购买合计黄埔的股民朋友们,在未发生收购前,不该由我们长水工业负责,现如今收购达成后,我同样要对他们说声恭喜,那现在,你说说,这种行为如果是欺骗,那到底侵害了谁,如果你还坚持认为这是欺骗,那这种欺骗是不是多一些好呢………。”
电视上一位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对着一位女性记者的话筒,侃侃而谈,言辞间锋芒尽敛,却是机智幽默,遮应得滴水不漏。这位中年男子正是长水工业的董事长、后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