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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红色王座-第175部分

小说: 红色王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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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国庆虽不惧蔡高智,却是卖了个面子给他,没有接着说粮食的事儿,而是寻了新的话题,打趣吴天桥道:“吴秀才,苏寡妇的屁股白不白,听说你被我叔儿堵在被窝的时候,苏寡妇正撅着屁股给你弄那话儿,哈哈,要我说你小子口味儿还真重…。”

闻得此言,吴天桥的面皮红一阵,白一阵,此事可以说是他毕生的耻辱,多少个午夜梦回,他不住地想,要是没有那事儿,要是没有被蔡高智捉住,要是没有暗里给马主任一刀,自己现在还是公社第一秘,以自己高中生的学历,将来未必不能仕途显达,可,可…唉,一念之差,毕生追求毁于一旦,不但变成了这不入流的仓管员,受蔡国庆这等匹夫的戏弄,还要违着良心,干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儿………

吴天桥想到伤心处,一口将满满一缸烧刀子全倒进了嘴里,火辣辣的酒液顺着食道,一直烧到心里,咳咳咳…秀才毕竟是秀才,立时被折腾得面红耳赤,不住咳嗽。

蔡国庆还待打趣,却被蔡高智回首截断,“行了,吃肉,吃肉,要我说国庆这炖狗肉的手艺还真是一绝,满快活铺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蔡国庆难得在那件事儿上获得人家的真心夸赞,立时欢喜得眉开眼笑,嘴上还连连谦虚起来。蔡高礼瞥了这个不成气候的傻儿子一眼,忍不住长叹一声。

“怎么,五哥还在为靠山屯的事儿烧心?”蔡高礼貌似关怀地问了一句。

蔡国庆原本绽放的笑脸儿,一听靠山屯三字,立时木了,骂道:“狗日的薛向,忒也狠了,老子一家只不过是来公社工作,又不是脱离生产大队,这王八蛋竟然将老子们算在了靠山屯生产大队以外,真tm的不是东西…。。”

蔡国庆骂不绝口。蔡高智心中冷笑,还不是当初你们自个儿觉得拿工资换工分不划算,东跑西托。才脱了农村户口,现在看着靠山屯金山银山,小楼肥猪没了自己的份儿,急了?傻了?该!

蔡高智对这父子俩实在是一丝好感也欠奉。若不是县里有郭民家杵着,他早让蔡高礼父子知道知道什么是公社蔡主任的煞气。

“行了!”蔡高礼喝断蔡国庆的怒骂,接道:“弄得好是人家能耐,老子也不眼馋,何况。咱们现在的日子,小酒喝着,狗肉吃着,岂不比在山沟沟里,强上百十倍。再说,他靠山屯也不过是发点儿小财,分到个人能值个甚,还不是顿顿吃糠和稀。还能像老子们一样。顿顿酒肉不成?”

蔡高礼离开靠山屯有些日子了,因着怕靠山屯的社员们嗤笑,他干脆再没回过屯子。每每听人说靠山屯又分钱了,又分肉了,修房了,发收音机了。都让他妒火中烧。可光烧有啥用,那实打实的物件儿到底没他的份儿。听了只有自己憋闷,索性他就不打听靠山屯的情况了。来了个眼不见,耳不听,心不烦。

蔡高智笑道:“五哥,有些日子没回老家了吧?呵呵,你可小瞧那帮泥腿子了,不,准确地说是小瞧那姓薛的小子了,我先不说靠山屯现下是个什么状况,你猜猜去年一年,靠山屯上交咱们公社多少钱?”

蔡国庆嗤道:“能有多少,撑破天,不过万儿八千,毕竟这帮泥腿子才翻过身,又是办猪场,又是修房子的,能有多少?”

蔡高智闻言,轻蔑一笑,晃了晃脑袋,这莫名奇妙的得意,看得蔡高礼一阵心烦:“国庆说得虽然不靠谱,料来也差不了多少,靠山屯的底子摆在那儿,就是养猪也养不了多少,听说这秋季的稻子丰收了,再算上那养的几百头猪,撑死了,不超过一个巴掌。”

“哈哈哈…”蔡高智忽然大笑几声,待众人皆好奇地停了筷子,朝他看来。

蔡高智启唇露齿,轻声道:“三十二万还多。”

三十二万!

这四个字仿佛惊雷闪电,震得蔡氏父子痴呆一般,各自目瞪口呆,眉眼斜飞,手中的筷子已然跌落,却恍然未觉。就连闷头吃喝,懒得掺合的吴天桥也听傻了,眼泡子鼓鼓,绿油油一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七弟,你是不是弄错了,被那小子骗了,靠山屯巴掌大块儿地方,怎么可能弄出那么多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蔡高礼猛然惊醒,张嘴就是一连串的不可能,在他想来,上交三十二万,那岂不是靠山屯得有一百六十万,他可是做过靠山屯近十年的掌舵人,那个屯子什么状况,他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怎么可以那么有钱。

蔡高智道:“五哥,真金白银的东西,那小子怎么骗我,跟你说,当时社里就没要肉,直接要那小子交钱,你们是不知道,那天算是把我这辈子的眼福都过足了,那小子竟然用东方红,拉来一车钱,像卸泥沙一样,把钱从拖箱里倒了出来,那如山的钱啊,就像潮水一样,拖出去老远,铺了一院子,各种票子,十元的,五元的,新的,旧的,花的,绿的………”

蔡高智说得入了戏,竟如呓语一般的描述起来,蔡氏父子和吴天桥似乎也被带入了戏,仿佛眼前就是钱山钞海,是那样让人着迷。

“哎哟!”

一声惨叫打断了四人的遐思,原来主讲人蔡高智手中的汤碗歪了,洒出滚烫热辣的汤来,浇在他那白嫩的皮肤上,立时就起了水泡。

吴天桥极有眼色,第一时间地上手绢,待蔡高智擦净,问道:“照蔡主任的说法,这靠山屯一年岂不是挣了一两百万,这是多大的成绩啊,就是全县最大的东风机械厂,一年也才三十多万的销售额呀,这么大的成绩怎么报纸上一点儿没露,这可不止是靠山屯的成绩,完全是蔡主任您领导有方嘛,就是区里的廖主任,县里的郭主任也能沾光呀,怎么一点儿动静儿没有,莫说是外面,就是我这社里的人都不知道,怪,真怪!”

“怪个屁!我看你是少见多怪!你也不想想姓薛的得罪了老子,有老子舅舅在县里,他姓薛的哪怕把这靠山屯折腾成了金山银海,也叫他没地儿领功请赏。”蔡国庆恨声骂完,语气又低沉下来:“一两百万,一两百万啊,靠山屯才四百零几户,一家就能分上近五千啊,五千啊,老子为什么要搬家,为什么,不行,爸,咱们是土生土长靠山屯的人,姓薛的不能这么做,我们要回去,要搬不回去啊,等姓薛的走了,靠山屯就是咱们了的呀,姓薛的是不会一辈子待在那里的……。。”

蔡国庆忽然想到那如山的钱与己无缘,又记起薛向是京城下来的,猛地开了窍一般,拽着蔡高礼的袖子就癫狂起来。蔡高礼听得也是满脸意动,正要说话,蔡高智挥手打断道:“省省吧,姓薛的敢把你们赶出来,就绝对不会再让你们回去,你们也不想想,现在多少人想进靠山屯,就是县里都有不少姑娘往那里嫁,还能随便让你们回去?”

蔡高智又往蔡氏父子胸口上狠狠插了一刀,蔡高礼脸色陡变,面皮一会儿青白,一会儿血红,羡慕,嫉妒,懊恼,后悔,各种负面情绪如滚滚海潮一般袭上他的心头,烧得他几欲发狂。

蔡国庆则是放声高骂,霎时间,各种脏话粗话话如毒液一般倾斜而出,奈何薛向这会儿正安居高座,开怀畅饮,压根儿就听不见。

就在蔡国庆高声叫骂之际,虚掩的仓库大门被打开了,闪出一道人影儿,霎时间,漫天雪花,被这呼啸东风一卷,绞绞剪剪吹了进来。本来屋内,就被这火炉,高汤炙烤得温暖如春,众人又喝了酒,已有几分醺醺之意,忽地被这严寒一激,齐齐打了个激灵。

蔡国庆心情本就恶劣,被风吹得难受,不待看清来人,就要开骂,熟料那人却先开了口:“蔡主任,蔡队长,我要告状!”

“哟,是肛毛呀,他娘的,大过年的,也不见你狗r的来给老子拜年,是不是在靠山屯活得滋润了,就觉得可以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来人正是以前蔡国庆在靠山屯的两大心腹跟班之一的肛毛,蔡国庆乍逢小弟,少不得要摆摆老大的威风,好一阵训斥罢,哼道:“告状?告个屁,老子这里是粮管所,不是革委会,少给老子扯jb蛋…。。”

蔡高礼打断道:“你小子要告谁?要是三瓜两枣,婆娘媳妇们瞎扯淡的事儿,老子可没功夫听。”蔡高礼离屯有日,终究是不大相信蔡高智先前描述的靠山屯豪富的场景,这会儿见了屯子里的人,且还是熟人,就起了打听的心思。因着不好明问,就假借听肛毛说状词的时候,再细细盘问。

肛毛搓了搓冻得发木的脸蛋儿,咬牙道:“我要告李永军,韩东临,还有,还有告靠山屯所有的人。”

炉子旁边众人像看傻子一样盯着肛毛,接着,便齐齐朝锅中的狗肉进攻,那意思很明白,脑子有毛病的家伙,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第八十八章天破了(下

蔡国庆先前还有几分期待,指望肛毛抓住了薛向的什么痛脚,要报料,哪知道这家伙竟是告什么李拥军、韩东临,最后居然发了疯,要告全村人。这么猖狂的话,他蔡国庆都不敢说,这肛毛何德何能。

蔡国庆紧走几步,到了门边就把肛毛往外推,嘴上还嘟囔道:“你狗r的在靠山屯憋傻了是不,还告一个屯子的人,去去去,堵着大门,吹得老子直哆嗦。”

“蔡哥,蔡哥,你听我说完呀…。。”

“说个球啊,你他娘的,要整人也想个好点的理由,脑子被驴踢啦,还他娘的敢以个人告组织。”

“不是,他,他,他们把地分了。”

“什么分地不分地的,谁爱分谁分去,反正又没老子的份儿…。”蔡国庆一边不耐烦地推搡肛毛,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忽然耳膜像炸开了一般,嗓音瞬间拔到最高,近乎尖叫一般喊出声来:“分地!你说靠山屯的把地给分了?你再说一遍!”蔡国庆一把揪住肛毛的羊皮袄,满脸狰狞,双眼却满是喜悦。

蔡国庆这一嗓子嚎出来,正吃着喝着的蔡高礼如中了邪一般,本来坐着的身子,如火箭一般原地直冲而起,急速朝大门奔来,到了近前,就拖着肛毛到了炉边,二话不说,按着肛毛,就给盛了满满一碗狗肉,塞进了肛毛手里:“小刚,走这么远的路饿了吧,先不着急说事儿,吃肉吃肉,暖暖身子,你放心,不管你有多大的冤情,不管涉及到谁,你蔡叔一定替你做主。”

肛毛也不客气,端起碗来,就稀里呼噜开始胡吃海塞。这会儿众人都在消化肛毛带来的那惊人的消息,谁也没心思下箸,就连心神激荡得快晕过去的蔡高礼这会儿也直在心中大喊冷静。而不敢呼喝肛毛马上分说缘由。

肛毛一路行来又冷又饿,这会儿竟连吃三碗,被众人盯得不好意思,才歇了筷子。肛毛擦擦嘴。恨声道:“狗r的李永军,婊子养的韩东临,老子不就是偷偷出去玩儿了几天吗,他娘的,年底竟然给老子扣了八十多块的工分钱。凭什么人家都分一百多,老子就拿几十块,娘的,我家的老鬼也不争气,没抢着单亩高产状元,却回来打老子,说什么都是老子懒,不给他帮忙。mb的。过个年也不叫老子安生,把老子钱全部收走不说,连收录机也搬他房里去了,娘的,你们不让老子好过,老子也不让你们好过……。”

肛毛说了半天。尽是说他在生产队受到的待遇是如何不公,分到的钱是如何的少。李永军、韩东临还有自己家人如何欺负自己,看不起自己。总之是絮叨个没完,动情处好似这大冬天之所以下雪,恐怕就是老天爷觉察到他肛毛的冤屈,而洒的泪花。

蔡高礼实在是不耐烦听这个,挥手打断肛毛的《肛毛冤》单口相声专场,沉声道:“你刚才说他们把田分了,是不是真的?”

“这个,呵呵,这个……”这会儿,肛毛反而吱吱唔唔说不出口了。

要说这肛毛又不是傻子,这分地的罪过有多大,他多少还是知道点儿的,再说,今年的日子比往年不知道好过多少倍,往年一年忙到头儿,一毛钱别想见,还得欠公家的钱,今年不仅不欠钱,还往回拿钱。两厢对比,肛毛忽然有些后悔了。

蔡高礼人老成精,立时会意,笑眯眯道:“要我说,小刚你在屯子里可是正儿八经的一条好汉子,壮劳力,先前我听你说,他们就为你请几天假,扣你那么多工分,这个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我可是听说有些老头子老太太都分了不少钱,这明摆着是不公平嘛。说来,也是我和国庆连累了你,李拥军和韩东临这俩小子是在给你穿小鞋呢。”

蔡高礼几句话一扇呼,肛毛先前熄了不少的心火立时蹭蹭上蹿,一口喝干蔡高礼给他倒的半缸子酒,骂道:“就李拥军和韩东临最不是玩意儿,娘的,你们不仁,就别怪老子不义。”

说罢,肛毛又压低声道:“这个蔡主任,蔡队长,我虽然年轻,你们二位也别骗我,那个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啊,如果真把田分了,那是多大的罪过?”

肛毛这般遮掩,越发显得欲盖弥彰,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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