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王座-第1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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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薛向拉开抽屉,抽出个档案袋,重重摔在桌上,“我现在就拿到纪检室去,当着郭老的面打开,我就不信谁还能把老子递的东西给压下去!”
刷的一下,马天宇变了脸色,彦波涛亦是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想到薛向还藏着这手,暗道张无忌这番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薛向吩咐道,“小马,你去看看纪检室的郭老在不在,交给别人,我还真不放心,若是在,我现在就过去!”
小马应承一声,便奔了出去,没多会儿,又奔了回来,“报告首长,郭老不在,今天他轮休,明天当值!”
“算他好运,多饶他一天!”薛向恨声一句,将档案袋收回左边屉子,复从右边屉子掏出把小锁头,将左边屉子给锁上。
就在这时,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响了,薛向接过一听,脸色立时拉了下来,回道,“好的,我马上到!”说罢,挂了电话,道,“小马,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在办公室守着,直到我回来,才了离开。”交代完,转头冲彦波涛道,“彦司,过去的事儿就让他过去,这回我收拾张无忌,希望你冷眼旁观,勿要插手!”
彦波涛又不是傻子,薛向当着他的面儿嘱咐马天宇寸步不离,不就是守着那屉子里的档案袋么,不就是怀疑他彦某人回去寻张无忌高密么?
若是平素,薛向敢如此直来直去,彦波涛早就回以颜色了,可是今天,他除了应承,哪里还敢废话。
一则见识了薛向的势力,二则在张无忌拿薛向考勤之事出幺蛾子,他实在是难辞其咎。
此刻,薛向的话再不好听,他也只能受了。
因为他忽然发现,这家伙发起疯了,实在让人可怖,谁能想到他悄悄地就将张无忌给拽死了。
谁又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在他夹带中了,总之,这种根本揣度不透的人还是少惹为妙。
却说,薛向交代完,也不废话,奔出门去,跨上自行车,便一路北去,路过就近的煤场,心念一动,将车拐了进去。
……………………
“现在播送第X套广博体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上午最后一节课前,五中全体学生皆被集中到了操场上,开始了午间操,几百人汇聚一处,抬手扭头,那阵势,还真颇为壮观。
当然,这个年纪的孩子皆处在叛逆期,用后世的话讲,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中二青年,藐视一切规矩。
这不,虽然广播里各种运动喊得中规中矩,四周有老师巡视,可这帮人,十个倒有九个是懒洋洋,随意地撑胳膊、蹬腿儿,有的甚至还隐在人堆里,你推我搡地嬉闹。
在他们看来,中规中矩,那是不成熟的表现,就不顺着规矩来,这样才能证明他们长大了,成熟了,是大人了。
小家伙却不这般想,在教室窝了大半天了,难得能舒展舒展身体,大家伙说得好,跟什么过不去,就是不能跟身体过不去。
这厢,她一板一眼地做着伸展运动,正踢踏着左腿儿,旁边的俩男生,正推搡地激烈,紧挨着她身边那个一下没控住身子,撞在她身上,害她跌了趔趄,歪倒在一边的女同学身上,才算定住身体。
“怎么回事儿呀,闹嘛呀闹!”小家伙站稳了身子,叱道。
今天新调的纵队,隔壁是高二(4)班的,听说这个班尽出坏学生。
撞歪小家伙的那人个子高挑,形容却猥琐,鼻孔位置生着一粒硕大的黑痣,见之让人生厌,本来撞着人了,让人说一句也就算了,可这家伙本就痞癞惯了,无事还要生非,有事上门更是欢喜,兼之见小家伙生得俏丽,当下,龇牙调笑道,“一年级的小妹妹,这话怎么说的,物理没学好吧,没听老师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怎见的就是我撞你,我还想说是你撞的我呢,哎哟喂,这一说,我肩膀还真有些疼了,没准儿让你给撞伤了。”说着,竟解开衬衣扣子,露出皮肉的。
不成想话音方落,一只大脚便踹在他腰眼上,将他踹了个滚地葫芦,一个黑大个儿现出身来。
大黑痣挨了一脚,高二(4)班后排的队列炸开了锅,平素自家班里打闹,闹出战斗都是正常的,可一旦自家班的人,被别的班人打了,这帮中二少不得要抱团了。
立时,懒洋洋伸手蹬腿的不见了,高二(4)班后排的一堆人,便围拢了,指着大黑个喝骂,更有那撸袖子的,随时准备动手。
有认识大黑个的,龇牙骂道,“他妈的东子,你丫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在一年级跳也就罢了,竟然欺到二年级头上了,找死啊!”
这会儿,大黑痣也爬起身来,指着大黑个的鼻子发黑,要和大黑个约个时间单挑。
大黑个连连冷笑,指着小家伙道,“知道她是谁么,一三班的适姐,没听过么?”
哗!
正要围拢的高二(4)班众人,面色齐遍,更有惊讶出口的!围着的人群立时散了个大圈子,先前叫嚣的大黑痣更是不住颤抖,面皮瞬间转青。
“我草,谁敢动适姐,活腻歪啦!”
“找死也不是这样找的,麻痹,削丫的!”
第一百八十八掌章扛把子
这边的情况,也终于通过小家伙周遭的女生,传递开来。
霎时间,一堆人朝这边围来,看形容,俱是不良少年,短短十几秒,这堆就成了人窝子,上百人聚在一处。
眼见着就要起骚乱了,小家伙不耐烦喊道,“都吵吵什么,没多大事儿,不做操的,赶紧一边子去,别妨碍我!”
一声喊罢,周遭的人群立时散尽,各就各位,便是老师说话,也没这般利索。
不多会儿,广播体操结束,大壮不知从何处凑了过来,“适姐,听说高二(4)班,有不开眼的,敢跟您炸翅,是谁啊,中午放学,我找几个人跟他谈谈,反了天了!”
铛,小家伙伸手在大壮头上重重敲了一记,“你小子现在是混社会上瘾,我看你干脆别读了,到社会上闯去就是,憋在学校,多屈才啊!”
大壮挠挠头,涎脸道,“我这不是护住心切嘛,再说,没您戳着,我去哪儿闯,去小学,估计都能被讹钱。”
这大壮不是别人,正是小家伙在五中最初的唯一朋友。
彼时,小家伙正是为了救他,才惹上社会上的混混,后来,靠小白出马,才彻底打了那帮混混个落花流水。
薛适同学自以为成功扫平了那帮无赖,自己就能功成身退,深藏身与名了。
可殊不知,她那晚所为,在五中的地下世界不啻于创造了一场十三极地震。
当晚来的华哥那帮人,五中的坏学生们谁不知道,那是桂北路一带著名狠人。
五中最厉害的坏学生,在他们面前,也只有缴保护费的份儿。
便是五中最坏的学生,也不过是拿把匕首虚张声势,真正打急眼了,至多也不过在身上拉一道口子。
可华哥那帮人却是正经敢拔刀子放血,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那次,薛适惹了华哥那帮人,谁都以为这转学生倒霉是倒定了,哪里知道,事情发展到最后,却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不少人是亲眼所见,华哥那帮人个个化身血葫芦,连滚带爬逃出学校的。
这是什么手段!没有人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更没有人知道那位转学生是怎么知道的。
但所有人都知道从那天起,五中迎来了最惹不起的人,最牛叉的同类。
可小家伙毫无同类的觉悟,在她心里,自己可是好学生,跟那帮渣滓学生,是有着本质意义上区别的。
惜乎,她这般想,旁人可不这般想,自那次事件后,不管好学生坏学生皆把她进混社会的圈子里了,且是那圈子的顶尖人物,且还得了个“适姐”的大号,弄得她哭笑不得。
方才,操场上的一幕,便是明证,即便是她不想摇旗,可一旦听说适姐有事,左近的坏学生都呼啦啦往上扑,只恨事情闹不大,风头出得不够。左右是站在适姐这一堆里,干仗可能干不赢么,而打胜仗,显威风,自然是所有人都愿意的。
不说旁人愿意捧她适姐,便是小胖子这等老实嬷嬷,伴着适姐后,也水涨船高,再也没谁敢讹他零花钱,相反,偶尔还有人一口一个“壮哥”,喊他去站场子。
窝囊了十几年,陡然刷到强烈存在感,小胖子想不飘忽都难,也就难怪这会儿大着口气,要帮适姐去找回场子了。
偏偏小家伙最烦的就是被人当作混社会的坏学生,要是让大家伙知道了,还不吃了自己,正是避都避不急,哪里愿意往里面搀和。
小胖子这般提议,自然少不得被她批成臭狗屎。二人正说着话,先前替小家伙踹大黑痣的大黑个儿跑了过来,后边还跟着两个高个儿,正是小家伙本班的坏学生。
大黑个儿凑到近前,急急道,“适姐适姐,三年级的宋老虎跟您叫号呢,方才我踹的泥鳅,是老虎的表弟。说今天这事儿,让他很没面子,他要个说法儿!”
虽是来报告坏消息,可大黑个儿满面兴奋,不像是报丧,倒像是报喜。
小家伙还没来得及搭腔,小胖子却先怒了,喊道,“宋老虎这是疯啦,咱们适姐没去找他,他倒是找上门来了,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谨小慎微受欺负惯了,陡然得了靠山,小胖子好战得简直就似白山黑水间的生番。
“壮哥说得对,宋老虎以前在学校可以横着走,现在有了适姐在,还轮不着他放屁,敢叫号,就干丫的!”
“适姐,你就发个话吧,只要你说句话,宋老虎今天中午就得爬着回家,锉刀,大兵他们都说了,都听适姐的,谁不服干谁!”
黑大个带来的两个跟班,也红了眼,挥舞着手臂,大声嘶吼,兴奋地好似去参加国战。
“干什么干,谁要干谁自己去干,宋什么虎有意见,让他自己来找我,起开,还上课呢。”
薛适同学不满地一挥手,拨开大黑个儿,径直去了。
“壮哥,这是怎么个意思?”
大黑个儿疑惑地望着小胖子问道。
小胖子抻着圆滚滚的腰身,撸了撸已经卡在髋间的裤子,得意道,“笨,这还不知道咱们适姐不兴以多欺少,要跟宋老虎单练,传话下去吧,让宋老虎洗干净脖子,准备放血吧。”
说完,便急急朝小家伙追去。
大黑个儿怔在原地,旁边的俩跟班也听呆了,左边的胖子道,“东哥,是不是太狠了,这就要放血,我靠,适姐是不是太暴力了!”
啪的一声响,胖子头上挨了一记,大黑个道,“管球这么多干毛,宋老虎自寻死路,你还惦记没人替他收拾啊,去传话吧!”
大黑个儿三人嘀咕的当口,小胖子已经追上小家伙了,恰好小家伙也被人缠上了。
“薛适,哦不,适姐,你能不能帮帮我哥哥,他上次不小心踩了王喜的脚,王喜要他赔精神损失费、医疗费总计十元,我哥赔不出来,被他们打了一顿,现在说,三天之内再不赔偿十块钱,就要翻倍。适姐,你帮帮我哥哥吧,我哥说只有你有这个面子,你说话,王喜他们肯定听的。”
拦住小家伙的是她的同班同学李春,朴素的衣着,瘦瘦弱弱地,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看着叫人可怜。
第一百八十九章约架
小家伙深深地叹一口气,她真的快要晕了,自打莫名其妙出了那破名以后,来找她办事的人,越来越多了,她又是个见不得人受罪的,往往都会插手,既然适姐插手了,谁敢不给面子,一般的事儿,也就扫平了。
可小家伙忘了,人怕出名猪怕壮,她这办事能力一传出去,想再清净可就难了。
眼前这位李春同学找上门,她能说什么呢,总不能不管,她还打算安抚几句,小胖子却跳脚道,“又是王喜啊,这孙子总喜欢干这事,那个谁,这事儿,我管了,走走走,现在找你哥去,以后回去跟你们班人说一声,像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就别来烦适姐了,她很累的。”大包大揽一通,拽着李春便自去了。
小家伙折回教室不久,上课铃便响了,这节是语文课,百无聊赖地听着老师分析着一大堆小学时都懂的文言词汇,一时间哈欠连天。
硬撑了四十五分钟,终于等来了下课铃声,秃顶的老头方宣布下课,人还未踏下讲台,整个教室便沸腾了,到处是叫喊声,欢喜的气氛直塞过年。
原来今天是周六,上得是连中到晚,也就是说,上午一直连着上课,上到下午一点半,便结束一天的课业,提前放假,为的便是让孩子们多半天休息的时间。
当然,口号上是那么说,实际上,不过是为了让教室们多上半天时间,该换煤气的换煤气,该洗床单的洗床单,该去丈母娘家干活的去丈母娘家干活,在这单休日的年代,有几个国家单位不是变着法的放假,不然这生活就没法儿过。
但对外却不敢这般说,总得把孩子们拖出来当挡箭牌才合适。
话说回来,这个挡箭牌,孩子们却是甘之如饴,一听说放假,哪怕是老师们把两天的作业量,全压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