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王座-第1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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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一声立正,整训完队伍,带队离开。
赵必胜重重一拳擂在墙上,打定主意,待问清赵全胜是怎么回事儿后,若得出的结论跟心中想的一样,他就当没有过这个兄弟!
转瞬,乱糟糟地水吧,又回复了死一般的宁静。
小晚丢下一句,晚上再东来顺见,便被薛向叫走了。
刘正风等人被眼前的刀光剑影,铁血正式,震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待得先前被赶出去的店员拥回店来,这些人才回过神来。
“听见了么,当兵的叫小晚大哥首长,他真是副厅。”
“是什么级别我不知道,可我听到利剑了,知道利剑么,这是共和国最精锐的特种打击力量,由越战特种部队发展而来,威名远扬,屡建奇功,没想到赵全胜的哥哥竟是利剑出来的。”
“利剑谁不知道,如果赵全胜的哥哥真是利剑出来的,那怎么还怕小晚的哥哥。”
“你们傻啦,难道没听见赵全胜哥哥边上的军官,说小晚的哥哥是利剑康大队的兄长么,这么说赵全胜哥哥是小晚哥哥的兄弟的手下。”
“我曹!”
一直闷头不语的刘正风蹭地从沙发上冲了起来,大叫道,“薛安远真是薛晚的大伯!”
第九十六章摆一道
连利剑出来的军官在薛向面前服软,事实证明人家真是有身份的人。
有身份的人会信口胡柴么,顺着推理下去,薛向和薛晚那听起来的可笑之极的话,自然便是实话。
刘正风一声喊出,所有人脑子一闪,再度被震惊填满。
曲洋甚至呓语出口,“小晚是中枢大首长的侄女,我算是死心了!”
刘正风的长脸上亦满是灰败!
………………
阳光明媚,惠风和畅,又是春光烂漫的一天。
一大早,赶到大院,薛老三先去食堂打了几斤包子,端了一钵熬得金黄粘稠的小米粥,便在办公室坐了,边翻看着报纸,边往嘴里塞着包子,花了十分钟,浏览完所有的报纸,包子清零,小米粥也见了底。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接过一听,一口大茬子味儿,“薛向同志哈,那嘎达,你要找你的房子,我给你谋到了,啥前来看一哈子啊,房子老翘了,你要是不赶紧着要,我可保不住,要是让那个谁抢了先,你肯定老后悔了。”
这人是薛向托的房产中介,当然,这年代,还未开启商品房时代,自然未诞生房产中介这个行当。
原来,薛向找房极是不顺,大半个月下来,却是没寻到中意的,时间却搭进去不少。
一日,正在北街晃荡着,一矮胖子主动寻上前来搭话,说,“大兄弟,我盯你好多天了,知道你在找房,可是不顺。你老早就该找我了,我就是干这行当的,西城就二十多个房牙子。我可是最出名的,一看您就是贵人。怎么能为找个房子,大伤脑筋,耗费时间了,这么着吧,我帮你找,找着后,您看着给些跑腿钱就行。”
身份证推行以来,人口流动飞速加快。伴随着改开大潮,各色人等,开始北上南下,寻找发财良机。
形形色色的人物,形形色色的职业开始出现。
这矮胖子便是从辽东到京城来讨生活的,靠着半蒙半骗,在东城混迹了好几年,反反复复被派出所弄进去好几年,总算没饿死。
一来二去,这家伙倒是将东城摸得熟透。三教九流也都能搭上去,借着这个优势,他也弃了偏门。开始干些倒买倒卖,借着信息全,帮人筹谋房子,转让大宗家电,日子倒是越过越红火。
听矮胖子这么一说,薛向哪有不答应的,他正没头苍蝇,找的心烦意乱,有人愿意挣这个钱。他是再舒适也没有的了。
当下,他便将要求说了。矮胖子很专业地拿笔记了,要他说个可以接受的租金。薛向比着市价说了个数,矮胖子搓了搓牙花子,说这个价格有些低,还要长篇大论,薛向立时打断说,就这个价,租一年,租金一次付清,若能砍下价来,砍下的部分都给矮胖子,并再支付一个月的租金给矮胖子当辛苦费。
薛向给的价格,本就不低,矮胖子不过是想趁机提价,方便成交,也给自己留下活动空间,没想到薛向竟是这么豪爽,知晓是遇到豪客了,也就不再墨迹,要了联系方式,在本子上记,便开始跑活了。
才过了三天,矮胖子就给薛向了电话。
薛向今天当班,不好再请假,便约了下午六点,在月坛公园门口会合。
挂了电话,薛向便开始整理手头的文案,当前的任务很是繁重,改委作为经济调控的重量级单位,在当前制定七五规划的大环境下,任务极重。
几位改委主任和委员,经常在南海中熬通宵,下面的几个司也快赶上连轴转,宏观司更是忙碌。
趁着还未到上班时间,薛老三抓过桌上的文件,翻看了起来,当看到一份关于海天肉联厂请求放开价格改制的公函后,惊得站了起来。
海天肉联厂,薛向自然知道,这是京城三大肉联厂之一,每年出产生猪,多达数十万头,是名副其实的超级国营单位。
这份公函是京城市委转发过来的,分管供应的副市长已经在公函上作了同意的批示,不知何故转到了改委,因为改委是不负责具体执行的,这是经委的事情。
薛向抓起电话,拨了出去,很快,改革协调处第一副处长王明胜快步行了进来。
薛向皱眉道,“曹阳呢,他去哪里了。”
曹阳是改革协调处处长,薛向方才的电话是打给曹阳的,不过被改革协调处综合科的邢科长接了,邢科长说马上通报,不曾想,没等来曹阳,却等来了王明胜。
王明胜道,“曹处长去海天肉联厂考察去了,这是咱们司的头等大事,博广主任三天之内,要解决方案,曹处长很着急,一大早,给处里打了招呼,便直奔海天去了。”
“行了,我知道,你下去吧。”薛老三摆摆手道。
王明胜怔了怔,随即应承了,行出门去。
薛老三面如平湖,心中实已掀起怒涛万丈。
初来乍到,他是真存了忍辱负重,不争不抢,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的心思。
可不曾想,他便是与人方便了,别人也不愿与他方便。
说来,也是薛向想得左了,宦海如海,百舸争流,谁都想抢得先机。
他薛向前面半程跑得极快,想停下来歇歇,何曾想过,他后边可是堵着别人,人家未曾想歇,还嫌竞争得慢了,巴不得将他掀开。
从另一个角度讲,他薛向调任宏观司本身,就已经得罪太多人了。
这正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按说,薛向可以行使领导的职权,将曹阳叫回来,当面训斥一顿,理由是现成的,外出为何不和自己这个上官打招呼。
可一旦曹阳硬顶,他将会很尴尬,靠吼叫是降不住这些刺头儿的。
更何况,他自己也有错漏,前番为找房子和小晚的工作,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以至于,人家把这么重要的文件送来,他现在才瞧见。
当然了,换作别的领导,遇到重量级材料,下属肯定会特意提醒,但,前提是,领导先得要下属俯首帖耳,显然,时下的薛向还未完全融入宏观司。
思忖片刻,薛向便做出了决定,进发海天肉联厂。
第九十七章处处是敌
这是件急事,因为上级领导的重视,也是宏观司目前的当务之急,他避无可避。
他也没打算避,官场如战场,将军新到一地履职,不显露本领,也休想彻底让士兵归心。
“领导,我是薛向,海天肉联厂的事情,你听说了吧,曹阳已经赶过去了,我也得过去。这事儿,我分析了,不管怎么落子,肯定还要落在肉联厂本身上,我得当面了解第一手情况。”
上面有领导,工作时间的去向,自得向领导汇报,薛向要去肉联厂,先得招呼管常务的谢辉煌。
谢辉煌呵呵道,“肉联厂的事,我自然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啊,落在改革协调处,真够你和曹阳跳脚的了,不过,既然曹阳去了,你就别去了,相信他会带回第一手的资料,待会儿,我得去经委参加个会议,民航那边又在张罗调价了,我走了,家里总不能没人。”
薛向怔了怔,道,“谢司长,海天肉联厂的事情,你怎么看,是不是就打算让改革协调处单独解决了,如果是,我希望由我全权负责。”
谢辉煌方才的话分明在推卸责任,薛向不怕他推卸责任,但容不得他模糊问题,既然他谢某人想推卸责任,他薛某人跳起来可以,但处置担子的权力,必须落在手中。
谢辉煌滞了滞,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怕我推卸责任似的,这样吧,等我开完会,咱们再详细研究,我这边急,就不说了!”
啪的一声。谢辉煌撂了电话,嘴角泛冷,暗道。“这家伙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是个难缠的角色。”募地。又拿起电话,给传呼台去了个电话。
没多会儿,曹阳的电话便打了过来,“领导,事情不好办啊,几方的罗圈架打个没完,我这边很被动啊。”
谢辉煌道,“小曹。这件事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看你怎么想,你要是想逮住个蛤蟆就攥出泡尿,你就往细了折腾,若是想快些交差,就多多想想转来的公函。”说完,便挂了电话。
这厢,谢辉煌方挂了电话;那边,薛向的电话提了起来。电话是拨给方慕俠的。
这位方委员,基本是在电工部和改委两边轮流坐班,因着电工部新组。那边也是千头万绪,除了改委开大会,他倒是很少过来,多是通过彦波涛这边,掌握宏观司的的动向。
当然,身为分管领导,对主要下级领导,自然不能不留下固定联系方式。
电话很快接通了,那便是方慕俠秘书张俊的声音。声音压得很低,薛向耳力过人。透过电话,听到了方慕俠的声音。正在和人谈话。
薛向直言有重要事情,向方委员汇报,张俊不敢怠慢,说了声“稍等”,很快电话里就传来了方慕俠乐呵呵的声音,“薛向啊,你可是个大忙人,来改委这些天了,你还是第一次跟我汇报工作,说吧,又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可听说了,你薛司长出手,就没有小事。”
薛向便将海天肉联厂的事讲了,接着道,“我向谢司长也请示过,谢司长在经委有个紧急会议,要赶着过去,说开会回来再讨论,让我留守,但海天那摊子事,是博广主任亲自作了批示的,要三天之内解决,我想宏观司必须认证以待,所以,我想立刻赶过去,慕俠委员,您的意见呢。”
谢辉煌使个拖字诀,薛向却是拖不起,姓谢的摆明不想担责任,薛向同样不愿意担责任,可偏偏改革协调处归他分管,出了问题,一百板子,肯定有八十要落在他身上。
他给方慕俠打这个电话,就是要方慕俠表态,到底是同意他去,还是替他背书,出了问题,不找他薛某人秋后算账。
一言蔽之,要么让他干事,要么不让他担责。
方委员沉默片刻,道,“你等五分钟,我这里有个急件。五分钟,我给你打过来。”
挂了电话,方委员道,“波涛,你不住冲我晃手,到底什么意思。”
原来,同方委员交谈的正是彦波涛,他正在向方委员汇报改委日常,重点正是宏观司。
彦波涛赶忙从沙发上起身,行到近前,道,“首长,摆明了谢辉煌要给薛向使绊子,左右不是什么大事,您何苦偏帮薛向,老谢这个人,心胸本就不广,上次的分工之事,我敢说他心中就存着膈应,这次,您再帮了薛向,肯定激化矛盾,这样宏观司的工作,怕就不好开展了。”
彦波涛的话,说中了方慕俠的心思,他压制谢辉煌不假,却对这个人没什么敌意,归根结底,这是他身为上位者的一种权术手段。
他要的是自己权力场既平衡,又高效,总不能闹得最后,谢辉煌和薛向彻底翻脸,宏观司的工作彻底停滞,这恐怕体现不了他方委员的领导艺术。
方慕俠怔了怔,笑道,“波涛,你倒是挺顾全大局!不过,我相信辉煌同志也不是小心眼,这件事也是薛向分内的事,薛向要干,就让他干去吧。你呀,还是要把心思多放在工作上,不要总想着走捷径,做好工作,组织是不会埋没人才的。”说完,抓起电话,给薛向回了过去。
彦波涛愣住了,很明显,方慕俠后边那句话是在敲打自己。
的确,彦波涛做的太明显,他现在的位子本就显眼,随便说什么,都难免让人多想。因为若是薛向和谢辉煌矛盾激化,他是最大既得利益者。
而且,方慕俠见得明白,谢辉煌和薛向若是普通的二三把手,说不得回和睦相处,毕竟一个正厅,一个副厅,级差摆在这里,后者很难撼动前者,可薛向是谁,谢辉煌想不让他做事,那先就打错了算盘,所以,这两人注定是竞争关系,而且还得在竞争之前,加上“激烈”二字。
他方某人只要控稳台盘,左右敲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