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王座-第10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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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城和港岛隔得极近,七八十年代,大陆多有民众抱了木头,轮胎,泅水而渡,到达港岛的,足见这一水之隔,到底有多近乎。
不到二十分钟,轮船便在港岛的土地上停泊了。
薛老三混在旅客中,缓慢朝关口挪去,这年月,港岛虽然确定回归,但仍在港英政府的控制之下,两岸对立情绪依旧严重,是以,港岛海关方便搜检依旧严苛。
眼见着便要轮着薛老三了,他悄悄伸脚猛地顿在地上,霎时间,场中猛地摇晃,以至于安检处的横栏都被晃动了。
满场瞬间骚然,有哭喊,有大叫,最多的却还是大喊着“发地震”了,一时间,满场乱作一团。
待得场面恢复,薛老三已在关外百十米开外了。
出得关卡,薛老三没去盛世总部,时下距离小妮子出事不过两三天,港岛这边未必知情,当务之急,他不是要澄清什么,因为往往越澄清越混乱,重要的是尽快把小妮子救回来。
他此来港岛,不过是为赴日寻一个中转站,毕竟岛国和共和国时下仍没通航,且为隐匿形迹,港岛也是最佳选择。
在这个自由港,能寻到世界上各个国家的人口,是最好的遮掩屏障。
………………
上午九点,港岛启德机场购票大厅。
薛老三拿着壹份报纸,安静地等待着第一班飞机。
报纸翻到最后一页,抬手看了看表,薛老三站起身来,直直朝西边邻近可乐贩售机行去。
他的目标,是可乐贩售机边上的年轻人,面目青白,五官清瘦,眼窝深陷,一身阿迪达斯的运动装,背着个帆布斜挎包,歪在墙壁上,不住耸动着鼻子。
薛老三甚至不需拿眼去瞧,只轻轻一动鼻子,强大的嗅觉,便能定死这位年轻人瘾君子的身份。
到得近前,薛老三伸手在年轻人肩膀上轻轻一搭,他便昏睡了过去。
薛老三提了年轻人,将他脑袋朝自家肩头搭了,转身便进了卫生间。
数分钟后,年轻人竟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径直奔着安检去了,越过安检,三号候机口,正在检票登机。
“尹国勤,c舱,31座,朝内走!”
容颜娇媚的空姐将撕去一半的机票,递还给年轻人,“下一位!”
年轻人接过机票,微微点头,便朝机舱通道行去。
不错,这尹国勤正是薛老三。
如今的薛老三,国术无双,搬气血,伐毛髓,控筋骨,早已妙用于心,要通过骨骼,皮肤的变化,改换容貌,实在是等闲事儿。
这位尹国勤身材和他薛老三差不多,无非是脸型差异大,且一副体虚气弱模样,薛老三稍稍调整颧骨,抬高下颔,管控血管,转瞬一个新的尹国勤便告问世。
四个钟头后,飞机在东京国际航空港降落。
出得机场,薛老三上了一辆计程车,矮小的计程车司机道,“hello,whereareyougoing?”
国际航展楼的司机,做老了业务,皆业务干练,一口英文竟是地道的英伦风。
“靖国神社!”
话出薛老三口,竟是标准的日语,地地道道的东京腔。
第一百零四章血火海
薛老三会日语,无甚奇怪,前世他便是动漫迷,当然了,观看动漫并不足以让人学会日语。
可至少,薛老三对日语有了初步了解。
这一世的薛老三,国术大成,气血充盈,脑域开发,于学习一道,简直是闻一知白,过目难忘的天才。
要学会日语这简单语种,自非难事。
却说,这神社非只是岛国供奉,祭奠烈士的所在,随着岛国政要的惨败,神社就有了特殊的地位,名气逐渐扩大,倒成了名闻宇内的一处旅游景点。
因为历史沿革,薛老三素来不喜岛国,但岛国人严禁自律的素质,却是一贯闻名。
这不,薛老三报出了地点,那司机一声“哈依”后,就专心致志地驾起车来,绝不开口侃东侃西。
半个多钟头后,薛老三透过车窗,便瞧见了打着神社标识的建筑物,忽地,他开口说话了,“去最近的加油站。”
司机照例保持着他的职业操守,一声“哈依”后,汽车朝左侧的路口转去,行出一公里左右,加油站便远远在望。
忽地,薛老三伸手推开了还保持高速行驶的汽车的车门,纵身就跳了出去。
半空里,他人未落地,竟攀上了一辆油罐车,猛地伸手一扯,油罐车驾驶舱的大门便被他扯开,紧接着,他便跳上了副驾驶座,伸脚踩了刹车,车方停稳,他便将司机丢了下去,又行到油罐边,伸手扶着灌底,潜用神力,试出了是满载的油罐,丝毫不顾因为他夺车赶人而堆积了半条街的热闹,径自伸手挥开三五个路见不平的家伙,跳上油车。发动机车,油门一踩,车便蹿了出去。
薛老三艺高人胆大,车速始终是极限。又不顾交规,转瞬,就把身后的各路追兵甩了个没影儿。
一分多钟后,神社重新出现在了薛老三眼前,他将方向盘一打,油门踩死,一个百米冲刺,巨大的油罐车,转瞬将神社前方岗亭的护栏撞了个粉碎。
车身撞断护栏后,又撞破了半尺高的暗红门槛。直直飞进门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发生,真在电光火石之间,巨大油车撞飞护栏时。周遭的游客拍照的拍照,说笑的说笑,岗亭周遭的黑色制服武装人员,甚至连胸前的冲锋枪都来不及提起来。
直到油车冲进了正门,全场才像打碎了镜子,四分五裂,乱成一片。响成一片!
周遭游客四下奔逃,警卫人员火速追击,岗亭中电话响成一片,四下警哨呜鸣,以神社为中心,立时成了东京城最热闹的所在。
要说这神社不愧是岛国仅次于天皇宫的信仰所在。守卫极是严密。
薛老三方驾车撞进门来,立时,四五发狙击步枪子弹齐齐击碎玻璃,直奔面门而来。
可如今,薛老三早到了“不见不闻。觉险而避”的境界,车尚未入门,他早就对门内,四面八方,上下左右数十处境界点,一清二楚。
子弹尚未出膛,他便捕捉到了行进轨迹,脖子猛缩,半个脑袋,几乎缩进胸腔中来,噗噗噗噗噗,五颗子弹在椅背上,组出朵秀丽梅花。
“来得好!”
薛老三暗自叫好,反掌在座椅上一拍,五颗子弹齐齐一跳,落入掌来,信手一挥,五颗子弹透窗而出,铛铛五声,五颗铅丸,立时将油罐打出五个拇指粗细的洞口。
霎时间,满灌的油罐立时从洞孔处射出五道黑箭!
“是汽油,都别开枪!”
五枪都没干掉敌人,精干的鬼子士兵震惊之余,便待全力开火,哪里知道油罐竟然迸出汽油来。
这下,便是再自持枪法无敌的鬼子士兵,也再不敢开火了。
此处可是神社,万千先辈英灵所在之地,平素严禁烟火,损毁一点,便是举国巨失,如今竟然钻进了油车,投鼠忌器之下,哪个敢动。
鬼子士兵愣神的当口,薛老三驾着油车,开始了新一轮飞奔。
他绕行灵玺簿奉安殿一周,钻进左侧顺安门霎那,随手弹出个点燃的烟头,飞出十余丈远,精准落入一滩油渍,霎时间,一团火焰迸起,霎那间便顺着油渍烧起一圈,堪堪要烧到油罐处,薛老三隔空发掌,如潮掌力,硬生生将火势和油罐隔断。
却说,薛老三方才驾车绕行时,仗着驾艺高超,皆是顺着纯木建筑,有的建筑上,也被射上了油箭,此时,火焰方起,保养得极好的灵玺簿奉安殿顿时熊熊,这座保管着所谓成神名单的神社核心之一的所在,立时陷入了烈焰的包围之中。
先前,油卡冲入神社内,四周已然嘈杂欲沸,此刻神社火起,霎那间,所有人心中的神祗都坍塌了,警卫人员不仅忘了追击,甚至都忘了喊救火。
“纵火犯”薛老三却不管这些,开着油卡又进了游就馆,来了个故伎重施,几乎没有阻碍,他便点燃了这座岛国最著名的军事博物馆。
终于,在薛老三依次“光”顾了拜殿,神门,本殿,斋亭后,在镇灵社,也就是供奉着二次世界大战岛国甲级战犯,岛国右翼和军国思想亡灵发源地所在,遭到了最强大的抵抗和围堵。
短短数分钟,整个神社陷入一片火海,精干的警卫部队,以及附近的卫戍部队,一部分展开了惨烈的火海救援,另一部分,朝薛老三合拢围来。
此刻,数百自卫队成员舍弃了火器,持了急速搜集而来的弓弩,玩命儿朝油卡驾驶舱攒射,甚至有十数名狂热份子,冒着被油卡撞飞的危险,站立正面射击,其结果,自然是被满腔怒火的薛老三撞得飞天。
而薛老三为此付出的代价,不过是失去了座位,那张驾驶座位,已然成了世界上受箭密度最高的箭靶。
一番对攻,薛老三毫发无伤,油卡已然又绕着镇灵社行了大半圈,直直朝镇灵社主堂大门冲来。
这时,所有的自卫队员都急了,状若疯癫,争先恐后,一窝蜂朝主堂大门冲来,显然是想用这血肉之躯阻挡油卡的前进道路。
第一百零五章起底盛世
这日东京天空的太阳格外炽烈,似乎在映衬着神社上空燃起的熊熊烈火。
短短数分钟,整个东京城好似遭遇了最恐怖,血腥的袭击,多年安顺的东京城甚至拉响了防空警报。
海陆空自卫队,几乎是成建制的朝神社运动而来。
神社周遭热闹得快要炸开了,神社中央早已鼎沸,炽热火海吞吐的火舌,似要吞没一切。
决死朝火海冲锋自卫队员,各式灭火器喷吐烟雾,都不能稍稍阻拦火势,纯木结构的建筑配上汽油,霎那间,火海便成,即便神社的灭火设施完备,奈何紧急间,无法调配大量水车。
一切的努力,在这熊熊烈焰下,显得是那样无力。
绝大多数力量加入了救火队伍,但精锐的部队却全朝纵火凶徒运动而来。
暴风眼核心镇灵社,此刻正上眼着遍地惊心动魄。
薛老三驾了车撒完油后,竟朝镇灵社主堂奔来,那处供奉着让后世国人憎恶,愤懑却无力的甲级战犯。
眼见着就要冲入主堂,突然,数十悍不畏死的自卫队员一窝蜂朝主堂大门封堵而来。
薛老三一边随心所欲躲避着剑雨,一边时不时挥手洒出箭矢,截断那些朝车轮射来冷箭,头脑异常清明。
忽地,他猛地一脚踩死油门,卡车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朝忠勇堵截的自卫队员们横冲而去,与此同时,他一脚踢开车门,便撞了出去,挥手洒落一簇剑雨,足尖轻轻在地上一点,便追上奔驰而去的卡车,在卡车撞向人群的霎那,双腿奋力。猛地一踹罐身,卡在卡车拖箱四槽的油罐,像是挨了山撞,立时呼啸一声。隔空朝堂间飞去。
就在这时,薛老三猛地打着了火机,如电般掷了出去,打火机径直撞上先前开出的拇指粗细的空洞,挣破洞口,直直钻进油箱内。
砰的一声油箱落地,几乎在同一时间,卡车撞入人群,油罐发出轰得一声惊天巨响,爆炸开来。
这声惊天巨响之后。又是轰隆一声门响,镇灵社主堂瞬间崩塌了。
……………………
七月的岛国,亦是炎炎夏日,炽烈的太阳拼命炫耀着光芒,烤得一些远离溪流的树叶片片枯焦。像是守了寡的媳妇儿,萎黄了脸,耷拉着。
原心宅位于富士山脚,面海而建,是岛国远近闻名的园林式古宅,在这个世上已历近四百寒暑,是岛国英雄丰臣秀吉入侵朝鲜前建造的。
之所以命名为原心。乃是因为丰臣秀吉乃是王阳明的疯狂粉丝,最是崇尚王阳明的心学理论。
到了新世纪,原心宅为新太阳石油公司所收购,随后斥巨资翻修,便成了如今原心宅主人盛田昭夫的居家之所。
在这个连叶子都快烤焦的炎夏,原心宅内。却是绿树成荫,小桥流水,大片的苍松古柏,白橡红枫,被精巧的匠师潜运匠心。妙用风水,布置出了循环风口,整个宅院内凉风习习,振动黛瓦檐角下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
原心宅内,一间古色古香却又极具现代化的竹屋内,一个仪态典雅,容颜绝美女郎,墨发轻束,玉体修长,象牙也似的皓腕撑着雨一般的脸蛋,一队黑珍珠盯着那随风轻摇的铃铛,怔怔出神。
忽地,咿呀一声,门响了,一位富态的中年男子端着个盛了岭东清酒和墨鱼寿司的托盘,步进门来。
中年男人将托盘在竹屋中央的赤色木几上轻轻落了,笑道,“柳总裁,这是我亲手制作的寿司和清酒,虽然味道未必有专业厨师的可口,但胜在珍贵,因为这个世上,还没有人吃过我亲手所作的食物。”
话虽是汉语普通话,却夹杂着浓浓的刻板,极似了后世各式抗战剧的鬼子讲共和国话。
中年男人话出口来,这女郎的身份便不言自明,不错,正是被鬼子劫走的柳莺儿。
原来,彼时,在利剑大队驻鹏城基的作训大厅,那位情报专家却是估算错了。
在他看来,柳宅遇袭,美国中央情报局大为动怒,各处海关严防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