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道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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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谢过前辈。”杨亥民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长刀却忽然想起这柄长刀早就被烈焰融毁了于是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刀狂摇头一笑,一脚轻踏地面,便见地上砂石顷刻间滚滚而来堆成一柄石刀,杨亥民拿起石刀定睛一看,只见那些砂石正在紧密的压实起来,看起来坚硬程度不亚于自己之前那柄刀。
“那便献丑了。”石刀虽然有些糙手,但杨亥民却也没有在意,稍微后退几步之后一刀挥出,四周气浪涌起碎石翻飞,紧接着杨亥民再舞一刀连周边海潮也开始翻腾不已。
刀狂静静的看着杨亥民,未说一个字,杨亥民也不敢擅自停歇下来,一刀接着一刀直至将要脱力之时刀狂终于道:“真是个愣头青,我不说停,你就不停了?”
杨亥民闻言愣了愣方才停歇下来旋即干笑道:“前辈未道停,我也不敢停。”
“呵呵。。。”被杨亥民这么一下,听涛小筑的气氛也似乎好了起来。
刀狂看着杨亥民如同看着一块未被雕琢的璞玉一般。
“刀意一流,刀功二流。”简简单单八个字,言简意赅。
杨亥民闻言没有说话反而作倾听状,果然刀狂接着道:“看来你每每对敌只一招而已,但遇势均之敌时,你便自知刀功之重要性了。”
杨亥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刀狂所言的确是个问题,但刀功这东西自己却一直不知从哪里下手,挥刀苦练基本功?那也只是一刀而已。
“还请前辈赐教!”杨亥民虚心道。
刀狂轻轻颔首淡淡道:“所好着道也,进乎技矣。”
“嗯?”杨亥民微微一愣,不知此话何解,一旁的桃溪忽然道:“伯伯所言是指庖丁解牛?”
刀狂看着桃溪微微一笑,这丫头太聪明了,似乎所有事对她而言只一点即通。
“庖丁解牛。。。”杨亥民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这时他忽然想起当日自己一刀挥出想取那莽古朱蛤毒囊时的场景,一刀入腹却难中的,快了?慢了?终究还是差了!
杨亥民豁然开朗,仿佛找到自己要走的路了,神情不免有些兴奋道:“多谢前辈指点!”
刀狂轻声一笑,而后摆了摆手道:“走吧,还有人在等你们。”说话间刀狂挥手招来一只五彩金刚鹦鹉落在桃溪肩上叫个不停:“又要带路,又要带路。”
桃溪看着这只鹦鹉伸出纤细的手指挑逗着鹦鹉笑道:“咯咯咯,好可爱呀~”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
“鸟狂!名字叫鸟狂!”鹦鹉扑腾着翅膀离开桃溪的肩膀翱翔起来。
“那个。。。我以后还能来看望刀狂伯伯和。。。纳兰姑姑吗?”临行前桃溪有些不舍道。
“随时欢迎。”
刀狂没有回头,低身坐在墓前,轻轻抚摸着碑上文字。
碑前,刀名睚眦,两只铃铛,一根红绳,铃儿随风响。。。
大江河里唱刀娘,普天之下歌刀狂。
一手系铃铛,一手挽君郎。
第65章 武林大会()
三月份是开春时节,月之初,和风立至,但谁知到了月中竟热得跟三伏天一样,才踏入雒阳杨亥民便深深感受到春雨贵如油是个怎样的说法了,但不知道自己这个说法与时节上的说法哪套更对了。
出了听涛小筑杨亥民便与桃溪分别了,对于桃溪而言没有什么比确定家师生死更为重要的事了,不过分别之前桃溪还是很大方的拿出四极绝刀来给杨亥民演示一遍,但杨亥民目前连天地经也就是个半桶水,更别谈庖丁解牛这条拦路虎了。当听到杨亥民这种想法时桃溪干脆买了一把质量上乘的菜刀送给杨亥民,说让他先学着怎么用刀功处理食材而后再考虑怎么庖丁解牛。
于是从那时起杨亥民的腰间别的不再是一把长刀而是一柄菜刀,当然,他是绝对不会将菜刀别再外面,而是别在宽大衣袍之下了。
日头毒辣,热浪扑面,往来路过的人群皆是大汗淋漓,就连张枫冥的两颊时不时也有汗水滴落,不过当他越是离杨亥民越近便越感觉凉爽几分,最后所幸便贴着师兄一道走了。
杨亥民吐纳绵长,原本把启道录当做修身炼气强身健体的基本吐纳功夫使的他,此刻却发现这一身功夫实乃天赐,高高在上的日头,滚滚而来的热浪似近不了他身似的,全身遍体清凉不说,连带着跟在周边的张枫冥都觉得顿时减去了许多炙热感。
原本哥俩汇合之后便打算前往武帝城的,但谁知半路上听说有个什么武林大会,据说这大会从来都是不定期举办,但只要一举办便必定是一场空前盛会了,其中最让人拿来说事的莫过于那位百年前一举夺魁的使刀人了,而且最近也有风声放出来说那位夺魁者实际上就是那位在东北方画地为王的武帝城主了,这可算一下子点燃了许多人的八卦之心,但仅仅如此还不能让大城雒阳堵个水泄不通,又有人说了,要凭借这一次大会再次评出武榜等诸评,若想一举扬名就该趁此时了。于是这才有了眼前这车如流水马如龙的情况了。
原本杨亥民是无意来此的,但当他听见张枫冥说:“我想去!”这三字时,只得无奈作陪了,这盛会从今月末到次月初,届时再赶去武帝城也是来得及的,因此杨亥民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师兄弟二人来到了雒阳,稍一打听便得知了更多八卦周边。
说此次武林大会是由绝刀门举办的,但绝刀门为什么举办呢?无非就是看不过剑痴一战扬名,天剑峰名头大盛,不甘为绿叶的绝刀门便举办了这场盛会之类的话了。对于这类话杨亥民倒是不会信,没有三教九流的点头即便绝刀门再大也是难以召开这场大会的,想来其中还是有其他内幕的,果不其然,在一间客栈之后,杨亥民听见一些江湖人士以此次大会内容作为谈资,大家有料的爆料,就看谁的更劲爆!
“你们说的全是拉扯淡,别一副不懂装懂的样子在这儿胡说八道。”一留着三缕长髯的邋遢道士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一屁股就坐在一张空位上。
周边江湖人士顿时就不乐意了挽起袖子就准备赶人时却见那邋遢道士毫不客气的将桌上的美酒自斟一杯而后道:“不归路之时,便是正邪较量的导火索,此次大会也定是为了。。。”
众人闻言这才想起当时不归路时渡厄寺、道德宗、异闻宗的人确实都露过面,而且当时的确是打成了一锅粥,细细这么一想还真觉得是这么回事,于是有人立刻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呵呵的招呼的邋遢道士,并详问起来。
角落一张席上,杨亥民看着那名道士好生面善于是向张枫冥问道:“这道士好生眼熟。”
张枫冥闻言向那道士扫了一眼而后继续啃着鸭腿道:“道士都这打扮,眼熟也不见怪啊。”
杨亥民闻言摸了摸下巴好像是这么回事,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杨亥民思索之时,一旁忽有声音传来似作询问道:“介意拼个桌吗?”
“不介意。”杨亥民倒也没有抬头,雒阳城内人满为患,这酒楼的生意也自然火爆了,自己这一席本就可以坐上六七人,现在也只有自己和师弟而已,拼桌也是早晚的事了,因此杨亥民倒也没有在意什么。
经得杨亥民的同意,那人微微一笑,便坐到了杨亥民对面而后招呼道:“都进来坐下吧。”随后便听得一连串的脚步声踏踏而来。
“呵呵,小哥,位子空着也是空着,不过这里倒是清凉许多呀。”身穿水墨色衣、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再套上一个精致的白玉冠,中年人颌下长髯飘飘看上去似乎是个饱读诗书之人。
杨亥民微微一笑,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看着外面的日头和拥挤的人群,倒有些费心今晚能在哪里住了。
一连串脚步落定,四名年轻人齐齐坐下,其中一名不知吸引了客栈中多少年轻小伙的惊艳视线,而她却无动于衷,一双复杂的眼神却只投注在杨亥民身上。
“咦,这位不是那日师兄救下的那位姑娘么?好巧呀。”张枫冥见有姑娘在这儿,便放下了油腻的鸭腿连忙找了块抹布抹了抹。
“嗯?”杨亥民闻言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当日在天剑峰脚下遇见的那名儒家小姑娘,徐。。婉如?
“真巧呀。”杨亥民对着徐婉如微微一笑令徐婉如心里一阵紧张。
“杨。。。”徐婉如正欲开口,坐在杨亥民身旁的学兄王崇明却忽然举杯道:“大侠,谢谢你当日仗义出手。”
“哪里,应该的。”杨亥民轻轻颔首,一旁的中年人见状不由笑道:“原来还有这等事,既有这等缘分,我也当与小兄弟喝上几杯了。”
“呃。。。”莫名其妙的喝了几杯之后,中年人才自我介绍起来。
原来中年人是鹿篱书院的院长,号鹿山先生,而这几名年轻人都是院中即将参加科举的学子,听闻最近武林大会即将召开便带着四人前来见见世面,想来对不久后的科举会有一番好处的。
杨亥民闻言对鹿山先生与一众学子一一颔首示意,当看见徐婉如时却见徐婉如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令杨亥民有些不知所以,看来这名少女是终日埋在书卷之内,一身书卷气遮住了女子本该有的风情媚意,想来是不善于陌生人打交道吧。
杨亥民这样看着徐婉如,在一旁的王崇明看来这就是赤裸裸的调戏了,于是压低声音道:“听说这位少侠是青衫剑的后人,可有此事?”
话音一落,席中气氛顿时降了下来。
青衫剑在剑林中是威名赫赫,但在三教两门中却是凶名赫赫,当初儒教有两名圣人都舍在了他的剑上,还有一名与释、道两名圣人虽然活了下来却变得疯疯癫癫行为举止异常怪异,之后便被称作三教怪人了,很明显也不管杨亥民是不是青衫剑后人,现在的他只想一心把屎盆子扣在杨亥民头上。
杨亥民闻言面色一滞,随后苦笑一声道:“当日戏言只为帮舍妹求见一人,故有此戏言。”
鹿山先生听杨亥民这么一说微微一笑道:“过往之事早成云烟,这位小兄弟怎么说也是对我鹿篱书院有恩,此事我不知,在座之人亦不知矣。”
杨亥民对鹿山先生微微一笑,随后起身抱拳道:“时日不早了,我师兄弟二人还得去寻个住处,便不叨扰各位了。”
鹿山先生一副挽留的样子道:“我等在城内已定好一间别院。。。”
“着实不便叨扰。”杨亥民摇头一笑,鹿山先生见状便不再挽留。
二人走后,五人原本还没有在意,现在却感觉怎么忽然热了起来了?
“院长,此件事我们应该立刻上报给射部。。。”王崇明有些不甘就这样让杨亥民走了。
鹿山先生闻言瞪了王崇明一眼喝到:“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人于我院有恩,况且。。。嗯?妮子你去哪儿?”
只见徐婉如听闻学兄与院长的对话之后心中一紧,便壮起胆子朝杨亥民的背影追去。
第66章 白衣枪客()
客栈之外,杨亥民与张枫冥顶着高照的日头还没商量好个去处时,便见前头迎面走来一位穿着清凉且裸露白花花双腿的女子,那女子衣衫单薄,胸前双峰摇摇欲坠就这样一副看上去弱不禁风却又勾人欲火的女子自然是引来无数双饿狼的瞩目,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见状丝毫不掩饰脸色露出的淫笑将与那女子擦肩而过时,假装一个不慎朝那女子斜靠而去,一双大手暗自提起直奔双峰而去整个动作看起来行云流水令一旁狼兄狈弟们暗叹不已。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那些狼兄狈弟包括杨亥民与张枫冥感觉皮毛一寒,那女子稍退半步看上去是难以躲过那双咸猪手时却忽然抬起白花花的大腿一记干脆迅猛的撩阴脚便造就了传说中失业已久的阉人,抬腿收腿一气呵成,那个疼得满地打滚的汉子哀嚎着,那女子却是看都不看一眼,迈出一脚,脚尖轻轻点在地上,连点几下,似乎是嫌弃那汉子某个部位太脏了一样。
狼群捂裆悻悻而退,事后诸葛亮们纷纷调侃喝彩,徐婉如方出客栈便见到这一幕还有些发呆。
当那女子一走一晃路过杨亥民与张枫冥身边时忽然发出一串悦耳的笑声,令杨亥民与张枫冥的双腿不由的并拢了几分。
“啪~啪!”
两声清脆,女子在杨亥民与张枫冥的屁股上留下两道纤细的手印之后便飒然离去。
杨亥民与张枫冥呆立许久之后,杨亥民才缓缓开口道:“没事吧。。。”
张枫冥愣神道:“我没事。。。”
“那女子。。。龙岛上见过吧?”杨亥民至今都保持着双腿并拢的姿势,生怕成为阉人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