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总裁追妻路漫漫-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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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那时候跟徐暮川走在一起,虽然显得有些不自在,但毕竟是在遥远的北方城市,纪唯宁心里并没有太多顾虑。而且,徐暮川也只是带着她在大厅随便过了个场,就去寻了萧董夫妇,之后更是低调的隐身在会场角落。
而现在,却是被江承郗带着,全场游走,无论走到哪个位置,总有人笑着喊江总,而后成圈的人围了上来,攀谈着,不时还拿着身边的纪唯宁朝江承郗打趣。
江承郗在对答如流的同时,对那些人的打趣,皆是以笑回之。
来这的,大多是商场上的人精,他们不会看不出来。江承郗一直没有明确表态身边女人的身份,可他那样的笑意,却胜似言语的表达。
对江承郗的这种行为,纪唯宁很是不喜,总觉得他是故意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她的存在。
若不是游走间,很多人都在聊起接下来的那一场全城瞩目的地皮拍卖会,纪唯宁怕是没办法耐着性子陪着他这样走的。
她的视线,总会在不经意间投向门口处,按理说,这样的场合,徐暮川也应该会来。如果碰上了,他会怎么样?
想起昨天他的漠视,至今心里仍有酸酸的感觉,而这一整天,他们也是没再联系过。
随着主持人的入场,到场的人皆围桌而坐,大圆桌上,摆着慈善之夜特供的点心。而台上,是主持人动情深切的开场白,以及对这次晚会的主题介绍。
只是纪唯宁始终都没有看到徐暮川的身影。
其实心里也清楚,哪怕他是出现在了这样的场合,两人之间也不便交流,或者做任何的解释。
在这样一个公开的晚会之上,他们之间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徐家人乃至整个穗城的人们看在眼中。
随着歌声的飘起,晚会正式开始,台下的人,或在倾听,或在附耳交谈。每当表演告一段落,几位主持人都会出来,宣布着刚过去的那个时间,所获得的善款数额,以及捐款人的名字。
当纪唯宁的名字,被主持人连着中承集团江承郗的名头念出来的时候,她被惊呆,五百万的善款,不是小数,足以引起轰动。而他,偏偏还与她齐名捐出。
江承郗,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纪唯宁错愕的看着他,也有更多的人看着他和她。似是在确定着,坐在江承郗身边的她,会不会就是主持人口中那个跟江承郗一起捐出巨款的女人。
这番举动,无疑是将她纪唯宁,彻底的推到这整座城市的注目之下。
几乎不用猜测,明天一大早,不,或者就是几分钟之后,穗城所有的人都会知道,纪唯宁和中承集团的江承郗,关系不一般。
纪唯宁想质问他,却是发觉,哪怕自己此刻是如此的愤怒,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可以指责他。
他说,要竞夺到北山那块地皮,就必须要陪他应对一些人事。按他的说法,这场慈善晚会,也是牵系到那块地皮的竞争,而她刚刚在跟他游走之时,也确实是听到了很多人在讨论关于这块地皮的很多细节。
纪唯宁”
以为,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听那些同为竞争者的口气,透过这些了解,从而想办法让中承在拍卖会上,一举拿下。
可如今看来,他的目的,真的有如此简单?
纪唯宁牙齿都在打颤。任凭她昨晚如何静心思虑,试图去摸透,接下来与江承郗之间,会以着怎么样的方式相处,她考虑过很多种可能,却怎么都没想到,这一下子,竟让他将她逼至如此境地。
主持人还在台上,列举着中承集团这些年的善举,纪唯宁却是再也听不下去。甚至顾不得众人的目光,起身,向着门口大步离去。
纪唯宁拖着礼服的裙摆,才刚步出酒店大堂,江承郗便已追了上来。
酒店外面没有媒体,没有观众,纪唯宁索性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随后而来的男人,冷着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江承郗反问着,而后又是嗤笑一声:“我想尽办法,拿到北山那块地皮,你却想用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来抵掉我这个人情。阿宁,我好不容易才寻得到一个机会,让你可以向着我靠近,你以为我会稀罕那点钱吗?”
“中承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知不知道现在市值多少?它足够让你买十几块地皮都不止。或者说,你就那么想,跟我干干脆脆的撇清关系?不肯欠我人情,不肯要中承集团的股份,然后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的投到那个男人怀里去?”
“呵,一直以来,在你眼中,我就是那么好打发的男人?”江承郗冷笑着,眸中满是迷离的碎光,看着纪唯宁,几乎有一种掐死她的冲动:“我说过,你和他不会有好结果的。而我,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纪唯宁昨晚第二次给他打电话,跟他提起,如果中承集团拍得那块地皮,她会把她的股权转让给他。
当时,他听了过后,只是笑着问了声:“阿宁,你知道你手中做持的股份市值多少吗?就那么便宜了我?”
之后,他也就没再说什么,两人就那么挂断了电话。可没想到,他心中却是有了如此计算。
纪唯宁忽然有了一种全身的无力感,她挪着嘴皮,轻声道:“我没有想要打发你,中承集团本来就是你一手创下来的,之前的纪氏早已不复存在,哪怕我给你这些股份,也是你应得的。可是,江承郗,不管怎样,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是吗?”江承郗冷笑了声,而后抠住她的下颌,眯着眸子道:“你相不相信,不出明天,我们在国外举办过婚礼的事,必定会被媒体放出来,到时候,你想和我撇清关系,也怕是不容易。”
“而且,我也不怕告诉你,在我花心思挤掉徐暮川之后,那块地皮紧接着就内定在了中承名下,拍卖会它已然成了一个幌子。”
“阿宁,你若不想你母亲不得安宁,就乖乖的听我的话,回来纪家别墅住,过阵子,我会把你父亲接回来。我们三个人,就应该这样在一起。”
“其实,我之前完全可以拿着那块地皮压制你,但是阿宁,我并不舍得为难你。若不是你昨晚后来的那通电话,便不至于刺激到我用这般强硬的方式,将你强留在身边。所以,这都是你自己找的,知道吗?”
☆、131 将她完全规避在难题之外
纪唯宁心惊于他的早有筹谋,而她却没有丝毫察觉,在这其中,被他牵着鼻子一步一步朝着他的方向走去,还傻傻的跟着他游走了整个慈善晚会。
可是,哪怕她能够察觉,又如何?
说服父亲这条出路没有希望,寻求徐暮川帮助的这条后路被他堵死,江承郗只用一块地皮,就吃死了她,让她没有一点点的转圜余地责。
可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这般田地的时候,他这么费劲心思,各种威逼利诱,把她逼回到他身边,还有什么意思?
此刻的纪唯宁,根本已经无法思考。
往前走,她进入江承郗布下的圈套,此后想要挣扎,希望更是渺茫。往后走,她会掉进徐家那个龙潭虎穴,然后会被啃的渣都不剩。
今天下午,在电梯上跟徐致远那短暂的交谈,她至今还有着后怕和不安。总觉得,围绕在徐暮川身边的所有事情,这个深居简出的老爷子,怕才是最不简单的那一个。
纪唯宁抬眸,对上面前这个曾经那么熟悉那么依赖,如今却变的对她使用满腹心计,各种逼迫的男人,只觉得陌生,心凉民。
抖了抖嘴皮,她说了一声:“我要回家。”
她无法想象,明天早晨起来,她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大概,会如之前徐家宣布徐暮川和叶婧订婚一样,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才是一对。
而她和江承郗亦是如此,再或者,那些媒体把她和江承郗曾经在国外举办过婚礼的事情连同报了出来,那她纪唯宁可就真的闻名全城了。
“好,我送你回去。”江承郗已然恢复了如初的情绪,柔声应着,而后带着她走向停车的地方。
纪唯宁没有去拒绝,或者说,她根本已没有了心思去与江承郗应对,只是愣愣的跟在他的身后,接着被他送进车中。
一路回到南郊小区,纪唯宁自始至终低着头,没有说过一句话。从江承郗的车上下来,她亦没有跟他再打过招呼,径自进了单元楼,摁了电梯,回家。
湖蓝色的晚礼服,已被她双手揪的不成样子,皱巴巴的拧着褶,精致妆容下的脸色也是出奇的难看。
她踩着七寸的高跟鞋,身子有些晃荡的走到家门前,机械性的从包中掏出钥匙,开门,进屋。
或许是这两天来,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事,她承受不下,以至甫一进门,身子就那么靠着玄关软下,蹲坐在沁凉的地板上,痴痴的发着呆。
纪唯宁整个人太过混乱,以至她并没有发现客厅沙发旁的边桌上,此刻亮着一盏小小的壁灯,昏黄的光圈暖暖的照着半个客厅,而沙发扶手上,却是搁着一件深灰色的男士西装外套。
连着客厅的阳台上,站着一道颀长的俊挺身姿,身上的衬衫西裤,服帖的套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
月色之下,他长身玉立,眸光深幽的盯视着楼下那辆渐行渐远的黑色车身。直到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他才收回盯着远处的目光,转身踏步进来。
没有在客厅中看到人影,他又往前几步,而后,便看见她跌坐在地板上,正傻傻发着愣。一脸精致的妆容,湖蓝色的拖尾晚礼服,她的清雅绝伦,亦如他刚刚在穗城电视台直播的那场慈善晚会上所见那般。
哪怕他已站在她面前,她仍似没有察觉。对她,徐暮川有气有恼,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直到他俯下身子,蹲在她面前,她才似从沉浸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睁着一双大大的水眸,看着他,既惊又喜,而后便是泪眼朦胧,一头扎进他的怀中。
徐暮川伸手,替她脱去脚上的那双高跟鞋,而后一把将她抱起,送进客厅的沙发上。
“你怎能……来了?”纪唯宁问的轻声细语,有点不敢置信。
“我不来,你今晚上还能睡吗?”徐暮川冷声回了句,而后又回身走去玄关处,从鞋柜中拿下她的拖鞋,放置她脚边:“先去冲个澡,清醒一下,一会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哪怕此刻仍旧云里雾里,可有他出现在身边,纪唯宁的心莫名就定了大半。赤脚套进拖鞋,连声哦着,一边进着卧室,一边回头看他。
因为心里惦记着他一会要跟她说什么事,纪唯宁几下便冲了澡,换了身舒适的睡衣,顶着湿漉漉的长发就从里面出来。
徐暮川见状,微微拧眉,而后让她回去拿毛巾把头发擦干再出来,纪唯宁虽有些等不及,却还是依言回了卧室。
等她再次出来的时候,徐暮川正好结束一通电话,从阳台外进来。
看见她,示意她过去沙发,纪唯宁随意寻了一处坐下,徐暮川也随之坐到她对面,清眸凝视着她,问道:“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纪唯宁看着他这样一副严肃的表情,颇有些找她算账的意思,心里不禁有些戚然,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话。
呆了几秒,她抿着唇,抬眸看着他,轻声问:“昨天在威斯汀”
酒店,你生气了吗?”
“没有。”徐暮川微微扬眉,嗓音清越:“但是,你有事情却瞒着不告诉我,我很生气。现在,要不要从头告诉我,你和江承郗是怎么回事?”
徐暮川的话,显然已经表明,他对她的事,已有所了解。只是,想从她口中,再详细听一遍。
于是,纪唯宁就在他灼灼的目光注视之下,说出了整件事情,到最后,看着他越发幽深的黑眸,她不禁有些底虚:“我也有想过找你的,可是,你不是已经被取消竞夺的资格了吗?江承郗已经把我的前后退路都堵死了,所以我才会妥协的。可我真的不知道,他今晚会闹这么一出。”
“如果不是我觉得江承郗费尽心思去拿下这块地皮的举动太奇怪,从而去了解一番,你是不是就那么掖着不告诉我了?”徐暮川交叠着双腿,眸光幽冷是扫视着对面的人儿,微斥了声:“我是不是说过,不是所有的事,都是你想扛就能扛得住?”
“我……”
明明一开始,纪唯宁觉得自己没有哪里错,可是被他这么一逼视,却好像显得所有的事,都是她自己做的不对。最后,她只能泄气的低下头。
看着这样的她,徐暮川终是缓和了面色,起身,步到她边上,而后将她揽入怀中,挨着坐下,轻叹了声。
“这两天,叶婧的母亲连素敏派了人一直盯着你,我没有告诉你,是怕给你造成精神压力,在威斯汀酒店,我对你漠视,还有之后电话上的冷淡,都是因为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