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总裁追妻路漫漫-第1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那种被荆棘反复刮磨,导致皮肉翻烂的那种伤。这样的伤,哪怕是做了处理,也容易因为反起的皮肉而跟纱布或者贴身的衣物粘连。
徐暮川的伤口原本贴着纱布,可因为伤口多,纱布也就多,这样,没法穿衬衫西装。所以,今天换衣服出去之前,他是揭了那些纱布直接套衣服上去的。
这也是为何后来,纪唯宁在给他脱衣服的时候,会粘到出血的地步。
还有他的手,纪唯宁在给他检查的时候,发现他整个左手根本使不上劲,问了,才知道,竟是伤到了骨头。
纪唯宁直接闷声。
还能说什么呢?车子都整个侧翻,冒着浓烟随时都要爆炸的时刻,他竟然能够死里逃生。受这么点伤,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最后,纪唯宁处理好了他的全部伤口,才瓮声瓮气的开口:“还好伤的不是右手,要不然,你以后怎么做手术?”
伤到骨头的手,不一定的都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但总归是不若寻常的灵活。如徐暮川那么好的医术,搞不好以后还会偶尔客串下医生的角色,况且,这也是他自己喜欢的职业。
如果真的伤到了那只右手,后果,可想而知……
这本来是纪唯宁一句无意识的嘀咕,可却是让徐暮川心底,闪过万般情绪。
纪中棠的情况,要不要再次做手术,还没下最后的定夺。可如果真的要手术,又有多少医生能做下来?在他的伤好之前,他不可能拿手术刀,到时候,该去找谁做主刀医生?
徐暮川深知,纪唯宁此刻承受的压力有多重。因为担心江承郗,她背着伤坐飞机到B市,又是因为担心他,她哭着求着要回来一趟。
他原本是想着,等她回来,让她自己来决定,要不要给纪中棠做第三次的手术。可是,现在真看到她的人站在面前,看到她凹陷的眼窝,还有愈发纤瘦的身板,徐暮川忽然觉得,说不出口。
纪唯宁终于为他整理好,强势命令:“没我的允许,今天到明天,哪也不许去!”
徐暮川轻勾唇,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分开数日,纪唯宁对面前这个男人,同样想念,没有过多扭捏,她直接坐过去,与他同靠一侧。
而后,听着徐暮川开口回应她的话:“早知道今天老爷子有这一手,我也不用专门跑过去那边折腾了。”
“哪一手?”纪唯宁蹙着眉头问,她并不知道发生在中承顶层会议室的事情。
纪唯宁下飞机后,贺端宸直接送她来了中承,说徐暮川在上面处理一些紧急事件,要想第一时间看见他,等在门口就是。
所以,徐暮川才会在一出中承大门的时候,就看见纪唯宁的身影。
这会儿,听着徐暮川这么说,她顺口就问着。
“老爷子跑到中承股东和高管面前,直接宣布江承郗是他徐致远的孙子,并且,掷了十亿巨款支持江承郗。我想,这大概是老爷子所有的存款了。”
“十亿?”
纪唯宁有些瞠目的抬头,对于她这样一个月月领薪水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能压死人的数额。
“这么说,你爷爷的这番举动,算是把江承郗认回徐家了?这样,有徐家的庇护,中承集团也不怕抵御不过外界的各种攻击了?”
对于中承集团,纪唯宁虽然不了解,但到底也还是多少在乎的。那是父亲和江承郗心血的凝聚,这个公司存在的意义,比它能够赚来的大把大把金钱,还要有价值。
“这不一定。有了老爷子的鼎立相助,当然对中承来说是一件莫大的好事,而且,也会重新挽回外界对中承的信心。但是,他们那个潘姓股东,是个不安分的人,在公司内部的亲信众多,也许,还会生事。”
“……就是不知道,你爷爷的这番举动,能不能安慰到我哥的心。他从”
出生到现在,从来就没拥有过,哪怕是我,也没有真正给过他什么。”
纪唯宁想到在医院的时候,江承郗怕给江心瑜带来麻烦,冷声拒绝她的靠近和关心。忽然地,越发伤感,她不自禁的往徐暮川怀里轻蹭,像个急需得到安慰的猫儿一般,蹭的徐暮川心发痒。
“唯宁。”
“嗯?”
“我联系到了英国那边名望很高的泌尿科老教授,下个星期,他会飞往中国,给江承郗看病。”
“也给器官移植中心挂了他的病例,万一,他的肾脏衰竭到不可回救的地步,这样早做准备,会好很多。”
“而且,我也已经让人联系了在法国的于桑榆,如果连器官移植中心都没有适合江承郗的肾源,那我和于桑榆,会给他做配型。只要人还在,就好!”
“如果,万一都不行呢?”兴许是一直以来发生在她身边都没有太多好事,以至,纪唯宁开始有了悲观情绪。
“不会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太多。”
徐暮川断声,为了止住她没玩没了的忧虑,也为了解自己的相思之欲,是忍着痛意俯身,腾出右手,将她的身子捞到了自己腿上,让她半跪坐的与自己面对平视。
而后,把早在心底念过无数遍的事,付诸于行动,他倾身,含住她的嫣唇。
这个吻,不若他一贯来的强势猛烈。隔了这么多时日未有亲密碰触,难免会急切,可是,他却始终隐忍的控制着自己,将这个吻,进行的绵长又深情,满是柔情蜜意。
可是,哪怕就这样一个细细密密的吻,却也险些让人失控。
若不是身后忽来的一阵敲门声,纪唯宁几乎已是被面前这个男人带进欲*望的漩涡中。她瘫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顺气,脸红耳赤的低头整理自己已然凌乱的衣衫,飞般的跃下床。
“我去开门!”纪唯宁匆匆说了一句,转身就要奔去门口。
“回来。”
徐暮川的声音哑的沉腻,像是在极力隐忍着。显然,比起纪唯宁,他也好不了多少。
“怎么?”外面的敲门声一阵又一阵,颇有下一秒就要破门进来的意思。纪唯宁着急要去开门,忽然被徐暮川这么唤住脚,便有些不耐。
徐暮川眉眼一跳,微垂着下颌,极为正色的说:“帮我把衣服扣起来。”
他倒是说的脸不红气不喘,可怜纪唯宁,是羞的整个人恨不得钻到床脚下去。
徐暮川刚换过的病号服,敞开着衣襟,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那衣衫下,没有受伤的地方,皆有了她昏头时弄上去的印记。
如此的情况,纪唯宁不得不腾着一张赤红的脸,回去给他整理。
而病房外的那个人,也是在这时候,终是耐不住性子,直接推门进来。
扑鼻的花香,很浓烈,哪怕纪唯宁是背对着房门,也能闻得出来,那是特属于香水百合的味道。而且,依这香味的程度,恐怕会是一大束。
纪唯宁猜想,能拿着这种花进来的,想来,会是个年轻的女性。
瞧着徐暮川看着来人的面色,并不太好,纪唯宁倒是有些好奇来人是谁。所以,她顿下扣衣扣的动作,回头去看。
当纪唯宁也是看清来人是谁之时,她的整张脸,直接垮下。
☆、236 要休息好,接下来,可能还有得熬
纪唯宁是惊讶的,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还会见到这个女人。
自从何湘芸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当天,她不见踪影之后,纪唯宁便已经把她忘在脑后。
她再回头看徐暮川,却见他眼里没有丝毫的异色,所以,他是早知道叶婧回来了吗?
隔了这么久,她再度回来,是想要做什么?
纪唯宁心底浮起这两个问号,可是面上却没有过多显露。原本垮着的脸,也只是维持了那么几秒,就恢复常态糌。
当然,也没有跟叶婧主动打招呼。她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无所谓叶婧在不在场。
如今在徐暮川面前,纪唯宁比起叶婧,更有底气和资本跟他站到一起楮。
叶婧捧着花进来,床上的两个人都没有丝毫在意的行为,难免有些自讨没趣。若是以前的叶婧,可能会觉得没面子,觉得难堪。可现在,这些对她来说,也都已无所谓。
叶婧随手把花搁在床头边,而后自顾的找了个玻璃花瓶,想去病房附带的洗手间接水,插花。
纪唯宁哪容得她像个自己人一样,在徐暮川的病房里穿来走去。于是,离开徐暮川的身边,踏步过去,挡在叶婧之前:“这事就不劳叶小姐动手了,交给我吧。”
其实,纪唯宁更想的是,把那束花扔到外面去,因为,味道真的太浓。
可到底,顾着来者是客的礼,忍下了这番冲动。而且,她从进来到现在,也还没开口说话。纪唯宁不知道,她来这里,是单纯的想探病,还是有别的什么事。
她看徐暮川,却见他也正好望着自己,也不知道他是看出了她眼中对这花的嫌色,还是想要故意支开她。
纪唯宁看着他掀着薄唇,说着自叶婧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唯宁,你把这花拿护士台去,她们应该会喜欢。再帮我去你们科室看看宁呈森下手术没有,我有事找他。”
听着这话,纪唯宁看了眼叶婧,而她却是抱着双臂,回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身皮衣牛仔裤,修饰着她傲人的身材,更显性感。
叶婧变了,以前她从不做这样的打扮。纪唯宁不至于不识趣,应下徐暮川,捧着花出了房门。
“见了我,就急着把她支开,就那么怕我对她做什么?”叶婧蔑笑,依旧抱臂,走到徐暮川床前。
徐暮川现在身子不便,如果叶婧要对纪唯宁做什么,他应该护不了。
所以说,叶婧多少还是懂徐暮川心思的。
“如果我要对付她,出了这个医院门,有的是办法。你防我,又能防多少次?”
徐暮川眼眉未动,神色亦是寡淡,就好像,眼前的女人,不过是一个未曾相识的路人:“你若是来探病的,现在可以走了。”
“我要见我妈!”叶婧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道明来意。
“那你得找律师,找我没用。”对这个之前就已提到过的话题,徐暮川没有心思再谈。
他曾想过要放过连素敏,是叶婧自己放弃了这个机会。如今一切走上程序,再想去弄这个事情,很难。
也许谋思过后会想到办法,但是对于现在本就一摊子事的徐暮川来说,没有时间再去理这些闲事,而且,也没有理由。
“如果我有条件交换呢?”叶婧这次来,有底气,说话也冲,似是料定徐暮川会答应。
也是确实,她的话,成功引起了徐暮川的注意,他定眸,看着叶婧,似要从她脸上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几秒过后,徐暮川终于出声:“你说。”
——
纪唯宁在去神外科室的路上,撞到院长岑霖。
从中秋到现在,已经过了十来天,按理说,纪唯宁的假早已休完。
可这当口遇上那么些事,她现在是想上班也分身乏术。从来到这家医院到现在,她休假请假加起来,足够别的医生两年的假期。
所以,这会儿遇到岑霖,她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在电梯的时候,纪唯宁向这个院长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可岑院长却直挥手,说不碍事,等她把事情处理好再来,大不了,神外少接几个病人。
纪唯宁感激岑院长的理解。中间也谈了一些徐暮川的伤情问题。
后来两人分路时,岑院长忽然神神叨叨的念了一句:“身边的人都住医院,也真是难为你了。要休息好,接下来,可能还有得熬。”
纪唯宁只以为他是指徐暮川和江承郗,毕竟,在这个城市,他们之间的各种关系,早就不是秘密。
所以,她当然没有理解出来,岑霖还指了她的父亲纪中棠。
于是,纪唯宁只是很寻常的回话,莞尔回笑:“我会的,谢谢院长关心。”
岑霖虽贵为院长,可他本身的专业就是心外,当初徐老爷子一个简单的介入治疗,徐暮川指定他去做,是太过大材小用。
可是,纪中棠这般的情况,他是想有用武之地,都不”
敢去挑战。毕竟年纪大了,手脚没那么灵活,年轻那会儿,可能还敢去尝试。
徐暮川出事之后,有询问过他的意见,问他,如果纪中棠要做手术,他敢不敢接。
岑霖直接摇头,压力太大。
徐暮川都敢在全市的媒体面前宣布,他今生只会娶纪唯宁做妻,足于可见,他对纪唯宁视若珍宝。他若是一不小心,把徐暮川的老丈人治死在了手术台上,到时要找他算账,他恐怕无法应对。
——
神经外科平日里本来就忙,这会儿少了纪唯宁,更是忙的脚底朝天。
以致,纪唯宁回到科室,想逮个人来问问宁呈森的去向,都问不到。因为,整个科室,连个人影都没有。
纪唯宁转而想去看一下科室排班,看看宁呈森这个时间在做的,会是一台怎么样的手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