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总裁追妻路漫漫-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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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唯宁怒极,为他的偏激,为他的不择手段。可同时,也是为他心疼。
得知他那样的秘密,如何能够不心疼?虽然他跟父亲之间,最初都是怀着目的,可到底,在后来的那些年时光里,他已经跟她和父亲融为了亲人般的一体。
坦白说,如果不是有江承郗的肾脏,那父亲是不是早就已经不在人世?那她是不是早就成了一个孤儿活在这个世上?
十六年前,她还是个任性的小女孩,哪里懂得父亲背着她做的这些事情。她只知道,父亲病过,也只知道,后来又好了。
带回江承郗的时候,他只说,这个是你的哥哥,以后你们兄妹俩要好好相处。
纪唯宁也似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一再跟她强调,不管以后如何,哪怕跟江承郗做不成夫妻,也要以着兄妹的身份,一直和睦下去。
父亲是觉得,用了江承郗的肾脏,所以,这辈子都欠了他,所以,想要倾尽一切弥补吗?
“靠她的双手?呵……”江承郗忽地冷笑,从书桌后的椅子上站起身,眸光阴沉:“我母亲怀着我的时候,遭了徐炜元派来的人一顿毒打,想要活生生的把我从我母亲肚子里踢出来。”
“为了护住我,我母亲只能用她的双手拼死挡住她的肚子。以至她的左手,彻底被废,根本提不起劲拿任何东西。试问,这样的人,有谁会愿意雇她做事?”
“这个世上,有多少人是善良的?徐炜元后来被他的胞弟所害,那也是他罪有应得!”
对他狠绝的话音,纪唯宁是震惊的,她睁大着一双眸,看江承郗:“就算他再怎么有错,到底,他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怎么能够说这样的话?”
“我没有父亲!”江承郗手一挥,”
低吼出声:“这样的父亲,我宁可不要,我也宁愿他从来就没跟我母亲发生过任何关系。明知道,他那样的家族,不可能接受我母亲这样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女人,徐炜元他又怎么能够去招惹她?”
江承郗有些烦躁的抹了把脸,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这辈子,若说谁有资格做我父亲,那唯有纪中棠。不管是养父,还是岳父,我都只认他做我的父亲。”
“阿宁,你知道,我对你,不会轻易放手的。”
纪唯宁原本撑在桌面上的手无力的垂下,顺着这样的动作,她的身子也是坐进旁边的椅子上,自嘲着:“曾经,我们差点就成为夫妻,在一个女人人生中最重要的场合,你弃我而去。而后我的生命中,出现另外一个男人,没曾想,那人却是你的兄弟。”
“可是怎么办?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这一辈子,我们之间已是错过。对你,我恨不起来,你是给过我那么多温暖的亲人,你也同时给过我父亲重生的机会。”
“如果不是你,兴许我早就成为了一个孤儿,如果不是你,在十二岁之后的那些岁月里,我依然会过的孤苦无仃。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无法恨起来。”
“我知道,你的手里现在握有世腾大量的股份,你有中承傍身,还有于氏辅佐,要对付徐暮川,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可是,我爱徐暮川,很爱很爱。如果你要对付他,是不是要连着我也要一起对付?”
“哥,你非要执意如此吗?我夹在你们中间,会难受死的。”纪唯宁的声音,忽然变得有气无力,这样纠葛不清的事,她顿觉迷茫。
书房里一下安静,江承郗斜着眸光,看她的样子,已是不忍。可是,要他放过,他又是太多不甘。
“阿宁,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和他,不会有好结果的。”江承郗眸色复杂,走过两步,揉着她的发丝:“就算我肯罢手,徐家老头子也不会容你进他家的门。”
“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为什么还要去碰撞?非要撞的个头破血流有什么意义?我不介意你跟徐暮川有过什么,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好过,可以吗?”
“徐暮川当年为了彻查徐炜元的事,在整个徐家,树敌太多。如今,他失了叶家的支持,只要我稍微推波助澜一下,那些早就想要弄他下来的徐家人,哪个不会应声而起?”
“我很欣赏他对你的执着和勇气,可是,要怪,就怪他是徐家的子孙。作为徐家的子孙,他没有选择自由恋爱的机会,除非他要放弃现有的一切。只不过,对于男人而言,要被人从集团首位上赶下来,那是一件非常丢尊严的事情。”
“徐暮川也许不在乎名利地位,但他不可能不在意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你跟着他,要受尽多少苦?这些,你都不怕吗?”
纪唯宁深吸了口气,起身:“从决定跟他在一起,我就知道要受苦,可是,我甘之如饴。我相信徐暮川,他不是你们想对付,就能轻易对付的人。而且,你别忘了,我的手里,还有中承集团的股份,如果你做的实在太过,别怪我用同样的方式,来对付你!”
☆、195 这个女人有些任性,一口一声地呼喝徐暮川
“这个周五,就是世腾集团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到时候,散在各地的徐家人都会从外面回来。徐家老爷子每年就盼着这么一个机会,得以全家团圆,他必然也会出席。”
“徐暮川手里,握有的股份,已经不足一半。到时候,在股东大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料不定。”
原本,纪唯宁说完那些话,就想要踏步离开这个房间,可是,江承郗忽然在后边说的这串话,却是让她原本就颇为沉重的心情,更加下沉晨。
“他手里不是拥有世腾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么?为什么会不足一半?”纪唯宁顷刻就从江承郗的话中,挑到最敏感的一处,质问出声。
江承郗没有回答。
可纪唯宁却是恍似忽然明白过来。江承郗手中的股份,除了叶婧的,还多加了百分之五,而现在,徐暮川的股权,莫名又少了。
为了北山那块地皮,徐暮川和江承郗做过交易,会不会就是用这百分之五的世腾股份?
想到这,纪唯宁也顾不上再等江承郗的答案,直接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拿了包包,噔噔的下楼,想要出去找徐暮川。
只不过,才刚下楼梯,就看见纪中棠从外面进来,身边陪着刚被江承郗请回来的管家副。
纪唯宁知道,晚饭过后,纪中棠有外出散步的习惯。纪家别墅这附近,环境很好,适合老年人遛弯。
“宁宁,这么晚了,你去哪?”
纪中棠唤了声,纪唯宁只得顿住脚步,看着这个比实际年龄还要苍老上许多的父亲,想到他身体所经受过的一切,她忍不住鼻尖辛酸。
可是,她现在,也没办法呆在这个空间里。不知为何,明明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明明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可她却只觉得窒息。
“爸,医院有个急诊手术等着我,我现在要过去一趟,如果忙太晚的话,我就在医院宿舍住下了,明天我会自己过去看妈妈。”纪唯宁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纪中棠。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纪中棠不同意,怕他又会发脾气,所以,说话的时候,难免小心翼翼。
只是没想到,这一会,纪中棠却没有过多阻止,只是抬头,看了眼外边的天色:“去吧,注意安全。”
“我会的,您早点休息。”纪唯宁拎着自己的包包,急不可耐的跑着出了门。
纪家别墅往前百来米,是一条大马路,那里有很多出租车来往,纪唯宁本意是想跑过那边去,拦出租车。
结果,人才奔出别墅范围,就被忽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硬生生的止住脚步。
“你……不是早走了吗?”纪唯宁瞠目,结巴着舌。
“嗯,走了,又回来了。”
“你一直坐在车里?”纪唯宁伸手,指了指他身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卡宴,而后又望了望身后别墅的大门。
刚刚父亲和管家出来散步,他们有没有看见徐暮川?
徐暮川给父亲做过手术,并且悉心照顾了他大半天,如果父亲看见了,不会认不出来。
她还没想着,要那么早让父亲知道他的存在的。
“我一直站在外面,而且,刚刚也看见了你父亲,同时,他也看见了我。并且,我们还打过招呼,聊过话!”
纪唯宁的心思,徐暮川总是轻而易举的就能猜出。
“你不是没办法应对你父亲吗?没关系,你办不成的事,我可以为你办。”
徐暮川抄着裤袋的手,伸出来,捏着她精巧的下颌,惩罚似的微微使力,让纪唯宁惊呼着喊痛。
“你是怎么跟他聊的?”
纪唯宁抓住他的大手,想要撬开他捏着他下颌的手指,而徐暮川也就顺势着松了手,任由她的指尖与他相握。
“实话实说,能怎么聊?”
徐暮川不以为意,而纪唯宁却是听的胆战心惊,扬声:“你告诉他你是徐家的人了?”
纪中棠虽然记得徐暮川,可是却不知道他如何来历。那场手术,徐暮川脚步匆匆,只在纽约的西奈山医院呆了两天不到的时间。
“不对不对,如果他知道你是徐家的人,刚刚怎么还可能让我出来?”
徐暮川一副耐性的样子看着她兀自眉头打结的做着推断,有些好笑:“我只跟他说了,我们在交往。不过,我是谁,他很快就会知道。你等着,不出明天,我爷爷肯定要找他。”
“那怎么办?”纪唯宁有些慌乱,不知会不会又是出现一大团的乱局。
“你害怕了?”徐暮川清幽的嗓音问着,而后拉着她的手,把她推上了副驾驶座:“所有的事,一次性来,也没有什么不好。”
“我没有害怕,我只是有些担心你。”纪唯宁侧着头,水亮的晶眸,哪怕是在夜色中,也显得奇亮无比。
看着徐暮川的时候,更是柔的不像话,而后轻声说着自己的顾虑:“江承郗说,你在徐家树敌太多”
。只要他稍微推波助澜一下,徐家的那些人,肯定要给你刁难。过几天,是你们世腾的股东大会,如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该怎么办?”
“而且,江承郗还说,你手中的股份已经不足百分之五十。你告诉我,是不是为了北山那块地皮,你拿股权跟他换?你没有一半的股权,如何能跟那些人抗衡?”
纪唯宁的满腹担忧,却是换来徐暮川沉沉一笑:“我以为,你精通的,只是如何做手术。没想到,生意场上的事,你讲起来,也是有头有理。”
事态都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他竟还能笑得出声,纪唯宁不由的有些气恼:“我跟你说正经的,你不要老是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徐暮川瞧着她一副上纲上线的模样,只得收住了笑意,给她宽慰:“这个事情,我会有办法解决的。就算有一天我要从世腾执行总裁的位置上下来,也只能是我自己让位。”
会有办法解决?那就是已经胸有成竹,还是一切还未有定数?哪怕有徐暮川的安慰,纪唯宁也是安不下心。
何况,世腾的百分之五的股权换取北山那块地皮,她如何能受得起?徐暮川虽然没有直接承认,可是,面对她的责问,他选择避而不答。
回到公寓,纪唯宁一头扎进书房,徐暮川奇怪她的动作,想要跟着上去探个究竟。结果,却是被她大门甩上,直接将他关在房门之外。
纪唯宁心里有些火,气他隐瞒自己那么大的事,还想让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签下那份地皮转让的文件。
他这么做,当是很好的解决了她的难题。可是,却也是将他自己推入了火坑之中。
进了书房,她直接往着徐暮川平常办公的书桌过去,打开他的手提,开机。只过了半分钟,她拧眉,而后起身,直溜的走向门口,一把将门拉开,扯着嗓门喊:“徐暮川,你手提密码是什么?!”
当时,徐暮川正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打着电话,也不知是在跟谁讲电话,面上的表情有些暖色,对于一向于清冷示人的徐暮川来说,打个电话能出现这样的表情,是稀奇的。
可是,这会儿的纪唯宁,顾不得那么多,双眸瞪着他回过身的脸,追问:“我要你的密码。”
徐暮川见她似是要的急,跟对方说了声抱歉,电话没说完,就拿开到一边,而后回着书房门口的女人:“1013。”
1013?好熟悉的数字。
只是一瞬,纪唯宁又是扬头,呼喝:“你用我的生日做密码干什么!”
徐暮川本已回到了刚刚的那个电话中,见着这女人的怪异举动,直接拧眉,他正在考虑,要不要结束这通电话,跟她探个明白。结果,书房的门,又是大力甩上。
徐暮川见状,只得又将注意力回到电话中。
然而,不过几分钟,不远处的门又是被人从里面拉开,接着,毫无意外的,门口出现她纤薄的身板,又是喊声:“徐暮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