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3)穷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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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穆宛曦:你们都知道漠北不会轻易上钩,所以就把我推了出去钻进他的陷阱引他过来。
【队伍】穆宛曦:亏我还认为这次你是真的不想再耍我了,看样子是我天真了。
系统:好友穆宛曦下线了。
【私聊】秦越儿:去战场么?带着你家宠物。
【私聊】浮光:刚被我气下线了。
【私聊】秦越儿:怎么?
【私聊】秦越儿:你不会蠢到把事实告诉她了吧。
【私聊】浮光:我怎么知道她变聪明了竟然自己猜出来了。
秦越儿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心告诉他,任何人如果一直被他那样玩弄来玩弄去的话都会长智商的好吧……穆宛曦表现的有些单纯,那也是跟他自己对比而已,有他折磨,有游离影响,一个堪称实用派变态心理学施行者,一个是总能把自己伪装成人畜无害的妖精,穆宛曦在他们的熏陶下能依旧保持天真可爱的话那就是这妹子真脑子缺弦了。
她自顾自的腹诽,那边浮光却忽然幽幽的冒出来一句话。
【私聊】浮光:你说,她会不会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陪我们演戏而已。
【私聊】秦越儿:她要是知道了没有说,那就是乐意配合,放长线钓大鱼,这条线放了两年了,也该有收获了吧。
【私聊】浮光:嗯。
穆宛曦在下游戏关电脑之后就一直在默默的思考,冬季的雪夜无人经过,给了她足够安静的空间,事实上她也从未认真想到过这个原本用来娱乐的游戏竟然会给她如此大的影响,不管是浮光还是游离,明明是特别的熟悉,每天都能看到的人,今天之后却变得如此陌生。这之前穆宛曦其实一直以为闺蜜也只不过是个过去的普通学生现在的普通上班族而已,两人同一年出生,一个在北一个在南,游离学心理,她学音乐。
当初她觉得没必要打探别人的个人信息,所以也没有细问,而她现在细想一下,其实所能想到的信息,大概也就这些了。当然当时游离也没有明确的问过她个人信息,但是有一年穆宛曦需要订机票的时候是游离帮忙订的,身份证号给了她,就等于是把自己的个人信息给了她吧。
她真的不了解自己这位游戏中结识的闺蜜,甚至连她的这些信息,也有可能不是真的。
至于浮光呢,她就更不清楚了。
这个局也许并不是从到了帝都月色才开始的,也许是从凤求凰,也许是更早,从他们结识起,就已经在这样一步一步往前走了。穆宛曦惊觉自己之所以到凤求凰,其实也是因为游离把自己骗了过去,而不是她一开始的本意。后面的一系列事情,转服,认识穆清离,浮光来,按部就班的发展着,然后在今天理所当然的揭开一小部分真相,把她从演员表里剔除出来,随后这个剧继续进行。
明明只是一个游戏而已,为何要这样累呢?穆宛曦正在认真的反省自己,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虽然只是响了一声的陌生号码,却也成功将她从魔障里扯了出来。穆宛曦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一看就是垃圾电话的号码半晌,默默的笑了。
她真是魔障了,以游离那样没有耐性的性格和浮光那样的懒人,让他们从那么久之前就苦心设计这样一个局,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而且这个局中穆清离的出现也显得过于生硬,并不像是他们两人的做派,这两人都是天生的演技派,导演演员编剧一肩挑,不会犯这样的愚蠢错误。
想来想去没个结果,时间却已经到了深夜,她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将窗帘拉的严实了一些,关掉台灯,睡觉。
在她沉沉入睡的时候,浮光正在过安检。
又要到春节了,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去看看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兄长,等到开春再回国,今年也不例外。这个不成文的规矩其实是从两年前才开始的,两年前他才开始真正做一些事情,不再一味的逃避,而是承担起了一些责任,而在那之前,他的兄长挑起了所有重担,以至于到了现在将自己的身体折磨到这样的地步。
他手里捏着登机牌,看着夜空下正在做登机前检查的国际航班,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声。这条线已经布了两年了,从一开始的摸索到现在的目标明确,整整用了两年。他们在一点一点达到自己的目标,每一步都是在为此而努力,然而兄长能不能看到最后的成果,他却都不能保证。这条路走的艰难,一同走的人也不多,也许到最后,会又一次只剩下他一个人吧。
同样的夜里,游离捧着专业书靠在床头,瞥了下身边手机上显示的微信,又把视线转回了书上。
浮光登机了。
她随手翻了一页书,片刻之后又翻了一页,终于无奈的合了起来。
根本看不进去……
明明一切都是按着定好的计划在向前进行的,却没有一个人在此时感到开心,也许是冬季的夜里特别会让人感到孤独和寂寞,也或许是过高的期许却只换来一个平淡的结果。
谁又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似是故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逆光最后订制时候添加的番外,因为涉及到浮光所以在这里贴出来,看到有姑娘说找不到主线,其实呢,穷途的主线一直很明确,只不过刚刚才表现出来而已,我还是喜欢暖萌的剧情呢,有些灰色的剧情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不论什么样的目的,扯上情这个字都是最容易达到的方法,不过还好从最开始就算是确定了CP。:P 唔,下篇还是写暗恋吧,这才是我的风格呢……
从很小的时候起,画千川就知道自己不受父亲喜爱。
最初他还以为父亲是在锻炼他的独立能力,他是独子,将来要肩负起太多,所以处在父亲的地位和位置上,不能也不可能对他过于关爱,母亲这样说时他当时十分信服,并努力按着父亲所指引的方向前行着,只为看到他的认同。
而这份默默的努力与看似平静的生活却在十五岁那年被彻底打破。
那天他从学校回家的时候已是晚上,原本应该灯火通明的大厅却昏暗无比,只角落开着一盏地灯,有细微却深沉的香气渐渐弥漫,母亲坐在沙发上垂着头哭泣,而鲜少这么早回家的父亲笔直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到他进门微微笑了笑,画千川很少见到父亲的笑容,很是欣喜。那天是他的生日,餐桌上一早就摆满了母亲亲自下厨做的各种他爱吃的菜,当然还有蛋糕。虽然看上去家里似乎同往年一样,但是他却敏锐的意识到除了父母所在的地方外,家里都被黑暗而压抑的气息所笼罩着,家中的保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感觉甚是沉闷。
他终于觉得有些不寻常。
父亲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询问学业,声音中带着鲜有的关心,他受宠若惊,回答的时候声音都带着丝激动,然而很快他就发现,其实父亲根本没有注意听他说的什么,他的眼神虽然极力想专注起来,却依旧飘忽。不过即使如此他也很满足了,毕竟这种细微的父爱也是他很少能感受到的。
只是那天他虽享受了一下久违的父爱,却也同时得到了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一份在他生命中刻下了深深印迹的神赐。
那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浮光。
画千川一早便知道父母的结合原本就是一场悲剧,所以从未奢求父母可以恩爱如其他夫妻,只要他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他便再无所求,然而私生子浮光的出现终究却还是让他对父亲失了望,也终于明白了母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他站在那里看着浮光,心中特别不是滋味。
而浮光到画家那年刚满十岁不久,母亲事故去世后他只有父亲一个亲人也不能常见,为此而孤独惶恐的过了很久。直到父亲实在按捺不住,才终于接他回了家,并且一路宽慰他以后会同父亲生活在一起,不会让他再孤苦无依。浮光那时还小,有些胆怯不爱说话,但是长的很乖巧,五官虽未长开却也能看出是个漂亮孩子,眉眼之间同画千川更是有几分相似。他站在门口,小小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显得可怜,倒像是年幼时的画千川一般。画夫人怔怔的看了他半晌忽然停止了哭泣,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了他身边,俯下身去柔和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浮光的看到她亲切的样子却没有半分放松,而是瑟缩着朝父亲的方向移动了下,怯怯的看着她不说话。父亲微微看了母亲一眼便将他揽在怀中一边招呼画千川到身边来,他将浮光小小的手和画千川也不大的手握在一起,轻声告诉他,川川,这是浮光,是你弟弟,以后会同我们一起生活。以后你的母亲就是他的母亲,你要做好这个大哥。
或许是父亲这句话说的太过诚恳,也或许血缘实在是一种相当神奇的因子,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在手指交握的一瞬间,画千川忽然觉得,其实有个弟弟也不错。浮光已经没了母亲,年龄又小,对他的家庭也不会再有什么影响,他看着这个可怜巴巴的孩子,慢慢的勾起了一丝笑意,伸出手揉了揉浮光的头发。只不过他想的是不错,却没有注意到母亲在昏暗的灯光里复杂而布满泪痕的面容。
父亲将私生子带回家的事很快就被家中老人得知,特地遣了人过来告诉他浮光不可能被承认,也绝对不可能入了家里的族谱。那人来通知父亲这件事的时候浮光就躲在门外,他看着愤怒到极点却只得忍耐的父亲,轻轻抽了抽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飞快的就跑去了画千川的卧室。那天是周末,画千川刚刚起床就被浮光冲进来时的哭相吓了一跳,连忙好言好语温声安慰一番,才断断续续的听他说了刚刚发生的事。
画千川当时十七岁,人还没有长成,却已有了父亲的几番风范,他沉思片刻后没有什么情绪上的太大起伏,只是捏捏浮光的脸,告诉他,不怕,哥在。
这两年来画千川悉心的照料在浮光原本很是畏惧的心中也留下了一道暖光,他依赖父亲,也依赖兄长,会为他们的一句话而开心很久。而在此后分别的很多年里,就算他经历了再多,也始终记着这四个字,不怕,哥在。那是他心底最深刻也最令人不忍回顾的记忆,只因哥哥刚说完这句话,父亲就要带浮光一起出门,画千川便帮他擦了擦泪,目送他随父亲离开。浮光跟在父亲身后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的看着他,而他站在楼梯上含笑着对他挥了挥手,浮光便有些迟疑的也伸出手来,幅度很小的摇了一摇,随后大门打开,关上。
这不过只是一个看似寻常的离别而已,谁知一别竟然就是十年之久。父亲自觉对不起发妻,又因种种原因最终屈服于家族,同意将浮光送出国去由老太太抚养,而他们走的太过匆忙,甚至连好好道别的机会都没有给画千川。
少年时代的画千川是个很沉稳的少年,内敛而有修养,非常讨家里老人的喜欢,而浮光从未接受过他这样的教育,又是私生子,出国之后老太太必然会百般刁难他。他知道这件事后越想越担心,忍不住一天一个电话的问候浮光。电话里浮光的声音软软的,告诉他自己很好让他别担心,等到过几年他长大了就回来找他,还告诉哥哥他房间枕头底下压着好多他们兄弟二人的合影,让他千万别忘了自己。
之后的许多年,开始时两人还常联系,然而画千川学业渐渐忙碌,联系慢慢减少,直到没了联系。浮光离开之后,父亲对长子的态度也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原本很漠然的一个人,现在却常慈祥的询问他一些生活学习上的小事。只是不管父亲如何表现关心,画千川却都觉得他就同十五岁生日的那个夜晚一样,眼神虽温暖,却根本不是看着自己。
后来画千川远赴欧洲继续学业并开始着手处理公司的事情。这四年大学间他鲜少回国,与同龄人在一起的时间长又远离家中压抑的环境,人就变得比从前开朗了不少,他原本就有一副讨女孩子喜欢的外表,有风度又知进退,与其他人相处的很是如鱼得水,而在了解同龄人之间的乐趣之后,他开始享受这种闲逸的生活,并且沉溺于这种放肆的发泄之中,倒像是在弥补缺失的少年时代。
这种安逸又不失忙碌的生活持续了几年,直到他以十分漂亮的成绩拿到了学位并开始筹备回国的事项。就在那一年,母亲自杀的消息如同一盆冷水迎面泼来,让他从长期安定的生活中几乎是瞬间便清醒了过来。他慌忙买了最早的机票回国,一路不耽误一分钟的时间,却仍旧没来得及见母亲最后一面。母亲一直是个不懂得排解的女人,结婚这么多年鲜少开心过,在儿子出国后更是患上了严重抑郁症,最终选择这样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