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兰香缘 >

第249部分

兰香缘-第249部分

小说: 兰香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长政仿佛被施了定身法,面色灰败,往后“噌噌”退了几步,瘫坐在椅上。
    林锦楼道:“倘若不是香兰,叛军作乱那天夜里不计前嫌几次救她,她受了感化,临终时把那信交予香兰,只怕旁人搜检她尸首时早就搜出那信,这会子林家上下满门抄斩,凭什么还在这里呼风唤雨,风光无二?只是香兰得了信看过了竟偷偷撕了,绝口不提。倘若不是我当时恰好醒着偷看见,这事便无人知晓。林家上下都不知竟已领了她这样重的一份恩情!爹,你说怎么还?怎么还?!”
    林长政站起身,只觉得头晕眼花,眼前直冒金星。
    林锦楼抬起头,看着林老太太,哑着嗓子道:“祖母,爹这样做,当儿子的不敢埋怨,倘若日后不能膝下尽孝,还要祖母多保重自己。”说着两行泪滚下来。
    林锦楼自然不想当和尚,如今这是反将他老子一军,只是林老太太受不了了,她一手疼爱养大的长子孙,多少年没瞧见他这样形容了?不由想起林锦楼小时候淘气闯祸让他老子追打,躲在她怀里求庇护的情形,便抱着林锦楼的头按在怀内,仿佛他还是个六七岁的稚儿,颤着手指着林长政道:“你要还认我这个娘,快把那个香兰送回来!”
    林长政道:“娘,这混账要娶那个贱婢出身的。。。。。。”
    “他要娶谁另算,如今你先把香兰囫囵着送回来。”
    林长政咬牙道:“不成,有胆他就去出家!”
    林锦楼听了这话,从靴中取出匕首便要往头上发髻削去,袁绍仁眼疾手快,一把攥住林锦楼的手腕,惊得林老太太一颗心险些从喉咙眼蹦出来,凄厉哭号道:“楼哥儿!我的大孙子哎!你这是作甚!你不想让我活了是不是哇。。。。。。”
    秦氏上前拽住林长政的衣袖,狠命摇动,双眼含着泪道:“老爷!快把香兰送回来罢!咱们做人不能不记恩,她素来是个好孩子。。。。。。”
    林长政浑身乱颤,不由心灰意懒,长叹一声,又坐下来,仿佛瞬间老了几岁,半晌,方才哑着声道:“我让二弟把她送到镇国公在京郊的庄子上。”
    林锦楼一听这话,登时起身就走,林老太太拦着死活不让,一行哭一行道:“人既已知道在哪儿,打发人去接回来便是了,你头上这伤,倘若酿成大病该如何,不准走,不许去,你哪儿都不许去。”秦氏已亲自出去拿药。
    袁绍仁对林锦楼低声道:“你只管放心,我带人亲自去接。”言罢转身出去。(未完待续)
    ps:下章更新时间见微博通知

  ☆、341 冲突(二)

林长政枯坐半晌,直至前头小厮过来请,方才怔怔往前头去了。一时秦氏取药回来,满腔的委屈心疼,也不敢十分使出来,亲手拿了手巾给林锦楼擦拭伤口,又给他敷药,林老太太站在一旁,握着林锦楼的手不住摩挲,又抚他脑袋顺毛,两眼含着泪道:“你这孩子,怎就这样的倔脾气,就不能顺着你爹说两句软话,权当演个戏呢?凡事有我们了,祖母一心是向着你的,难道会委屈了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说割就割的。你闹这一场,祖母得折多少年寿哟。”
    林锦楼沙哑着嗓子道:“我爹怎么能这样,香兰对咱家多大的恩呐,她要真出事,我也再没脸活着了。”
    秦氏忙道:“这不是去接了么。”
    林锦楼道:“娘,香兰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不过了,不过就出身低些,古话都说不以出身论英雄么,我爹真是。。。。。。是面子重要还是里子重要,日子不是自己过得舒坦么,难道是过给别人看的?”说着说着急了,又要站起来,“不成,我得亲自瞧瞧去。”
    林老太太连忙哄道:“是是,你甭着急,乖,听话,先擦药啊,你不就想娶她么,有祖母呢,有祖母呢。”林老太太听了林昭祥的嘱咐,本是撒手不管的,只是今日这一场却惊得够呛,这父子俩闹到这般田地,今日见了血,又要削头发闹出家,还扯出一桩将要把人吓破胆的秘闻来,她素是知道自己这大孙子既够胆也狠得下心,闹不好真把头发剃了去,故而心里一行埋怨林长政。一行安抚林锦楼,心里默默拿主意。
    上完了药,林锦楼哪里在屋中坐得住,立刻要亲自出去找,林老太太和秦氏死活拉着不准,林锦楼便命人前去一站一站等信儿。一时进来小幺儿报说:“回禀大爷,四姑爷说了。未曾寻着香兰姑娘下落。人没送到庄子上,这一路都打发人查问,都未查着。。。。。。”
    “你。你说什么?没找着?”
    “是,没找着。。。。。。”那小幺儿跪在地上悄悄往上瞥,一动也不敢动,“四姑爷已派了人守在庄子上。又沿途去找了。。。。。。”
    林锦楼一掌便拍在几子上,震得茗碗掉落。稀里哗啦碎了一地。他竟还在这儿呆坐,顾头上那点小伤,香兰竟又寻不见了!难不成老头儿骗他?林锦楼怒发冲冠,再不理祖母和母亲呼唤。迈步便往前面去,冲到花厅内,众中在坐的长辈大人们皆目瞪口呆的瞧着他。林锦楼一眼瞧见林长敏坐在席间,上前抓住他二叔的衣襟便往外拎。
    林长敏吓坏了。手里的筷子滑落在地,拼命挣扎,却不敌林锦楼气力,不由气急败坏道:“反了你了,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我是你长辈!是你二叔!”
    林锦楼已将他拎出去,抬手便给了一拳,恨恨道:“给我老实些!”
    林长敏闷哼一声,疼得说不出话,林锦楼又提起他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咬牙切齿道:“香兰呢?你把香兰送哪儿去了?”
    林长敏一怔,脸就白了。
    林锦楼暴喝道:“说话!你把香兰弄哪儿去了!”
    林长敏头一遭见林锦楼如此凶神恶煞,腿一软,险些就招了,只磕磕巴巴道:“我,我能弄上哪儿,是你爹让我送。。。。。。”
    “庄子上没有!你到底送哪儿了?”
    “我,我,我哪知道,我。。。。。。我遣人送的。。。。。。”
    林长政已赶过来,揪住林锦楼的手,气得浑身乱颤:“你个逆子,可要生生丢尽家里的脸才罢,还不放手!”
    林锦楼哑着嗓子道:“爹,香兰到底让你们弄哪儿去了?”
    林长政瞪眼道:“岂有此理,难不成你疑我骗你?不像话!”
    林锦楼听了这话甩开林长敏便往外跑,冲到马厩,管马的小厮正在槽子里添料,忽见林锦楼来了,尚来不及施礼问好,便见他已进去一跃而上,喝了一声:“驾!”便冲出去。
    二门外当值的门子见林锦楼骑马出来,连忙开门放行,守在那里的一队护卫连忙拿起兵刃,纷纷上马跟在后头。自上回林锦楼受伤,林家军上下亦加强护卫,逢林锦楼出门,身后必有十二骑紧随其后。只见街上尘烟四起,林锦楼骑着马“嗖”一下过了,后头滚滚跟着一纵人马,惊起摊贩行人无数。有读书人小声议论道:“不知这是哪家纨绔,如此飞扬跋扈。”“嘘,没瞧见后头的穿着官衣么,许是哪位军爷办差呢。”
    林锦楼直奔京郊镇国公的庄子去了,心急如焚。好端端的人,怎能找不到呢?香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京城更是头一遭来,就上回自己带她上过一回街,出了城往沈家祖坟去了一趟,她还坐着马车,外头哪条街哪条巷都两眼一抹黑,万一丢了,连回来的路都摸不着。她被绑走时身上定没带着银两,她又是个素淡人,每日身上戴的首饰都没两件,出了事身边连能打点的盘缠都没有。且又生得娇弱,万一碰上歹人正正是遭了秧,林锦楼简直不敢往下想,一个劲儿催马往镇国公庄子上去。
    他骑马飞快,耳边唯有嗖嗖风声,只是上下一颠,头上刚砸出的伤愈发疼痛,疼得太阳穴都蹦蹦跳起来,后又觉眼角湿热,用手一抹,却是伤口又开,血流了下来。林锦楼也顾不得,只用手擦了擦,随手抹在簇新的华服上。
    待到了庄子,只见陶鸿勋并几个族里的子弟正在树下搭了张桌子吃喝。陶鸿勋远远就瞧见这位爷来了,连忙放下筷子迎上来,拱手笑说:“方才便听马蹄隆隆,原来是大舅哥来了。”定睛瞧见林锦楼头上的血,又大吃一惊道:“哎哟,舅哥,您这是,您这是怎么啦?”
    林锦楼摆摆手,喘了一口气问道:“今儿有没有人送到庄子上来?老袁呢?”
    陶鸿勋道:“四妹夫来了,刚刚又走了,也问有没有人送来,还留了人在这儿等着,今儿庄子上确实没送来人,不如我把庄头叫来问问?或是上下把这庄子搜一遭,当真是没藏着什么人。”
    林锦楼颓然晃了一晃,这里陶鸿勋还命人取药过来,却见林锦楼已翻身上了马,驳转马头去了。
    林府这里,林锦楼这一走,林长政和林长敏正相顾无言,却听小厮报说老太爷请林长政过去,林长政赶忙跟着去了。进了有实堂,只见林昭祥和林老太太正坐在树下阴凉处的嵌螺钿竹藤凉床上,上头铺着细绿的龙须席,林老太太正跟林昭祥抹眼泪儿,见林长政进来,不由“哼”了一声,起身走了。
    林长政过来,眼观鼻,鼻观心,躬身道:“父亲大人。”
    林昭祥把水烟放到一旁,道:“来了?方才书房里那档子事儿我听你娘说了。”
    林长政赶忙道:“是儿子不孝,惹母亲生气,只是那逆子,不教训不足以成器。”
    林昭祥道:“莫非你打他他就能成器了?从小到大,你哪回打他管用了,让他听你的了?”
    “。。。。。。”
    “不说这个。”林昭祥摆摆手,“香兰那个事究竟要如何?”
    林长政有些迟疑,先前他竭力反对,可如今长子宁死不屈,又说出建章太子之事,如今他尚有两分余悸眩晕,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心里仍存芥蒂,如今林家正是春秋盛年,被人说长子孙娶个丫鬟进门,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林昭祥见他不说话,用拐杖敲了敲地,道:“你还不知道罢?楼哥儿为了跟你斗法,都将这事捅到宫里贵人那儿去了,听说这几日太后常看的戏就是《兰香居士传》。”
    林长政大惊,咬牙道:“这个不孝子!做事竟这样没分寸!”
    “他不往上捅还能如何?压是压不服,他胆子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为着看看这小子究竟为了这事有几分决心和能耐,倒真是折腾开了。”
    “爹,他这是纵着性子犯糊涂事,他。。。。。。”
    “好了,单就说这事他已经做了,那姑娘明摆了对林家有大恩,你想要如何?”
    “。。。。。。”
    “长政,林家一步步走到今日,你说靠的什么?”
    林长政回过神恭敬道:“靠祖宗教诲,勤忠厚诚立身,方有今日兴盛。”
    林昭祥站起身意味深长道:“不错,勤忠厚诚,说到底是一个‘德’字。道德传家,十代以上,耕读传家次之,诗书传家又次之,富贵传家,不过三代。有道是娶妻娶贤,否则即便是攀亲家,娶个贵女回来,德不配位,镇日里争来斗去,一肚子精明算计,家族又岂是中兴之相?况,林家时至今日,也不必再攀着谁了。”
    林长政一惊,猛抬起头看着林昭祥,“爹,您这是。。。。。。”
    “楼哥儿想娶就让他娶罢,也是个佳话。那姑娘我亲自看过,是个极难得的,等闲女子比不过她。一代妻,十代子,目光别拘在这里,往长远看才是。”(未完待续)
    ps:下回更新时间见微博预告

  ☆、342 败露(一)

这里林长敏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万万没料到林锦楼竟如此快的知晓,想打发人出去问问,又想找苏媚如商议拿个主意,可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走漏风声,可什么都不做,更心头发慌。好容易等到林长政回来,他赶忙迎上去,提着心问道:“爹都说什么了?”
    林长政只是有些怔,良久摇摇头,吐出一口气道:“没甚。”又对林长敏道,“那香兰呢?从庄子上接回来罢,老太爷吐口了。”
    林长敏大骇:“什什什么?什么吐口了?”
    林长政道:“还能是什么?也罢,到底是林家欠了她的。。。。。。把人送回来罢。”说着摇着头,长吁短叹,往前厅去了。
    林长敏脸色发青,手脚冰凉,五脏六腑都揪成一团,站在那里团团转,思来想去,将心腹长随来安唤到跟前道:“去到问问消息,人送到了么。”那来安去了。
    林长敏无心赴宴,只在后头院里的凉床上枯坐,林长政还道他因被林锦楼揪出去,颜面上不好看,故隐而不见,也便由他。直到前头筵席散了,重又摆了果品热茶,林长敏仍未得信儿,正焦急时,却见来安风尘仆仆的回来,连忙迎上去,只见来安神色惶急道:“老爷不好了,小的过去问了,说人未送到,连影儿都没瞧见。”
    林长敏大吃一惊,道:“怎么会!”东张西望唯恐让人瞧见,将来安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