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咕咕叫-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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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去哪?”汤新台低沉着声音,听着颇为严厉。
“我……”汤妧揪着衣角不敢看他,“段锦来了…我去看看…”
汤新台心下冷哼,果然是为那臭小子,见她打扮的十分美丽的模样,他更是心痛,好白菜被猪拱了!
“你之前是不是见过他了?”他转而问道。
汤妧诧异地看着他。
“你走散的那日?”
汤妧眼睛瞪大,“爹你怎么知……”
她忙捂住唇。
果然果然,那日见她回来便觉得不对劲,满是女儿家娇态,之前哪有这样子。
“回去,没我的准许不准出来。”他严厉呵道,转而命令着两个丫鬟,“看着小小姐,不准她去前院半步。”
哪有女儿家上赶着凑上去的,更何况那臭小子还叫她痴等四年,想想便愤懑。
“爹……”汤妧忙苦着脸哀求。
汤新台不理会她可怜巴巴的模样,转身离去。
汤妧又喊了几声,直到不见了他身影,她看着面前的两尊门神,直气得跺脚,拎起裙子愤愤回去。
还待在院子里未曾离去的于妍便见她气冲冲地又回来了,“表姐,怎的又回来了?”
汤妧气着不说话。
“裕珏表哥气着你了?”她凑近道。
“关他什么事?”汤妧挑眉,烦闷的趴在桌上哼唧着。
“那又是怎么了?”
她正问着,董老太太身边的嬷嬷忽然进了屋来。
“小小姐,老夫人这厢正寻着您呢。”
“外祖母寻我有什么事?”汤妧瓮声道。
“大少爷有急事出去了,裕珏表少爷想逛逛园子,故而老夫人想让小小姐帮忙指引方向呢!”
于妍向她挑眉笑道:“你看。”
赵裕珏这么多年来回于府,只怕比她这个回京没几个月的还熟呢,哪里需要她指引,不过,园子好像是在前院哩。
汤妧杏眼骨碌一转,忙应道:“好啊,我乐意奉陪,嬷嬷咱们快去吧!”说完便拎着裙子到了她身边。
嬷嬷被她的热情吓了一跳,不过见她十分乐意的模样,她自乐得引她去了前院。
过月形拱门时两个丫鬟本想拦上一拦,但见是老太太身边的嬷嬷,便也不敢了,汤妧得意的哼唧着跨过了拱门。
被带去园子里时便见赵裕珏正站于亭内,仍穿着一身直裾配大氅,想来他应该没什么衣服穿了。嬷嬷带着她到了亭内,而后又唤了赵裕珏一声后便走了,汤妧本想趁着他一个不留神开溜,谁知他紧紧黏在身边不离半步。
汤妧无奈,只得带着他四处乱走,自己心不在焉地踢着径上碎石,时不时往大堂那边探着脑袋,可惜却什么也看不着。
“汤姑娘似乎很焦急的样子?”赵裕珏缓缓开口,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急切的模样。
汤妧气结,恼道:“那日想必我已经同你说清楚了,我于你实在无意。”
“那你为何又来?”
“我,”汤妧嘟囔着,“反正不是为你。”
“是为今日来的那位客人?”
汤妧诧异,最终却是哼唧了两声做默认状。
赵裕珏微微惊异于她的直率,却也只是笑笑,只带着汤妧沿着湖边小径走着。
他缓缓道:“其实我于你也是无意,只是迫于家母的念叨,便答应了与你相亲,原本我觉着你颇为有趣,便也打算就此好了,不过现见你心中另有他人,我便也不做这多余的第三人了,待会儿我便同老夫人说,你我相处不来,此事便作罢。”
汤妧正烦闷地踢着石子,听他一言忙带着高兴与诧异看着他,“当真?”
她脚步不停,忽然一脚踩在了一块松动的石砖上,脚踝一扭,整个人便要往湖里跌去,汤妧吓得叫了一声,赵裕珏眼疾手快忙将她拉了回来,汤妧整个人便跌进了他怀里。
一股清竹之香顿时萦满了她。
今日段锦来了于府,本就是想好好表现一番,他同于毅交谈甚欢,见于毅对于曾经北地的战事感兴趣,他便多多讲大虞与乌桓交战的事。
只是他面上虽笑着,内心却十分焦急苦闷,他来了许久,都没见到心心念念想见的人。
不过他心心念念想见的人,她的爹却来了。
他见了汤新台故作诧异,“汤叔,怎么回在此见到你?”
汤新台一副我早已看穿你就别装了的表情,“这儿是妧妧外祖家。”
于毅见了汤新台呵呵笑道:“你们叔侄俩许久未见,何不多多谈谈?”
未等段锦先开口,汤新台直叹道:“四年前,你走后的两个月,你大嫂便病逝了,你大哥情伤难愈,留了封信,便离了家,至今不知踪影。”
“什么?”段锦忽的愣住,“我大哥……那我爹娘?”
“你娘在你大哥走后便一直郁郁寡欢,直到你写了封信来,她才又振作起来,可是你总共只写来两次信,后来的几年,我时常见她捧着信哭泣,你爹也鲜有笑颜。”
段锦心猛的一揪,只觉得眼眶一涩,他如何不想将自己的消息带回去,只是在自己写了两回信后,北地战事吃紧,他们这些原本在后方的预备将士便被调往了前线。
之后便是一直的打仗,他更是因为那次险些丢了性命,将养了大半年才彻底养好,直到数月前才彻底平息了战事,罗镌携有功之人进京领赏,他想着妧妧的聘礼便来了,只托大壮将他的消息带了回去。
“但想来现在战事结束,村中有人自会带回你的消息,你爹娘想必能够安心了。”
段锦舒了口气,却仍是郁郁不欢,于毅知道战事对于将士的家人都是痛苦的,见他愧疚的模样,他忙道:“我携段小郎去园子里散散心罢。”
段锦跟着于毅在园中散心,虽然现在是冬日,园中却自有一番美景,他看着倒也将心底的苦闷散了一些。
前方是一处小湖,他走着到了一个拐角处,忽然听见了一道女子惊呼的声音,听着颇为耳熟,像是妧妧的。
段锦步伐一快,忙循声走过拐角,迎面便见汤妧正倒在一个男人怀中,被他紧紧拥着,是那日扶着她的男人。
娇小的女子与高大的男人拥在一处,看着无比和谐,却又刺痛了他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情!_(:зゝ∠)_
☆、【吃醋】
汤妧倒在赵裕珏怀里; 只觉得周围的一切忽然安静下来,她挣扎着抬起头来,转头却见面前站着神色各异的三人。
于毅满脸的惊讶,汤新台面带着严肃,而要数脸色最黑的则是段锦了。
汤妧心一慌,还没来得及细想为何他们三人会在这; 她连忙挣开赵裕珏的搀扶; 想要独自站稳。
可脚踝处却传来一股剧痛; 直疼得她站不稳又要往一旁倒去; 赵裕珏忙扶住了她,轻叹了一声,似是无奈似是关怀。
段锦看着面前这状似亲密的两人; 不自觉握紧了拳。
“这是怎么了?”汤新台忧虑地看着她的脚。
汤妧苦着脸,“脚好像崴了。”
她试图用那只崴伤的右脚站稳; 可奈何一施力便疼的她脸色发白。
倏地一个人插了过来; 汤妧只觉得眼前景色一晃; 失重感忽至; 她惊呼了一声,再睁眼时只见自己正被段锦打横抱在怀里。
她又羞又恼,这么多人在呢!
“段锦; 你,你快放我下来!”她忙推着他的胸膛。
段锦却不理她,只看着于毅道:“妧妧的脚需要敷药,于老爷府上可有跌打药酒?”
于毅还愣在段锦突然做的动作上; 听了他问,他忙反应过来,见二人这般亲密只觉得不妥,可是汤妧脚崴着,只能被段锦抱着了。
他无奈,忙引二人往小径而去。
赵裕珏站于一旁有趣地看着他们二人之间的互动,见了段锦,暗叹,果然是那日带走汤妧的人。
见他们渐渐远去,他想着自己该去做的事,拱手向汤新台一揖,笑道:“世叔,小生便先告辞了。”
汤新台见他走了,又见远远的段锦挺直的背影,他冷哼了一声,甩袖跟了上去。
一路抱着汤妧到了一处屋子的内室,段锦小心地将她置于榻上,而后便伸手捏着她的脚踝检查。
于毅早已经唤了家仆寻了药酒来,他见段锦动作忙道:“男女授受不亲,段小郎还是等大夫来吧!”
段锦接过药酒应道:“我会治伤。”
这哪是会不会治伤的问题,他一个男子怎可这般摸女子脚踝。
见于毅满脸戒备之色,段锦沉稳道:“妧妧急需敷药,否则脚便会肿胀起来,于老爷放心,我只是治伤而已。”
汤妧也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点着头。
也罢,方才见他们亲密的模样,于毅便察觉出了什么,又见汤妧不甚反对,他叹道:“那便治伤罢。”
言罢,他退去了屋外。
迎面正好撞见汤新台走来,他问道:“段小郎是你侄儿,他与妧妧可是自幼相识?”
汤新台无奈点头。
“我见他们二人似有亲密,他们可是?”
汤新台叹道:“是,妧妧与他早已互生情愫。”
如此一听,于毅倒也不惊讶了,他抚着胡须若有所思。妧妧这般年纪还不肯嫁,段小郎又是方从战场上回来,想来,是在一直等着他了。
他见汤新台满脸沉色,似有愤懑,他笑道:“怎么,你看不上他?”
“那倒不是。”汤新台摇头,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是如何品性汤新台自然明白,且他与段家至交,知根知底的,段锦若与妧妧一起自是良配,只是……
“只是你既不甘又不舍。”于毅突然拍着他的肩哈哈笑道:“当年我将明芳嫁与你可也是挣扎了许久的。”
把自幼捧在掌心娇养大的女儿交给别的男人,做父亲的自然会有些情绪。
若说婆媳关系是个问题,这丈婿关系自然也是个问题。
“这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别管太多了。”于毅笑着,又想起自家婆娘对于汤妧终身大事的焦急之心,他轻抚着自己的美须,悠然着步伐往内院走去。
屋内
汤妧看着段锦将自己的鞋袜褪了个干净,露出粉嫩洁白的脚丫,见自己的小脚被他握入掌中,她顿时面上生起了燥热之意,早知道还是喊大夫来好了。
她忍不住瑟缩着,却又牵动了伤处,疼得她“嘶”了一声,段锦沉着脸看她,“别乱动。”
言罢,他拿过药酒倒去掌心,搓揉了几下后,便将手覆上了她已经开始肿胀的脚踝,一个用力,汤妧疼得忍不住喊出了声,“你这手劲怎么比段大夫的还大!”
段锦闻言,只轻了一些,仍继续揉搓着,低沉着嗓音道:“不将药酒揉进去,当心你瘸上十天半个月。”
汤妧心有不满,又见他脸色发黑,似有人欠了他钱的模样,她顿时气恼起来,偏过头去不理他,任凭他如何揉搓,只紧咬着牙不肯出声。
过了许久,段锦将药酒尽数揉进,洗了手后,替她穿上了布袜,只是她的脚背肿胀,绣鞋是穿不上了。他想着方才这只小脚的冰冷,念头一动,又褪了她另一只鞋,覆手一摸,果然,也是冰冷一片。
汤妧见他动作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他抓着自己两只脚塞入了他衣襟内。
“你……”汤妧顿时脸羞红,动着两条腿要挣扎,却被段锦按着,“你放开。”
“你若还嫌你的脚还不够肿便尽情的动。”
汤妧顿时老实下来,双脚抵在他的小腹上,冰冷碰上温热,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腹部的紧实与坚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汤妧顿时觉得全身都烧起来了。
段锦没注意到她的反应,他的脑海里仍浮现着他方才见到她与那个男人相拥的情景,只觉得刺眼睛极了,他沉声问道,带着隐隐的怒意。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哪个男人?”汤妧一愣,但见他黑黑的面色,她呶着小嘴,哼唧道:“他是我大舅母的娘家侄儿,我得喊他一声裕珏表哥。”
裕珏表哥,叫得倒是亲密,她喊他可从来都是直呼姓名的。段锦心下冷笑。
“他同你什么关系?”他又问。
“不是说了我得喊他一声……”见段锦面色越来越黑,汤妧渐渐失了声,她闪烁着眼神不敢看他,支支吾吾着,偷偷搓着自己的衣角,“就只是亲戚而已。”
段锦忽然捞住了她的手紧紧抓着,声音中含有的怒意愈发的浓,“妧妧,你每次撒谎或者紧张时便会搓衣角,我再问一遍,他同你什么关系?”
段锦只觉得自己的醋坛子是彻底翻了,他酸的很。
在他满心在她外祖面前好好表现的时候,她却梳妆打扮好,面上粉黛轻施,穿着看着便冷的薄软裙子,连鞋也只是一双软底绣鞋,大冬日里便这样子穿着陪着另一个男人逛园子。
汤妧一向迟钝的脑子顿时察觉到了他的恼怒,她心里警铃大作,连忙躬起身子往他怀里钻,紧紧搂着他的手臂娇声道:“我说出来你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