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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姑姑咕咕叫-第53部分

小说: 姑姑咕咕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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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忽然就病成了这样子呢?”锦娘看着心疼极了,原本一个好好的姑娘; 虚弱成这样。
  谭雁秋见她慈怜的目光忽的一笑; “娘; 你真温柔。”
  “这孩子; ”锦娘嗔了她一眼,轻抚着她的面庞。
  她是没娘的,无论哪一世她都是没有娘的; 有时连爹也没有,这一世倒是给了她一个严厉又有趣的爹,将她捡回来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悉心教导; 她很满足。
  但有时候她还是想要一个母亲,虽然她告诉自己不要太在意这些,人生匆匆几十年而已,哪里什么都能得到,只是有时候总会忍不住想。
  这是她头一次觉得有娘的感觉,真好。
  锦娘似乎也知道她的想法,吸了吸鼻,“娘来了,你很快便能好起来了,到时候还能做生意,还可以给娘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呢!”
  谭雁秋只觉得有趣,不过她却想象不出那情景,她知道她已经没时间了,这最后几个月还是她讨来的。
  夜里时段林陪在了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说话。
  谭雁秋见他这丧气的模样,笑道:“你这样子跟前世我死了的时候一模一样。”
  段林猛然瞪大眼看她,翕动着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记得前世,我也记得,”谭雁秋面上笑意不减,“我死后变成魂还在你身边待了半个时辰呢!你那副丧气的模样啊!”
  她“啧啧”了两声,颇为感慨。
  “你没有心的吗?”段林瞬时红了眼,只觉得心头一滞,“前世见我难受那么高兴,现在见我难受也这么高兴吗?”
  “说实话,以前我确实挺高兴的,”她伸手抚着他有些憔悴却依旧俊朗的脸,几世了也不变个样子长,每次都让她认出来。
  “但现在我发现我见不得你伤心了,”谭雁秋眼里噙着泪,一寸一寸的抚过他的脸。
  英气的眉,摄魂的眼,笔挺的鼻,殷红的唇,刚正的下颌。长得真合她心意。
  “所以下辈子我不再去找你了,你不记得便罢,若是记得也别来找我,咱俩别纠缠了,你好好过完你那一辈子,我也乐的逍遥过完我那十几年。”
  她一眨眼,泪珠便落了下来,真是,怎么这么伤心,不是最讨厌他的吗?
  “若真的还有下辈子,我缠定你了!”段林恶狠狠道,紧紧攥着她的手不肯放松。
  谭雁秋忽的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他拉低,吻上了他的唇,而后在他耳边呢喃,“你要是想起我以前把你当傻子一样戏耍的情景,你绝对不会来的!”
  她复又躺下,缠绵的看着他,向他狡黠一笑,而后闭上了眼。
  熟悉的疲倦感涌至全身,她又要死了,真是死都死恶心了!还每次死法都不同!等她经历完劫难定要回去将那老头子打一顿!
  床上的人再没了动静,刚才还向他巧笑倩兮的人仿佛睡着了般,她的面容依旧白皙粉嫩,她的唇依旧水润殷红,如同每日他醒来后见到的一般,只是她再也不会被他逗醒了。
  段林呼吸一滞,又一次,他又一次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又是这种感觉,仿佛是几世积压的哀恸悲痛一齐压下,让他脑子混沌,叫他喘不过气来。
  他拉起她软绵绵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大口大口的呼吸。
  绝望,悲愤。
  他无神的看着帐顶,想哭泣却流不出泪,想哀嚎却发不出声。
  无声的喘着粗气,他满眼血红发狠地看着四周。
  “你是不是在旁边看着,见我难受见我伤心便在偷偷的发笑,你出来!”
  “将我当傻子一样戏耍,很高兴吗?你出来!”
  “你不是说你现在见不得我伤心吗?你出来!”
  “你出来啊!!”
  段林紧紧箍着她的身子,似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你出来啊!!”
  他哀泣着,闷头埋进了她的颈窝,浑身忍不住发颤。
  “你这是在剜我的血与肉啊!”
  叫他如何承受,他留不住她,前世如此今生亦如此,为何如此绝情,总是抛下他一人,他愤恨,他不甘啊!
  男人泣不成声,自胸腔里发出来的声音如同野兽无助的哀鸣。
  屋外跪满了哭泣家仆,锦娘无力地倚在门上,不敢上前。脸侧感觉有风吹过,吹起了她的发丝,她转头向屋外看去,只余一片茫茫黑夜。
  谭家大小姐一夜病逝,临阳的百姓无不感到惋惜,听说她那夫婿抱着她的尸身一天一夜不肯撒手,最后还是夫婿的爹赶来,将他给打晕了才将尸身解了出来,便是这样,也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那夫婿晕着,管家便强忍住伤心担起了丧事,逝者在灵堂停灵三日,待人们来祭拜后便下葬。
  汤新台他们俩赶来时,段林已经醒来,他闭着眼倚着棺材坐着,不理外事。
  那情景竟与当初她娘停灵时,她爹的反应一模一样。汤妧担忧地看了好几眼。
  管家在外迎着人,家仆婢女在灵堂内烧着纸钱,段枫在一旁站着,锦娘两日没睡被他赶去了休息。
  来往不少人来祭拜,忽的灵堂上来了一个白胡子老者,他虽看着年老却步伐矫健,老者走上前来,管家没见过他忙询问出了声。
  老者答道:“谭东家曾于我有恩,故来此一拜。”
  这一番动静却叫段林忽的睁开了眼,他转头看向老者,顿时愣住。
  他踉跄着站起,急着步子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老者,“是你!”
  老者看见段林脸色大变,忙抬袖遮住脸躲避,“不是我,不是我。”
  他前世见过这人,也是这副年老的模样,他为何还活着,他为何来此!
  老者袖子一甩,挣脱了他,忙往外走去,段林使出功夫一把将他反擒住。
  一旁的众人被这动静弄的莫名,有人想上前来帮忙,叫段林一把挥开。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老者挣脱不出来,见他急切狠厉的模样,只得叹道:“你与她,为劫,为难,世世无果,若你最后了悟,或能苦尽甘来。”
  段林听着有些失神,老者见状挣脱跑走,等段林追出去时,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世世无果?”段林失神的跌倒在门前。
  “世世?”
  “无果?”
  他呢喃念着,而后手握成拳,用力一锤地,当即流出了鲜血,他愤道:“若当真还有来世,我绝不会叫它无果!”
  谭雁秋的丧事办完之后,段林按着谭雁秋的嘱托,遣散了家仆婢女,给了他们各自一笔银钱,叫他们另寻去处。老管家不肯走,他便将谭家老宅留给了他。又将其余家产全数捐赠给了拂清寺。速度之快叫赶来的其他谭家同宗同族的人只得愤愤咬牙。
  他回了段家住了两夜,在第二日夜里,他跪于院中,向着段枫锦娘夫妇俩的屋子行大礼三拜九叩,叩谢他们的生恩养恩,而后留下了一封信,从此不见了踪影。
  *
  将将大半年过去了,北地不断有消息传来临阳,说一开始大虞军士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接连失守了三城,最后是老将罗镌携重孙罗灿一同赶往北地,力挽狂澜,止住了乌桓人的攻势。
  后来双方开始陷入焦灼,今日你赢他日我输,战事吃紧。幸而后来罗镌指挥得当,设下一计,擒下了乌桓的大将,这才将其打败。
  而正当大虞乘胜追击之时,乌桓王庭忽而发生政变,乌桓王被他的王弟篡位毒杀,这位新上任的乌桓王都铎较他的王兄更为狂妄也更为奸诈,登上王座时,当即言明要踏平虞境,这群软弱的小绵羊需得给他们草原雄鹰让出天下。
  新帝大怒,斩杀了来京的乌桓使臣,两国战火彻底点燃。
  这一日汤妧终于收到了段锦写来的头一封信,这还是锦娘亲自拿来给她的,清溪村里被征去了的男人们所写的家书被人一并送了来。
  她甚至等不及避开锦娘,便急匆匆的打开看,段锦写了整整三大页,零零碎碎的都是跟她念叨他在军营的趣事,他说自己只是在后方,不一定会上战场,他说他武艺出众,被提拔为什长,他说了许多,汤妧看得眼眶发红,在最后见他落款“等我回来”时,她更是鼻头一酸,险些落出泪来。
  锦娘叹了一口气,将她拥进怀里安慰。
  段林走时留信叫他们不要去寻他,叫他们放心,无需担忧他的安危,他只写了寥寥几句,却并未告知他的去向。锦娘满脸泪痕看着那几点笔墨,待看到最后的地契银票时,她更是伤心不已。
  她知道,他是不会再回来了。
  她伤心度日,直道她儿命苦,连段枫汤妧的安慰也不管用,现在还是段锦的来信才叫她又展了笑颜。
  只是他写的两封信的信上都没有写落款日期,锦娘又不禁忧愁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写大哥伤心那一段的时候自己先哭了T﹏T


☆、【明莹】

  隶属京城辖下的通州城内近几月起了流言; 起先不过是闲言碎语,到了最后竟成了一股风波。
  流言的内容是说今上的皇位是抢来的,那道传位给他的圣旨是假的,睿王拿出的那道圣旨才是真的,今上颠倒黑白,将睿王冤杀; 正是因为如此; 他并非真龙天子; 才惹来了战事; 动摇国本。
  新帝听得传言怒极反笑,那道圣旨是多少老臣共同见证,更是由先任太傅; 当朝大儒撞柱以死力证的,他下令彻查; 要求务必查出造谣之人。
  派去的大臣效率极快; 不过一个月便揪出了幕后之人; 那人正是睿王身边的谋士; 谋士还带着据说是睿王的私生子,以图将来能让他登上帝位。
  经过一番极刑审讯,谋士承受不住; 说出了其余分布在各地散播传言的睿王的残余势力,更道出了他的野心,以期望幼帝登上帝位,他好做背后的掌权人。
  最后; 由他口中更是审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原来四年前的构害先帝的巫蛊案是由睿王一手策划,从而陷害先太子的。他暗中给先帝下毒,将贴着先帝八字的木偶桐人藏在太子宫内,而后更是在先帝命他审讯时,捏造了许多子虚乌有的证据将太子一步一步推至绝境。
  还有十年前宫宴上的那场刺杀,亦是由睿王主使。
  太子冤案终于得以平反,为了使得太子冤魂得以安息,新帝特意下了赦令,凡重罪者罪低一等,轻罪者罪低三等,也为了澄清先帝被人蒙蔽所错下的决令,特将先帝近十年所下令贬谪,革职,驱赶的官员解了先令。
  此令一下,普天欢喜,更为拥戴新帝。
  而便是这时,封家有一老奴突然告知先太子的一双儿女,明渊皇孙与明莹郡主仍幸存在世,他们由先太子拜请先太傅所救,现下他们已改换姓名,正一个在北地,一个在孚州。
  新帝闻言,大喜,赞叹先太傅大义,而后派人将二位皇孙接回京城。皇族血脉,终归是不能沦落在外的。
  在新帝派的人还没到孚州时,便已有人从孚州赶至了覃州,来到了汤家。
  “汤大人,老奴奉太傅之命,特此前来接郡主回京了。”
  来人是跟在太傅身边五十年二仆之中的一位,另一位则是在京中告知新帝两位皇孙下落的那位老仆。
  早已在封太傅救下二人的时候,他便已经做下了安排,皇孙明渊在北地自有忠于太子的死卫照顾,而郡主一来不忍其受苦,二来为混淆视听,故而交由了汤新台,但他又担心日后新帝会对汤新台心有芥蒂,所以特命老仆将郡主所处的覃州错说成孚州,在孚州由太傅自己派人照顾着。
  来人名叫封大,忠心于太傅,另一位名叫封二,他在告知新帝二人的下落之前,封大便已经去了覃州,他会先将郡主接去孚州,而后再上京。
  “什么?”汤妧听了来人的话顿时愣住,“她为什么要回京……”
  是了,太子的冤屈已经澄清,楚漪便再没有理由流落在外了,她是郡主,应该回归原本的身份,而不是永远扮做一个男子生活着。
  楚漪坐在位上,低垂着脑袋,再抬眼时,眼眶已经红了一圈,“所以,汤先生早已知道我将来会回京,早已做下了安排吗?”
  汤新台被她悲戚的神色看得颇为愧疚,咳道:“乡野之地,郡主总不好在此生活一辈子。”
  楚漪闻言,又低下了头。
  第二日她便要随封大离开了,楚漪呆坐在窗边,看着汤妧在屋内忙活。
  汤妧一件一件的帮她收拾着衣物,嘴里碎碎念着话语,“你身体不好,不知道回去京城能不能适应,之前的药方我好像还留着,段大夫的方子挺好的,你要是回去了水土不服,吃几剂药便能好了。”
  她说着说着忽的愣住,“回去应该有太医为你诊治吧!”
  一滴一滴的泪水滴落在了她白皙的手背上,泛出了水花,“而且,你也用不着穿这些衣服了。”
  这还是她跟楚漪两人一起缝制的,她不会女红,碰上一个更不会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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