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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姑姑咕咕叫-第31部分

小说: 姑姑咕咕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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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锦去时脚步颇为踌躇,一面想着要见汤妧,一面却又不大敢直面她,想来想去便已经到了汤家门外。
  这个时辰的汤家大门却还仍然紧闭着,段锦觉得诧异,他犹豫着,还是伸了手敲门。
  “妧妧?”
  汤妧抱着一盆白兰正呆坐着,一夜未睡却也不觉得困,反倒觉得面上还有些热,许是这天气热的。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敲门声便成了拍门声。
  她顿时觉得不耐烦了,小心地将白兰放下,一站起来,身子却有些不受控制地往一边倒去,她忙扶住了方桌站稳。
  踉跄着走到了门边,此时拍门声又变成了锤门声,汤妧将横木拿了,还没将门拉开,门便忽的被推开了。
  “做什么?”汤妧忙扶着门框才缓住了要倒下的身子。
  段锦一开始敲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渐渐地便急了,此时听到了动静便急忙将门推开。
  他看着开门之人顿时愣住,面前之人面色发白,唇齿发干,头发衣服都是湿漉漉的,发丝上竟还滴着水,沿着面庞流到了下巴上。
  “妧妧,你怎么了?”他急忙拉住她。
  “你怎么了才是,你怎么一直在晃,晃得我头晕……”汤妧看着面前的两个相叠又分开的段锦,恼的去按住了他的肩,下一刻却眼前一黑,晕倒在了他怀里。
  这时段锦才察觉到她的体温竟然特别高,烫的让他觉得灼手。
  他只觉得呼吸一滞,平日里幽深明亮的黑眸此时染上焦急之色,急忙背着她往家里飞奔。
  妧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京城小院。
  春日里的花园,已是花团锦簇,有轻盈的黄蝶在丛间飞舞,悠扬欢快的乐声在园中回响。
  女童穿着一身粉嫩的舞衣在园中轻舞,她的身法合着乐声,罗衣随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时而旋转时而甩袖,就像一只花间的精灵。
  奏琴的女子,吹箫的男子,两人看着这情景相视而笑。
  忽的弦“铮”的一声,一道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安逸,那声音阴冷又低哑,缓慢又带着讥讽,让人觉得像有一条蛇正缠在脖子上森森地吐着信子。
  “……吏科都给事中汤新台,狂妄无礼,出言无状,不敬君王,以下犯上,即刻免去都给事中官职,即日逐出京城,无诏不得回返……”
  陈朴的大堂内,一群人匍匐在地上颤抖着,汤妧抬头迷惘的看着内监手中的那张布帛,它的背面绣着繁复精美的花纹,它的正面却随意的写着能将一家人驱逐的文字,她头一次知道人的膝盖是如此的无力,只因为上头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随行的禁卫粗暴地随意丢弃在地上,耳边响起于氏的惊呼声,她的动作飞快,衣袂飞舞,如一只灵蝶,无怨无悔地朝心爱之人扑去。
  “系辞,系辞……”女人的声音发着颤,男人伸出手握紧了她的。
  汤妧呆愣愣地看着那张布帛,它被合上,转而她看见了一双阴鸷的眼,里头古井无波,看着她犹如看着一个死物,她不由地浑身一颤。
  “接旨吧!”
  男人强撑着身子跪起,他伸出满是血污的双手,恭敬的接过,恭敬的叩头。
  “臣,谢主隆恩。”
  谢谁?那个皇帝?他有什么好谢的!
  一股强大的怒意涌上心头,她噌地站起,眼前却又是另一个场景。
  脚下是被解冻的雪水弄的湿润的泥土,不停有绵绵阴雨落在身上,阴冷的寒气灌满了她全身,她只觉得冷,冷的牙关止不住地颤抖。
  面前的男人跪在坟前犹如失了魂魄,他机械捧着泥土堆在坟上,一双用来握笔的骨节分明的手现下已是青紫肿胀着,上面还有许多的冻疮。
  “爹!”
  男人好似没有听到,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爹!!”
  他悲戚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丝温柔的笑。
  “妧妧,过来!”
  汤妧正要抬步,面前的男人胸前忽然出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血色从中渐渐扩散,染红了整片麻衣。
  剑从他的胸口中抽出,男人无力地倒在地上,她看见他的身后,一人手握着冷剑站立着,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见到他冠冕上,那象征着天子的十二旒珠正摇晃着。
  “谋逆之人,其罪当诛!”
  “我不信!!”
  汤妧猛的睁开眼,急促地喘着气。
  耳旁响起一道少年欣喜的声音,“妧妧,你终于醒啦!”
  她看着头顶的一片青纱帐,迷迷蒙蒙的又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半个月是考试月,要期末考了,蠢虚虽然浪了一个学期却也是不想挂科的,哭唧唧(T_T)所以后面更新可能会不定时,我尽量多更一些,七月五号后恢复正常,而且是日更,希望到时候小天使还能记住我 (*^▽^*) 
  咪啾~~~


☆、【安心】

  明亮洁净的房间内; 有光影透过窗户的细格洒在的青石砖上,抬眼望着那光束,能看见有轻盈的灰尘在之中飘浮着。
  “吱呀”门忽的一响,有人推门而入,惊得浮尘飞动。
  一股淡淡的药香忽的萦绕的鼻边,汤妧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离自己越来越近; 顿时哭丧起脸来。
  “伯娘……”
  锦娘端着碗坐到床边; 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 “已经放温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快喝了!”
  汤妧小心地喝了一口,顿时苦的一张小脸都皱起了; 不仅苦味道还怪。
  “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整整昏睡了两天,不仅如此; 还被魇住了; 你都快吓死伯娘了; 若是你出了什么事; 叫我如何跟你爹交代……”锦娘说着说着,瞬间便红了眼,忙偏过头去用帕子擦了。
  “伯娘; 我这不是好了嘛!都是妧妧的错,惹您担忧了。”汤妧直扑进她怀里,轻声安慰着。
  她抬眼看着四周,疑惑问道:“我怎么在伯娘的房间?”
  “还说呢!”锦娘眼眶又是一热; “你可知道小锦背着你来寻我时你是何模样,你当时那脸色惨白的,白的……”
  她的声音哽咽住,回想起之前那情景,段锦背着汤妧急匆匆地跑来,一双眼急得已是猩红一片,待将她放下时,这才发现她已是进气有出气无了。
  段大夫用了各种法子,又是灌药又是捂汗又是熏艾,这才将她的烧给退了,可谁知汤妧又陷入了梦魇中,一会儿欣喜,一会儿大哭,笑时高兴地唤着爹娘,哭时切齿地骂着皇帝,急得锦娘是团团转,直跟段大夫干笑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如此一番折腾,她终于退了热,亦走出了梦魇,只是整个人却消瘦下来,短短不过两日,原本水润的脸此时却萎靡着。
  “是我不好,麻烦伯娘了!”汤妧一听,只觉得愧疚不已。
  她在锦娘怀里蹭了蹭,转而又问道:“那段锦呢?我好像之前听到了他的声音。”
  锦娘摸着她的发叹了口气,想不到自家小锦竟然这么着急她了,“他守了你两日,现在被我打发去睡了。”
  “两日……”汤妧低喃着,心底忽的漾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来,将药喝了。”
  锦娘不忘她的喂药使命,汤妧苦着面色看着那乌黑的汤药,暗自咬紧了牙,端了过来几大口灌了进去。
  “吃些蜜饯去去苦。”
  汤妧连吃着两三颗才觉得口腔里的苦味散了。
  看着她那张还带着苍白的脸,锦娘犹豫着还是开了口道:“妧妧,你段伯伯已经去覃州打听消息了,万事还没有确定下来,你莫要自己吓自己,要是到时候你爹回来,你却吓病了,不得叫他心疼吗?”
  梦里的情景还仿佛历历在目,汤妧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应道:“妧妧明白。”
  在床上躺了两日,她只觉得骨头都软了,不顾锦娘还说让她再躺着的劝阻,她起身出了房门,打算四下走走。
  锦娘见她除了有些虚弱外,并无大碍,便也不再劝说了,自己忙去厨房打算炖汤给她好好补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汤妧头一次知道发烧也是这么能折腾人的,在现代不过挂两瓶水再好好睡上一天便好了,这里她却仍觉得有些头晕,走路还得扶着墙。
  这两日的天气很好,许是之前害得她风寒的一场雨,消散了连日来的燥热,现下虽然天气晴朗,却也不见灼灼烈日。
  她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抬头看着那翠绿的绿叶,那叶间挂着的颗颗饱满珍珠勾的她馋虫都上来了。
  有轻盈的风吹过,吹扬了她的发丝,吹翻了她的衣袂,吹动了藤间的枝叶。
  段锦从房里出来时便见到了这副场景,她一身鹅黄长裙坐在石凳上,刚起来还未梳理的长发尽披脑后,她手捧着脸,一双杏眼亮晶晶地盯着架上的葡萄,叫人一眼便看见了她眼里的馋念。
  “那葡萄还没熟,现在吃很酸的。”他走来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柔软的发丝被风吹得直往他这边飞舞,段锦瞧着心痒,偷偷伸了手去勾住。
  汤妧听他一言,转头看他,忍不住撇下了嘴,看见他眼下的青黑道:“听伯娘说你守了我……”
  她忽的不敢将这话说出口,只含糊了过去,“你两日没睡,怎么不多睡会儿?”
  “嗯。”他应了一声,却又不再作答,将手中勾住的发丝又绕了两圈。
  汤妧见他没有反应,又转过头去盯着葡萄。
  “你身体还没好,这石凳坐着很冷的,又起了风,回房休息去吧!”他说着,又勾住了一缕发丝。
  “不要,我人都要躺软了,”她连忙拒绝,忽然觉得头皮一疼,“嘶……”
  她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头发已经被他勾在手上都要打结了,丢给段锦一个白眼,往他手上一拍,“玩你自己的去!”
  想要解救自己的头发,她忙上手要解开。段锦由着她,看着那双翻动的手,他忽的又想起了梦里的情景,顿时面上一红,急急忙忙松了手里的发丝。
  “嗯。”他又是这样应了一声。
  汤妧捋着自己杂乱的头发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了?平日里讲话不是这样的啊!”
  “妧妧,那日你晕过去时,我很害怕,”这两日里那些纷杂的情绪一直憋在肚子里让他很是烦躁,他不想再憋下去,忽然想将一切都说开,“我怕……”
  这话隐隐的要挑明什么,汤妧莫名的一阵抗拒,还未等他说完,她忙打着哈哈道:“大侄子担心姑姑不是应该的嘛,呵呵!”
  她说完,便听见锦娘站在堂屋前唤她,“妧妧,过来喝汤。”
  汤妧连忙站起,捂着肚子干笑道:“我,我饿了,我喝汤去。”
  说完连忙走远,脚步有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急促。
  “大侄子?”段锦看着她的背影慢慢地握紧了拳,“怎么能是侄子!”
  ***
  修养了两日,汤妧只觉得自己已经大好了,这日她早早的起来,回了家将自己好好的洗漱了一番,她在段家被锦娘看着连口井水都不能乱喝,热的她是觉得一身都不得劲。
  将自己一身洗了个遍,只觉得浑身都舒爽了。
  院子还是那日风雨过后的杂乱,她将院里的落叶扫了,又将有些歪倒的藤蔓扶正,而后又将自己冒雨搬进的兰花全都搬了出来。
  只是兰花娇贵,一连好几天都没人照顾,现在都有些蔫了,她又是心疼又是害怕,瞬时便想到了汤爹磨刀霍霍向她的场景。
  只觉得颈后一凉,哆嗦了一下。
  小心地将兰花照料好,她这才出了门去浣洗衣物,回来路上却碰见不少村民正高声交谈着一件事。
  “我听人说那告示上写着至少诛了七家的三族的,太子的母族妻族更惨,整整六族在内,尽被诛了,连幼儿都没有放过!”
  “那自是太子活该,谁叫他想着谋逆,都做太子了,只等今上……”说着他的声音一顿,“他便可自然而然的登上帝位了。”
  先开口的忽而又问道:“可是都做太子了怎么还会想着谋逆篡位呢?”
  “这……皇家私事,咱们莫管莫管。”
  “可惜了,我听说太子是个和善仁慈的,不知道接下来的那位会是什么性子,唉!”
  汤妧忙上前去问道:“告示,哪里的告示?”
  “呦,汤家丫头,”见她一脸焦急,最先开口的人忙道:“今早镇上贴出的昭告,还盖着临阳县衙的章呢,真真切切的消息。”
  她一听,急忙跑回了家放下木盆便要往镇上去。
  跑到一半段锦忽然不知从哪窜了出来拉住了她。
  “放开!”汤妧忙扯着手腕挣扎。
  段锦却抓的更紧,“你要是跑着去会跑断了腿,我找武大叔借了牛车,我带你去。”
  她红着眼看他,喃喃道:“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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