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咕咕叫-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晚他便让锦娘好好体味了一番当年的雄风,一脸的胡渣子直刺得她肌肤疼,她半夜醒来只觉得一身酸疼,恼得拍了他一巴掌,段枫迷迷糊糊的醒来紧搂住了锦娘,两人一齐睡了过去。
锦娘睡着后还梦到了段锦成亲时的情景,掀开那方红盖头,便是汤妧那娇媚可人的脸蛋。
是夜,段锦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少年不为人知的心事被人忽的戳破,让他觉得羞臊又慌张,他的心潮从来没有这么澎湃过。
他看着漆黑天空上高悬的明月,只觉得锦娘说得什么他喜欢汤妧的话语不过是同他玩笑罢了。汤妧那个臭丫头脾气又躁,耐不住性子,喜欢瞪人,说话时常能噎得他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他满心满眼地想着汤妧的不好来回避自己的心意。
可想着想着却满心满眼地成了她的好。
她笑起来很甜,犹如春日里产出的蜂蜜,她一笑便让人觉得甜到了心里。她一双杏眼明亮深情,虽她一肚子坏水,可是被那双眼看着,即使她在恼怒也让人觉得在撒娇。她是个娇气包,怕虫子厌脏,有时他从山里打猎回来,还没跟她说上一句话,便被她嫌弃地捂着鼻子要求去洗澡,可不知怎么的,他又受得了她的娇气。她长的好看,打从她方回来,在村口两人见面的时候他便觉得了,她从马车上下来,扬着头睨着眼,娇艳明媚,那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小姑娘,这是他那时的第一个想法。虽说后来她不可一世的模样让他恼火,可他一直记得那时的心绪,不过他可不能说,只怕说了,那臭丫头又要自傲了!
段锦只觉得好像有一束光忽得打在了那通往他心头的道路上,渐渐明朗,渐渐清晰。
他喜欢去找汤妧,同她待在一处便觉得舒心,有了有趣的玩意儿头一个便会想到她,他有时候逗趣会惹她生气,真气了他又发慌,有时候看她难受他也不舒心。
他娘说他见了封澄便气,那是因为他喜欢汤妧,所以吃醋。他见过吃醋的模样,那是他娘,以前时常有大胆妇人或姑娘见了他爹便欢喜,所以他娘便醋了!
所以这便是喜欢吗?
初一的月不甚明亮,淡淡的柔柔的照着清溪村里每一个沉入梦乡的人,这一头照着睡得香甜的汤妧,那一头照着辗转反侧的段锦。
少年的心意便在这温柔的夜里缓缓生根发芽!
作者有话要说: 锦娘神助攻啊!段锦开始渐渐想明白了,可汤妧还呆着呢,骚年,任重而道远啊!
各位小天使端午节快乐啊!明天将奉上番外·端午篇~~
欢迎收藏评论呦~
☆、【番外·端午篇】
某年后; 一年一度端午佳节再次来临,作为临阳县新晋的商户人家,段锦为了打出自己的名头,特意报名参加了临阳县举办的龙舟赛。
流经临阳县城的沛水河宽广平缓,正适合赛龙舟。端午这日,段锦与段壮两人并府里四个年轻力壮的家仆; 一共六人; 开始了比赛。
宽广的河面上; 停着各式的龙舟共十艇; 为了便于区分,参赛的都穿着颜色不同款式统一的服饰,段锦他们正是一身红衣似火; 龙舟上撑着一面小旗,那是汤妧设计的自家商铺的商标; 在一众旗子中最为独特。
只听一声令下; 各个龙舟组的队员们都开始用力划动着桨; 在段锦他们这一头; 段壮做鼓手,段锦掌舵,两人之间多年的默契让他们的动作配合的天衣无缝。
“咚咚咚”鼓声响亮; 激动人心,段锦在龙头高声喝着口号,起身收桨,弯身划桨; 一放一收之间,龙舟渐渐超越了众人。
汤妧在岸边看的心潮澎湃,她撑着栏杆挥舞着手臂高声大喊道:“段锦加油,段锦加油!”
一旁的婢女看的忙伸手扶着她,“夫人小心,莫要栽下去了。”
汤妧早已是喊的忘我,哪里还管这些,见龙舟越划越远,她忙沿着岸直追了过去,喝彩的声音响亮,吓着了不少观赛的路人。
追逐越来越激烈,差距越拉越大,岸上的人早已是欢呼声齐响,加油喝彩的声音将汤妧的给掩盖住。段锦正聚精会神,他的口号喊得越来越急,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只能见到他双臂挥舞的残影,一抹轻柔的墨色发带飘扬在空中。
待汤妧跑到终点时,只听得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她连忙扒开众人挤了进去,看到丫鬟是心累又无奈。汤妧挤进去一看,便见段锦正站在船头扯着终点的红绸挥舞,他看见了岸边的汤妧,挥舞的更是用力。
“啊!赢啦,赢啦!”汤妧开心的要当场蹦起,被丫鬟连忙止住,她掩不住心中激动的心情,双手合拢作喇叭状道:“段锦,你太棒了,我爱你!”
她的这一声顿时让周围安静了下来,众人看着这个当众表白的胆大女子,直吓的话也说不出来,鸦雀无声的环境让汤妧反应过来自己喊了什么,顿时红了整张俏脸。
“哈哈哈……”这时突然响起了一个男子爽朗的笑声,正是处于河中的段锦,只见他哈哈大笑完,纵身跳跃,几个翻身点地之间,他犹如一只飞动的鹞子,又如一只灵动的猿猴,抬手起脚,他便站到了汤妧面前。
他笑着看她,展开双臂,成年男子的身躯高大健壮,手长腿长,他面容俊朗,一双满含深情的星眸直看进人心里,汤妧早已不顾众人,飞身扑入了他怀中。
“段锦,你太厉害了!”汤妧抑制不住获胜的激动心情,笑着夸赞他。
段锦轻柔着她的发,柔声道:“你应该叫我什么?”
汤妧从他怀中探出头来,盈盈笑着,一双杏眼柔媚动人,“相公!”
从此段家的商铺便出了名,日后众人一提到段家的商铺时,首先想到的不是他们家的生意财富,而是那年端午的那日,沛水河中的龙舟赛上,段家夫人那惊人的表白。
自从之后,时常有胆大的女子在龙舟赛时向心上人高呼爱意,渐渐地,更是成为了一种风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是他们婚后的日常啦 (*^▽^*)
甜腻腻的糖呦~就跟甜粽一样~
龙舟赛的情景是我乱写的,求轻扒~
☆、【委屈】
迷迷雾雾的清晨; 农家人渐次醒来,封澄看着这安静平和的村庄,那是他在风卷云涌的京城里所无法想象的,京城的内斗离这村子很遥远,遥远到他们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或许要等到皇帝的丧钟的敲响; 他们才知道原来大虞朝已经变了天下。
他此刻从未有过这么强烈想让高座上那个年老昏聩的帝王立即死去的想法; 也只有在这儿他才敢想; 若他早日驾崩; 或许汤家便不会被狼狈的赶出京城了,他……也不会从此与汤妧错过。
汤新台正在院里打着拳,那是段林新教他的一套拳法; 段林这些年来回来的次数并不多,却每次都会尽心地准备许多东西; 甚至连汤妧也有; 不过或许其他人不知道; 但汤妧绝对能猜出这绝不是他本人准备的; 以他那样冷心冷情的性子,不可能做到如此细致。
估计他一直不肯成亲是有原因的,汤妧八卦的想。
在他们方用完朝饭后; 段锦忽的来了,不过却不是来找汤妧的。
“昨日我见你马骑的不错,你要不要同我比上一场!”
少年郎意气风发,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挑衅着他认定的对手。
封澄看着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敌意,心神忽的一愣,这……是开窍了?
他心底冷笑,回视着段锦挑衅的眼神,双方都从各自的眼里看到了那浓浓的妒意。汤妧在一旁搞不清状况,这两人怎么莫名其妙就对上了?她莫名觉得空中有滋滋发响的电光火花。
两人便要去马棚牵马,段锦落后两步,汤妧快步走了过去扯着他的胳膊忙问道:“你在干什么?好端端的比什么马?”
段锦见她凑近既是欢喜又是慌张,一颗心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直跳,怎么今日之前他从没有这样觉得过呢?
他想扯出自己的胳膊,“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别管!”
“我不管,”汤妧紧拉着他,看了眼封澄,低声道:“你知道他是谁嘛,他是当朝太傅的孙子,他舅舅是当朝将军,人家打小就与马相处,又有人教,到时候你比不过可别哭鼻子!”
汤妧鄙夷地看着段锦,不知天高地厚的中二病少年,什么人都敢去挑衅,看你到时候怎么下的来台。
段锦登时一恼,被人贬低,特别是被心上人在情敌面前贬低自己,实在是无法可忍,他拉着汤妧到了疾风面前,挑着眉看她,勾唇一笑,“那你就跟着去看看到底是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他抬头看着疾风,好马儿,你可要想清楚,现在的主人可不是封澄了。
封澄牵着踏月忽的站到他们面前,低着头俯视段锦道:“走吧!”
他又转头看向汤妧,“妧妧可要去看看?”
汤妧正要应,这时汤新台从书房里出来,他到马棚见到这副场景,疑惑道:“你们都牵着马去做什么?”
封澄率先开口,“世叔,我与段小兄弟正要去山坡上比马,世叔可要去看?”
“你们去吧,注意安全,莫要冒失了,”他罢了罢手,转身要走,又唤着汤妧,“妧妧随我来一趟书房。”
汤妧蹙眉,她爹极少同她说话那么正式,还要去书房?她只觉得不安。
他们一走,段锦便没有那么好脾气了,他看着封澄不屑笑道:“你可小心不要输得太惨。”
他“哼”了一声,先牵着疾风走了,封澄在后,看着他的背影直冷笑,你开窍了又怎样,少年不识愁滋味,莫说妧妧还不懂,便是她爹那一关你也过不去。
汤新台的书房汤妧往日进出的次数极多,可鲜少有一次让她觉得如此沉闷不安。书房的摆设一如既往,一张案桌,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笔墨纸砚,那是她早晨方拾整过的,桌案上的花瓶还插着她采来野花,为书房增添了一抹灵动之意。四周摆着书架,每一层架上都按照一定规律存放着汤新台这些年来收集来的书籍,案桌后方还有一个画桶,那里放着初一画的画卷。
一切如常,一切不如常。
“妧妧,”汤新台哑着声音开了口,“三年时间已过,你娘葬在云山寺也已经三年多了,她一个太孤单,还有两月又是中元,我想端午过后便去云山寺,将你娘的坟迁回来。”
他的神色满是怀念,他的声音满是温柔,汤妧一听很是欣喜,可是细细思索之下,她又觉得这里面有一股莫名涌动的暗潮。
“好啊,我也想将娘迁回来。”要不是有逝去之人入土后三年不得移动的规矩,怕扰了英灵,否则一早便将于氏带回来了。
她接着又小心翼翼地开口,“爹,我也去,行吗?”
“妧妧,你留在家,等我们回来可好?”
汤妧见他反对,又开口求道:“我同爹一起将娘接回来,不行吗?”
“路途遥远,你只怕受不住。”汤新台闻言还是摇了摇头。
汤妧看着他满脸的不赞同,忽的福至心灵,她犹豫问道:“爹,您不止要去云山寺,您还要去京城对不对?”
封澄一来,汤妧便感觉到了,他绝不是单纯的来探望故人那么简单。
汤新台揉着她柔软的发,“你外祖父外祖母皆在京城,我自然也是要去见见的。”
“不,”汤妧摇着头,“您是要卷入京城的风云之中。”
“妧妧,”汤新台闻言愣住,他看着她的眼严肃道:“小小年纪,莫管这些。”
“爹!”汤妧见他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顿时恼了,“您忘了娘是怎么死的了吗?”
“当今皇帝昏庸无能,您一心一意为他,换来什么下场,汤家换来什么下场,狼狈地被赶出京城,连外祖生辰都不敢回去庆贺,世人皆说伴君如伴虎,那些朝臣或许还有自保能力,您一个小小言官,能有什么法子,多少前朝臣子,死的最多的便是史官和言官啊!皇帝昏庸,你还管他作甚!”
“放肆!”汤新台一拍案桌,震得笔架都倒了,“身为言官,若是不敢谏言,还有何存在价值!”
“言官自然要谏言,可当今皇帝昏庸,再如何谏言他也听不进去,不如换一个!”
“大胆!”汤新台只觉得心神直颤,“看来我真是将你惯的无法无天了,竟敢说出换一个的话!”
“如何不敢,自古能者居之,他无才无德,你们还任由他占着那个宝座做什么,来糟践百姓吗?”
“你!”汤新台的手高高挥起,汤妧看着那扬起的手梗着脖子不肯低头,她恨,她怨,这个皇帝毁了她的家。
汤新台看着女儿那怨恨的眼神,他竟不知道,这么些年来她一直怨恨着,他颤着手,慢慢放了下来,低着声音道,“出去。”
汤妧红着眼跑了出去,汤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