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村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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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他会坚决的把这小崽子放下!
大小冷冷对视一眼,哼,走。
先去谭木匠那儿,拿回订做好的车棚子,又去陈家客栈取了两大筐子骨头鱼刺。
幸好天冷,那些东西虽搁了几天,却没有太大的臭味。拿麻布袋一装,扛出去也不会太难看。
按之前说好,十文一筐的价钱给算后,叶秋谢过陈掌柜帮忙,陈掌柜也关心了她的官司几句。
听说陶家那边进展不顺利,陈掌柜把她和朱长富带进一旁的耳房,悄悄说起一事,“上回你们从我这儿拿了麦种,又要我收这些鱼刺骨头,回头就有人找伙计打听了。因我跟他们有交待,没人多嘴。只你们回了村里,若有什么要防的,也须得防着人些。”
叶秋和朱长富对视一眼,心说如今这做贼的,怎么比抓贼的还凶?
叶秋再次道了谢,又顺势问道,“陈叔,容我打听个事,这镇上陶家的生意是怎么做得这么大的?”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她,叶秋就是只小软猫,也激起三分真火来了。何况本就有仇,他们算计她,就不兴她算计回去的?
陈掌柜不屑道,“那有什么呀?无非是赶上好时候而已。”
这陶家虽是八角镇的老户,但发迹也就是近二十年间的事。原先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中等富户,比陈掌柜还不如。
只是二十多年前,陶老太爷战乱时候出去,不知跑了一趟什么生意,回来就发了大财。仗着陶家在本地人多势众,渐渐把镇上的生意都收拢来了,这才有了今日。
这陶家的第一桶金只怕来历不正,叶秋心中有了数,继续追问,“那陶家如今最根本的生意是什么?”
“那当然是杂货铺啊。”
这个连朱长富都知道,别看陶家开着城中大半的酒楼客栈,赌场**,但最根本的生意还是陶家杂货铺。
那里几乎垄断了八角镇一带所有的粮食收购和日用杂货,乡亲们过来卖粮食山货要给他赚一道钱,再买东西又得给他赚一道钱。这里外里,全镇百姓加一起,那是多少?
叶秋就奇怪了,“那咱们镇上从前那些商户呢?难道都做不赢他?”
陈掌柜叹了口气,“你这话,可问到大伙的伤心事了。不说旁人,就拿我家来说吧。长富你该记得,从前这儿连着后面的两处宅子,原都是我家客栈店面来着。生意红火时,也是很不差的。可后来陶家发达起来了,在城中也开起客栈。然后我这儿,就成天有些外乡人来捣乱。直逼得我把那边全都关了,租给人住家,只做这么一小块店面,方才作罢。”
那你们就忍了?
陈掌柜这回不等叶秋追问,就主动道,“当初我爹也咽不下这口气,要跟陶家理论。可那陶老太爷是个厉害的,他从我们身上坑了钱,就跑到镇上做好事,收买人心,又把官员打点好好的。唉,说来也是我们镇上的人,心不齐,有些又跟他家交好,这可怎么弄?一来二去,就弄得大半个八角镇,都姓陶了。”
确实好手段。
肯舍小利逐大利,一边收买人心,一边打通关系。跟镇上商户有选择的结交,区别对待,各个击破。
打压本地商户时,也留有三分余地。象陈掌柜这样,让他生意做不好,又留一线生机。真要是为了这个去拼命,似乎又不值得。
于是就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消磨中,八角镇的商业就给陶家逐步蚕食殆尽了。
朱长富听着忽地也想起一事,感慨的道,“说来还真是的。我记得二十年前,咱们镇上老徐家的乌枣酒,乌枣醋可是远近闻名的特产。后来陶家发了,也做起这个,弄得他家就迁到榆林县去了。哎,我恍惚记得,那徐家好象还跟你家有亲的吧?”
陈掌柜忍了几忍,到底没忍住道,“要说起这徐家之事,我本不该多言。我爹在时,我家家境尚可,故此我大姐就是嫁去徐家做长媳的。我若说什么,倒似我偏帮亲家似的。”
朱长富忙道,“你说,我们必是信你的。横竖话到咱这儿就了了,必不会给你外传。”
陈掌柜看看叶秋,心说这个可是一样有仇的,那他有什么不能说的?于是便道,
“这话说来也是家丑,我家大姐夫本是徐家传承家业的长子。可我那大姐夫年轻时犯糊涂,就陶家得势那会儿,给个外路来的女人迷得稀里糊涂。后来陶家也开起作坊,卖起枣醋和枣酒,挤兑得姐夫家生意做不下去,只得搬了。几代人的心血啊,就这么毁了。”
这话虽未点明,可人人都能听得明白。
美人计什么的,果然烂俗却最好用。
朱长富不胜唏嘘。
陈掌柜又叹了口气道,“徐家虽是搬了,可镇上的老铺和老宅子,不管陶家出多少钱,一直没卖。每年年初二,我大姐回娘家,都要领着孩子们悄悄回去那边看一眼,让孩子记着,这个教训。”
叶秋想想却问,“那大姑奶奶就没想着再把生意夺回来?”
老公被迷,家产被侵。这样的仇,估计没哪个女人咽得下去。这位大姑奶奶既然每年都带孩子回来进行仇恨教育,应该也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人。怎肯善罢甘休?
“怎么没想?”陈掌柜的当即道,“可上哪收枣子去?从前也是这样,只要我姐夫家收枣子,陶家一律每斤加五文。没几回就把人家的路全给堵死了,若有法子收到枣子,我大姐早回来做了。这个不是我说,那陶家虽哄去秘方,到底还有些祖祖辈辈相传的手上工夫不知道。他家做的那些玩意儿,也只好哄哄外地人了。”
叶秋低头默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先把事情记下,说不准往后就有用得上的时候。
听陈掌柜讲完过去的故事,也该起身告辞了。只是走前,还有件挺难为情的事情,要求人帮忙。
“陈掌柜,您这儿有多的肉么?我们今儿在镇上找了一圈,实在是买不到了。”
快入冬了,百姓谁家舍得杀猪?都等着入了腊月,再卖个好价钱。镇上的酒楼饭馆因是长期客户,提前找屠夫预订才有得拿。叶秋他们这会子进城,可上哪儿买去?
陈掌柜倒好说话,带她进厨房瞧了瞧。幸好今天的肉还剩下一些,叶秋也不好意思挑好的地方拿,只挑那沾肥带瘦的割了一块,还特意多付了些钱。
“耽误你做生意了,你要再推脱,我可不好意思拿了。”
看她做事大方,并不占人便宜,陈掌柜自然也是愉快的,还特意说,“要不你就多拿些,这是村里谁害口吧?”
害口……
叶秋一出来,男人瞧着那块不过自己巴掌大的肉,有些略嫌不足,只是他也跟着转了半天,知道实在是买不着,便也不计较了。
只那女人,干嘛用那样古怪的表情看着他?
他脸上有花吗?很好笑吧?
莫名其妙的女人!
※
小剧场:
地瓜:害口是神马意思?
叶秋:为娘怀你时,就会害口。
地瓜:那叔叔为什么会害口?
叶秋:为娘不知也,呵嗬嗬嗬。
某人:(淡定把肉端到自己面前)
地瓜:(眨眨眼)那我也害口了,叔叔我们一起吃。
叶秋:……你们这样真的好吗?好吗?好吗?给我拿票砸这对狼狈为奸的!
作者:你,就算了吧,你才是那个会害口的……谢谢大家的留言,还有莞尔的打赏。昨天是冬至哦,过完才想起来。开始进入数九寒冬了,大家多吃点,多养点膘哈,这样作者就不是一个人了……
庆丰年
第34章 保密会议
更新时间2014…12…24 12:06:11 字数:3248
村长一家下山了,山上的仙人村也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会议代表有连董朱三家的老人们,至于会议内容,大家一致决定对他家保密。
而在山下的一家子,此时出了陈家客栈,又去了医馆。
本说给男人看看脑子,可大夫把了半天脉,生气的一甩手,“你们闲着没事消遣我是不是?他气血两旺,经脉通畅,哪里象是有病了?这么好的体格要说有病,那咱们都该回家泡药罐子了。”
男人微哽,却见叶秋一脸同情。
脑子里的病,估计这时代的大夫是诊不出来的,只好继续失着忆吧。
只要走时,却被大夫叫住,“给钱!消遣了人就想走是么?诊金留下,二十文。”
“给钱就给钱,凶什么?”叶秋不悦的掏着钱袋时,忽地想起不对了,“往常诊个脉就十文,你怎么要二十文?”
男人倒不在乎贵些,只把小地瓜拎了过来,“你既要收两份钱,就替他也看看。”
“我不看病!我不吃药!”小不点吓坏了,张牙舞爪的跟只小螃蟹似的,想从男人身上挣脱下来。
眼见挣脱不得,小嘴一瘪,两包泪就含在眼眶里了,看着男人满脸的控诉。
可男人面无表情的道,“你要没病怎么会那么瘦?看看他有什么不足,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是你没本事。你要是不早点治,将来可长不成男子汉的。”
被一前一后两句话戳中死穴的小不点,要哭不哭的把眼泪憋回去。嘴巴撅得可以挂油瓶了,一脸求助望着他娘。
可他娘心想钱都出了,不看白不看。于是,她很没良心的扔下儿子,袖手旁观了。
小地瓜含恨扭过头去,却被人从背后捉出小爪。
左边按按,右边按按,那大夫似也怕这凶悍男人真砸了招牌,认真思量一番后,倒是说出几句在理的话来。
“……这孩子先天不足,后天又失于调养,是以长得瘦弱。要调养固本培元是一方面,但我以为,调理肠胃才是根本。只有肠胃好了,能进食进补,才能谈及其他。”
男人不喜欢听废话,“那要怎么做?”
大夫看看他们衣饰,说得很是实在,“你们这条件,好的药材也吃不起……”
男人只问,“你说,要吃什么?”
怀里的小不点,弱弱的发出小猫样的声音,“不吃药。”
大夫笑了笑,“药是不必的,其实他这么小,吃太多补品也不好。若是方便,给孩子熬些芡实山药红枣粥来喝就好。若是舌苔黄腻,也可喝些绿豆薏仁汤。若是胀气,给他喝些白萝卜汤即可。”
还好,都不是药。小地瓜听着一直重重点头,末了还说,“前几天,我就吃了萝卜汤的。是不是,娘?”
大夫又望他笑了,“若是有心,不妨以后早晚给孩子揉揉肚子,再按摩足太阴脾经和足阳明胃经,效果也不错。”
他才要告诉他们是哪里,男人已经伸手准确的在小地瓜身上找出这两条筋络,“是这里?”
大夫连连点头,“正是正是,也不可揉久,每次一盏茶时间足矣。”
男人又问,“那他可以习武么?站桩打拳,受得住么?”
大夫点头,“只要不超过半个时辰,应该没问题。”
那就行了。
男人酷酷的将叶秋一瞥,叶秋顿时豪气的把钱往桌上一拍。
自己都想给自己点赞,她是多么善解人意!
眼看不用吃药,小地瓜也不哭了。不过对刚才亲娘“见死不救”的举动颇为不满,于是到了布铺时,宁肯窝在朱长富怀里,也绝不肯下车陪逛。
连这么个小不点都不去,男人更不会去。
在他看来,这种娘们兮兮的地方,就不是大老爷们应该来的地方。至于另一件“老”爷们,更加乐得有孩子绊着手,不必陪逛了。
眼看在车上蹲一排,没一个肯动的三位大老爷们,朱方氏翻着白眼,自跟叶秋下车了。
只还没开始逛,老爷们就催了句,“你们可快着些。”
“有本事,你们都不穿衣裳!”朱方氏忿忿回头抱怨一句,却不觉加快了手上动作。
不多时,挑了几块衣料出来,朱方氏还想着拿给几位大老爷们比划比划,小地瓜已经不耐烦的催促着要回家了。
“小苹果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它肚子饿了!”
快走快走。
天大地大,孩子闹起来第一大。不过,小苹果是谁?
小不点一脸的理所当然,“小猪猪啊。”
叶秋额上挂下三条黑线,儿子已经五音不全的唱起来,“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啊,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接下来是什么?”
小东西还余怒未消,不肯叫娘,只望着叶秋。
那叶秋才不要答。哼唧!
朱长富失笑,“你又教孩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只猪叫小苹果?真是——”
他都不好形容了。
可小地瓜很坚持,“就叫小苹果嘛,村里都没人叫。等它长大,就是大苹果了。”
“跟个孩子争什么争?”朱方氏一句话,就把事情定性了,“咱地瓜说叫啥就叫啥。”
朱长富摇头。男人皱眉。想想刚刚那曲调,再瞟叶秋一眼,又贴个标签。
乱教孩子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