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尔东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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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辛。”
“鹰钩鼻”没再说话,用黑布缠上了她的眼睛。
***
医院里关于千金小姐的风声很快就被压下去,颜思恬干坏事被颜远山禁了足,事情就这么平息了。颜远山做了肾透析就把身边的人都支了出去,单独把辛妍艳留在身边,嘘寒问暖:“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辛妍艳怯生生地看着他,不好意思地说:“姨父,你要想问我姐的情况就直接问吧。”
颜远山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一愣,温和地笑出来:“你误会了,我就是问你。据我所知你家境不是很好,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我说,不要怕麻烦,只要你说能做到的我一定都满足。”
辛妍艳属于投降派,轻易就能被策反,不是中意那些糖衣炮弹,而是看着谁都像好人,特别是她的姨父人又温和又有钱关键还关心女儿,她表姐为什么整天把他当仇人对待呢?明明只要有个家很好了,何必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出来说呢?辛妍艳摆着手说:“不用了,谢谢您关心,我还好。”她想了想,又问:“您是转到这边医院来了吗?”
“不欢迎吗?”颜远山微笑着问。
“但是我姐现在已经不在这儿上班了啊。”辛妍艳有点心虚地说,毕竟事情闹成今天这样也有她的因素在里面。
颜远山的表情有了破绽,叹了口气,疲惫地说:“我也没想她这么快认我。你让她回来吧。我明天就走。”
辛妍艳有点尴尬了,说:“她说她辞职就不会再回来了。”
颜远山皱眉:“她是已经找到下家了吗?现在有着落了吗?”
“我不知道诶。她让我不要给她打电话了。”辛妍艳把知道的巨细抖搂得干干净净,除了颜辛的忠告几乎复述了一遍。
颜远山不知道再问什么,关切地问了几句就让她出去了。
***
颜思恬为颜远山袒护颜辛的事大发脾气,气得都快疯了,在房间里到处砸东西,颜远山的特助看不过去,扒着她劝她息怒。颜思恬“啊呀呀”一阵狂跳,跺着脚弹到床上,气闷地问身边跟随的人:“谁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几个人唯唯诺诺异口同声地说“是您”。
“那我爸为什么袒护那个小贱人!”大小姐怒目圆睁,分分钟可以喷火。
手下的人知道她的脾气,后背直冒冷汗,尽量捡好听的说。
“她是小人得志,您大人有大量不用跟她这种人计较。”
“就是就是啊,气大伤身,况且来日方长,日后走着瞧。”
公主大人可算消了火,颐指气使地说:“给我去查一下她身边那个小跟班。”
“哪个啊?”
“哎呀你们蠢死了!”颜思恬都快被他们蠢晕在厕所了,“就是那个辛什么什么的,不是叫你们‘请’来过吗?!”
哦!众人恍然大悟,领命去查,刚迈出门又被主子叫住,公主大人发话:“你们顺便把那个贱人也查一下。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清楚!”
***
阴冷昏暗的室内只有一窗光,斜斜的全部投射到一个人身上。
颜辛一手掐着脖子,一手撑着地干呕,前胸的衣服全湿了,混着撞车时的血,面如死灰。她手腕上被铐着大铁链,比拴狗的还要粗一倍。她还喘着气下巴就被人捏住,看守她的人又换了一个,拍着她的脸问:“还绝食吗?”
高大的男人此刻蹲着,以和她差不多的高度说话,看都没看身后就摸到箱子,把一箱水以圆周运动的方式拖到她面前,顺手拎了一瓶出来,晃了晃,自己抬了抬下巴,笑着说:“还喝水吗?”
看着她神志不清的样子,摇了摇头,垂下头假惺惺地叹气,“你这又是何苦呢。夫妻不是应该患难与共吗?你现在这么可怜他都不知道,只要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或者退一万步,你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你就解脱了。”说着顿了顿又低低哄诱,“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他死了你可以找别人,可是命只有一条。你看中他什么了,相貌?金钱?你想要的我一样可以给你啊。”
颜辛气息奄奄,半晌抬头告诉他:“我要的,除了他,谁也给不了。。。。。。”她的声音难听粗哑,可是爱却无所遁形。所以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也不会让你伤害他。
她说完就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审问她的人得不到想要的结果,站起身,和不远处的“鹰钩鼻”对望一眼,手从前额插进头发里,慢慢摸到脑后,闭上眼对身后的人冷冷的说,“把她吊起来!”
两个训练有素的男人连忙上前,一个去解锁,一个拿绳子绑她的脚踝。
绳子绕过房梁,颜辛身子被倒吊着高高挂起,手机从口袋里掉出来。竟然还完好。
“审讯者”捡起地上的手机掂了掂,阴冷的目光扫向她,露出一个笑,轻轻地问她:“你身上还藏着这个啊?”
“鹰钩鼻”坐在阴影里,沉沉发话:“看看联系人里有没有他。”
“审讯者”会心一笑。
开机后需要密码。
“说吧。密码是什么?”
颜辛大脑充血难受的要紧,紧闭着泛白的唇不开口。
他看着她的态度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轻飘飘地说,“你自己放弃了一个机会。”说完把手机扔给旁边的人,“插上电脑,破译出来。”
十分钟后“审讯者”翻到压箱底的一个无备注的号,得意地看着颜辛微微一笑,没有袖子还是扬扬手,拨出去。
对面铿锵有力的声音证实是军线无疑,他也用相同的语调回复,“三分钟内叫你们队长接电话。”
空闲的几秒,一伙的人抬来了盛着五分之四水的大水缸,不到三分钟就有人接了过去,他含笑开口:“你好啊战神。好久不见,我回来了。”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回头看了眼颜辛,然后笑着、像老朋友一样说,“我问候一下你啊,哦,对了。我忘记说了。你女人现在在我这里。本来应该是你尽地主之谊的,但我还是非常热情的款待了她。”
“不要这么生气嘛。话可不能说这么早。我们是多少年前的交情你应该记得。你们有没有训练水下科目?平时和老婆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教一教呢?没有的话我可以帮帮你,真的不用谢了。”说着他使了个眼色示意,然后把手机开成免提,那边默契地一松手上的绳子,紧接着就是“噗通”一声。
“36号仓库,随时恭候大驾。”
挂了电话他就让人把颜辛提起来,走过去,卷着她湿漉漉的头发问:“有人来救你了,高兴吗?”
***
沈嵁这边挂了电话拳头紧握,指节都泛白了,咬着牙命令了一句:“紧急集合!”
颜辛她不会游泳。。。。。。难道他要重蹈父亲的覆辙了吗?
冯剑豪赶过来看见沈嵁,看着他的样子大为震惊。他双目赤红,眉头紧皱。
那是眼泪吗?拥有一颗刀枪不入铁血心的男人居然哭了,一个向来只流血只流汗的男人竟然流了泪。
事发突然,全队由战备状态调频为战斗状态,队伍是集合整齐了,可是方案还没拿出来。冯剑豪看出点端倪,他已经进入近似疯狂的状态,完全在打乱仗了。那个以代号“秃鹰”为首的雇佣兵团伙五年前风起一时,被沈嵁带兵拔掉了爪牙,如今卷土重来,眼见着就要东山再起,势必力量雄厚,不然也不会这样公然挑衅。怕就怕沈嵁这时候自乱阵脚,又听不进劝,那可就真糟糕了。
好在沈嵁长舒一口气,深深吐息后就镇定了下来,开始部署作战方案和步骤,指挥调取资料。
沈嵁此刻其实心急如焚,但是什么都比不上真正营救她重要。但愿上天厚爱,他的铤而走险能将她完完整整带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沈嵁这么大动作,沈参章自然也知晓了,打电话过去叫他稍安勿躁,通知他派去的两个技术人员已经在路上,连夜这样赶,不日就能抵达。
父亲从前的心情他感受到了、体悟到了,前所未有的愧疚和痛苦强占了他的内心,沈嵁哑着嗓子喊了声“爸”,再然后无言以对。
从前他是多么幼稚和肤浅才会憎恶仇视自己最亲的亲人,如今又有多无能才让当年的一幕重演,他那天都问她怕不怕了,为什么都没有想到接她随军?也许是放弃她的事业,也许是这样也不能每天陪伴,可总比现在要强。他们都说他料事如神,可无法料到心爱的人今天经历的痛苦又有什么用。
比起这些自责,更多的是担心和不安——正因为他清楚地知道那些折磨是多么难熬,才会将想象的场景如数安加在一个人身上。他无法不去想。
每个人都在劝他冷静,可设身处地的想:他怎么可能丝毫不乱,她又怎么可能不怕?他已经足够镇定,以想救她的心和他全部的生命。
沈嵁沉默着半天没说话,和他平时难受时表现完全相同。 沈参章太了解儿子,可此时依旧沉稳如山,措置裕如地分析给他听,“目前他们的武器设备人数都还不清楚,他们在暗处,又做了充分准备,如果了解不多不但救不了颜辛还会导致大量的人员伤亡。给你派去的人都是有经验能力的精英,服从你的调度。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他沉声告诉他,“你也清楚颜辛实际上凶多吉少,所以必须做最坏的打算。把她当一个普通人质对待,做一个战士应该做的事情。你要照顾到的除了她,还有你的战友,还有你自己。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你和敌人交过手,熟悉他们的手段套路,他们的思考方式,利用好这一点至少能增大成功的几率。”
这必将是一场鏖战,倾其所有都要打得响亮的战斗——一场不论功名,只为守护自己爱的人的战斗。沈嵁此刻内心翻涌如海,即将披挂上阵,沙场斡旋,让无限的爱与力量为她所知,他必将救回她。
在这黑云笼罩的昏暗中,年轻英俊气质出众的男人低垂着眉眼,无助却蓄积着力量,像一头牙齿未齐的幼兽,半晌抬头缓声开口,“爸,我穿上这身军装是军人,即便脱掉了,也是男人。”他这样表态,作为儿子,也作为一个丈夫。
***
得到了父亲的抚慰,又有深爱的人在险境中等他,沈嵁不能不振作起来。
技术人员是凌晨时分到的,挑灯工作到第二天,沈嵁让他们直捣黄龙查来电的地点,他们的确把这视为一场战斗,可对方仅仅只当作游戏,而且是必胜的游戏。对方那么狡猾,又指定了地点,除了实力雄厚,还有可能临时改变位置。
“36号仓库”不是第三十六个仓库而是具体地名,是荒废多时的一个旧工厂仓库。Z市有那么多港口码头,他们不选择方便出逃地点以防万一,选哪种地方。仓库虽然不方便突入但是容易包围,如果人力足够庞大可以直接团灭,他们熟知兵法、作战经验那么丰富,怎么敢赌?就算设置了引爆装置,对方至少也会在附近观察状况。可周围没有一栋高层建筑,地势平坦,空旷无人。一个废旧仓库哪来的水源。说到底不过是个障眼法,为了让他们花费更多的时间无谓地研究一个假定地点。目的只想引起他们的关注,而不是轰动全国让自己被追杀。说白了不过两点:雪耻和雪恨。所以他们不会向外省转移,相比路线倾向国界线。这样下来范围大大缩小,可还是不够,只能把可能的地点圈画出来,相似的地形归纳合并,配多套方案,临时想定。
冯剑豪看沈嵁花那么大狠劲,心中感慨,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心平气和地说:“你的工作我来替,你去旁边休息一会。你这样参加战斗不行。”
可沈嵁这会哪睡得着?这已经是颜辛被他们带走的第二天,多一秒就多一分危险,爱人生死未卜,他怎么可能安心入眠?他现在精神振奋,况且这样熬夜也不是一回两回,冯剑豪一说他反而变本加厉地投入。冯剑豪长叹一声,帮他想起主意。
九点的时候计划就已经敲定。
沈嵁横心一赌,电话拨过去,那端立即传来“哈哈”的笑声,正如所料,“抱歉。是D郊的木楼。快点。我耐性可不是很好,每半个小时我就在你老婆身上划一刀,至于是脸,还是其他位置,就说不准了。”
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沈嵁强忍着杀人的冲动,接过查到的地址整队出击。
这场行动总共派出了三架直升机,在附近空降后像指定方向包抄渐进,落地后全体人员动作迅速收好伞包,举着枪轻装简从。木楼周围方圆十里种了一圈树,除此之外都是草地,再无遮蔽物。木楼修得高达二十米,只要在上面设狙击点,枪枪爆头,属于敌寡我众也上门送死的地形。往里面投弹动辄伤及无辜,在外面开枪也分分钟暴露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