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鸟事正文+番外by喜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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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被她呸也不在意,还在笑,看向屏幕,直升机已经升天,“嗯,是帅,”她也点头肯定。她知道此时正连线,那边的人也听得见她们说的话,要不,她会老师告诉庄虫,这个牛帅的苏将军现在,也是她这个纨绔子弟的男人了。草草什么都不瞒庄虫的。
两个人闲闲的盯着画面,庄虫又说,
“不过,这是个人气质,要是我们首长碰见这种情况他会用一种更智慧的方式”
草草听着,也笑,也点头,知道庄虫对她的首长很死忠!
“咳,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两种范的主,都是值得让人誓死追随的啊”
庄虫感慨,
草草也在心底何尝不感慨,
诚信正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或凌厉如青铜器,或内敛如定窑瓷器。这些男人挥刀的不是皮肉之身,而是,皮肉下面的骨头、心肝、脑浆!
牛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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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要打曾头市,吴用一旁说,“即日春暖无事,正好厮杀取乐。”
军阀孙传芳亦有名言:“秋高马肥,正好作战消遣。”
听听这些混账东西的混账话!不过,他们倒也老实,取乐就说取乐,消遣就说消遣,坦荡率直,男人潜意思里的“取乐消遣”或多或少是和“争斗”有关。争斗的男人,看在女人眼里,那就是一个销魂。
销魂。
草草浅笑。此时,她在这个男人身上用这个词,又细细的嚼了嚼这个词甚觉超美妙!你说,不用破,不用损,而用销,那缓慢、隐秘,却一刻不停、不堪细思量的刻骨铭心!不是骨,不是肉,而是魂,魂没了,还剩什么?剩下的那些还有什么意义?恩恩,你看看,此时这个帅气逼人的男人,一举一动,一动一举,给你的就是这样噬骨蚀魂的销魂感!
画面质量肯定不如亲眼所见好,不过,通过摄像头还是能清晰看到他矫健利落的身姿,伞落、奔跑、举枪、瞄准、射击准!画面里一片击掌叫好之声,画面外,庄虫也一个响指,“好!”草草一直就盯着画面笑,像个有秘密的孩子,甜滋滋的。
接下来是格斗,一对一。这可不仅仅只体现男人的力量之美,与对方保持怎样的合适距离,躲闪,防御,进攻绝对智慧的较量。
同样由于画面质量,你看不清他的眼神、面部表情,都是一晃而过,甚至时而会被前面激动观战的人遮住视线,连人影都看不见。被遮住了,庄虫就会叫,“航子,把机子举起来!”那边男孩没动静,估计早站起来看入迷了。过会,又从人缝里看到一些。现场,无论领导、动作人员、战士,都在叫好,对垒的一定相当精彩!
又被遮住了。庄虫都要对着笔记本的小眼麦克风吐吐沫了,“航子!!”又咽下去了,因为又看见了,却正好看见!苏微寒转身时被对方一脚踢在大腿上,人,倒在地上!
“首长!!”“首长!!”
画面里只听见都是喊首长的声音!这时,画面也是乱七八糟,都是人往下跑的慌乱脚步
“怎么了?怎么了?!”庄虫忙问,草草这时手已经抓住了笔记本!
“航子!”
“苏司令员好像被踢倒了,不过,他完全可以避开的嘛,我觉得他是故意的”远远传来男孩像自言自语的声音,估计他正站着够着脖子看呢,要不是有设备在这把他牵着,估计,他这个时候也跑过去了,
“哦,”庄虫这时叹了口气,“我估计他也是故意的,嘿!所以说这人帅撒,不愧为将才!人家应下你的叫板,可,叫你赢,这样不仅能要战士们心悦诚服,还能鼓舞将士们的士气,这叫以退为进唉,草草你慌什么!”
庄虫正说得带劲,却见草草转身就疾步向****台走,人象担心得不得了!
就见草草转头,咬了咬唇,“我怕他摔成什么样了,”
“哎呦,轮的上你着急,跟你说,这也许是他的领导艺术,再说了,他身边那么多秘书参谋”庄虫突然盯着草草不做声了,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草草!!”庄虫那表情真是不会她把他也
就见,嘎巴子又咬了咬唇,“他,已经是纨绔子弟的了,”还真像有点不好意思的。
看着转身小跑过去的嘎巴子的背影庄虫一合笔记本电脑,捏着,垂下手,无奈的叹了口气再叹气:唉,她还真什么人都折腾的上咧!
当草草有些小啜的跑上主xi台时,正好看见,他被一些人扶着护着走上来,他还在笑,一边还在跟身边的人摆手,可能在说没什么,一抬眼,正好看见草草看着他!
苏微寒笑意更深了,眼神分明就是在安慰她,我没怎样,可草草就见着她唇都嘟起来!
草草看了眼他被踢得腿,那上面分明还有个脚印,蛮刺眼。
草草又看向他,他竟然一直看着她呢,草草瞪他一眼,转身走向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像赌气样翘起腿,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份军演宣传资料翻来翻去,再不看他!
旁边还不断有人问候他,他不得不自然地滑过眼光应酬别人的关怀,坐下,“没事,没事,”拍了拍被踢得腿上的鞋印,不过马上就有人弯腰下来帮他拍
“没事,你们继续,长江后浪推前浪,是该都有这个精气头”
“首长,首长”
底下几个站着的连长都仰着头几担心的看着他,也都像不好意思,
他又站起来,笑着双腿还踢了踢,“你们看,是没事,我也是个带兵的,你们别把我看得像个棉花好不好”都笑了起来,这才渐渐恢复正常,
他又坐下来,和身旁的几个领导笑着又说了几句话,这时,台下展示继续,
徐寅风跟他把外套拿过去给他穿上,这时,见他穿好外套一边扣扣子一边在弯下腰的徐寅风耳旁语了几句,徐寅风直点头,
过了一会,
徐寅风向最后一排角落里还在百无聊赖的翻宣传资料的草草走去,
草草见他走过来,礼貌的微笑的放下手上的资料,徐寅风弯下腰,“首长让我跟您说声,他真没事,您不用担心他,”
草草还在笑哦,点点头,“谢谢,”不过,下面一句,“我没担心他。”
又低下头翻资料,干净利落,整整真真一副“没心没肺”!
这搞得徐寅风云里雾里了。首长特意让他来告知这位小祖宗一声,完全可以理解,说起来,他把她带在身边,这样个身份的孩子高层家族间的关系一定走得近,千丝万缕。长辈怕晚辈担心也实属平常。可草草这“硬”的个话还真出乎意料,不好揣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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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商人》里有这样一段对白:
罗兰佐“我认识笔记,这几个字写得真好看;写这封信的那双手,是比这信纸还要洁白的。”
格莱西安诺:“一定是情书。”
在中国话里,这就叫做气韵生动。我手写我心,只有在书写而不是录入的状态之下,每一个人的手都是独一无二的,一个人的笔记就是一个人的肉身,真迹和真情都像人那样会老,像珠那样会黄,脆弱,发霉。别指望你能从18岁录入的汉子和80岁录入的汉字间看出什么沧桑感来。
草草手心里现在展开的一页纸,上面道劲沉稳笔记,却是二十字。字字艳骨。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红泥、绿酒、阴天、白雪:酒是水做的火,泥是火中土,屋外是冷冷的天气;心中有个能相邀共饮的朋友,不就如同在人间有一处生了火的屋子安身吗?
这样的男子,这样的笔迹,这样的方式让人怎生不恋!草草亦如他友去了他的营帐。尽管,“我没担心他,”当然,那也就对是假话。
当草草裹着军大衣进去时,老远就闻到马鲅鱼的醉香。
进去,果真炉火。还让草草眼前一亮的是,炉火旁的矮桌上,一套九谷烧陶瓷漆器。
严格说来,马鲅鱼属于怀石料理的一品。
怀石料理即使在日本本土,也是就大多数人消费不起,主要是它的太过精致。
光茶就要换三道,不仅味道,茶具也要甚为讲究;酒是自制的大吟酿,不外卖;每道菜量都不大,原料、色彩、刀法、造型、装饰、器皿、味道、口感各自不同。又都淡雅。漆器、陶瓷、玻璃器都是纯手工;十几道菜品依次呈上,以敬茶始,以敬茶终。
由于礼仪繁冗,程序复杂,菜式多样,人还要久坐榻榻米上也欠自在,而且一道道美食纷至沓来,使人都如行山*****上,目不暇接,要调动眼耳鼻舌身意,体会声香色味触法,这也会产生别样的压力,所以,能整整品下一套怀石料理也并不轻松。可,这,却是启明艳的至爱,接近痴迷。
从草草记事起,每年冬夏两季,启明艳都会带着年幼的草草去日本醍醐寺品一套怀石料理,如同仪式。启明艳会亲教她识菜、品茶,极其一切礼仪。甚为严格。
那么小的草草啊,一次就要安静的跪坐三到四个小时,却真的非常听话,因为那是,她看见她妈妈最静的时刻,静的接近佛。
草草后来是长大了细想过去,觉得,启明艳面对怀石料理更像一种修行,苛刻的近乎和尚的修炼!
只有经受千磨万击的锻造,经受炼狱般的洗礼,才能获得处处***,步步生莲花的美妙!禅语云:成佛不自在,自在不成佛。怀石料理按说是一种奢侈享受,可启明艳为何非要自我折磨硬犟僵成近乎偏执的锻造洗礼?草草却不想那样不自在,启明艳死后,她再没去过醍醐寺,却保留下对怀石料理某些菜品的钟爱,譬如,马鲅鱼。
草草脱下军大衣,过去跪坐在他早已在矮桌一旁放好的软垫上,
望着他。突然又站起来,变成双腿盘坐着坐下来,和他一样。
苏微寒笑,为她面前的茶碗里倒上抹茶。
草草此时像个娃娃,挺憨的模样,仰着头望着他,眼里还有神圣,
“还是这样坐的好,现在穿着军装,行日本帝国主义的坐礼,好像不妥,”
苏微寒笑意更深了,却说了句,“托你的福,”
草草端起茶碗,将其分两次逆时针旋转180度,分3口喝完,且,最后半口出生,在旋转180度,放下茶碗。非常标准的茶礼。再问他,
“怎么托了我的福,”
苏微寒静静看着她喝完抹茶,眼里有不掩饰的赞赏,却没有回答她,而是一边为她将已经烤制好的整条马鲅鱼用小马刀切开小块,然后蘸上些甜料酒,放在她的瓷碗里。瓷碗是青花釉色。一边漫不经心得问,
“还去醍醐寺了吗,”
草草拿起筷子,愣了下,看了眼他,又接着把筷子伸向自己碗里,拈起一块鱼肉。很香。
“没去了,我妈走了后就没去了。”
说的也像漫不经心,好像在细细品尝美味。
苏微寒点头,
“你信不信佛,”
草草吃着又微皱起眉头,他今天这是怎么了,劲问些感觉不挺着四六的事。刚才他问她还去没去醍醐寺,这还好理解,都知道启明艳一年两季去那地方修炼。现在,问她信不信佛
不过,草草是个啥强大的脑子,任何人问她任何问题,她或许都不觉得是问题,也许,也可以这样说,她又是太没脑子,任何问题不会让她产生直接关联性,她会实事回答,想啥说啥!特别是这种酒酣淋漓的氛围。
草草直接摇头,“不信,我啥都不信,自己都不信。”她的意思,她连她自己都不信,
苏微寒望着她
草草抬眼看他一眼,明显看到他眼里的心疼,
草草笑,筷子点了点那鱼,“你也吃啊,老房的手艺从来不错”一说,停了下,突然意识到他刚才那句“托你的福”什么意思了,他知道
草草醒了醒鼻子,原来他的问题,他的心疼,是有起因的啊,也没必要遮掩什么了啊,草草自己拿起小马刀切马鲅鱼,又放进他的碗里,
“你们应该很早就认识了吧,他一直在南方,你们家是北京的吧,”
苏微寒这时好像也收拾起心思,拿起筷子。知道她说的那个他是指谁,章衍含。那个美丽却仿佛永远让人无法猜透的男人。不过,有一点,确实矢志不渝:对启明艳
苏微寒点头,“嗯,很早就认识了,不过,不熟,”
“那认识也是因为我们家启明艳吗,”
别看草草很直接,但,这家伙确实已经开始用心准备套话了,
苏微寒笑,“你们家启明艳确实能联系上许多人,可是,认识他,不是因为她,”
草草耸肩。你看她漫不经心品着鱼,其实,眼睛里藏着小算盘咧,
“他也说他不是我爸爸,他也说不知道我爸是谁,”
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