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农女-第9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乐乐……”苗志根的喉咙一动,干涩地喊了一句。
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苏佰乐。
前两次见她,都是匆匆忙忙的,他都没有机会好好的和她说上一句话。
而这一次,他绝对不能再让她就这么走了。
苏佰乐看着他:“大杨梅村的事情都办完了吗?”
听到苏佰乐提到了大杨梅村的事,苗志根的眼神一黯,“大杨梅村前后遭受过两次的匪盗,受伤的村民们大夫们都束手无策……乐乐,你能不能再回大杨梅村一趟,再帮帮他们?”
苏佰乐从厨房里拿了一坛酒出来,又揭了两只碗放在灶台上,给自己倒了一碗,又给苗志根倒了一碗。她一口饮尽手上的那碗酒,捏着那只碗说道:“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
苗志根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娘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也恨她。可是,那又能有什么办法?她到底是我娘,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打断骨头连着筋?
理是这么个理,可是……
你娘她把人伤得遍体鳞伤的,她现在实在是对这个老女人爱不起来了。
苏佰乐将碗重重地掷在了灶台上,说道:“我不跟你提这个事了。纳兰公子和我说,可能香河镇会有大事发生。你有什么好的对策?”
苗志根只是盯着她:“乐乐,其实也是纳兰公子要我来的。他说,我们必竟是夫妻,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乐乐,就让我们一起来面对,好吗?”
苏佰乐笑了起来:“你不是重生了吗,那你就应该知道香河镇这些年会发生什么事情啊。来,先跟我说说。”
苗志根听到她的话,脸上的表情愈发的严肃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有很多事,总和我印象中的差太多了。”
“比如,我的那一位娘子,本是一个老实本份,一心一意在家里替我照顾幼儿,孝顺娘亲的好妻子。可是眼下,我娘不仁,我也不怪你不义,这是人之常情。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本来就该早就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却……”
他的眼睛在苏佰乐的肚子上一扫而过,摇了摇头:“我的那一位娘子也不会武功,更不懂什么经营之道,根本就不会像你这样,一个人就敢去闯北疆。”
苏佰乐听他扯些不着边际的话,最后的那点耐性忽然就磨没了,她豪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苗志根,我现在不是要听你的情史,我推心置腹地问你一句,这几年,香河镇有没有什么大事会发生。”
苗志根看着她:“有一件,我也就是为了这一件事才回来的。只是没想到,你也会杀回来。”
“哦,到底是什么事?”
183 变数()
苗志根看着苏佰乐,忽然苦笑道:“实不相瞒,前一世,你父母就是在今年的动乱中死亡的,只是具体是哪一天,我还不知道。”
苏佰乐瞪起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上辈子经历过的事情,在他重生以后,竟然没有得到应验?
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有这事情发生!
而且,他说自己的父母今年就会死?
苏佰乐急切地问道:“那你再告诉我,我父母他们是怎么死的?”
苗志根头上闪过一抹痛苦的神情来,他突然背靠着墙壁,一脸颓疲地缓缓坐在了地上:“岳丈大人是被强盗活活砍死的,而岳母……则被人先奸后杀,最今人唏嘘的是,小武和他的媳妇……”
苏佰乐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她喃喃地看着他:“你胡说!”
苗志根忽然有些清醒:“对啊,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事?我昨儿个还到了大田村呢,岳丈岳母都还好好的,小武和他媳妇抱着孩子坐在屋子里有说有笑。”
苏佰乐紧紧地抿着唇。
她就知道,有些事情她不能知道。
一知道了,她的心都提了起来。
只不过现在,她到底要不要再回一趟大田村?
她才在前两天把母亲气走了的啊!
早知道母亲上辈子要经历这么惨的事情,她说什么也不会让母亲带着孩子回大田村。
她忽然就有些后悔了,后悔没有早一点和苗志根说这些话。
苏佰乐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她大步迈了出去:“苗志根,我现在要回大田村看看我娘,你要是愿意,就跟着来吧。”
所有的事情一结合起来,她哪里还坐得住?
不说大杨梅村,他们本来就在短短的十几天内遭受了两次强盗的袭击。好在大杨梅村的人还算团结,顶多也就是被他们抢走了一些食物罢了。
而大田村不同。
大田村和大杨梅村最明显的区别在于,大杨梅村里是以姓杨和梅两个大姓,而大田村,那可谓是五门八姓复杂得很。
就连所谓的祠堂,大杨梅村据说也就只建了两个,而大田村,至少就有五个。
更令苏佰乐忧心的是,其实在大田村里,她们苏姓,也并不多。
万一强盗真的来了,他们一家就真的有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
苏佰乐几乎是一路小跑跑到了车马行。
车马行她来过几次了,也算是老熟人了,可没等苏佰乐把话说完,车马行的人竟然直接就拒绝了,甚至连个理由都没给她。
哪怕是苏佰乐自己租马车不要他们的车夫,她自己去赶都没得谈。
他们的态度越是这么坚决,苏佰乐就越是着急。
一着起急来,苏佰乐连就弃了车马行的代步神器,直接奔向了城门口。
一出了城,远远的她就看到了苗志根在城门口的一辆马车上等着她了。
苏佰乐一愣,苗志根跳下马车,走到她的面前:“有什么,我都会陪着你。这一次,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再离你而去了。我知道你租不到马车,所以,我一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苏佰乐二话不说就上了车,苗志根一扬马鞭,驾了一声,马车便缓缓地朝大田村驶去了。
两人到了大田村的时候,天色早就擦黑了,大田村里一片安静,零星会有几户人家的窗户里透出浅浅的光还混着孩子们的嘻闹声。
马车经过时,不时还会传来栓在院子里的土狗的吠叫声。
苏佰乐完全没有心思管这些,只是一味的催促着苗志根往家里走去。
到了苏家,苏家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片,苏佰乐跳下了马车,上去就拍起了门:“娘,娘,我回来了。”
苏父听到声音,快步走了过来将门打开,放了夫妻二人进院子:“乐乐,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爹,我娘他们呢?”一进了院子,苏佰乐问了一句,不等苏大民回答,她就直接奔向了正屋。
苏母正在油灯下做着女红,见到苏佰乐进来了,她的脸上忽然就没了好脸色,只是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苏佰乐来不及解释什么,双膝一曲,就在苏母的面前跪了下来:“娘,是女儿不肖,女儿错了。”
一看到苏佰乐一进屋就朝自己跪下了,苏母的心就狠狠地揪了起来。
她若是再端起脸色那就是她的不是了,她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上前去将她拉了起来:“乐乐,你快起来说话。”
苏佰乐被她扶了起来,说道:“娘,大田村不能再呆了,你们赶紧收拾收拾,明儿一早,就跟我去香河镇。”
她没头没脑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苏母反倒是愣住了。
老半晌,她才慢悠悠地说道:“乐乐,我们是庄稼人,我们在地里伺候庄稼伺候了一辈子,突然让我们去城里,我们是真的不适应。”
她一想起季氏在城里生产,自己迫不得己才在那里住了小半个月,可是,那小半个月是真的快把自己给憋疯了。
她去哪里都不自在,做什么都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是啊,乐乐,怎么突然就让我们去城里?我们去了城里又能做什么呢?还不是给你添乱?我看呐,我们还是守在这里,守着这间祖屋,就比什么都强。”
苏母不肯去,苏父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苏佰乐却管不了那么多,她指着苗志根说道:“娘,志根现在是什么身份,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他说大田村不久后就会有一场浩劫,你们信不信?”
现在,也只有打出苗志根的这张王牌了。
自己说什么,他们可能根本就不会听不会信,但是苗志根的话,他们就得掂量掂量了。
他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官,哪怕没有什么权力,那也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官。
苏大民看着苗志根问道:“志根,这真的是你的意思?”
苗志根点头:“岳丈大人,乐乐说的都是我的意思。如果你们现在跟我们去城里,那我们也许就能躲过这场浩劫,反之……”
184 你给我出来()
苗志根的话没说完,但他的意思却很明显。
如果不跟他们去城里,那么,他们就会有危险。
苏大民几乎是盲目地听从了苗志根的话,只见他猛地一拍大腿:“好,她娘,你现在就去收拾收拾,明天我们全家都上城里去。”
苏母愣了愣:“他爹,可我前两天才回来的,就在家里呆了这么两天就再上镇里,这传出去,不好吧?”
她要为乐乐做打算。
如果大田村的人都知道乐乐发了财,指不定会有些目光浅短的东西上门来。
苏母打着哑谜,苏大民自然是明白的。
这天下的父母哪有不希望儿女们好的?
儿女们孝顺,那做父母的干什么都来劲,如果儿女们完全不把父母当回事,那哪怕他们是给自己一座又一座的金山银山,做父母都觉得面上无光。
“没什么好不好的,再说了,这可是我老苏家的女儿,他们眼红,他们自个儿生去!”苏大民完全就是站在了苏佰乐的立场上,这倒让苏佰乐少了后顾之忧。
也省了很多口舌。
苏母耷拉着双手,垂下眸子,认真的看着苏佰乐:“那好,我们去。不过,这之前,我要当着志根的面问你一句话。”
苏佰乐自然知道她会问什么,她笑了笑,说道:“娘,你问的可是林府的事?”
苏母看了眼苗志根,她怕苗志根不高兴,可一见他的脸上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苏佰乐的眼神忽然就显得有些游离了起来:“娘,你还记得我五年前小产的事吗?”
一听到苏佰乐提到这事,苏母的眼眶就红了,红了又润了,最后,她伸手擦了擦眼睛,哽咽道:“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都给忘记了。”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我福薄,没那个命当他娘。”苏佰乐幽幽地说道,“那个姓林的,正是害我小产的凶手!”
苏佰乐忽然发狠地低吼道:“他害死的我孩子,我就要让他全家陪葬!”
一句话,吓得苏母惊恐地看着她。
苏母完全没有想到,哪怕过去五年了,苏佰乐还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一直没有放下。
“所以,你就想尽一切办法要进林家?哪怕毁掉自己的清白也要去冒这个险?”
“娘,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姓林的既然那么好色,那我就只能用我的办法去试一试了。不过,这一试,倒让我试出了许多精彩的好戏。”
林家的藏宝库里那一大堆的金银玉器,绫罗绸缎,现在都在她的空间里。
而且,林家还做了许多龌龊的事情,也被她捏在手里。
所以,她现在并不担心林家会再对她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相反,只要她喜欢,她随时都可以掰倒林家!
“娘,你是知道的。如果我不用这一手,那姓林的也会让我就范,那我何不将计就计呢?至少现在,他已经中风在床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林员外现在应该是醒了。只是可惜的是,她不仅毒哑了他,甚至还让他永远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一听到苏佰乐如此云淡风轻地说着似乎和自己无关的事情,苏父苏母一方面不仅心疼,一方面,又对苏佰乐忽然变得如此不择手段而觉得愧疚。
都怪自己当初没有好好的照顾好她,她才会走上这么极端的路子。
苏母有些心疼,却不敢在苏佰乐的面前哭,她只是将手里的女红放到一边:“她爹,现在我去收拾收拾,明天我们就上路吧。”
听到门响了一下,那边屋里的苏佰文进来了。
“姐,姐夫,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吃了没?没吃我这就给你们做去。”
一看到苏佰文,苏佰乐的眼睛都变了:“小文,你这是从外面回来的?”
如果没听岔的话,她好像是听到院门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