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农女-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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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一大家子高高兴兴的祭祖,高高兴兴的团圆,而他们一家,却只能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这僻静的角落里,等待着他们的施舍。
可不就是施舍么,据说——他们祭完祖后,还会撒大钱。
季家是郡州的旺族,他们出手,肯定不同凡响。
他们撒大钱,说的虽然是大钱,可是真正扔出来的,却是一两重的碎银子。
一两碎银,那可抵得上一个月的工钱了。
而季家出手又阔绰,每每祭祖,都会来这么一出——撒出去的钱,没有一千两,也会有几百两之多。
苏佰乐看着他们兴高彩烈地抢着钱,而她们一行人却站在角落里动也不动。
季平飞看在眼里,低头对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那人向苏佰乐他们站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便朝他们走了过来。
233 聚会()
“苏小姐,大少爷请你们过去。”
苏百乐瞬间懵逼了。
这种场合,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请自己过去,是不是太给自己面子了?
而且,现在他们季家可是在祭祖……
季平飞就这么冒冒然地将自己请过去,真的好吗?
而且,一般的身份显赫的大家族,在遇到这种场合,像自己这样的外人,是根本就不可能进来的。
更重要的,她刚才也看了一圈。
能参与祭祖的,都是季家的男儿。
哪怕是像季母,季月秀,身为女人,她们也不能直接参与。
只能和他们一样,在下面远远地看着。
正想着要怎么拒绝,忽然看到苏佰武带着季月秀和季母也向她们走了过来。
一见面,季母就拉着苏母的手说道:“亲家母……”
不等她把话说完,苏佰乐忽然就反应过来,冲她喊了一句:“夫人新年好。”
苏佰乐以前在北疆过年的时候,也一直都是这么喊的。
她以为,郡州和北疆都属于九州,所有的礼节应该都是一样的。
至少她这么做,在北疆的时候纳兰文山就没有拿她说过事。
可是现在不同。
季月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而后,就拉着苏佰武正儿八经地在苏母的脚边跪下了:“儿媳季氏给公公婆婆拜年了,祝公公婆婆新春添寿,鸿福齐天,福寿金康。”
而且便抬起头来,满脸笑容地看着苏母。
苏母连忙将人扶了起来,又从怀里掏了个红包塞了过去:“好,好好,都好。快起来吧。”
季氏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挑衅地看着苏佰乐,忽然又朝她福了个礼:“弟妹给姐姐拜年,祝姐姐财源广进,日进斗金,生意兴隆。”
苏佰乐听得满头的黑线。
怎么不是晚辈给长辈们拜年吗,怎么到了她这里,这当弟媳的还要这么正儿八经地给自己行礼呢?
见她不动,苏母轻轻地咳一了句提醒她。
苏佰乐回过神来,笑道:“那就借弟妹金言了。”
真是该死,自己原本以为在季府只是要打发一下那些个伺候她们的下人就行了,哪里晓得,这季月秀忽然就给她来了这么一出。
她根本就没有准备什么给她好吗!
再说了,她现在也还是个晚辈呢!
她二话不说就从手上退下了一个手镯来塞到季月秀的手上:“弟妹太客气了,我这当姐姐的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这个手镯弟妹可千万不要嫌弃。”、
一看到这个手镯,季月秀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真是没想到,这个苏佰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竟然会是丁香紫玉!
她乐呵乐呵地任苏佰乐将手镯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嘴吧一呶,“姐,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要拿什么来还啊!”
苏百乐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笑道:“都是自家姐妹,什么还不还的,多生份呐!”
季月秀显摆地将手镯看了一圈,让开了:“姐姐,给长辈拜年就要有拜年的样子,你刚才那样,可做不得数哦!”
她的意思很明显,刚才自己是跪着给苏母拜年,而你,住在季家,那么,给季家长辈们拜年,那也应该是按相同的规矩来。
苏佰乐抿嘴笑了笑,大过年的,她也不好意思和人去怼。
“是,是姐姐的不是。婶子……”
季母哪能真的让苏佰乐跪下来给自己拜年?
那样的规矩不过是用来缚束自己家下人的。
“苏小姐别理她,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季母说了一半,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马上就开席了,我们女眷去后院吧。”
去后院?
苏佰乐松了一口气,笑着对季平飞派来的那个小厮说道:“还请这位小哥转告一下大少爷,就说苏某现在不便前往。”
原先还以为,郡州和其他的地方会有所不同,可是哪里知道,哪怕是身为亲身女儿,到了祭祖这样的大事,也只能和他们这种外人一样,远远地看看就行。
而唯一能参与祭祖活动的女性,只有一个。
那就是季老夫人。
她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没有人敢质疑什么。
而其他的人,根本就没那个资格。
苏佰乐扶着苏母,跟在季母的身后,招呼上苏父苏佰文,准备一起进了后院。
还没走两步,季母就笑了起来:“亲家公,你就留在这里和他们男人们吃一席吧,后院呐,可不是你们能进的。”
苏佰乐微微有些错愕。
怎么这里吃个饭还分性别?
可一看苏父苏佰文的样子,她忽然就明白了。
都是该死的封建社会害的。
她低着头跟在苏母的身后一起到了后院,苏佰乐才明白为什么季家会让他们也过来了。
原因就是祭祖时怕人手不够,他们将所有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小厮们都弄了过来。
而且整个季府今天中午的这一顿,人人平等,个个都是大鱼大肉。
男宾们都留在了前厅,而他们女眷,都挤在这里了。
苏佰乐最怵这种场合了。
更要命的是,季夫人将她带了进来,就丢下她,而她自己则和苏母一起进了另一间别院。还告诉苏佰乐说,她们这把老骨头就不和小年轻们打闹了,自个儿玩去吧。
末了,又嘱咐季月秀,让她务必看好苏佰乐。
季月秀撇撇嘴,嘴上是应下了。
可是谁知道她私底下会做出什么样的花样来呢?
如果是和男人们一起,苏佰乐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可是和满屋子的女人坐在一起,她就只觉得头皮发麻。
不是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吗,这个院子里不下一下子就挤进来这么多个女人,那就不知道是多少台戏了。
而一般女人在后院里,除了看看戏听听曲儿,就是做一些闺房小游戏。
苏佰乐对于这些完全就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这些女人的游戏,无非就是传个花,打个鼓,输了的就罚。
可是罚来罚去,她们又被那些什么三纲五常束缚着,除了唱个曲儿,弹个琴,或者写个字跳个舞,便也过去了。
苏佰乐强迫打起精神坐在桌子前,努力使自己不闭上眼。
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季月秀的眼里,季月秀冷冷一笑,对身边的丫头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那丫头就朝苏佰乐走了过来。
“姑小姐,我家主子有请。”
苏佰乐乍一听还没听明白是在叫自己。
姑小姐?
话说,这个称谓怎么就这么别扭?
苏佰乐对于眼前的这个丫头只能说是眼熟罢了。
她根本就叫不出这里任何一个丫头的名字,是以,她努力回想了半天,最后才讪讪地问道:“你家小姐是谁?”
234 莫名背锅()
“哟,苏家姑小姐排场就是大啊!”好巧不巧的,她这话句刚好就被临座的一个女子听到了,那女子讥笑一句,“在人家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天,竟然连人家的主子是谁都不知道,我说月秀妹妹,你这个大姑子可真难伺候!”
苏佰乐闻言朝那人看了过去。
只见那人端端正正地坐在临座,身上穿了件天蓝色底配湖蓝色领子的对襟开衫,脖子上围了个用丝帛制的围脖。
再细看,这女子和季月秀长了四分像,尤其是眉眼那一块,简直就和季月秀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苏佰乐在他人的地盘上不敢太放肆,只是冲那人笑了笑,就想揭过这一页。
可是人家却不依不挠:“乡下地方出来的,终究是上不得台面。这当弟弟的,一头扎进水凤院几天都可以不出门,这当姐姐的,竟然连人都不认识。我就是养条哈巴狗,这么多天了,也该对我摇尾巴了。”
苏佰乐顿时就恼怒了起来。
她看着那女子问道:“不知这位姐姐怎么称呼?”
“姐姐可不敢当,”那人看都不看她一眼,“我们季家,可没你们这种妹妹。”
苏佰乐垂下眸子,漫不经心地说道:“姐姐说的是,只是没想到,月秀妹妹竟然会看上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说到底,还是我们苏家高攀了呢。”
一听到苏佰乐扯到了自己,季月秀的脸上就显出了一丝愠色。
这个没眼见的东西,是在装傻呢还是真傻?没见到就连自己也要给她几分薄面吗?
她生怕苏佰乐又说出什么乱七八遭的事情来,连忙跳出来打圆场:“月婵姐姐,怎么没看到月寒姐姐,她人哪去了?”
一面说着,一面给苏佰乐递眼色,示意她最好安份点。
季月婵瞥了她一眼:“秀儿妹妹这记性可真不大好,二伯娘没和你提过吗?月寒妹妹现在可是被圣上选去当了秀女,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了。她只要进了宫面了圣,当上了娘娘,你呀,听姐一句劝,没事别和这些不相干的亲戚来往。要不然,月寒妹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季月秀一听就讪笑了几句,附合着说道:“是吗,她竟然当上了秀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情?”
季月婵扫了她一眼,面带警告意味地说道:“自然是去年中秋前后的事。”说到这里,她端起桌上了酒杯抿了一口,“月秀,你该不会嫁到了乡下,连月寒妹妹这样的大事也不知情吧?”
季月秀脸上一冷,知道她是在嘲笑自己。
她脸上没有显露出来,笑了笑:“我记得那时候月寒姐姐可是最疼我的了。”
季月婵讥笑一声,“今日不同往日咯,以后见着月寒妹妹的时候,你可要小心些,若不然惹恼了她,她一声令下,你可就——”
她朝季月秀做了个手切脖子的手势。
季月秀脸上一寒,当下便不敢再多说什么。
季月婵看了她的表情,满意地收回了笑脸,说道:“其实,我们也很羡慕月秀妹妹呢,月秀妹妹敢追求自己的幸福,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在我们看来,真的比什么都强。”
见她提到了自己的婚事,季月秀脸上一红。
表面上,季月婵是在夸自己,可是背地里,却是在数落她。
在九州上国,也许只有平民百姓才能真正拥有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力。
而像她们这样的大家族家的女子,很多时候家族里为了巩固自己的实力,不得不将她们许配给皇亲贵族。
看上去风光无限,可是实际上,哪一个皇亲贵族家里不是妻妾成群?
嫁得好的,如果混上一个当家主母的位置,倒也罢了。
可是,他们季家的女儿,除了嫡女才有这个权力以外,其他庶女,很多时候都只能是忍受,只能是和别人共享一夫。
“姐姐真是说笑了,你那妹婿……”季月秀方才无限风光在季月婵面前瞬间一扫而空,她失落落地说道,“你那妹婿除了皮相长得好,其他可谓是一无是处。”
苏佰乐听了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
不错,从某些方面来说,苏佰武的确有些不尽如意的地方,可是,至少苏佰武现在并不是太窝囊。
他肯和自己去学着做生意就是最好的证明。
尽管那个铺子因为流民的关系而被迫关闭了,可是在这期间,他也不是没赚到钱。
“罢了,我也不想听。”季月婵捏起酒杯打断了季月秀,“所谓嫁鸡随鸡,你既然选了这么个人,那即便他对你再不好,你也只能生生受着。何况,我还听说那人对你还算不错。这人呐,要懂得知足。姑小姐,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苏佰乐本来是想看着她们姐妹们你来我往的在这里斗着,可她这边好酒好菜还没吃上,那边就将火给引到她的身上来了。
她虽然是客,但是她明显的感觉得到,在这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