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爱百分百:暖妻别想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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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注定又是无眠的夜晚,心里头越来越空虚,越来越急躁,像是有一个人赶着她往悬崖边上走。她的手中还握着萨琳娜给她的本子。她拿在手中端详,上好的羊皮外壳,翻开页面,里面是质地非凡的纸张,上面写的第一句话,就令楚可昕的心难受了起来。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萨琳娜的本子
“祁爵他今天亲我了,我很开心”
一手漂亮的字体,宛若出版印刻。
说不在意,怎么可能。
楚可昕自己也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哭的她,今天的泪水特别多。看到这一句话,就能想象到那一天的情形是怎么样的。
对于萨琳娜来说,这一个吻也是特别的一天,她花了长长的篇幅来形容祁爵那天的样子,他们亲吻的地点,她的感受。
楚可昕咬着唇,好不容易才将眼泪咽了回去,才能开始看下面的文字。
“今天爵受伤了,他的爷爷是一个很严肃的老人。听说爵说错了一句话,就将爵打了一顿。我很担心,和母亲说能不能去看望爵,母亲帮我得到了这个机会。
我带着自己做的食物去医院找爵,他居然是住在重症病房里。他的手臂断了,才被抢救回来,我觉得祁氏本家好可怕,哪有一个爷爷会这样残忍地对待自己的孙子呢。我进去看望他,他正闭着眼睛。我听管家说,爵经常受伤,我想我需要多学习一些护理的知识,这样就可以帮助爵了。”
楚可昕强忍住眼泪,他被他爷爷打成重伤。那个老头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最后一页,是在半年前发生的事情。
“今天,我和爵去约会吃饭。真的好开心,我们也能和普通情侣一样在外面吃一个饭。但是,可怕的是吃了一半,有一群黑衣人创了进来,爵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那么多人。我只能躲在他身后,我真是没有用。。。。。。。我后来被他们抓走了,他们要威胁爵,那一刻我觉得,也许爵不会理睬他们的,因为我知道自己在爵的心目中并非是很特别的存在。。。。。。。我想我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我的爵就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英雄,打败了所有的人。他并没有丢下我,而是受着伤救了我。他的脾气依旧很坏,但我觉得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之间会发生变化的吧。就像曾经,爵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对我说,到如今,他愿意单枪匹马的来救我。爱情需要等待,需要呵护,我相信,我一定是可以的。”
楚可昕强忍住心头冒起的酸涩,很好,三年的时间,萨琳娜一直不离不弃地陪在祁爵的身边。这样温柔可爱又识大体的女子,怎么能不令人心动呢。
楚可昕真的不想再去看书上的内容了,她看的脑袋里发出“嗡嗡嗡”的声音,神经被刺激地越来越疼。手紧紧地握着这本本子,生生将这上好的纸皮都折出褶皱出来。泪水一滴落在书面上,将墨水都晕染开了一大片。
那些嘴上强硬地说着不在意,都是骗人的。她如今已经疼到要麻木。三年,短短的三年,萨琳娜一直陪在祈爵身边。他的四周都充满了萨琳娜的身影,也许再久一点,祈爵都会忘了她的存在了吧。
楚可昕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手臂垂着,上面是大片的青紫,全是她自己掐的。
她侧过身,咬着自己的唇,拼命地想要让自己睡着,别再去想这个事情。
但是她的心理病又发作了。这一次比从前的还要严重,她觉得胸口像是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太疼了。那种窒息的感觉也要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强烈。她剧烈的颤抖,像是一片飘飞在空中的落叶。一瞬间,她感受到她的心脏有一千万只虫子在撕咬她,她咬住自己的手背,极尽痛苦的闷哼。
她踉跄地从沙发上起来,将自己的小手包拿了过来,整个袋子都倒了出来,去找放药的地方。她手忙脚乱地翻找东西,终于找到一个白色的瓶子。她像是得到了某种救赎一样,发了疯似的大开盖子。
但是,药吃完了?
她明明记得放了新的进去的,为什么会没有呢?
她又开始翻找其他的瓶子,打开,又是没有的,这里也没有那里也没有,她会放到那里去呢。
她焦虑到不行,扯着自己的头发,难受地呜咽。
那些空的瓶子一个一个滚落到地上,包里的化妆镜,口红都被她凌乱地扔在了地上。
“我要我的药!我的药!我的药去哪里了?”
楚可昕突然想疯了一样打开门,赤着脚走在地上。她穿着一身蓝色的礼服,明明是高贵的,脸上却带着泪水,凌乱又凄凌的绝美。
还在客厅的佣人看到楚可昕,赶过来用英文问她,“小姐,你怎么了,是需要什么东西么?”
视线渐渐模糊,楚可昕不再用像往常一样保持着冷静,她连英文都听不懂了,只知道哭着说,“我的药呢,我要吃药,我要吃药?”
楚可昕找东西的声音,很快吵到了正要休息的祈沪。他走出房间,看到的就是楚可昕像一个疯了的女人,穿着薄薄礼服,满脸泪痕的四处乱找什么东西。
“你怎么了?”祈沪上前,抓住她冰凉得有些吓人的手,“你在找什么?”
“我的药不见了,我的药不见了。”
楚可昕崩溃地哭出声,“我的头好疼,心也好疼。我快要死了,你能不能帮我找到我的药。”她全然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用手用力的捶打自己的脑袋,疼痛再加上那些萨琳娜给她的刺激,让有些近似于歇斯底里的焦躁。
“什么药,你在吃什么药,祈爵知道你在吃药么?”祈沪突然改了他吊儿郎当的样子,表情严肃。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我的药。祈沪,你帮帮我吧,你一定有办法帮我找到我的药的是么?我求你了,我真的快死了。”那种密密麻麻又令人无法窒息的感觉让她想要崩溃。
祈沪两只手拉住她的手,防止她再次伤害自己。他脸上闪过暴怒,“还不快去打电话叫祈爵回来,再喊来医生。”
楚可昕痛苦的无以复加,她想要挣脱开这种束缚,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的指甲就那样抠进祈沪的手里,可祈沪也不松开。
焦躁症发作的楚可昕力气大的很,本能让她冲出去,冲出去!
祈沪的手早年受过伤,这样用力已经让他有点吃力,加上楚可昕如今的状态,祈沪哪里控制地住她。不过几分钟,楚可昕就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而先前一个佣人因为楚可昕喊着要药,要药,急急忙忙将家中常备着的药都拿了出来,想让楚可昕看看,她要的到底是哪一种药。
一瞬间,楚可昕好像是遇上了救命稻草一样,扑过去抓住那个佣人的手,就像疯了一样,拿过她手中的药,“我的药,你找到了,我的药!”
楚可昕将所有的药都拿了过来,祈沪就见她跟疯了一样,随便扭开一个白色瓶子的瓶盖就往手上倒,根本都没有看那是什么张开嘴就往自己的嘴里倒进去。
祈沪眼眸幽深,上前就打落她的手,她手中的药洒了一地,却还有几粒掉在了她的手上。她摊开手就要往嘴里送,可祈沪不让。
楚可昕近乎卑微地哭着求他,“祈沪,让我吃吧,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她拼命抵抗祈沪的阻止,到最后终于给她找到一个契机,楚可昕连想都不想,直接往下咽下去。
“别吃,你疯了。”祈沪看到那药的外包装居然是安眠的药。他见她一点都不犹豫,直接送到嘴里的样子,着急到上前挖开她的嘴叫她吐出来。
楚可昕死死地咬着自己的牙齿,就是不张开。她发出呜呜的声音,偏过头,不让祈沪碰到她。
“你是不是想死啊,你怎么能吃这种药。”祈沪眼中一片痛色,“楚可昕,你张开嘴,把药吐出来。”
两个人不知道是斗争了多久,可到最后,楚可昕也总算是咽下去了,她很勉强地冲着祈沪微微一笑,”不吃才会死啊。二哥,这个药,是用来救命的呀。”
她的唇已经被她自己咬得不像样子,目光涣散,“我已经吃了三年了。如果不吃,我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祈沪盯着她不成人样的样子,心中流淌过疼,这个样子和祈爵发了病来的样子,一模一样。如果老头子没有将他们拆散,现在他们应该过得很幸福。但是因为老头子,两个人都过得那么痛苦。
“那是安眠药啊,吃多了会死人的。”
“那我不吃,我现在就要死了。”她无限悲哀地说。她的眼睛是紧紧闭着的,像是累得晕了过去一样。
祈沪不死心地,弄开她的嘴,发现她已经将药真的都咽了下去。
祈沪出手抱住她,手心摸到她那条礼服的后面,早就湿漉漉了一片。而楚可昕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烂泥,瘫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祈沪为了阻止她也花了不少的力气,此时,他也累。他本想将楚可昕抱起来。但他花的力气也太多了,也跟着倒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可他的脑子还很清醒,那些安眠药不知道楚可昕吃了几粒,必须要洗个胃才行。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焦虑抑郁症
“你得去洗胃。”祈沪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
祈爵正开车回去,就接到祈沪管家的电话,说楚可昕出了事情。
楚可昕出了什么事情,他还没有听清,但他立即就开着车子回去了。他隐忍那么久,不就是想要和楚可昕在一起,如果她出现什么闪失,那么一切都没有了努力的意义了。
门被人从外面猛地一声打开,祈爵跑进古堡里,情绪有些失控,“阿昕呢?!她人现在在哪里?”
佣人紧张地说,“少爷,少爷,带着楚小姐去手术室了。”
“手术室?为什么去手术室?”祈爵脸上露出阴沉的表情,让佣人都有点害怕起来。
“楚,楚小姐她吃了安眠药。。。。。要,要洗胃。”
话音刚落,祈爵就往楼上走。祈沪因为Carol的原因,在古堡里有准备了一个小型手术室,方便急救。他跑到楼上,见楚可昕正要被推进去洗胃。她的脸色是不正常的白色。
祈爵跟着要进去,被祈沪给拦下了,“让医生好好给她手术,你这个样子进去只会添乱。”
祈爵眉间聚满阴鸷转过头问,“她为什么突然间会吃安眠药?”
祈沪看着自己的弟弟,淡淡开口,“她患有焦虑症,估计每天都超负荷工作造成的。得这种病的人在夜间睡不好,经常会有有濒死的感觉。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胸口憋闷,喉头有堵塞感和呼吸困难。而楚可昕显然在出现这种症状的时候只是用药物简单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到现在开始伴随抑郁症,向焦虑抑郁症发展了。”
“怎么会这样。”祈爵无法置信,一双手有些颤抖,声音里都有些沙哑。
“将她与你和呱呱分开,对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长期无法排解的的郁结日积月累,就变成这样了。我还发现,她对药有很大的依赖性。医生说,她今天应该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否则,她还不至于连药都乱吃,神志不清。”祈爵难以置信,眼眸里因为被祈沪的这席话给狠狠一击,他甚至能感觉到面前支离破碎的世界。
一下子,祈爵似乎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不应该将楚可昕扔在中国三年,什么消息也不告诉她。在他想来,他只是想将在这里的事情都完成了,就可以不在受到任何的威胁,能安安心心地去找楚可昕。
他不想要她卷入这个纷争里。一切的一切,祈爵都考虑了,但他却忘了,这个女人是脾气多硬的一个人,忘了她不喜欢等待,不喜欢被强制的接受。他所以为对她好的,在她眼中并非是好的。
祈爵紧闭着薄唇,祈沪看着他紧握得拳与爆起的青筋,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三年里,她活得有多辛苦,才会得了这样的病。没有办法睡着,很难受吧。
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后悔。
她那么坚强的女人,当初她爸爸去世,自己坐牢,她都没有得病,却因为他得了病。
三年了,他想她的时候不敢光明正大地看她。每一次都是她偶尔路过英国的时候,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见她。
在飞机场、在咖啡店、又或者在排队等票的时候。总归,最难受的时候,就这样远远地看她一眼,他就能好受很多天。
而楚可昕呢,她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每天都活在找他,找他的压力之下。
眼睛重重阖上,唇边扬起一抹无奈的笑。
“或许你应该告诉她一些事情,她看起来没有你说得那样脆弱。”祈沪将一本羊皮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