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媛,总裁的头号新妻-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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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张脸终于还是沉了下去,稳住的语调暗含了几分警告,“慕晚安,你给我好好说话。”
晚安抿唇,继续低头喝粥,餐厅恢复了安静。
等晚安吃完擦拭了唇,两人走出去,林妈递了两杯水过来,“刚才陆小姐说她先回去了,让我等你们吃完再告诉你们。”
顾南城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没什么很大的反应。
只是走上前俯身拣起搁在茶几上的车钥匙,长身如玉的站在那里,朝晚安扔下一个字,“走。”
晚安蹙眉,“我真的不用你送,”她闭了闭眼,低声浅浅的笑,“如果你是因为昨晚或者因为陆笙儿的事情,完全没有必要,我不会怎么样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你放心,不会有什么改变。”
顾南城盯着她的脸,只说了三个字,“去哪里。”
他要送她,好似就没有不给送的余地。
晚安败下阵,淡淡的道,“去慕家别墅,我要亲自过去处理一些事情。”
那张英俊如斯温和内敛的容颜漾出似笑非笑的玩味意蕴,“顾太太,你收了他的别墅?”
“是的,”她看着他的眼睛,平淡的回答,“我收了。”
有些误会,她并不是不愿意解释,她向来不愿意多添有些没有必要的麻烦。
她也从没有所谓懂你的人自会懂你不必解释这套矫情的逻辑。
但是慕家别墅的事情,她无从解释。
要误会,那便误会吧。
晚安以为顾南城会发飙,依照他骨子里那股霸道的脾性,他不会容忍顾太太收下别的男人的别墅,但他没有。
“上车,我送你过去。”
他想送那便让他送,她受得起。
拉开车门上了车,晚安低头自己绑着安全带,才抬起头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便压了下来,她还没看清男人唇就被狠狠的堵住了。
顾南城吻得又凶又狠,浑然像是在发泄什么怒火,她缩在座位上刚想动就被遒劲的大手压了进去,“唔……”
晚安睁大了眼睛,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的想将他推开,这样毫无温柔毫无技巧的吻让她很不舒服,尤其是她现在本就反感和他亲密。
他含着她的舌,吮着咬着,相濡以沫的交—缠。
晚安想咬他,她真的想咬他。
于
tang是她真的这么做了,就着这激烈的吻,细白的齿咬上他的唇,带着浓浓的恼怒和泄恨的意味。
顾南城回应她的是愈发缠—绵凶狠的吻,像是饿极了的喜爱,又像是报复她的咬。
混蛋。
晚安被他气昏了头,呜呜的想骂人,可是说不出口的台词全都被男人霸道的吞咽了下去,她被他压在座椅里,像是炸了毛的野猫,捏着拳头就想捶死他。
她在被他困住的一方天地里闹腾得厉害,先是不给吻,挣扎不开就开始咬他,最后无可奈何就只能像个小泼妇一般的恨不得能踹他下去。
真实的怒意蒸腾在她白皙剔透的脸颊上,活色生香的可口。
可她最后还是被吻得只能慢慢瘫软下去。
顾南城稍微离开她的唇的时候,她已经只能攥着安全带了。
重重的蹙眉,喘着紊乱的气息,一双眼睛瞪着他,“顾南城,你他妈的就是个不要脸的伪君子强盗土匪,我真是烦透你了。”
他平平淡淡的看着她,温温和和的开口,“你再说一次。”
晚安的胸口剧烈的喘息着,愠怒到不可控制,“再说多少次都一样,”她精致漂亮的下巴在他的面前抬起,凉薄倨傲,“你就是伪君子就是强盗就是土匪,我就是烦透了你,你打我啊!”
“你烦我的朋友,我更烦你喜欢的女人,烦你们三个组团在我面前刷存在感!”
她想,她简直想一桶油漆泼在陆小姐的身上,让这男人休了她,从此再无任何的纠葛。
关系就到此为止,不要再深,有些漩涡一旦触及到没到中心就会无法抽身。
有些感情,还没开始,她就已经开始疲惫。
十多年都没有牵扯上的两个人,为什么要开始?
她其实那么容易被迷惑,所以还是这么容易动了怒火。
看他面沉似水,阴沉冷漠的眸她就明白,这次她是真的惹毛他了。
………………
唐初后来扶额问她,“你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我的电影成为第一个被GK因为私人感情而搁浅的对象。”
见她低着脑袋抿唇沉默不说话。
“你是不是耍大牌不给他睡?”
她抬起头,脸色很寡然,“我要去求他把我睡回来吗?”
“不是这么简单吧,”唐初睨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探测到什么蛛丝马迹,“我看他也不像是一个女人不给他睡他就要封杀整个剧组的脾气,除非你弄得他阳痿了。”
顾南城这个人,在过去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大约一年前空降GK总裁,所以整个业界对他的了解都不深。
以他短短几次为数不多的远远的接触,这个男人有一种脾气很好的假象。
假象之所以是假象,是因为据说有些人不小心开罪了他,他也不会计较。
但是他也耳闻,顾氏夫妇当初飞机失事双双突然死亡时顾南城才十七岁,GK一度陷入争权夺利的乌烟瘴气中,他几年后重回GK对待公司几个蠢蠢欲动野心昭然若揭的元老股东,杀伐果断毫不手软。
一般他不计较,不过是在他这种人的眼里,小猫小狗小打小闹不够资格让他劳心。
大人物眼睛里没有跳梁小丑,他在商场斗智斗勇血光四溅的时候那些人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
“大小姐,你怎么着那位爷了,跟过他的女人没有你这样的凄惨的,”唐初觉得她丝毫不值得同情,“你能充当这么一个先例,也是不简单,说出来分享一下你的经验呗。”
☆、坑深105米:爱就大声说出来,没事说什么人家臭不要脸
晚安下巴搁在桌面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叹了口气,喃喃道,“没我这么惨的吗。”
“没有,顾公子曾经追过一个姑娘,但是人家有心上人了,他最后也没把人家怎么着,像他那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大动干戈。”
只有一事无成无聊没地方刷存在感的傻x富二代才会只能在女人身上找成就感,才会觉得被女人拒绝是丢脸不能容忍要弄得家破人亡的事情岑。
顾公子出身富三代,但是因为父母双亡得太早,在本应该纨绔吃喝玩乐的岁数里被迫做了富一代该做的事情,在他眼里股市的变迁早就让他玩够了心惊肉跳和人生惊险刺激。
早已无需女人来成就。
晚安又趴下去了一点,叹气,“那我岂不是很作。”
“不,”唐初叼着烟,拜大小姐所赐他的饭碗都没了,讽刺道,“是你有本事。”
晚安撇撇嘴,双手交叠放在桌面,无精打采,“我骂他了,我说他是强盗是土匪是伪君子是臭不要脸的,我还说我烦透他了。”
早知道他没甩她一张离婚证书,没让她打包行李滚出别墅,取消了《璎珞》全部的拍摄进程欢。
让时光给她一瓶药,把她毒哑吧。
唐初一张脸都黑了,“你他妈是不是最近在看琼瑶把脑子看坏了?”他手指恨不得能戳穿她的脑门,“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你大小姐脾气就不要学人家出卖自尊和肉体给有钱男人当情fu。”
晚安弱弱的道,“我没有大小姐脾气。”
她一早上都很好脾气的,是他上来就吻她。
“你都说自己金主是臭不要脸的,你不是大小姐脾气谁是?!”唐初觉得,慕大小姐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大小姐脾气爆发的德行,思维一转,略有些狐疑的道,“他基本在国外长大,难不成染了什么臭毛病……他有特殊嗜好你受不了了?”
混这个圈子,唐初是知道得很清楚的,尤其是有些越是衣冠楚楚就越是禽—兽。
如果是这样,那也情有可原。
晚安茫然的看着他,“什么特殊嗜好?”
唐初白她一眼。
被撤了电影,没有事情做只能在咖啡吧游荡的大导演和新人副导演百无聊赖的待着。
唐初咬着吸管喝了一口果汁,随口问道,“你被扫出门了,睡哪儿?还睡那个贼随时都能破门而入的小破套间?”
“他床上。”
“你不是被甩了?”
“他警告我了,”晚安也咬着吸管,精神恹恹的,“我一个晚上没回到床上,他就收拾我身边一个人,我不想对不起你的知遇之恩。”
最后一句话,晚安说得委实很真诚。
她还能想起他这句话的样子,十足的高贵冷艳范儿,优雅的蔑视她。
是她忘记自己几斤几两了。
唐初眉骨跳了下,事实总是跟他以为的有所出入。
看着对面软趴趴的大小姐,手指拿下叼着的烟,“他喜欢你?”
“当然喜欢,”晚安眉目间有哀怨,“我就是这么不幸被看上了。”
唐初没好气抬手敲了下她的脑门,严肃道,“我说的是喜欢,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属于爱情层次里的喜欢,老子给你说正经的,再趴着信不信我踹你。”
属于爱情层次里的喜欢?
晚安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用吸管搅拌果汁,懒懒散散的道,“我有这么大的魅力?”
唐初皱眉打量了她几分钟,一句话冷不丁的冒了出来,“你是不是爱上那男人了?”
晚安咬着吸管,怔怔的看着桌面没有出声。
“爱上了就爱上了,你又不是玩父女恋爷孙恋人—兽恋,有什么不能说的,”唐初看着她垂在睫毛下的眼眸,“爱就大声说出来,你没事说什么人家臭不要脸。”
“唉,”晚安托腮,皱巴着一张脸,很是悲伤的叹息,“其实我比较想离他远点。”
唐初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被她抖出来了,“你再在这儿演怨妇老子就走了。”
“别啊,你走了我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晚安低下脑袋,把剩下的果汁都喝完了,转脸就变了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电影被封了,如果我不去找他低头赔礼道歉,你们会记恨我一辈子吗?”
“你还真的爱上了?”
晚安蹙眉,“这两件事情有什么逻辑上的关系?”
“因为一般这种钱色交易,只要双方遵守游戏规则关系都是很稳定的,你也不是那么贪钱的人,顾公子也不至于不给你钱,总有事情发生了才会让这段关系的天平失衡,而显然是你打破了你们之间的关系。”
唐初直视她的眼睛,“你既然选择了跟他,跟到一半又想反悔……晚安,”他淡淡的笑,似是在回忆某些场景,“你们之间不是简单的交易那么简单吧
tang?顾南城他也不会为了没有价值的女人大动干戈,毕竟我的电影都是摇钱树。”
光是导演打出他的名字,就有一定的号召力。
更别说,GK出品。
在外边儿游荡到五点钟,晚安慢蹭蹭的回到了南沉别墅。
没办法,她不敢不回来。
自从那天吵完后,他们基本没有任何的交流。
即便是他强制性的取消了整个《璎珞》的进程,她也没有质问一声。
其实她知道,最先妥协的那个一定是她。
她不可能放任自己拖累整个剧组。
顾南城没有回来吃晚餐。
但是他不准她不回来。
她当时问了一句为什么,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跟强盗土匪问为什么?不要脸可以解释你所有的问题。”
晚安无话可说。
晚上十一点,顾南城回来的时候晚安已经关灯睡觉了。
反正……在他回来之前她势必已经睡了,在他去上班之前,她也还是在睡。
至于是不是装的,他懒得拆穿。
没有性—生活,他也不会抱着她。
就这么躺在一张床上。
他一靠近床边的时候,晚安就嗅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顾南城毕竟是商人,开会应酬喝个酒很正常,只是最近几天很频繁,林妈曾经隐晦的提醒过她,但是晚安没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回来拧开床头另一侧灯的时候,她心头就会涌出一阵莫名的酸涩,淡淡的,却经久不散。
一般他回来后,开着小灯,然后去浴室洗澡,出来后就关灯睡觉。
没什么多余的内容,这几天都这样。
但是今天,她久久没有听到他去浴室洗澡的动静,反倒是一直坐在那张她睡前坐着看书的小小单人沙发上。
晚安睡不着,半响还是悄悄的打开了眼睛。
果然看见昏暗的灯光下,男人静静坐着的身影。
黑色短发的头颅微微的垂着,一只手摁在眉心上,平常干净英挺的眉宇紧紧皱着的模样,一眼看去便知道……好像不大舒服。
大概是想……坐着休息会儿吧。
还是不要管了。
她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