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盛宠之鬼眼萌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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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焰行带着阿零见过老太太,两人从楼上下来,之前门口的人都已经进了屋,那个黑衣女人也不见了。
昼焰行径直走到大厅沙发的一个位置,神情淡然的坐下,自从那年空难之后他就变得难以亲近,这个专座即便是他不在的时候也总是空着,无人敢坐。
阿零跟在昼焰行身后走到沙发前,手脚并用爬上去,她比同龄的孩子要娇小一些,坐在大大的沙发上,肉呼呼的小短腿悬空着,看着安静又可爱。
昼云白无声打量着对面的小娃娃,眸子里写满了好奇。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有人敢和他三叔那么近亲,她几乎是紧挨着三叔坐着,却没有一点胆怯和不适,乌黝黝的大眼睛灵动无比,似乎一直盯着茶几上的那盘糖果。
昼云白忽然有些想笑起来,嘴角刚刚扯出一点弧度就感觉到了一阵冰冷寒意。他似惊醒一般一下侧目,发觉他三叔居然在看他,那道视线淡漠无比,竟是看得他心头一震,一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昼云白僵着脸别开视线,昼焰行淡淡收回目光,伸手给阿零拿了一颗糖。糖纸剥开,小阿零的眸光闪啊闪,昼焰行把水果糖喂到她嘴里,看着娃娃满足地弯起了嘴角,眸中的冷意散去了少许。
大厅里自然不只昼云白一个人在打量着小阿零,沙发另一头,昼雪盈咬着唇看着吃糖的小女孩,用力绞着双手把裙摆都弄皱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她三叔同别人那么亲近,她的三叔脾气差又高傲,什么时候正眼看过他们任何人?现在居然给那小丫头剥糖?!哼,小孩子怎么能吃糖呢,一看就知道三叔也不是真的喜欢她!
大厅里人人各怀心事,沈正坐在昼焰行左侧的沙发上,脸上带着不变的笑容,从他们坐下开始就打开了话匣子。如今这个家里也就沈正能和昼焰行谈一些公事,利用家宴这样轻松的环境抛出一些设想揣测一下三弟的心思在沈正看来是绝佳的机会,即便老婆和大哥都摆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他仍旧做得乐此不疲。
隐去了冰冷气息的昼焰行渐渐显出一些慵懒来,微微斜靠在沙发扶手上,垂眸似听非听地摆弄着手中的糖纸。那长指间花花绿绿的糖纸实在和他本人的气质太不搭调,看得本胸有成竹的沈正一再忪愣,几句话说出口竟是有些磕磕巴巴。
其他人也渐渐注意到了那张违和的糖纸,看着它被认真地一折再折,脸上的表情各种怪异;直到那张糖纸终于被折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奇怪方块体,昼焰行懒懒伸手一丢,将糖纸丢在了小阿零的裙摆上。
沈正的喋喋不休在这一刻终于停了…
坐在一边乖乖吃糖的小阿零抬头,白皙的小脸透出一抹好看的粉色来,她拿起折纸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
“螃蟹!”
举着折纸她一下回过头去,小脸上一瞬绽放出灿烂的笑颜。那肉呼呼的小手举得高高的凑到昼焰行眼前,亮晶晶的一双大眼睛望上他的眼,里头闪耀出期待被肯定的光芒来。
昼焰行终于勾唇笑了起来。
那抹笑容愉悦又狡黠,他被她的样子逗乐了,又生出了逗回去的心思,淡淡笑着懒懒开口:“怎么是螃蟹呢?一看就是乌龟~”
乌龟吗?小丫头收回手再细细将那“四不像”打量了一番,然后很认同地点了点头,宝贝一样把折纸收到了小裙子的口袋里。
…你见过面瘫笑么?
…你想象得到冰山逗孩子么?
如此温情一幕看在众人眼里惊落了一地眼球,沈正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昼美瑜惊得目瞪口呆,昼雪盈呆呆的忘了绞手,昼云白也愣住了,就连他三叔都敢直视了…一瞬诡异的气氛中,即便电视开着也仍旧显出了几分针落有声的寂静,直到管家从厨房出来宣布开宴,才打破了这阵诡异的僵持。
——
昼家的这一顿家宴吃得无比安静,所有的人都细嚼慢咽,不笑不语。
昼老夫人坐在餐桌上首,对这略带诡异的宁静表现得波澜不惊,视线淡淡扫过下位正端坐着吃饭的小姑娘,眸子里隐隐带上了深意。
阿零的餐桌礼仪是夜福特地教过的,再加上孩子本就乖巧娴静,一举一动便更显得大方得体温婉得益,这样的姿态和气质,竟是胜过了老太太亲自调教的昼雪盈。
老太太的视线频频往小丫头的方向去,那慈眉善目略带赞许的样子看得昼美瑜和昼雪盈一肚子火,心不静时更易出错,昼雪盈喝个汤勺子总是叩在瓷碗上,最后老太太投来不满的视线,弄得她又羞又恼。
晚饭过后,老太太称身体微恙便在管家的搀扶下回了屋,昼美瑜心思一动转眼看了看女儿,昼雪盈也是个心思活泛的,立马一扫之前阴郁嫉妒的样子,亲亲热热上前挽起了阿零的胳膊:“阿零妹妹,今天晚上你留宿我和妈妈特地给你布置了房间,你跟我去看看喜不喜欢?~”
阿零回头看了看昼焰行,得到默许之后,跟着昼雪盈和陈希希去了二楼。
“你看,这就是你的房间~这些家具全都是欧洲订制的,很好看吧!还有床上用品都是我和妈妈前几天去宏光买的,是桑蚕丝的~你知道桑蚕丝是什么吗?是一种很贵的面料,摸着可舒服可舒服了,你要不要过来摸摸看?”
昼雪盈带头走进二楼一间卧室,语气急促神情倨傲的介绍道。这间房间的确是精心布置过的,选料也上乘,为了让老太太满意顺便给野丫头个下马威,妈妈和她可是下了很大一番功夫的!想着,昼雪盈回头,扬扬眉瞥了阿零一眼,看她礼貌性地过去摸了摸被面,然后朝她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这就,没了?!
昼雪盈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欣喜若狂呢,艳羡嫉妒呢,最不济,至少也该是感恩戴德的啊?!可她那是什么反应?明明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野丫头,对着这么个便是连自幼长在昼公馆的陈希希在当初看到时都惊艳不已的房间,为什么她那么淡定,完全没有反应?她是傻子么?!
阿零回头,看见昼雪盈吃惊中带着愤怒的表情,神情微微不解。她本来就对东西的好坏没有概念,再加上以往在岚山大宅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自是不懂配合昼雪盈那高高在上的虚荣心;而另一头,默默站在门边将两人的疑惑和怒气都尽收眼底的陈希希,此刻微微低头,弯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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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豪门之娇妻难养》文/蓝藤子
他是C市首屈一指的天凯集团太子爷,极富极贵的权三代富二代。
是C市商贾眼里的一等一的女婿人选,是名媛淑女们趋之若鹜的钻石级丈夫。
她是艺术名校娇花一朵,是男人们向往的女神。……却是一个囚犯的女儿,是一个不被亲妈祝福而生下的孽障。
当孽障戚烟撞上了薛正骁这颗钻石,如同火星撞上地球注定是一场逃不开的劫数。
☆、036 人心险恶
自从知道了昼零的存在之后,昼美瑜就开始不遗余力地向女儿灌输鸠占鹊巢的可怕和捍卫领土的决心。在她那聪明不足却狠毒有余的脑子里,一切可能威胁到自家利益的人事都要清除,而教导雪盈如何排除异己守住自己在昼家的地位,则是她最首要的任务。
所以眼前这被惹怒了的昼家小小姐一下就竖起了全身的刺,毫不犹豫的对无辜的孩子展开了攻击:“你是傻子么?还是瞎子?这么好的东西给你用都嫌浪费结果你居然还不珍惜?还好意思说谢谢,你以为你轻飘飘说一声谢谢就够了?!平民就是平民,永远都上不得台面,烂泥扶不上墙!”
很难想像,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家里是如何教的才能把她教得这么跋扈恶毒,经常被用这样的字眼辱骂的陈希希微微攥紧了掌心偷偷抬眼观察昼零,却是被她眼中的澄净晃了晃神。
可以说,阿零在摒除外界干扰这一点上真心是天赋异禀,而且夜福在家里也教得好——如果你被疯狗咬了一口,难道还要反过去咬狗一口不成?阿零表示她不要,所以她淡定地看了一眼气红了脸的昼雪盈,然后更加淡定地转身走了。
昼雪盈和陈希希都愣住了,片刻之后反应过来的昼雪盈更加气急败坏——她这肯定是要下楼去找三叔告状!真是太恶毒太不要脸了!
昼雪盈跟在阿零身后追出去,不敢大声张扬,急着伸手去拉她:还是先道歉好了,先稳住这个一看就傻乎乎的丫头,以后再想办法收拾她!
想着,昼雪盈小跑几步刚要拉上阿零的手腕,前面忽然传来开门声,三人一齐回头,原来是昼云白正从房间出来,阿零看见他愣了愣,一下停住脚步站在了楼梯口。
昼云白的身后,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又出现了那个诡异的黑衣女人,还是一头滴着黑水的长发,只有眼白的一只眼从头发缝隙中探出来,直勾勾地望着他们。
当然,只有阿零一个人看得见那恐怖的女人,在其他几个人的视角里,阿零便是直愣愣的盯着昼云白看了半天,视线里昼云白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摸了摸鼻子,另一头昼雪盈和陈希希同时沉了脸色。
这野丫头到底怎么回事,这样盯着人家男生看到底有没有羞耻心?!昼雪盈心中不爽上前两步就要拉人,昼云白察觉到异样急忙赶了过去。
“怎么了?”昼云白看看昼雪盈又看看阿零,开口询问。
“…没什么,就是我和妈妈挑的东西,人家不喜欢!”昼雪盈微微别开头,愤愤找了个理由搪塞。
昼云白微微蹙眉看了阿零一眼,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个性,而此刻阿零也没有心思再顾及昼雪盈的诽谤,因为就在上一刻那躲在阴影里的黑衣女人忽然咧开她那浮肿发紫的嘴唇笑了一下,一瞬消失在了原地。
昼云白刚要开口,忽觉背脊处一下冒出一股恶寒来,那样的感觉诡异无比,就像一瞬被湿漉漉的水草缠住了全身再也无法动弹。那一刻阿零忽然凝神,看那诡笑着的黑衣女人不知何时已经缠在了昼云白身上,从他的肩头探出头来,吐着黑紫色的长舌朝她发出了挑衅的嘶嘶声。
阿零从女人的姿态中看出了她的意图却已是来不及,下一刻昼云白忽然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一头朝着楼梯口栽去,那一刻阿零下意识伸手去拽他,在昼雪盈和陈希希的两声惊呼中,阿零扯着昼云白的衣袖被他带着朝楼下摔去。
砰得一声巨响,两人狠狠砸在木质楼梯上,再一同滚落一路磕在楼梯沿上。昼云白在反应过来的瞬间下意识去护怀里的娃娃,却没有发现两人正一路危险地滚向楼梯转角处那巨大的青瓷花瓶。
哎呀!大厅里传来姚素敏变了调的呼喊,下一刻,就在两个孩子即将砸上花瓶受到重创的前一刻,忽然一道黑影从旁边掠过,再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昼云白一头磕在放花瓶的木架上,木架倒下重重压上他的肚子,上面却已经没有了那个巨大的花瓶。
昼焰行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楼梯口,左手臂弯里紧紧搂着惊魂未定的小娃娃,右手提着的正是那青瓷花瓶,一片寂静无声中,他将花瓶缓缓放到地上,回眸,淡淡开口问了一句话。
“哪里伤着了?”
遭遇凶灵,惊险坠楼,阿零吓得有些呆愣,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
人群里,神色紧张的昼美瑜暗暗松了口气,坠楼这事可大可小,出事的时候雪盈又和小丫头在一起,若真是伤了小丫头雪盈怕也脱不了干系。
正想着,却又听昼焰行冷冷开口道:“哪里疼?”
嗯?阿零愣了愣,随即翻了翻胳膊抬了抬小腿,把磕出来的乌青给他看了看。娃娃白皙的肌肤上一路磕碰出不少青紫色的痕迹,昼焰行看了看,一下阴沉了脸色。
哪里疼?哪里疼?!
昼云白捂着额头躺在地上,指间渗出的血迹刺激到了飞奔过去正在抢救儿子的姚素敏。要不是云白护着那野丫头,他怎么会伤得那么重?!结果那该死的三弟居然只顾着问野丫头疼不疼,她那点小伤怎么比得上云白的疼?!
一向唯唯诺诺的姚素敏第一次敢于直视昼焰行的眼睛,张口嘶吼出来:“三弟!刚刚你明明有机会救云白,为什么却任由着他撞到架子上去?!你有时间去拿花瓶,有时间去救一个外人,为什么没时间拉我的云白一把!为什么?!”
姚素敏心疼地按着儿子的头,泪水淌了一脸,看着悲切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