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当学霸[穿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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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位眼尖网友刷屏太多,在直播间带起节奏,徐静怡才解释:“这是范师兄,过来帮忙的。”
戴着口罩的范师兄瞟都没瞟徐静怡,自顾自地开启杀菌室,作为李教授名下不说首席,起码也是前三的博士生,他也是有自己脾气与傲气的。
被一个电话调来给徐静怡当下手,一个博士给一个研究生打下手?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怎么想都气不顺!
就算她能在《自然》发表刊文又如何,他也……唔,好吧,他确实做不到。
范师兄憋回气,闷声说:“需要我做什么?”
徐静怡拿出手机,然后递给他:“照着做就行。”
范师兄一噎,嘟囔:“真不专业。”从没见过进实验室用手机传递信息的。
他定睛一看,步骤简单得令人发指,无非多个霍夫梅斯特。
他眉头皱起来有些生气:“你这真要做果冻?你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范师兄没看见当他说出这句话时,直播弹幕出现一片,“嗷嗷嗷……终于又看见质疑主播的了,期待打脸!”“声音好听,主播轻点打”“手指好看,摸摸就好不打”……
徐静怡面不改色地拿出试管:“不。霍夫梅斯特效应能导致链缠结,疏水作用以及水凝胶网络中的微相分离区域,引起水凝胶机械强度的提升。再加点小玩意处理,水凝胶具有极强的韧性与恢复抗压能力。”
范师兄一噎,随即又好奇地问:“嗯。然后呢?”
“师兄的研究方向是脱氧核酶的活性改进对吧?”
“……嗯。”
“那你跟着做就行了,”徐静怡不理他,低头开始调配试剂。
【哈哈哈……那位范同学的手指僵在镜头里了。】
【我懂,那种很想听却被戛然而止的悲伤!】
“感应加热电源。”
“好。”
“高速冷冻离心机在哪?”
“这里。”
徐静怡规整有序地进行调配与观察,偶尔也会说上几句:“以特异感应锌离子并在特定位点水解切割DNA的I类脱氧核酶。”
“再次筛选分离得到了脱氧核酶I…R1亚型的三个突变体。”
“热循环操作将Ι类脱氧核酶的turnover间的转换率提高了约30倍,有效kcat值达到了0。5 min…1。”
徐静怡没有指名道姓,但范师兄知道这是说给他听的,这些理念他在写论文时曾有模糊概念,却因缺少那一点点拨,以至于始终无法入门。
所以现在,她是在传道受业解惑?
范师兄内心挣扎两秒,相比起苦读博士无法毕业的痛苦,给研一打下手似乎没那么尴尬。
不需要徐静怡催促,范师兄开始主动配合做实验。
有实验室老手帮忙拿器具,实验速度快了一倍不止。徐静怡瞥了范师兄一眼,还挺上道的,看来没必要换人。
当徐静怡将果冻制作完成,并将其注射在机器人白兔的关节实验了一会后,便在各位网友殷切期待“小白快出现”“买买买”的呼唤中,关直播。
她回头,看见范师兄一脸复杂地看着她,顿了顿,开口:“你申报专利了吗?”
“?没有,怎么了?”徐静怡真没这个概念。
25世纪发明创造都是记录在个人征信中,根本没有弄虚作假的可能。
范师兄一拍脑袋:“你还真是信任我。”他对果冻努了努嘴巴,“你知道世界上残障人士有多少吗?灵活的假肢能卖多少钱吗。你知道你这项果冻发明利润有多大么……”
范师兄真的没夸张,那白兔灵活的360旋转、跳跃的模样,深深地印在他脑海里。而区别仅仅是添加了这种粉色凝胶而已。
“哦,”徐静怡微微皱眉,“所以医疗器械方面的人都会盯上这个?”
“当然,你好歹也算个小名人,”范师兄露出古怪的表情,“那些网友不识货,总有识货的人会看见,说不定……”
他话还没说完,徐静怡就接到一个电话。
“小徐呀,刚有个医药代表打电话到学校办公室,正好我在就听见了,好像是和仁爱医院的院长有亲戚关系想要买你做的凝胶润滑剂,”李教授慢条斯理,“你要不要见?”
“不见。”
“小徐啊,毕竟是你身生父母,遇事不能够逃避啊,”李教授叹了口气。
“我会见的,但还不到时候,”徐静怡回复得很平静。
她不喜欢打嘴炮,徐静怡更享受用实力碾压对方,令其不得不过来拜服的感觉。只是现在的她还不够资格,但资本很快会积累,稍微等等……等小白和镜门做出来,时机就几乎成熟。
*
视线转到仁爱医院一楼。
一身笔挺西装的男子急匆匆地往楼上跑,连头发都被吹得近乎竖起来。
他一把推开财务主管的办公室:“姐!你这回真的要帮帮我。”
“什么?”
“我发现了一个超有用的材料,姐夫不是想开辟医药器材市场吗,”男子很激动地说,“拿下那项专利,我们绝对能够盈利的!只要能拿下来。”
坐在首座的女人样貌很温婉,不动声色地修指甲,轻声:“都四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你既然说得那么好,那就把它拿下来呗。最近我们给顾家帮衬了不少,在H省,不看他们面子的实验材料单位少。”
“确实少,”男子吐槽,“湘云大学就是一个。”
“哦?”刘怡缓缓地坐起身来,眼珠子一转,“怎么发现的?”
“那人直播制作的时候,”男人老实答。
“笨呐,人家都在直播做了,那你就依葫芦画瓢地去仿造呗,还浪费什么钱买什么专利,”刘怡想当然地开口。
男人嘴角一抽,但对姐姐他可不敢反抗,只小心翼翼道:“这些东西,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光看那种不清楚的视频没什么用的。”
“那你跑来的意思是?”
“我在学校里,听有人喊她叫徐静怡,你不是说前妻的女儿出国深造了吗,我猜她可能回来了,既然大家都是亲戚……”
“不可能!”刘怡听到这个名字就心塞,不耐烦地挥手,“不是亲戚。肯定是另外一个人。”
“姐,你看都没……”
“绝不是她,”刘怡斩钉截铁。
自家这个蠢弟弟根本不知道动手人的势力,在华国是何等庞然大物,若是有朝一日她女儿能攀上顾公子就好了。
至于她与李秋秋的私下交易,徐静怡入狱,这都是徐家的私事丑事,谁也不会说。
思及此,她给女儿发了条信息,询问与顾浩初公司合作的事怎么样?有没有借着机会与顾公子熟络。
不过等她弟弟离开,安静坐那儿的刘怡开始发呆,徐静怡三字不停在脑子里旋转。
刘怡忍不住翻了下抽屉里的信封,眉头皱了皱,最后还是给最熟悉的侦探拨打电话。
*
徐静怡在朋友圈疯传的视频,本来只是一阵逗趣。
没想到第二天,人民报官方微信写着——《你“拿出手机”的样子,真聪明!》《近日,在湘云大学,一位女学生当堂拿出手机,非但没有得到教授的训斥,反而连教授也跟着走过来一起研究手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之后图文并茂地将大讲堂发生的事情说出来,跌宕起伏,张弛有序。
最后总结:每一位菁菁学子都是祖国未来的骄傲,为你自豪!
一大片网友留言:
【666……最近这位真是无处不在,自带热体质】
【为“手机妞”点赞!】
【哪有那么多岁月静好只因有人负重前行,这肯定是未来顶梁柱!等你成才!】
【只有我觉得文丑凉了吗!】
……
不,不仅仅这位点赞数很少的网友觉得。
真正觉得文丑要凉的,就是文丑自己。
他们做流量大V的最害怕踩国家底线,什么事可以调侃,什么事不可以都很清楚。文丑真没想到调侃一个女主播居然会引起这么大的社会反应。
而国家从关注一件事,到处理一件事,中间会经历调查期,一刀切,考察期,最后判定期,时间长达三月甚至是大半年。
文丑偷偷认怂的行为,就是想平安度过最初的调查期。
但等来等去,却等来夸奖徐静怡的消息。
不明白的人可能不觉得有什么深意,徐静怡确实聪明,夸奖一下又如何!
夸奖没问题,可这是人民日报夸奖的人,这是党的喉舌夸奖的人,这样的人能随便被泼污水被污蔑吗?
胆敢污蔑这样人的公众号,至国家公信力度与何处?能有什么好下场?
这些都是明晃晃的信号!
文丑紧张得冷汗都流出来了。
他甚至都没多长时间报有侥幸心理,三天内,紫光阁、央视网等官博依次下场,尤其是平安B市点名@文丑,批评对方肆意妄为,煽动网友是无良且情节严重的行为。
上一次集其一大波官V批评的人还是PG1,事后大家都知道,他凉了。
文丑这一波,下场的官V比起PG1只有多没有少。
都特么的快集齐“七龙珠”了!
坐在电脑前的文丑死死地瞪着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官媒们,冷汗涔涔。
他无比深刻地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次肯定踢铁板!而且还是钛合金版本的!
徐静怡有官媒护,摆明要拍死他这个造谣的。
怎么办?
现在承认错误还来得及吗!
可到了这个程度,不承认错误难道有用吗!
就在文丑费劲辞藻,耗费两小时,细心编辑一条长微博准备道歉发送时,“啪嗒”微博弹出一个白□□面,提示:抱歉,您的账号存在异常,目前无法进行登录。
文丑怔怔地看着显示,他原以为是输错账号了,可再三核实账号密码后依旧弹出这个提示。
他迟钝地意识到,他的微博账号可能被封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文朝只觉得两眼一黑。
他才热起来多久,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尤其是想到那一单单费用过万的广告,文丑心疼得快要流血不止,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他强撑着一口气,打电话给微博的熟人。
“老周啊!我们之前关系也算不错,你看看我这个微博账号,还能恢复不?”文丑努力平复心态道。
老周那边却很敷衍:“老文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也看到上头的意思,有些话何必让我说得太明白,伤感情不是。”
——谈明白伤感情?不明白就伤老子的钱!
文丑深吸一口气:“老周!这个号我规规矩矩经营了几年,才达到现在这个粉丝量。如今你不分青红皂白把我给封了,也没道理吧。我和你说实话,之前是网友和我投稿,痛斥学术圈的污浊,我义愤填膺是出于帮助的目的才发了条微博,就算这事最终证明是我误解,也应该是由我本人道歉,我删微博,我认错。但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关闭我的微博呢?”
老周嗤笑一声:“老文,你是什么性格我还不知道。而且刚刚那些话也不该和我解释,这次是上头的网警直接要求我们封博,按照相关规定,站方无权进行解封。如果你有诉讼要求,可以走法律的途径申请。”
——呵呵,说得冠冕堂皇。
官媒都站在她那边,代表政。治倾向在她那边,任由他找任何一级法院都不可能打得赢诉讼。
文丑气闷得差点没一口气没提上来。
雪上加霜的是,湘云大学趁着这波东风,直接将文丑以网络诽谤罪告上法院。
当文丑在家里接到法院传召的电话,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许久没有起身。
他心里就闪现一个字,悔。
他忽然无比怨恨高仲良,很对方选择他做这个出头鸟!
凭什么高仲良能全身而退,他却要遭遇这些磨难。他将与高仲良聊天记录全部打印出来,做好充足准备后前往法院。
*
而被他嫉恨的高仲良,此时胡子拉碴,眼神惶恐地坐在拘留所,状态完全没比他好。
高仲良反复说:“我没和国外间谍联系过。我是无辜的,能交代的我都交代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有在拘留所过夜的经历。一想到回学校后可能遭遇的异样目光,他有一种羞恼到想报复社会的冲动。
“你一个学生怎么调查得那么清楚?那块的资料大多处于保密状态,”审讯员面无表情。
“我,我真不知道,是别人看见后和我说的,”高仲良单手捂着额头,忽然抬头,“对。是一个笑起来经常露出一口大白牙的学长。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