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先生[古穿今]-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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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队长反而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转移注意力的对象了,侧身先看了看贺绥那边,然后放轻了音量的问夏冬,“啥事儿觉得对不起叔?你小时候我咋教你的?是男子汉就不能吞吞吐吐扭扭捏捏,有什么错误要坦然承认勇敢面对,推诿否认将错就错都不是大丈夫所为。”
那时候还特别流行武侠小说武侠电视剧,所以说的话在现在看来还有那么点中二的羞耻感。
夏冬也想起了那些杨叔像长辈又像大哥像朋友陪伴他的那些岁月,心里愧疚更甚,不忍继续隐瞒,反正今年妙妙也要上大学了,咳。
“杨叔,我跟你说了你别太激动,别因为咱们说话就吵到了贺处长。”
杨队长揣着手点点头,答应了。
夏冬凑过去耳语道,“杨叔,我跟妙妙谈对象了。”
杨队长一愣,“啥?”
夏冬以为杨队长真的没听清,又凑过去准备再说一遍,结果就被杨队长一巴掌按住脑袋,脸都挤变形了,按在木板上摩擦。
夏冬嘴巴被按得嘟着,连忙口齿不清的劝杨队长别激动别激动,吵到贺大师了。
哟呵,连“贺大师”这样的称呼都冒出来了,可以说求胜欲是足足的了。
然而这一招对杨队长是特别见效的,果然杨队长一听,连忙又扭头去看贺绥,发现贺绥跟个雕像似的纹丝不动盘腿坐在那里低着头,心说大师肯定是已经进入了那个什么修行的顿悟之境了,确实是得小声点。
可扭头看见夏冬这臭小子,杨队长冷笑一声,松开手自己跳下了木板床,轻手轻脚穿了鞋,朝夏冬招手,冲门外指了一指。
夏冬明白过来,顿时脸色一垮,不过想到小女朋友,夏冬还是乖乖跟了出去,临到出门的时候扭头随便看了一眼贺绥那边,看见贺绥盘起的腿中间怎么好像有一团白?
可能是衣服之类的吧,夏冬没有多想,愁眉苦脸的出去了。
明知要被揍,还要乖乖的主动跟上去,这心情,夏冬也只能偷偷在心里多想想自家可爱乖巧的小女朋友才能鼓起勇气继续踏出每一步。
周凯跟贺夜出去暂时守着那个罐子,罐子肯定是不能带回村里的,随便埋在那里贺绥他们也不放心。
让周凯一个鬼守着罐子他也死活不愿意,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两只鬼一起在外面守着罐子,贺夜还准备今晚抱着罐子尽力吸收阴气,让罐子对于他们这种鬼祟精怪更加有诱惑力。
贺绥给了贺夜一把阴符,让周凯回头也弄点自己的鬼气上去,争取让被吸引来的东西以为这里有大补还没有危险的食物。
杨队长跟夏冬只以为贺绥背对着他们已经入定,然而贺绥却根本就还没开始打坐。
一开始,贺绥盘腿坐好,打开布包,生死簿被贺绥照常拿出来揣进怀里,自从生死薄因为唤醒小黑变得更破旧之后,贺绥确定了自己修行时将它揣进怀里一同修行,确实有效,至少现在生死薄原本都要脱线的凄惨样儿稍微改善了些许。
至于神笔,在没能确定它的使用方法之前贺绥是绝对不会让它沾上一点能量的,就怕一沾上就无法强行切断,最后跟民间故事里一样,被吸成了一碰就化作飞灰的干尸。
想了想,贺绥把小黑也抱出来准备放到自己腿上,却是这么一抱,贺绥突然愣住了。
刚才杨队长看他的时候,贺绥就是低头盯着小黑心情复杂的出神。
小黑的毛色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眼前这种从肚子一半处劈开,前半截是纯白色,后半截是纯黑色,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黑:哦,恢复到一半,怪我咯?还不是因为你这个饲养员不给力养不起我!
第80章 海神之光
小黑毛色的变化; 虽然对半开看起来很别扭; 不过贺绥对小黑点来历; 倒是因此有了点想法; 那便是原身为白犬的谛听。
相传谛听乃地藏王菩萨经案下伏着的通灵神兽,可以通过“听”来辨别世间万事万物 ,尤其善听人心。
地藏王菩萨曾在佛祖前发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如今地狱到底如何了且不多说。
地府乃天庭管辖下的阴间机构; 地藏王菩萨作为佛家客居者入驻; 其中佛道两家由来已久的气运争斗贺绥一个凡人自不多说; 可问题是; 小黑作为谛听; 却被生死薄唤醒,说起主人; 小黑又生出一股悲痛。
一直想要追寻的答案稍微有点头绪,贺绥却一点也不轻松; 抬手摸了摸胸口处的生死薄; 想到小黑沉睡前说过的法子; 贺绥抿唇。
之前贺绥的打算是想要等小黑从沉睡中醒来; 再一起看生死薄可能出现的提示,期望小黑能够从中得到些许感应恢复更多的记忆。
或许现在这个世界就一直如此也能够继续发展下去; 即便偶尔出现一些诡异事件,似乎也不会影响大众的日常生活。
可贺绥却有不详的预感,特别是看了布脱里让小汪带给他的近二十年诡异事件爆发数据表; 明显的有一个起伏线,若是不能从根源上解除隐患,谁知道那些做出犯罪事件却又安全隐匿的存在会是突然爆发还是慢慢消失在历史的齿轮中。
贺绥无心继续修行,思绪乱糟糟想了很多,想了泫朝,想了现代,甚至还想了天雷将他劈到自己转世身上到底是何用意,真的只是先前他所认为的天道给他留下的一线生机吗?
贺绥已经很少有这般静不下心神的时候了,可如今铺展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连线头都没能让他找到的巨大疑团。
也不知想了多久,连杨队长跟夏冬一前一后回来说了几句话又重新睡着了也没注意,突然腿间的黑白毛球团动了动,小黑拱着鼻子呜呜两声醒了过来,刚醒来就软糯糯的叫饿,“贺绥,你包里有个什么东西,闻起来超级好次!似不似你提前给我准备的东西?”
小黑皱着鼻子在空气里闻了几下,突然精神抖擞的跳了起来,扭身就往贺绥放背包那里拱。
贺绥回神,抬手揪住小黑的后脖颈,“别乱动,什么好吃的?没给你准备。”
想了下,贺绥又否认了,“给你准备了,不过还在海里,你能下海吧?”
小黑哼唧两声四只腿一耷拉,整个狗都呈现出死狗样儿任由贺绥拎在半空,“能下海,但是我现在好饿!”
突然想起什么,小黑划拉了一下前腿,“算了,我们去后山吧,那里还有海螺壳能稍微垫下肚子。”
贺绥知道小黑说的是后山海神庙那里的地洞,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开小黑,起身穿了鞋子收拾好包,“那我现在带你去,顺便我们再试试你睡着之前说的法子,对了,你这次醒来,既然毛色都已经恢复一半了,记忆是否恢复了一部分?”
小黑在床板上抖了抖毛,抬抓扭腰的看自己身上的毛,看见白色的毛果然顺眼极了,爱惜得都想蹲下来先舔舔毛。
不过还是填饱肚子更重要,小黑抻了个懒腰,然后一骨碌跳下了地,“我也不知道,等我吃饱了说不定就突然想起来了,你说海里有吃的,是真的呀?是什么呀?”
小黑如今说话已经不用“汪汪”的叫了,贺绥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神识,神府中神魂的意识。
贺绥看了下杨队长跟夏冬,小声点跟小黑说了声“等一下”,自己过去叫醒杨队长,跟他说了一声自己要去一趟后山,让他自己保持一下今晚的禁戒。
杨队长睡了也有两个多小时了,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眯着眼头发乱糟糟的坐起来,杨队长第一件事就是去摸烟,叼了一支在嘴里,头脑立刻就清醒了,“是有什么发现?行,你去吧,路上小心点,早上你回这边还是去李大爷那边?”
“回钩鳓村,上午我准备去找海神婆问一些事,下午过来。”
杨队长眼角余光瞥见了什么,扭头定睛一看,看见小黑那样子顿时傻眼了,叼在嘴角方便说话的烟都掉到了身上,“那、那是小黑?”
小黑很是不满的呜呜两声,居然不是惊艳而是惊吓,表现太差了!
心里嫌弃一声,而后小黑颇有表现欲的扭身在那里左右走了走,最后抬起前腿把已经变成白毛的前腿在自己脸颊上蹭了蹭,一看就知道小黑特别喜欢白毛的自己。
杨队长嘴角抽了抽,心说果然是贺大师养的狗,确实不是凡狗,不过小黑啊小黑,看你这架势以后是要全身变白?
那你这名字是不是就要变成小白了?
贺绥可不知道杨队长能为个小狗的名字想那么多,说完确定杨队长没别的话想说,走到小黑面前弯腰将小黑抱了起来,“别动,外面有人盯梢,你现在这样走出去人家说不定要以为见鬼了。”
可不是嘛,大晚上的看见半只白狗在村里奔跑,那样子可不吓人么?
杨队长看着贺绥出门,说了声“有情况电话联系”,目送一人一狗离开,杨队长抬手搓了一把头上鸡窝似的头发,嘀咕一声回去该剪头发了。
扭身刚准备把夏冬给叫醒,可一看夏冬那张青青紫紫开了染色坊似的脸,杨队长心里一软,到底没叫,自己起身去外面走了走。
贺绥身上用了敛息符,同样是从后院翻墙出去的,这里本来就是村尾,周围没人,贺绥这才把小黑放到地上。
天上有月光照下来,贺绥夜能视物,身边没有需要照顾的人人鬼鬼,什么也不需要准备,只需跟着小黑随便找一条路,不拘是宽敞平缓还是狭窄陡峭,一人一狗都能轻松的跳上去。
贺绥跟小黑一路奔跑,也无需回到海神庙那边开的那个洞口,毕竟海螺壳巨大无比,普旯村地下同样埋着一部分。
小黑在一个适合下口的地方停了下来,让贺绥帮忙刨开上面附着的青苔,好方便自己下口。
“我以为你是什么都吃,为什么这些刚好长在螺壳上的青苔你却不吃?”
小黑等着贺绥扒青苔,自己饿得受不了,跳进一旁长得郁郁葱葱的一簇灌木丛里咔嚓卡嚓随口胡吃,闻言回道,“我吃呀,但是长在那个上面的青苔闻起来就怪怪的,我怕吃了要拉肚子。”
因为在吃东西,小黑神识说出来的话里都夹杂着啊呜啊呜的背景音。
贺绥扒青苔的手一顿,有心想说你吃了这么多也没看见你拉啊,可鉴于小黑那嗲音以及自己都不知道的性别,贺绥听到它的声音就总会忍不住的自动把小黑当成是女孩子对待。
跟对女孩儿讨论这样的问题着实不雅,贺绥转了话题没继续说下去,“好了,你过来吧,一会儿你自己先去吃一阵,我跟进去以后准备好就叫你。”
小黑迫不及待的跳出来,像是吸面条一样把嘴里还喊着的一根枝条一吸溜吞进了嘴里,小跑着到了贺绥扒青苔的地方闻了闻,确定没有青苔了,这才高兴的嚓嚓几口就咬出一个小洞。
这里的壳似乎比海神庙山顶上咬的壳尾巴更厚一点,小黑大口吃了一阵,尽量给贺绥弄个方便他钻进来的洞,“呜呜我咕噜、我先进去了,你自己把洞堵一下,不要让其他人进来了。”
它可不是担心人进来了要掉下去摔死,小黑是不乐意自己吃东西的时候被人吵到。
不用它说贺绥也已经准备好了,等到小黑化做半道白影消失了,贺绥用了张迷踪符在洞口处,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到了这里就会自动的避开绕道。
至于补洞口,这事儿贺绥还是留给其他人吧,自己进去了操作起来也不顺手。
小黑是顺着壳往下面左右吃的,贺绥让它别吃完了,要留够能够支撑这片空间的螺壳,要不然小黑吃完这座卅岛东边儿最大的山就能直接垮塌消失了。
螺壳坚硬无比,比之最坚硬的钻石都还要坚硬,所以留几个方位的支架就足够撑起这个空间。
小黑很不乐意,不过贺绥哄着它说海里还有别的好吃的,说不定吃完就能让它恢复成全身雪白的样子,小黑这才乐颠颠的点了头。
贺绥不去管小黑,自己进了深坑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空地,然后开始坐在地上画符。
一路上贺绥有空的时候都在画符,可有时候小黑的灵符阴符不够它吃,看它饿得嗷嗷叫,贺绥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心软的,所以手松一松也会把其他符喂给它吃。
就是这么三不五时的松手,就让贺绥现在手上能用的符不够用了。
要用小黑说的法子强行唤醒生死薄,需要准备的也没什么,主要是要保证空间里的“气”的稳定性,所以贺绥临时画了几张隔绝符,至于辟邪驱阴的就不用了,有小黑在,真来个什么东西中途打扰,权当是给小黑当磨牙齿的小零嘴了。
想到这里本在插符的贺绥兀自一笑,原本想太多而凝重的心情稍稍松缓。
作为一个凡人,无论他想再多担忧再重也没用,看疑似谛听的小黑多好啊,除了想到主人会莫名难受一下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