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暗卫生存攻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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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四合,坐在卧房里的陈映月哼着小曲准备睡觉。
萧寰教她练武,想试探她,没想到被她一铁头给废了!
虽然事后,陈映月颇为嫌弃的洗了两遍头,但还是心情好~。想想,萧寰这疑心就算去了不,整治他一顿,报报仇也挺痛快的。
果不其然,萧寰夜里真的没有过来。
想来怕是也来不了。
陈映月懒理,倒头盖被睡觉,她睡得那叫一个香甜。不管那么多了,眼前过了一关是一关。
睡到半夜,陈映月睡梦中眉心微蹙,她听着房间里有动静,她耳朵一动,睁开眼睛,看见萧寰瞪着两个眼睛,半夜三更站在床头正眯眸看着她。那眼神颇为幽怨!吓得陈映月一个激灵蹿了起来,她捂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萧寰:“夫、夫、夫君?你、你吓死了人!你怎么半夜跑进来了?”
萧寰剑眉微挑,借着月色,看着陈映月笑道:“我书房的事情忙完了,就回来了。”
“哦,那夫君快去洗漱。映月困了,就先睡了。”陈映月说着就要往下倒,萧寰却伸出一只手拉住了陈映月的胳膊,他另外一只手还背在身后,他挑眉笑:“娘子你都不想看看我忙了一晚,画了些什么?”
肯定没画什么好东西!陈映月眯缝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夫君,我困了,明天再看好不好?”
“就看一眼。”萧寰神秘一笑,亮出背后的画纸。
“啊~”的一声,半夜三更,陈映月叫的隔壁两条街的狗都惊了!
“这什么东西?!”陈映月捂着被子,猛拍自己的胸口。
画纸上莹莹泛着光,一威严的钟馗相跃然纸上,只是这荧光粉下,猛地一看,吓人一跳。
“钟馗!”萧寰看着陈映月阴测测的笑:“捉鬼!驱邪!我觉得我这府中妖孽横行,邪气冲天,唯有钟馗镇宅,才能驱除妖邪,还我府中一片清净澄明。”
“妖、妖、妖邪?!”陈映月咧了咧嘴角。你就直接说你要除了我得了。
她冷静下来,呵呵笑着,手指缴着被角子,一脸委屈柔弱:“夫君,大晚上你吓坏我了。什么妖邪?我好怕~。”
“娘子想见见妖邪?”萧寰身子前倾,眯眸看着陈映月。
陈映月摇了摇头,委屈无辜咬唇道:“不想。”
“嗯,为夫也不想娘子受累。”萧寰贴近陈映月的脸,在她耳畔轻声说:“所以,这捉妖驱邪的事情就交给为夫,娘子只管静待便是,我定将那妖邪捉到娘子面前。”
“呵呵呵……”陈映月咬牙苦笑着,“那就有劳夫君了。”
萧寰在陈映月耳边低声浅笑:“那娘子就安歇吧!为夫去洗漱一下。”
“是。”陈映月低了低头,萧寰侧身离去,随手将那闪闪发光的钟馗敞开放在了一旁。
夜里屋中借着月光也不能算是明亮。
这钟馗倒是显眼。
陈映月抿了抿嘴唇,转头蹙眉躺下。他说要除了她!做人还能不能友善一点?人与人之间能不能多一点关爱?说好的这世界充满了爱呢?
说好的夫君,说好的爱情呢?
陈映月哭笑不得的躺着,大周真是个不友好的地方。
但想想自己也是回不去的人,还是既来之则安之。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陈映月咬咬牙,蒙头大睡。有什么事情明早上再想。
然而第二天早上,什么也没来得及,三朝回门已至。
萧寰备了厚礼,带着陈映月来到陈府。
坐在陈府里,陈映月心里直打鼓。
萧寰昨晚那番话,让陈映月心里难安。再加上猪队友何其多。
陈令月一早花枝招展就来了,打扮的像是一株娇艳的海棠花,她瞧着萧寰,垂眸捂嘴笑:“姐夫。”
那羞赧的模样,简直是我见犹怜。陈映月看了都觉得心要化了。
只不过她这见了面,便把她这“姐姐”直接丢到一旁,也不问候,真的好?
陈夫人在一旁直蹙眉:“令月,你谢过你姐姐、姐夫就回到后院去。你刚来府中,还有很多规矩要学。”
“是,母亲。”陈令月低头答应了,却没动步,她复又抬头道:“母亲,我感激姐姐、姐夫的恩德,若没有姐姐、姐夫我早葬身在马蹄之下。所以我想亲自为姐姐,姐夫做身衣裳,感激姐姐、姐夫的恩德。”
她会做个屁衣裳。女红一窍不通。
陈夫人不知道她又要办什么蠢事情,急忙扬了扬手:“令月,母亲是怎么和你说的?要懂规矩!母亲和你说话,为何不听?下去。”
陈夫人昨晚挨了陈阁老一顿训诫,说慈母多败儿,说她女不教,母只过。
陈夫人憋了一肚子气,如今陈令月还要作妖,她在气头上自然态度上不比以往。
更何况陈令月在萧寰面前多晃悠一回,暴露的风险就又多了一分。因为她急切的想要赶人。
第16章 夫君尽说笑话
陈令月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萧寰,柔声委屈道:“母亲,令月并非不听母亲的话,只是想要报答姐姐、姐夫。”
陈阁老怒怕桌案:“这里你嫡姐回门,你个庶出的闺女,又是个未出阁的,老在这里晃悠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下去!”
陈令月眼泪落下,委屈的用手绢捂着脸跑了出去。
陈映月偷偷看着萧寰,只见萧寰面无表情的垂目观茶中。
陈夫人拧眉看着陈令月跑出的身影直摇头:“爱婿莫要见怪,令月这孩子刚回到陈家,不懂规矩。”
萧寰低笑:“无妨。令月纯真,不谙世事,我做姐夫的不会和她计较。”
陈映月:“……”纯真?!她看是蠢真,只有蠢是真的!
一家四口说了一会子儿话,萧寰突然提出要在这府里走上一走:“早就听闻岳丈的府中布置的极为雅致,不知道小婿可否有幸参观欣赏一二。”
“自然,那爱婿就随我到处看看。”
“不敢有劳岳父,让娘子相陪就好。”萧寰说话间看着陈映月挑了挑眉:“娘子自幼在这里长大,应该不会不熟路?”
“我当然很熟。”陈映月扯了扯嘴角,起身带着萧寰出去。
陈阁老和陈夫人面面相觑,心里打鼓。
陈映月带着萧寰,在府中畅行无阻,萧寰偶尔指些什么,她也是对答如流。显然是早有准备。可就是准备的太过充分了,反而坐实了萧寰的想法。
陈映月像是在背,背这府中这些东西的来历,何年何月建造,何年何月何日摆放,这些都有何种含义。她都记得太过清晰了。
萧寰一路笑着,把。玩着手里的折扇,眯着眼眸瞧着陈映月,那笑容真是帅的让人手发凉。
陈映月被他盯的发毛。
挺好看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总让人后脊背凉飕飕的。
这边花园逛得似是潇洒,那边只听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绿柳站在不远处的池塘边上大喊:“不好了!二姑娘落水了!”
陈映月心中一声卧槽,然后就看到陈令月无助的在水中扑腾。
她和萧寰疾步匆匆的跑过去。
陈映月抢先一步,随手捡起一根树枝,伸到水下,看着陈令月,喊她:“抓住。”
陈令月各种胡乱扑腾,眼大无神。
瞪着两个大眼睛选择性无视了眼前的树枝,看着萧寰高大清隽的身影大喊着:“姐夫,救命!”
她喊声刚落,来陈府卖柴的樵夫就摔了跟头,他的柴刀顺势也飞了出来,直直飞向水中扑腾的陈令月。
陈映月倒吸一口冷气。
萧寰剑眉轻挑,手中折扇迅速的扔了出去,一把打飞了飞过来的柴刀。
一时间樵夫跪地,管家低头。
陈令月眼看着就要沉底,萧寰一扯袍子的下摆,刚要下水,陈映月已经先行入水而去。
她拖着陈令月往上拽,陈令月在水底不断的挣扎着,还伸手掐陈映月。
陈映月蹙了蹙眉心,暗中点了她的穴道。
并且拖着她连呛了好几口水以后,等她晕了过去,才悄不声息暗搓搓的解了她的穴道,将她拖上来。
全程,萧寰都不动如山的站在池塘边上,欣赏着她们尽情的表演。
陈映月拖着这个死蠢死蠢的思春姑娘,终于拖上了岸。
萧寰见她们上来,缓缓蹲身下来,伸手拉陈映月。
到了岸上,萧寰蹙眉看着湿漉漉的陈映月,颇为关切的问:“娘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陈映月摇了摇头。
陈令月人事不省的躺着,陈夫人和陈阁老闻讯赶来。
陈映月用手压出陈令月腹中的积水,她便清醒过来。
她一醒过来,就朝着飞奔而来的陈夫人委委屈屈的喊娘。
陈映月咬了咬唇,打断她的话:“妹妹怕是被水呛糊涂了。”
她扯扯嘴角,尴尬的笑着,看了看萧寰,像是在对他解释。
此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以及陈映月不费吹灰之力把一个溺水挣扎同样身高体重的女子拖上岸的功夫。都让萧寰刮目相看。
此女子真是不简单。
至少好身手。
院墙之上,一抹黑影迅速闪身离去。萧寰侧眸却只看见一丝轻浮的发尾闪下院墙。他不动声色的侧回目光,眸色深沉。
陈令月抱着陈夫人哭泣,陈夫人心里心疼,因萧寰在,却不好表现出来,她只是说:“来人,把二姑娘送回去,请郎中,怕是呛水呛糊涂了。”
“是!”绿柳和一个丫鬟上前,将陈令月搀走。
陈夫人眼睛瞅着陈令月离去的方向,却全然忘了她的“亲生女儿”。
这番情景落在萧寰眼中,事态已然再明朗不过。
陈阁老低咳一声,看向陈映月,出声关切:“映月,你没事吧?”
陈映月摇了摇头:“爹,我没事。”
陈夫人也反应过来了,她急忙看着陈映月道:“映月,你没事吧?赶快去换身衣服,免得着凉。”
陈映月点点头:“那我这就去了。”她转身看向萧寰。
萧寰微微躬身扬手:“娘子且去。我在这里同岳丈岳母说说话。”
要说啥?测谎吗?陈映月抿唇忐忑离去。
碰上神一样的对手已经够倒霉了,还摊上了猪一样的队友,真是人生直最悲催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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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后院的院墙外。
朝风看着夜莺,冷声道:“夜莺!主上的命令是陈令月揭露朱雀身份,才可杀。你刚才打断樵夫的担子,弹飞他的柴刀想杀陈令月是违背命令。”
“揭露真相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用嘴。陈令月起了勾。引萧寰的心思,除了她以绝后患,自然一了百了。”夜莺语气平静,人命在她口中不过不值一提。
“你这是违背主上的命令。”
“可我并不觉得。”夜莺看着朝风复又冷笑:“我觉得你有问题。朝风,你似乎并不想朱雀留在萧寰身边。”
“你不要胡说。”朝风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声音淡漠。
夜莺眯眸冷笑:“那就执行主上的命令。你和朱雀不想要跗骨丸的解药,我想要。这一年里,出了差错,我们谁都活不了。萧寰似乎已经起疑,朱雀只有两个选择:一,想尽一切办法瞒住萧寰。二,俘获萧寰的心。让他即使知道真相也不会说出去。”
未等朝风言语,陈映月已经翻墙而来,“你说的对!”
“朱雀?”朝风看着陈映月:“你怎么出来了?”
“借着换衣服的功夫出来了,丫鬟们让我关在卧房外了。长话短说,萧寰起疑,但是不要禀报给主上和头领,我会想办法继续迷惑萧寰。你们不要跟的太近,还有你们为什么要杀陈令月?”
夜莺冷笑:“主上的命令。”
陈映月挑了挑眉:“即刻处死?”
夜莺:“若她有意透露自己身份,即刻处死。”
“可她并没有。夜莺,朝风,你们先不要杀陈令月,她死萧寰会更起疑心。而且陈阁老贵为帝师,杀了他的女儿,我们谁都没有好处。”圣上也可能是一时意气,就算真的想杀陈令月,他伤了陈阁老的心,圣上不会怪他自己。但他们这些动手的暗卫,难免就要被牵连了。
伴君如伴虎,圣上的差事不好办。
到时候圣上一怒之下,暗搓搓地派给他们一个必死的差事,那可真是谁都活不了了。
陈映月说完,转身翻墙回去,此处离芝兰阁极近。
朝风、夜莺选在此处停留,自是为了等等看,看朱雀会不会出来。
陈映月回去,朝风和夜莺对视一眼,不再说话。朱雀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们明白了。
陈令月最好还是能不动就不动。圣意难测,
陈映月翻墙回到屋里,刚站定,萧寰却推门而入,“娘子!”
陈映月吓得差点掉出窗外:“你、你怎么进来了?”
陈映月吃惊过后,委委屈屈的缴着手帕:“夫君,你吓到映月了。”
“我是等了娘子半天不见动静,急的。”萧寰转身吊儿郎当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