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妈妈系统[快穿]-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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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接待室的向东几乎以为他看到的是另外一个明亮的世界,这里的摆设和那天他来参观时看的如出一辙,整洁明亮,丝毫不像是书院里头的阴森颜色。
他看见妈妈坐在沙发上哭得厉害,只是两周不见,他却觉得好像隔了一万年,他心里有些担忧,妈妈怎么哭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她来接自己爸爸知道吗?要是爸爸知道了和妈妈闹脾气怎么办?这时他心里的担忧一个关于自己的都没有,只是想着自己的妈妈。
单静秋一看比照片上还瘦了一圈的儿子从屋里走来,那萧瑟的模样,她这回真是发自内心的心疼,流出了泪水,她跑得飞快,扑到了儿子身上,先是抱了抱感受了下儿子现在甚至有些凸出的骨架,挽着儿子的手,便往外快步走着:“东东,跟妈妈回家,咱们要快些走了!你瘦了!妈想坏你了!”
向东便跟着妈妈下意识地提高速度,步伐匆匆,很快便从接待室走了出去。
他回过头,能看到教导处主任和接待室老师似乎有些神奇的眼神,向东没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只是这么被拉着愣愣地往前处走。
可在还没有晃过神的那瞬间,他便发现自己已经被拉出了西山学院的校门。
在走出校园的那瞬间,他愣愣地往前看着,外头的阳光和里头分明是一模一样的,他怎么会觉得这么刺眼得让他想哭?
他,出来了?
眼角一滴眼泪掉下,是的,他活着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单静秋·真演技帝·假哭王
盛·林·王八
妻子强行丧偶·一无所知·向念祖
本来是要写在单静秋还没出场的时候差不多结束的,想了想这是节日怎么能让大家不开心呢!怒拼手速写到了向东顺利逃生~
第83章 儿子他是电竞之王(三)
当向东从西山学院里走出来的时候; 他觉得他的脚都似乎有些发着软,他就这么走出来了吗?那个他每天看着似乎能将他困死在里头的牢笼; 他就这么出来了吗?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东东; 咱们先到酒店去再说,你快跟着妈妈走,咱们去坐车去!”单静秋回头; 看着站在大路中间发呆着的儿子。
要知道现在哪里是在这发呆的时候!毕竟他们就身在西山学院门口; 虽然说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但是这种千里押送学生、虐待学生的事情都能去做的学院; 还是不要对他们的遵纪守法程度太过信任。
单静秋拉起儿子就往前快步地走着; 一边走一边用手机叫之前备好的车,这地方不管是从什么角度来看,都不是应该久留的地方,还是先走为妙,至于别的东西就等回去了再来和儿子细细地商议。
只见单静秋手这么用力一带; 向东便似乎突然离地一般往前走了好几步; 被这股力带着; 他也不得不跟着不断地往前跑着。
他能感受到; 被抓住的那只手上传来的母亲身体的温度,那股子温热让他那颗漂浮不知在何处恐惧的心落到了实地; 那场似乎看不到头的噩梦已经画上了句号,终于结束了。
不过妈妈的力气怎么这样大?虽说最近瘦了点,但还是有些分量的向东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来他平时还是不够关注妈妈,妈妈她天天做家务的人,没准肌肉比他还多呢!
“妈……怎么你突然来接我了。”向东把眼神放在了走在前头的母亲身上,问了出声。明明先前他和妈妈通电话的时候,妈妈还没有说什么,怎么这下就来到了学院这把他往外接。
更何况……更何况那时送他来西山学院可是爸爸做的主,爸爸向来爱面子,只要是他做主决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说动摇就动摇的。他想到父亲向念祖,他的心下意识地一抽,闷闷地发起了疼。
那天发生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那天刚来西山学院,他能看出妈妈心底一直很是犹豫,毕竟妈妈是舍不得他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念书的,向东原本就是不想转学的,他正想着说服爸妈,反复地和爸妈强调着,他并没有生病,可是妈妈没信,只是有所动摇,爸爸则是撇撇嘴,全当他在说谎话。
那时爸爸粗略地看了看环境,什么也没多说,便离开到外头去交钱,甚至还一口气交了一年的,那时父亲皱着眉头,声音严厉,对他说:“我给你花了那么多钱,可不是让你想七想八的,现在你就好好地进去改一改,等你改好了,你就知道自己错了!”
当教官押着他离开的时候,父亲甚至没有再出现看他一眼,让他的心跌落谷底。
那个曾经在酒桌上和他的每一个朋友高谈阔论,夸着自家儿子的父亲不见了,只留下那张生硬的脸和“改过自新”四个字。
越是想到这些,向东便越发不能相信父亲会同意让妈妈接他回去,要知道,他这些日子来,哪怕是再多的苦、再多的委屈也咬着牙扛,不是因为教官在旁边威胁,而是因为他生怕他说这些,让妈妈和爸爸吵起来,毕竟对于妈妈来说,他是唯一不能被触碰的底线,唯一几次和父亲稍微有些争执,也都是为了他这个儿子。
那是妈妈背着爸爸来的?想到这个可能,向东在心里立马用力地摇了摇头,那天他那么认真地求了妈妈,他告诉妈妈,他真的没病、不是网瘾,只是对电子竞技感兴趣。
可妈妈那时候也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同他说:“现在啊,你爸爸正在气头上,你就顺着他点,先按照他的要求去做,等你爸爸消气了我们再说啊,东东乖。”
被妈妈那样说,他哪里舍得强求妈妈呢?他只能闷闷地点了点头,可他那时并不知道,他那时没有剧烈反抗的入学,背后藏着多么黑暗、可怖的事实。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怎么想都没有个合理的答案。
单静秋拉着向东走得很快,一下便到了学院所在的山脚处,她事先叫好的车已经停在了那里。
原本正打算开口问的向东,一看见前头车上的陌生人,立马下意识地躲避着眼神,低着脑袋,不敢直视对方,甚至还生生地退了两步,缓了一缓才镇静下心情,跟在妈妈后头上了车。
他怎么成了这样?向东心里苦笑了两声,他现在对于这些外人真是怕极了,似乎觉得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伤害他一般,哪怕只是一个素昧平生的司机大叔,也能让他突然禁言,不敢说话。
单静秋虽然走在前头,但是能感受到身后的孩子突然顿住了,她余光扫去,能看到向东在看到车上陌生司机的那瞬间,下意识地瑟缩、不敢直视。
她心里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疼得厉害,这孩子在记忆里可是从小就神采飞扬、乐观开朗,在众多学生里也算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可现在,一向落落大方的孩子变得只是见个陌生人都有些怕,究竟是遇到了什么?她只是这么想着,就止不住的难过,后怕不已,还好,最起码这孩子现在用眼睛粗略看去没有外伤。
坐在车上的向东一直是耷拉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的,可这车开得飞快,由于是单静秋事先叫的车,他也没有听到上车时妈妈和司机师傅报目的地,只是这么呆呆坐着。
可这车开个不停,不是说要去酒店吗?怎么开得这样远,这段路他是有印象的,是往车站的路,来的时候他就是从这条路来的,那时他还有些好奇,不断打量着道路两边,记下了几个店铺,刚刚路过的那家店正是来的时候看到的。
“妈,我们这是要去哪?”他忍不住发问,不知去往何处的不安感席上,虽说对妈妈他是信任的,可……他真的害怕,不是从这出去、又去了另外一个西山吧?
单静秋的手一直紧紧地握住向东的手,从刚刚到现在都没有放开过,她只希望能通过这个行为给这惶恐得如同鸵鸟想藏起来的孩子一点力量,她温柔地看向向东:“我们先去车站,然后坐大巴到h省的省会h城去,具体的咱们到那儿再说,妈妈在那里定了酒店。”
“啊?”向东发着愣,他才出西山学院,怎么就突然要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不过还好,酒店这二字怎么听都和西山学院打不上交道。
当然,单静秋自由自的打算,只是此时不好在车上说。
她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在赶到这里之前,她便事先了解过了,西山学院所在的县城叫做c县,这县城原本是h省里一座经济发展不上不下的县城,可这几年势头发展却绝不算差,这归根结底都和这座西山学院脱不开关系,就像国内的那些知名高考复读工厂、中学一样,周边也围绕着许多相关产业,可以说这座学院吞噬着外头孩子的血,却供养起了这座县城。
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三人成虎,这他们“治疗”一万个学生,但凡是治好了一个,就能拿来大肆宣扬,而父母之间又最是焦虑这样的事情,那么很快的生源就滚滚而来,至于治疗死的,赔钱了事,大多也能这么掩盖过去。
别的不说,就说这学院本身吧!西山学院是一所打着治疗“问题孩子”的特殊教育学院,所以它的收费也挺特殊,它的收费是四万元每学期,这学费比一般城市里的普通私立初高中都还要贵些,而且这几乎是纯利润,要知道这些孩子被收入学院后迎接他们的可不是私立学院里的明亮教室、宽敞宿舍、优秀师资,而是狭窄逼仄难以容身的迷你宿舍、宛若猪食的饮食、几乎不存在的教育,大概唯一的支出就是用来聘请教官和支付教育所需要的“电费”等相关费用了吧。
而且,若是这些孩子身上的问题多、或者是有些特殊问题,学院里可是有老师能说得头头是道,让家长们相信这孩子的问题大的惊人,再拖下去要出事,加了钱也要把孩子送进来,但凡进了里头,只要来,便想走也难了,他们啊就靠着那一套说辞,既然都已经来这治疗了,那不得把病治疗好了再回去,这抓准了家长心里钱都花了,那就不如花够搞好的想法,几乎是一抓一个准,就像个可以随时提取的小金库一样,学费收了几乎是纯利润。
他们的利润高也意味着纳税高,就单是他们就可以为县城提供不少的税收。
他们不只是纳税,还为这县城周边提供了围绕着西山学院的一条龙服务。
首先大多数要把孩子送到西山学院的家长,还是会拖家带口的来参观一番,这既然要来,衣食住行就都要花钱,车站周围的那些黑车、学院山脚的酒店、周边吃饭的小店……这些都是为了前来考察情况的学生和学生家长们服务的。
更别说每年两次的探望时间了,探望时又能产生一笔花费,哪怕是孩子“毕业”了,来接孩子回去,那也又能多少在这些地方花上一点钱。
因此要是不懂行的家长,一般坐上车的时候就会这么往前头找司机一问,在家长们看来,这司机大多对县城里的事情很是了解,肯定知道的多:“诶,司机师傅,听说你们这有个西山学院,能治疗孩子网瘾、早恋等问题,不知道靠不靠谱?”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这种偏远的县城里,若不是因为西山学院,这些司机跑一天都赚不到多少钱,对于他们的“金主”,他们难道会随意批判吗?显然不会。
那司机师傅就能像和你来往了已经八百年的二大爷一样,边开着车边和家长唠嗑着:“哎,你说西山学院学院?我知道我知道,这学院在我们这可出名了!那个什么省里呀、首都的电视台都报告过,经常上新闻的,领导都来参观过的。”
“不说别的,我远方亲戚有个小孩,就是在里面治好的,那小孩子年纪轻轻,本来都不读书了,还和家长打架,他全家都对他灰了心,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诶,没办法送去了西山学院,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去了一学期,孩子回来连家务都主动做了,别提多乖了,你说这钱花得多值!毕竟我们做父母的嘛,就是要孩子顺顺利利的也就开心了!他们听话,花点钱又算是什么呢?对吧!”
哪怕这上礼拜,他们刚刚蹲在街头一起说过,“诶,听说那个西山学院,又出了个事?啧啧,真是作践人哟!”这一秒他们也能全部抛在脑后。
毕竟哪里能和钱过不去呢?
就像现在前头的那个司机师傅,他不住从后视镜里面往后瞅着,毕竟向东和单静秋可是在西山学院上车的,这个年纪的孩子和母亲到这来,哪有别的理由,他套着近乎:“诶!大姐,你们怎么来我们这,今天就要走了吗?不多留留呀!”
像他这样,一般还赚着外头饭点和酒店的外快,若是能把人拉过去,可是能吃分红的。
单静秋很礼貌,她是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的:“是的师父,我们刚从西山学院出来,正要往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