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斗之妇-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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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啊还真就不是大海的种呢!你忘了当时秦氏在村里是个多风骚的人啊,跟来村子的货郎都可近乎呢!”
秦氏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色也有些苍白,跳起来大声道:“你们别在那诬赖人,我家林子长的像他舅,再说大海当初活着时都没说啥,现在你们在这儿瞎叫唤啥?你们一个个的就给这小娘们溜吧,看她到时能给你们啥好处!”一边骂咧咧的一边从人缝里溜了出去。
另一边得了族长吩咐的三叔婆过来拉住秋色的手,“山子媳妇,你真的是有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这个月的月事晚了十来天。”秋色现在心里也直画魂儿。
“等一会儿我让你五叔婆给你看看,她能顶半个郎中呢!”三叔婆按着秋色重新坐回到席位上。
开席时,秋色一闻到炖鱼和炖鸡的腥味就感觉要吐,只好捡一些清淡的蔬菜来吃。
吃过饭,五叔婆帮秋色摸了半天的脉,终于确定她是有了,不过多久却不确定。
“没事儿,等我明天回去再找镇上的郎中看看。”秋色道。
“一会儿天黑了,带着孩子可不能走夜路,今晚就在村里住吧。”三叔婆在一旁道。
“我知道,我已经跟二牛媳妇说好了,今晚在她那儿住。”秋色笑着道。
三叔婆却瞪了她一眼,“不成,山子没来,你去那住算咋回事?我这儿你也不方便住,这么着,你去你五伯娘家住吧,她儿子不在家,又都是你的长辈没问题的。”
一旁忙着磕瓜子的五伯娘站起来笑嘻嘻的过来拉住秋色,“那可敢情好,今晚咱娘两就好好唠唠磕。”
“唠什么磕啊,山子媳妇有了身子得让她好好的睡觉。”三叔婆又说了五伯娘几句。
五伯娘笑呵呵的也不在意,最后抓了把瓜子带着秋色回自己家,秋色跟二牛媳妇打了声招呼就跟着一起走了。
躺在炕上,秋色听着五伯娘震天的呼噜声反而没了睡意。真奇怪,以前艾老虎的呼噜声要比她大却也没感觉烦燥,可今天却是感觉心烦的很,这段时间天一黑就跑出来的瞌睡虫也消失不见了。
等到半夜时,秋色刚迷迷糊糊的睡着,忽然就见到艾老虎一身是血的站到自己面前,腰腹间还在不断的往外流着血。
“啊!”秋色惊叫一声,激灵打了一个冷颤从梦里醒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五伯娘也吓的醒了过来。
“没事儿,我做了个噩梦!”秋色敷衍过去。
“做梦啊!”五伯娘嘀咕了一句什么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而秋色擦了把额上的冷汗,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想起刚刚梦中的场景,不由为不知身在何处的艾老虎担心起来,算一算,他走了也有一个月了,不知寻找水匪巢穴的事儿做的怎么样了。
而另一边,艾老虎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把所有人的睡意全都吓跑了。
“啊哈!”一个身穿绸布长衫,头戴员外由,面皮白净的中年人打了一个呵欠,调侃艾老虎道:“小山子,这是你媳妇在念叨你吧?是不是没有男人寂寞了。”
“她寂不寂寞我不知道,不过我可是想我娘们了。不是我说,马爷马员外,咱这儿差事得啥时候完事儿啊,我都有一个月没抱着我婆娘了!”艾老虎在一旁抱怨。
那位马员外扯紧属下给自己披上来披风,不甚在意的打了个哈欠,道:“应该是快了,只要那瘸子能确定水匪是在这一带出现的,到时就能在大人划定的那些区域找到水匪的窝儿,只要大部队能端了水匪窝,咱们几个探子自然也就没事儿了。”
“这位马爷,您喝茶。这水是我刚烧的,还热着呢!”赵四一脸谄媚的过来送水。
“恩。”被叫做马员外的人随意应了一声,也没去接水,只对艾老虎道:“你说你当初要是跟着进京了多好,何必在这小县衙蹲着呢!这件事儿了了跟着大人去任上吧!”
被晾在一旁的赵四微有些尴尬,却还是坚持的将茶水给马员外倒满然后站在一旁听着二人说话。
“大人不是在京城吗?”艾老虎不解的问。
“外调了,去青川府,到时你也过来吧。”马员外道。
艾老虎扭头看向外面的夜空,想到什么情绪突然有些低落,道:“我还是算了吧,在清水镇也挺好的,衙门小事少,银钱还不少赚!”
“你啊……”马员外点点艾老虎想说什么,突然西南的天空被烧红了一大片,还隐隐传来喊杀声,所有人的精神都不自觉的紧绷起来,来到甲板上朝西南方张望。
“马员外,这个是不是在绞杀那些水匪啊?”赵四小心的问了一句。
“有可能。”马员外又仔细的听了听,吩咐手下,“全都抄好家伙,仔细盯着来路,不能让水匪逃出来,也能知其他的船。”随后船上响起了一阵意义不明的鸟叫声。
等到天快亮时,也不见有人或船从西南方向过来,几人渐渐放松了警惕。
第144章 激战,生死一线
“我记得西南好像除了一个在湖心的芦苇丛里有个小村子好像没有什么其他的山寨啊!”艾老虎挠挠长长了的胡子不解的问。
赵四也在一旁点头,“咱们还去过那村子哪,看着那里的人可都挺老实的。”
“那谁知道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眼见任务马上就要结束了,马员外也跟二人闲聊起来。
正在这时从西南方向驶来一条船,众人一下又紧张起来,马员外的手下拉好架势喝问来的船都是什么人。
只听到对面似乎有些嘈杂的声音传来,然后有人回道:“我们是追击水匪的官兵,你们又是什么人?”
手下得了马员外的首肯,回答道:“我们是暗查水匪巢穴的探子,是自己人。”
隐约听到对面的船上似乎又起了几声争执,随后又停了下来,这么一会儿功夫,来船离着艾老虎几人所在的船只只剩下两三米的距离了,借着初起的晨光和两艘船上还没有灭掉的火把能彼此看清两条船上的大概。
只见来船上约有十几名‘官兵’个个带了伤,盔歪甲斜的,更让人吓了一跳的是,甲板上还绑着一个赤身**的女人,身子蜷缩在一起,但因为双手缚在背后,导致两只奶还是能看的清楚,不住的随着身体一起在清晨的寒风中发抖。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那女人是谁?”马员外提高嗓门亲自问道。
对面船上一个瘦瘦小小的人答道:“这是我们捉到的女水匪,妄想脱光衣服**我们,结果就被抓起来了。”
“不是,我说你们这么多人就抓了一个光屁股女人?”马员外生气的问,“也不怕大人说你们没用?”
那人却道:“谁说我们只抓了这一个?我们还抓到了水匪的大头目,结果被他给跳水跑了,这才急急的绑了这女人过来追的。到是你们,一直在这里吗?有不有看到水匪跑过去?”
“没看到。”
“行了,别跟他们废话了,赶紧的去追水匪吧。”旁边另一个‘官兵’插话道。
“也是,那我们就先过去了,你们继续守在这儿吧,别让里面的水匪跑出来。”先前那个瘦小的人道。
就在对面的‘官兵’船与艾老虎这边的船擦身而过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丁二福突然指着对面的船大叫起来,“他们是水匪,那边那个就是周川北!他们是水匪!”
尖利的喊声将两边的人都吓了一跳,艾老虎最先反应过来,喊了一声“给我站住!”竟借着两船相错时彼此间的短距离一下跳了过去。
甲板上的女人听到丁二福的喊声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悄悄抬起头,透过散乱的发隙之间朝对面的船上看。
马员外也突然反应过来,喊道:“快拦住那艘船,上去抓人,通知别的船过来帮忙。”
那些假扮官兵的水匪本就神经紧绷,现在突然被人喊破,一时全都变得面目狰狞起来,纷纷抽出刀相搏,最先跳到敌船上的艾老虎就倒了霉,成了众多水匪的靶子。
有两个身形高大的水匪直接举刀就朝艾老虎砍了过来,艾老虎慌忙举刀架开一个,又侧身闪开一人,可这样一来,他脚下所处的位置就更加靠近船边了,这时,甲板里面的水匪又朝这边射过箭来,艾老虎忙着左挡右闪飞来的躲箭矢却忽略了甲板上的其他水匪。
那个先前与马员外答话的瘦小水匪手持一柄短刀,趁着箭矢停下的瞬间,快速的移到了艾老虎的身侧,将手中短刀朝着他的腹部横切了下去。
正想趁着箭矢停下时冲到甲板中央的艾老虎没防备有人会从侧面攻击自己,一时竟没有躲开,连忙旋转身子想把伤害降到最小,可这样一来,他的半只脚掌就已经悬在船外了。
瘦小水匪一刀下去感觉好像没有预想中砍的深,正纳闷时见对方下盘不稳就伏下身子,用了一记扫堂腿,直扫艾老虎的下盘。
艾老虎站立不稳,“哎呀”一声掉进了水里。
对面船上的众人就只看到艾老虎的肚子上挨了一刀,然后被人踢到了水里。
被叫做马员外的人眼都红了,冲自己的手下大骂,“你们都是死人吗?怎么没人过去帮忙?”
这时有两个浑身湿透的人过来复命,“大人,我们的船已经和水匪的船连在一起了,他们跑不了。”
“所有人都过去抓水匪,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马员外直接下令。
“是!”马员外带来的那些手下似是见多了这种场面,个个手持利器跳到对面的船上与水匪捉对厮杀起来。
赵四咽了咽口水,攥了攥手中的刀,这刀平日里吓唬过普通百姓,震慑过地痞流氓,可却没有真的见过血,尤其是刚刚见到艾老虎遇害的那一刻,他更是吓的魂儿都要飞出来了,但是看看这条船上除了那个马员外和一个侍卫,就只剩下自己和早就瘫软在地的丁二福。有心想猫起来,又一想‘富贵险中求’,这也是一次飞黄腾达的机会。
想好的赵四一咬牙,对马员外道:“马员外,我也过去帮忙。”
马员外颇有些意外,随即了然的一点头,“好,你若捉到水匪,我定向大人给你报功!”
“你就瞧好吧。”得到答复的赵四激动的直搓手,也跳到了对面的船上挑了一个较弱的水匪下手。
从两边船上的人亮出兵器时,丁二福就一直张大了嘴死死的盯着对面甲板上厮杀的场景,看到艾老虎被杀时想喊都喊不出来。看到一个水匪的胳膊被砍掉了,他自己就不由抱紧的胳膊,看到官兵的后背挨了一刀,他就不由也挺起了背,可是看的时间长了也就麻木了,而且他还隐隐的有些莫名的兴奋。
突然,丁二福的眼睛死死盯住一个人,恨不能喷出火来。那人正是让他确定这是一艘水匪船的周川北,他好似受了伤,用持刀的右手抱着左边的胳膊,躲在一旁四处观望!绝对不能饶了他,一定要亲手砍掉他一条腿报仇!在这样信念的支撑下,丁二福竟起身爬过了两船的相连处,从血肉模糊的战场上捡了一把不知谁掉落的刀悄悄的朝仇人摸了过去。
“喂,你瘸着腿干嘛去?”那个侍卫还喊了他一声。
马员外冷漠的扫了眼丁二福,哼了一声道:“别管他,不知死活的东西。别的船怎么还没过来?”
“已经过来了,看着火光了。”那侍卫张望了一下道。
“还真会赶时候,这边都快结束了。”马员外骂了一句。
而对面的船上,丁二福两眼紧盯着周川北,拿着刀在甲板上快速的向前爬行,很快就到了仇人的背后,二话不说,红着眼睛,抬手就朝仇人的小腿上砍了一刀,可是他太慌张,也没有经验,砍的方向竟是刀背。
受到惊吓的周川北突然回过头来,还以为自己受伤了,再一看砍向自己的是刀背遂放下心来,踹开丁二福骂道:“都是你这个遭瘟的活王八,要不我们早就跑远了,早知道当初我就该找到你的尸体。”
丁二福抹了把被踢破的嘴角,站起身来,“不先砍死你,我咋能死!你不止害我背了还不清的债,还打断我的腿,这笔帐我一定要找你算回来!”
周川北冷笑,“你还少说了一样吧,我还睡了你的女人呢!不过你的女人喜欢被我睡,是不是啊,兰姑?”说着,他竟从船舱门口的角落里抓过那个被绑着的**女人,揪起她的头发,让她面对着丁二福。
“是你?”丁二福仔细一看,竟是消失不见的张氏,一时不由恨的咬牙,可再看她现在的样子,又有些恨不起来了。
张氏不只没穿衣服,身上细嫩的皮肤还留下各种疤痕,咬痕抓痕鞭痕,有的地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