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毒医妻-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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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姝又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极浅极浅的笑容。
还没进屋,莫妖娆跑出来,一把将她抱住,“姝姝,你这些天去哪里了?吓死妈妈了,我还以为你……”
宫姝身子忽然紧紧一绷,眼里快速闪过一抹痛苦,旋即又笑开,“没事的,亲爱的妈妈,我很好。”
“我很累了,想要休息,晚安爸爸,晚安妈妈。”
说完,宫姝一脸平静地从众人面前走过,步履虚浮,身形摇晃。
“姝姝?你真的没事吗?”莫妖娆不放心地问。
宫姝没有回答,就像没听到一般进了屋门,上了二楼。
回到房间,宫姝将门反锁。
走到床边,将身体直直地倒进柔软的大床上,明明身上很痛,嘴角却在笑。
笑着笑着,笑意就便成了恨意。
消失五天,她的亲人,居然都没有发现。
这五天里,她生不如死,她的亲人没来救她。
宫姝将手从衣摆下面贴着肌肤摸到胸口,曲起手指,狠狠地缓缓地在胸口抓出五道指甲血印。
然后,又抓出五道。
只有疼痛,才能缓解她此刻心里的恨意与怒意。
这具破碎肮脏的身体,还有活着的意义吗?
从小,她的生活里便充满宫凝的影子,宫凝死了,却依旧占据着家人的爱。
后来,方北凝抢了她今生最爱,而她的最爱,却给了她当头一棒,疼痛又鲜血淋漓。
现在,不过是一个假宫凝罢了,居然也占据了她亲人的爱。
宫凝生病五天,家人衣不解带地照顾。
她在那废工厂受尽折磨,死去又活来,却无人知晓,无人问津。
她还有活着的意义吗?
宫凝将浴缸放满水,慢慢坐进去,让水将她完全淹没。
死去吧,你这个失败者!
意识消散的最后,她猛地从水里窜出来,贪婪而剧烈呼吸着。
不,她不能死,那些害她的人还没有死,还活得那样快活,她怎么能死?
就算要死,她也要拉着所有人陪葬!
就算她什么都没有了,最起码,她还是宫家的千金。
章节目录 133:你不记得我了吗?(27)
距离新年越来越近。
三天前,方北凝与翟墨远商量了许久,才找到一个苏婉绝对不会拒绝的理由,将她接到帝都来。
只是在电话中,方北凝刚说一句“妈,你跟我爸能不能到帝都来?”本该紧接在后面的那句至关重要的理由还没来得及说,苏婉在那边就来了一句“好啊。”
硬生生让方北凝被卡在喉咙里的那句话呛得直咳嗽。
她连忙挖了挖耳朵,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啊。”
母亲居然答应了?以前一提到来帝都就火冒三丈得理不饶人的母亲,答应了?
前后态度的转变还挺快。
“我说,好啊。”苏婉话音里满含笑意。
苏婉与方信军知道去了帝都大约就不用再回来了,把家里的鸡鸭鹅猪牛羊能卖的都卖了,卖不了的就送了人,倒是那只可爱的白毛蓝眼的猫咪没舍得送人。
为显诚意,翟墨远亲自开车回方北凝的老家将二老接了过来。
这样一来,老家便只剩方老太太一人怪可怜的,方信军将方老太太也带上了。
老太太可以苛待他,但他不能不孝。
方北凝在翟墨远别墅的别墅区给他们又重置了一套,一来,近一点,照顾起来方便。
二来,北凝制药赚了不少钱,有能力添置更好的。
翟墨远带着方家夫妇与方老太回来时,正是晚上七点。
方北凝带着别墅新配的管家与佣人,准备了满满一桌子佳肴,为三人接风洗尘。
方老太自始至终脸上的表情都有几分尴尬与僵硬,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整个方家她最厌恶最苛待的便是方北凝,最夸赞最疼爱的便是方信品一家,可偏偏……唉,将她接到帝都来享福的,是最不受她青眼的小孙女。
邻里乡亲的还不知道要怎么背地里嚼舌根呢。
看看这气派的大房子,居然还有下人伺候着,这是方老太做梦都不敢梦到的。
方北凝将她的不自在看在眼里,却只当没看到,对这个奶奶,她没有太大的感觉,不过是父亲想要对奶奶尽孝,而她想要对父亲尽孝罢了。
吃完晚饭,方北凝带方信军与苏婉上二楼主卧休息。
门甫一关上,苏婉便拉着方北凝的手在床边坐下。
“凝凝,你老实告诉妈妈,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大学还没毕业,究竟是哪来的这么多钱买这样大的房子,上次来你就带我们去看一幢大房子,但那次我生气,也不准备留下,便没细问,今天你又换了一幢更大的,还有那么些佣人,你说,你哪来的钱?”
“是啊,凝凝。”方信军也附和着问道,“你可千万别瞒着我们什么。”
方北凝无奈,“妈,就算你们要担心这个,现在担心的是不是也太晚了一点?”
来都来了,还问那些有意思吗?
“怎么晚了?不晚,你这买房子的钱若是来的不利索,我跟你爸明天就回去。”
“好好,我说给你们听行吗?”方北凝一见苏婉又要闹脾气,投降道:“北凝制药你们听说过吗?”
“你说的是那感冒药将人吃成植物人,后来那植物人又下跪道歉的那个?”苏婉道:“知道,问这么做什么?”
“爸,妈,北凝制药……”方北凝一字一句,循循善诱。
“行了行了,我问你你哪来那么些钱买别墅雇佣人,别给我说这些没用的,什么北凝制药,南凝制药我也不想听。”
“……”方北凝在心里翻了下白眼,“妈,北凝制药,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我是董事长,所以你们放心,我的钱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来的,明白吗?”
方信军、苏婉:“……”啥玩意儿?
方信军实在无法相信,自己从医几十年,如今还不过是乡村诊所的小医生,而他的女儿,居然小小年纪就当大老板了,这世道……不服不行。
方北凝老家的风俗,是除夕之夜中午吃团圆饭,帝都却是晚上吃团圆饭,正好,方北凝与翟墨远中午陪着方信军与苏婉吃,晚上,回紫檀宫陪翟禛羽与童千梦吃。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翟禛羽带着方北凝先是就近去了趟方宅,然后去了趟紫檀宫,接着带她直接去了牡丹花下。
说是带她去玩儿。
百合厅。
他们一推开门,里面热闹的气息差点将他们推出去,打牌的、唱歌的、喝酒的,总之乱七八糟,又吵得很。
烟味冲鼻,方北凝拿手在鼻尖扇了扇,心生退意。
还没来得及将想法说出来,一道轻盈的身影猛扑过来。
“北凝!你来啦!”宫凝看到救星一般抱住她就不撒手,“你来的正好,我都快无聊死了。”
方北凝被她拉着往靠窗的沙发走过去,“无聊你还不走,呆在这做什么?”
翟墨远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朝宫莫与宫旭那边走过去。
方北凝与宫凝在窗边坐下,服务生立刻送上来鲜榨果汁。
“北凝,你看坐在宫莫身边的那女孩,和我比谁更好看?”
方北凝顺着宫凝的视线,正好看见翟墨远坐在牌桌前,双手利落地洗牌码牌,好看的唇角叼着烟,样子痞痞的坏坏的,好帅……
她直愣愣地看着。
“北凝!你看什么呢?”宫凝拿手在她眼前摇了摇,召回她的神智。
“呃?什么?”方北凝收回视线,看向宫凝。
“我问你,宫莫身边坐着的那个女孩漂亮吗?”宫凝又问了一遍,“跟我比,谁更好看?”
方北凝再次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见坐在翟墨远对面的宫莫旁边,正依偎着一个女孩子,女孩看起来很是乖顺,小白莲一般清新可人。
说实话,与宫凝的精致明丽比起来,那女孩要逊色一些。
“宫凝,那是宫莫的女朋友吧?你作为妹妹,跟哥哥的女朋友比有什么意思?”
“北凝,你是知道的。”宫凝低头咬着吸管嘬了口果汁,眉眼堆满落寞。
方北凝伸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极其认真凝重地道:“宫凝,你别忘了,他是你亲哥哥,就算你曾经有什么想法,也必须把它从心里摘除,明白吗?否则,以后吃苦的就会是你自己。”
“如果,他不是我的亲哥哥,我不是他的亲妹妹呢?你觉得,我不应该争取一下吗?”宫凝听了方北凝的劝,心底是不甘心的。
“她不是我的亲妹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为什么不能……”不知怎地,方北凝的脑子里忽然响起那天在哥哥的房门外听到的话。
如果她跟方南昇没有血缘关系,那么,谁会是那个外来的?
方北凝晃了下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出去,才道:“如果没有血缘关系,当然应该争取一下,但问题是你跟宫莫……”
“快了。”宫凝没头没脑来一句。
方北凝一怔,“什么快了?”
“没什么,我们去看他们打牌吧。”宫凝拉着方北凝走到宫莫身边,宫凝在宫莫的另一侧坐下,方北凝走到翟墨远身边坐下。
翟墨远手气好,牌技也好,方北凝刚坐下没多久,他面前的筹码币就堆成了小山。
“翟总真是好牌技。”池圣茵半真半恭维地赞了一声。
翟墨远没听到一般,嫁夫随夫,方北凝也只当没听见。
池圣茵尴尬地笑了下,闭嘴不再说话。
“阿远就这性子,平素就不怎么爱搭理人,看着冷冰冰的,圣茵你别介意。”宫莫微微侧头对池圣茵说道,算是帮她解了围缓了尴尬。
池圣茵抿着唇温柔地笑了笑。
两人的互动在外人眼里,那叫一个浓情蜜意。
“宫总对女朋友真是贴心啊,看来,今年就能吃上宫总的喜酒了。”坐在宫莫左侧的王总打趣道。
这话一出,惹得池圣茵一个大红脸,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宫莫唇角微微绷了一下,没说什么,算作是默认了。
宫凝身子僵硬,脸色不大好看,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揪住腿上的布料。
方北凝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却也无奈何地只能在心里微微一叹,感情这东西,什么时候该来,什么时候不该来,控制不得,怨只怨,身份不容情。
忽然。
宫凝捂着肚子弯下身,脸色十分痛苦的样子。
她一只手紧紧抓在宫莫的胳膊上,宫莫被她抓得手臂一抖,弄乱了码好的牌,刚要转头训斥宫凝怎地这般不懂事,结果却看见她一脸痛苦的模样。
他心头一紧,急忙扶住宫凝的肩膀问道:“凝凝你怎么了?”
“我、我肚子痛……好痛……”宫凝痛得话都说不完整。
宫莫一把将她抱起,直接冲出门外。
方北凝看着宫莫的模样,那般焦急心疼,她心头的担忧更盛了几分。
这两人……
宫莫将宫凝抱出牡丹花下,放进车里,开车载她去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没有什么异样,最后诊断大约是喝了凉的,胃里受了寒。
宫凝贪恋地依偎在宫莫身边,痛并快乐着。
医生开了些驱寒气的药,宫莫交了钱取了药,搀扶着宫凝往门诊大门走去。
正好走到挂号处,一个女孩子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她惊喜地看着宫凝,唤道:“木槿?真的是你!”
木槿。
宫莫拎着药袋的手狠狠一哆嗦。
她叫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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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12点
章节目录 134:你不记得我了吗?(28)
宫莫自那日在酒店醒来之后,断断续续想起来一些当时的场景。
只不过无论如何也记不起那个女孩儿的容貌,只清楚地记起,两人共赴巅峰时她在他耳边呢喃的那句:宫莫,我是童木槿,记住我的名字,童木槿……
恍恍惚惚,不知道与宫凝寒暄的女孩子什么时候走的,只是等他回神,只剩宫凝端着狐疑的目光看着他。
“宫莫,你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不理我。”
“嗯。”宫莫清了清嗓子,“刚刚那女孩是谁?她叫你木槿?”
说来忏愧,宫莫这么久了,都不知道自己这妹妹的原名叫什么,那次到她老家去,她妈妈唤她都是用的方言,宫莫自是听不懂,其他时候,又很少有人提起来她的曾用名,而他,也从没去刻意了解过。
“哦,她是我老乡,我们住一个村子,一起长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