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春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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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醒过你的,是你硬要吃完那一壶茶!”孟毓晓幸灾乐祸地着,便又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孟锐握了握拳头,着实后悔,却又没有办法,机灵地瞥了一眼孟毓晓,便笑着往她身旁凑了凑。
“三妹妹,你觉得瑾轩这人怎么样?”
孟毓晓没有睁眼,浅浅点了点头,信口回答:“嗯,不错,相貌堂堂、沉熟稳重,品行涵养也高,可交!”
“那你要不考虑嫁给他得了!”孟锐立马笑着。
孟毓晓刹那间睁开了眼睛,坐直身诧异地看向孟锐,良久才问:“二哥哥今日这是带我来相亲来着?”
“那倒也不是,”孟锐忙,“先前到真的只是带你来认识认识,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投缘。”
“瑾轩这人吧,样样都好,你刚才也了,相貌、品行都是无可挑剔,你别看他住的那宅不怎么样,他十几岁便开始经商,家大业大的,十分有钱,而且又是江南人,你若真不愿意嫁给母亲给你寻的那些人,倒不如嫁给他,跟着他去了江南,就算母亲和父亲再能耐,也不可能去江南将你抓回来!”
孟毓晓盯着孟锐皱了皱眉头,“瑾先生也有这想法?”
“他那榆木脑袋,一生恨不得跟茶叶过日,能想这个!”孟锐不屑地。
“哦。”孟毓晓浅浅一笑,知晓瑾轩今日不是抱着相亲的态度跟自己品茶心里舒畅了许多。
“怎么,你答应了?”孟锐连忙问。
“不!”孟毓晓瞪了一眼孟锐,双手抱怀,便反转身背对着孟锐继续憩去了,独留孟锐盯着他的后背看了两眼,最终闭了嘴。
马车在同城客栈门口停下来,孟毓晓感觉到马车停了,便睁开了眼睛,先孟锐一步跳下马车,望着同城客栈伸了一个懒腰。
不愧是京城最大的客栈,光是楼牌便十分的大气,门口四根朱漆大柱,又用金漆画了祥云图案,彰显着富贵之气。
“哟,东家来了!”从客栈里迎出来一女人,一位很有风韵的妇人,穿着以前暗黄色的长裙,上身配着明黄色的短袄,松散的发髻斜斜地挂在一侧,只靠着一支金簪固定。
巴掌大的脸,配上一双桃花眼,眉眼带些浅妆,淡淡一笑,便有勾魂姿色。
“花掌柜好!”孟锐朝着人笑了笑,又回身看了一眼孟毓晓,“同城客栈的花掌柜!”
孟毓晓有些惊讶,完全没想到孟锐名下做的最大的客栈的掌柜竟是位女掌柜!这倒是让孟毓晓想到了以前的自己,古玩界的一朵奇葩!想必这花掌柜也是这京城商界的一朵奇花了。
“花掌柜有礼。”孟毓晓连忙淡笑着朝孟锐一拜。
“哟,掌柜的上哪去找了这么端正的一位公来!”花掌柜着往前两步,一下便窜到了孟毓晓的面前,在孟毓晓完全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在孟毓晓的手上抹了一把,“啧啧啧,瞧这手嫩滑的,比老娘的手摸着还舒服,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孟毓晓抿嘴,赶紧将手抽回,往衣袖里藏了藏,然后眼神凛冽地看向孟锐。
孟锐感觉到了孟毓晓的怒意,连忙伸手抓住孟毓晓的胳膊,将她拖到自己身边,对花掌柜:“这便是我新找的账房先生,今日也是来会账的,人都到齐了么?到齐了便赶紧开始吧!”
“都到了,就等掌柜的了,楼上请吧。”花掌柜连忙笑笑,目光轻轻从孟毓晓身上滑过,笑得有些神秘。
孟毓晓微微皱了眉,用眼角打量着在前面带路的花掌柜,或许是女人的只觉,总觉得这人好似已经将自己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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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会账
孟毓晓跟着孟锐上了楼,在最里面的一间屋里,站在门外就能听到里面的交谈声,等推门进去,里面原本坐着的人便都起了身,纷纷拱手朝孟锐请安。
“东家好。”
“大家辛苦了。”孟锐笑着一一回礼,随即穿过人群,往最上方的位上坐去。
孟毓晓是首次露面,除了翰轩茶楼的董掌柜外,其他人并不认识,所以没人跟他行礼,他也不用同别人回礼,细细数了一下,正好十九位掌柜,也就是孟锐名下十家酒楼、八家茶楼、一家典当铺的掌柜都在这里了。
孟锐走到上方坐了,在他旁边,还有一空位,没有看茶,看来平日里并没有人坐。
“三弟,坐!”孟锐端了身边的茶碗,微微抬手失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位。
孟毓晓也没有推辞,径直走过去坐了,立马有店二端了茶水过来。
“好了,大家都坐吧。”孟锐扫了一眼站着的众人开了口,声音沉稳、严肃,倒是有了些当家的气概。
孟毓晓的神情很淡然,未进来之前还有担心的,害怕自己被人认出女儿之身,又或者害怕因为太年轻被这些人瞧不起,但是从踏进这间屋的那一瞬间,孟毓晓好似找回了当年混迹古玩界的感觉。
会账的时候多出来一个陌生人,大家自然会忍不住地多打量孟毓晓两眼。
孟毓晓并不作声,淡然地端起桌边的茶水喝起来,不过今日在瑾轩那里喝了好茶,如今这舌头有些刁钻,只觉得这茶水太一般,索性又放回了桌上。
孟毓晓抬头看了一眼孟锐,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介绍自己,自己可不想被人像看动物一样一直打量。
孟锐接受到孟毓晓投来的信号,浅浅勾了嘴角,便望着下座的众位掌柜开了口:“今儿腊月十五,再有十多天便过年了,所以大家凑一起会个账,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我身旁这位,孟三爷,我新请的账房先生,日后大家的账都是要由他过目的。”
众人一听,既是姓孟,又与东家兄弟相称,虽然见他年岁不大,但只当是孟家各个都是少年出英雄,想这孟二爷也是年纪轻轻便创了这么大的家业,所以众人也没有任何意义,皆十分客气地起身朝着孟毓晓行礼问好。
孟毓晓既已找回了当年混迹古玩界的感觉,便也沉稳了许多,起了身,浅笑着朝众人一拱手,“日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虽然只是短短一句话,甚至还带着些许女之气,但是孟毓晓的十分有气势,既不失礼仪,又不份,几个有经验的掌柜一听便知道这位账房先生是个不简单的人,看向孟毓晓的眼光便越发的恭敬起来。
“好了,开始吧,先从同城客栈开始。”孟锐转头看向花掌柜道,“不出意料,今年又是花掌柜夺冠!”
“东家既然对奴家这般寄予厚望,奴家倒也不能让您失望了。”花掌柜笑盈盈地起了身,从一旁的矮桌上取了一个蓝色账簿走过来,双手递到孟毓晓面前,盈盈一笑,“三爷请过目。”
既然孟锐已经了孟毓晓是账房先生,又交代了今后所有的账本都要请她过目,花掌柜便依言行事。
孟毓晓也没拒绝,伸手接了账册,拿在手里翻看了一番。
这是同城客栈一年的账,倒也简单,每月一结,收支标明,每月结余多少便是纯盈利,到了年终再一总,便是总共的。
趁着孟毓晓翻看账册的空当,花掌柜站在一旁作口头汇报,汇报内容也很简单,不过是赚的总数,开支总数,年底上缴多少,又了些来年楼堂修缮、桌椅杯碟购置的费用,意欲扣留的费用等等。
等她完,孟毓晓也看完了手里的账册,轻轻合上账册,将账册放在自己与孟锐之间的桌上,轻声道:“账没有问题,关于来年开支的一万三千两,若是当家的同意也没问题。”
“准了。”孟锐笑着。
“同城客栈年交十一万七千三百二十一两”孟毓晓唱了一句,随即目标移向花掌柜对面,“下一位!”
众人一看,这账房先生显然不是生手,于是越发的警惕起来,每一位过来交账册的必然会先恭恭敬敬地报一声店铺名字和自己的名讳,以方便孟毓晓对上号。
“柯掌柜,你十月的账怕是算错了,与我总账的结果足足差了五百七十两。”孟毓晓忽然打断了一位掌柜的汇报,将手里的账册递还回去,“一个数字错,后面的便不用再看了,您不妨拿回去核对了账之后再来。”
正在做汇报的柯掌柜立马着急地额头上起了一层细汗,五百七十两这可不是一个数啊,连忙接了账册到一旁细细检查起来。
孟毓晓又抬头叫了下一位,这才注意,已经是最后一位了,不由得皱了眉头。
各位掌柜进来的时候便相互通过气的,差不多都是按着盈利多少经营的坐的位,所以越是留在后面的越是盈利少的,方才账面出错的柯掌柜已经是勉强维持开支了,这剩下的一位,不用想,便是亏本的那一家了。
“鄙人姓蔡,安盛茶楼掌柜。”
蔡掌柜颤颤巍巍地将手里的账册交了上来,便站在一旁不再话。
孟毓晓低头翻了一遍账册,前半年基本还有盈余,后来几个月便开始亏损了,最近这两月更是亏损不堪,生意不好,茶水糕点卖不出去,仅砸在自己手上的原料都有不少钱,虽然全年亏损不多,但做生意是不允许亏的。
孟毓晓将账册合上,轻轻了一句:“安盛茶楼折本一千三百七十二两。”
孟毓晓着,将手里的账册送到孟锐面前,一旁的蔡掌柜头低得越发低了。
孟锐接了账册,直接翻倒最后看了一眼总账数目,便合上了。
“蔡掌柜先坐吧。”孟锐轻声着又看了一眼众人,“各位掌柜帮忙出出主意吧。”
孟毓晓轻轻扫了一眼众人,伸手端了身旁的茶碗,就着已经有些温凉的茶水,猛喝了两口,润润嗓,然后又静静地等着有人开口。
一般亏本的店铺,要么卖掉,要么改行,孟毓晓也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新书总算是出来了,感谢大家的支持。觉得瘦的亲可以去看晓贝的另一本书《王爷,将军又来提亲啦》,即将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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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商战
“按理来,在绸缎街那个位置,生意不会差才是啊。”花掌柜率先开了口,身往椅背上歪歪一靠,斜眼看向最后面的蔡掌柜,“蔡大哥去年还是前三吧。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孟毓晓也将目光侧向了蔡掌柜,方才账册上看得很清楚,安盛茶楼不是一直都不行,而是突然间开始差的,这中间必然有个变故的原因。
“哎。”蔡掌柜长叹了一口气,也不抬头看众人,低着头自顾自地:“我这店先前生意还是可以的,毕竟绸缎街来往丫鬟、夫人多,走累了都要歇歇脚的,所以生意一直不错,可是自打安家与孟家退亲之后,安家便也在街上开了一间茶楼,只要是在安家绸缎买东西的进店喝茶免一半,就算不买东西,他家茶楼的价格也比我们低,久而久之,客人便都去了他们家店。”
孟毓晓顿了一下,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孟锐,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导致安盛茶楼亏损的原因。
孟锐也扭头看过来,不过只是浅浅一笑,算作是安慰,并没有怪罪之意。
安家是京城作绸缎生意的大商户,绸缎街十家缎铺有八家是他家的,所以他若是真想用这样的手段挤垮安盛茶楼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我也试着降低价格拉拢客人,但是安家茶楼给出的价格实在是太低,显然是亏本在做买卖,我们安盛茶楼一向又十分注重茶叶和糕点的质量,实在是不能再低了。”
蔡掌柜到这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孟锐,然后慢慢起了身,抬手抱拳朝着孟锐一拜,“东家,不管原因如何,这茶楼亏了本是事实,蔡某无能,愿意受罚,至于安盛茶楼是卖是改,全凭当家的裁夺。”
“安家这么做就是想和我们孟家对着干,就算是换了其他生意,他们也会再来,这件事怪不到你头上,所以蔡掌柜也用不着自责。”孟锐沉着冷静地开了口。
“当家的意思是卖掉这间铺?”一旁董掌柜开了口,因为同是茶楼,所以平日里交情更深,董掌柜看起来对安盛茶楼很是惋惜。
“我若卖了这间铺,安家是不是会觉得我认输了?”孟锐浅笑了一下,笑得很淡定,又似乎有些猖狂,倚着桌面的手忽然很闲适地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冷眼道:“安家既要跟我们对着干,我便陪他玩下去,若是要比财力,我到不觉得我会输给那个安若言!”
安家是生意人,做的是绸缎生意,与孟锐的茶楼、酒馆生意本应该是没有利益冲突的,但是安家竟然敢新建茶楼,故意跟安盛茶楼恶意竞争,显然不可能是安老爷的手段,那个久经商场的老人应该知道这样的恶性竞争最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