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门医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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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刚才的惊鸿舞比,差远了,我答应过冉哥,他回来的时候我要为他跳一支舞。”
闻言,小丫鬟只觉得背后发凉,心里轻叹:小姐这又是魔怔了,都五年了。
这对主仆没在说什么,最后起身向楼下走去,出了醉舞坊。
隔壁房间一直注意着她们的玉无忧见人走了,心里很着急,可碍于玉清混这位大爷在场,也不敢偷偷追上去。见他心不在焉,玉清混把玩这手中的茶杯问道,“有事?”
“啊,没事,没事。”玉无忧急忙否定,反而证明他心中有鬼。从来到这个舞坊开始,玉清混就察觉到玉无忧心不在焉,只是一直没提出来,因为这幅样子的玉无忧还真是少见。今日早朝后,是他急急忙忙求着他来这舞坊看歌舞,正好闲来无事,出来走走也好,顺便鉴定一下这民间舞坊的水平。
刚才炎云惜的舞他看过了,是很美,却不能完全入他的眼,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到是谢谦的画更叫人惊艳,让他觉得画中的人似曾相识,可在炎云惜身上并没有看见,现在想来还真是怪异。
想着,他便问出了口,语调依旧清冷,“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姑娘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玉无忧本在装模作样的喝茶,听他这么一问,差点喷出来,“姑娘,那个?”他这个万年石头的皇帝表哥什么时候对别的姑娘感兴趣了。
“就是跳惊鸿舞那个?”
“惊鸿舞,什么惊鸿舞?”玉无忧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模样,伸长着脖子往楼下看去。身边的小林子吓得轻咳了一声,提醒他,他才反应过来,笑嘻嘻的说道,“你说的是刚才跳惊鸿舞的那姑娘嘛,我没觉得啊,不就是一个舞女,怎么会似曾相识。”
“是吗?看来是我想多了。”玉清混道,脸上看不出他什么想法。
“那是,那是。”玉无忧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恢复平常嬉皮笑脸的模样。谁知玉清混来了一句,“你知道惊鸿舞是什么?”
“惊鸿舞,不就是一种。。。。。。舞。”后面这个字他说的极为小声。
“那你说看这两个时辰你都做了什么?”
“我不就是看热闹。”玉无忧因为心虚,不敢看玉清混的眼里,心里还有些发毛,腹诽道,“难道自己里面唯一的秘密都要被人发现了吗?”人人都说大顺皇朝最不能得罪的是有战王之称的景王玉景焕,特别是这两年,传说战王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可事实上大顺皇朝最不能得罪的当是大顺皇朝第一人,大顺皇朝的君主玉清混,也就是他表哥。
身为长公主唯一的儿子,他表示压力山大啊。这些年也就他胆子大,敢巴着他,其他人见到他都是能躲多远就多远。因为在战王面前犯了错,不过是一死,可在君王面前犯错,不是一死便能解脱的,而他永远一副清冷,不苟言笑,寡言,正经的表情,让人家完全猜不出他的心思。弄得跟他说话的人只能战战兢兢的回,搞得宫里所有人都怕他,就连他生母太后娘娘也不愿多见他,就这点他还是比较同情他的。
想来当皇帝还真是不容易,反正他是干不来的,这辈子他只想做个闲散郡王,想去哪就去哪,自由自在多好。如果不是因为皇祖母疼他,加上他这个没朋友的表哥,他才不想踏进哪座皇宫,看似华丽,实际上是个冰冷的牢笼,没有生气,让他分分钟想逃离。
“林安,走了。”这时候玉清混突然开口,玉无忧立即站了起来,显得迫不及待,一脸高兴的模样,像是恨不得立刻这里,“回去了啊,回去好。”今天好不容易碰见,如今耽搁这么久,她肯定走远了吧。
玉清混无视他的神情,率先走出了房间,身旁的林安见此跟了上去。
玉无忧因为心里着急,也急忙往外走,与林安同时堵在了门口。最后是玉无忧退了一步,还做了一个你请的手势,他偶尔敢在玉清混面前放肆,但对他的贴身侍卫,他是真怕,虽说玉清混冷,那人家是气质使然,而这林安是真冷,只要一靠近,那感觉就如同置身冰窖,冻啊,而且这人一年说的话加起来都不会超过十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哑巴。他想不通,玉清混为何总把这个冷神放在自己身边,难道是为了存托自己其实不冷。好吧,也只有他玉无忧这脑子里才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身为明卫总管的林安,他的天职就是在明守卫君主,他不时刻待在君主身边,还能去哪。
他们离开和来时一样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玉无忧有些人是认识的,可他身边那个气质卓绝,容貌非凡的男子却没见过,大家免不了好奇。这个人的出现,好像自带发光,宛如天神临世般,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无论男女。不过那只是第一眼,再看第二眼,却是望而畏之,恨不得立刻逃离,像是害怕自己所有的秘密被当众揭开一样。
第8章 囚禁
玉清混这行人离开后,醉漫坊即刻恢复了平常的光景。
刚走出醉漫坊几步的路程,玉清混突然停下步子,随口一问,“无忧,上次酒楼那个厨子”
玉无忧听得心颤抖了一下,低着头喃喃道,“厨子,那个厨子。。。。。。”他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其实玉清混早就走远了。就他自己还傻傻站来哪里,没发现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
站在身旁的小林子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扯了扯他的袖子叫道,“爷。”
“干什么,没看见爷正在想事情。”玉无忧气恼道,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小林子心肝颤抖的回道,,“走了,爷。”
“走了?”玉无忧这才抬起头来,发现这里早就没有玉清混的身影,如释负重的同时拍了拍小林子脑袋道,“你怎么不早提醒爷。”
小林子有苦难言,身为奴才,他向来是少说话多做事。
“那个厨子的事前怎么还没查到,这都多少天了,爷不是说过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这事不提还好,一提来他就来气。
“这个,因为太皇太后寿诞在即,不能闹得太。。。。。。。”
玉无忧哪里是会听解释的人,直接打断他,“好了,好了,爷不想听任何理由,继续给爷找人。”
“是,那爷现在去哪里?”小林子问道,一抬头,见他家爷已经走远了,好像在偷偷摸摸跟着什么人。
待他追上去,发现他家爷偷偷跟着的是一位年轻公子。心里正觉得奇怪,却瞧那位公子似乎有些眼熟,他立即想起一些事,那位公子长得很像兵部尚书家的大小姐安如心,难怪他家爷会偷偷摸摸跟着。
他自小跟着爷,爷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包括爷心中唯一的秘密。
玉无忧去跟踪自己心底的秘密了,而炎云惜那边,她被带进房间后,便有人给她备好热水沐浴,连换洗的衣物也给她准备妥当了。本来跟她的侍女要伺候她沐浴,被她一口拒绝了。笑话,那有人沐浴旁边还站一个人,当然古代有钱人就是这样,只是前世身为现代的人她实在无法接受。
对她的做法,侍女也没说什么,想来主子吩咐什么便是什么,素质不是一般的高,如此甚好,免得废话。
来这里这些天,她还没好好的洗个澡,如今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她总算可以暂且安心了。
泡了约莫半小时,她才起身。出门之前对女装的穿法研究了一番,这次穿戴便容易了。这衣裙藕粉色的,有金色绣花和镶边,看着华丽,但却略显俗气,不是她喜欢的调调,但也无所谓,她对穿从来不讲究,只要舒适合身就行。
站在她房间门口的醉漫坊管事兰姨来了有一小会儿了,见里面没动静,忍不住问道,“姑娘好了吗?”
“好了。”炎云惜应声道,起身开门,打湿头发还没干透,就那样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她门一开,兰姨就瞧见她了,整个人愣哪里,这就是这位炎姑娘的真容吗?美,美得连身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心动。
“请坐。”
兰姨像魔怔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听话的跟着她走进房间,到房里坐下。
炎云惜见她坐下后,然后在她对面坐下,俨然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坐下后,兰姨渐渐平定了心神,在这风云场所打滚多年,她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可像现在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这女子美得明艳,宛如人世间的最耀眼的那朵富贵花,让人一见倾心。这略显俗气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不但不俗,反而自带霸气,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膜拜她。
炎云惜见她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开口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姑娘长得还真是美,未施粉黛,就美得如此倾城绝色。”对啊,她这才发现这姑娘头发都没梳,只是随意的披散着。她真是越看越喜欢,眼里渐渐恢复了平常的精明,想来这次她是赚大发了,如此美人世间难求,更何况人和舞还一样美。
炎云惜看得出兰姨眼中的算计,完全把自己当大肥羊了。两人也没什么好聊的,兰姨也就讲了几句关心和叫她安心的话,便离去了。过后便是安排给她的侍女跟她介绍舞坊的人和事,来之前她打听过,但不是很全面,现在听到的要比外面听见的详细得多,她认真听着,好进行她之后的计划。
兰姨一路哼着小曲,别提有多高兴了,扭着腰回到了自己房里。她正准备照镜子,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她背后,惊得她差点扑倒在梳妆台上,摸着自己胸口,她转过身另一只手指着黑影道,“你是什么人,这醉漫坊可不是你能谁便。。。。。。”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完,那黑衣女子直接从身上掏出一个令牌,兰姨一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像是换了个人,面无表情的问道,“大人有何吩咐?”就连声音也与平常大不同。
黑衣女子收回令牌,放在腰间,冷声道,“太皇太后大寿进宫献舞的名额醉漫坊一定要拿到,而且今日来的哪位炎姑娘必须是领舞,在大寿开始之前绝不能让人看见她的容貌。”
“是。”
话说完,这个黑衣女子便消失了。兰姨站起身来,脑子里还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本来醉漫坊拿不拿到这次进宫献舞的名额是无所谓的,对她们影响并不大,可现在大人吩咐,就算用尽手段她也必须拿到,至于原因,她无需知道,只要招办便是,这是规矩。
炎云惜本来打算躺在房间的软塌上休息,可刚离开不久的兰姨又来找她了,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她只好起身相迎接。
“不知兰姨又来找我,有何事?”她一脸淡漠的问道,给人一种公式化的感觉。
兰姨没在意她语气,刚才交谈,她已大约摸清楚她的性格,这姑娘绝非一般人。她如今还不知道她抱着什么目的来她的醉漫坊,但没大人的吩咐,这姑娘有什么目的她无需知道,目前她们关系也就是互相利用,就算有猜疑,藏在心中便好。
“是这样的,今天很多客人不是都好奇姑娘你的相貌,不如就让大家继续好奇下去,越神秘客人们会越有兴趣,听我的准没错。”兰姨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理由。
“这事情你安排就好。”她还以为有何事她会如此急急忙忙来找她,原来就为这事,对她来说如此甚好,万一跳出见过她的人,她还不知道怎么解决。
见她同意,兰姨继续道,“好,那就这么决定了,在舞坊你可也要带着面纱,免得被多嘴的说出去。”
“行。”炎云惜点头道。
兰姨还直接起身拿起她放在妆台上的面纱递给她,她接过,在她注视下将面纱带好。
“这样就好了,我走了,你先休息,有其他事我会再找你。”兰姨看见她乖乖带好面纱,满意的离开了。
她这一做法,一开始炎云惜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可就当她后面亲自给她拿面纱,亲眼看着她带上,她有些诧异了。她似乎很怕别人瞧见她容貌,真像她说的那样只是为了吊那些客人的胃口?她总感觉似乎不太对劲。
此人表现太过刻意,不像是为了钱,更像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不过目前她的做法,跟她的想法彼此一致,她便没在多想。
第二天早上用过餐,她本来想去城里溜达溜达,可一只脚刚踏出房门就被人拦住了。
“姑娘,兰姨交代这几天,你待在房间好好休息便好,不用出来走动。”拦住她的人是今早伺候她起床的侍女,这姑娘年纪跟她相仿,却面无表情,像一部生冷的机器,不是昨天安排给她的那个姑娘。
此时炎云惜还不知道,昨天那位姑娘已经被灭口了,她以为只是被安排到了地方。
她硬要出去,这人也是拦不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