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禁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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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料盆子,而盆子里面还放着一些被老鼠撕碎的烂步条,我依稀可以想象到,当年就在这个院子里面,这家院子的主人还正在院子里面洗衣服,不过中途像是得到了某种召唤,她放下手中的活出门,以为很快就能回来,却没曾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
在这家人里我们并没有发现王飞洋,于是我们辗转下一家,大概在下午七点左右的时候,我和公交大叔已经转了大半个村子,却依然没能够发现王飞洋。
这些人家有很多房屋已经垮塌,其他的也是风雨欲坠,有的大门紧闭,有的则是大大的敞开,这一切都说明当年这些人家的主人,都只是想暂时离开一会,根本就没曾想过他们永远都回不来。
此时一轮圆月已经高高的挂在了空中,在这大冬天的能出现这样的圆月其实非常的罕见,在那惨白的月光照耀下,这座死人村显得更加的诡异。
这是一家一楼一底的砖房,在二十年前的农村,能够起这种砖房的人家算是有钱人,此时这家人的堂屋里面摆着一张桌子,桌上还放着好几个瓷碗,碗里面装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
而在桌子的前方,还放着一台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黑白电视机。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难免有些伤感,对着身后的公交大叔说:“正如你说的那样,二十年前,这家人一定是正在一边吃饭,一边看着黑白电视机里面的新白娘子传奇,但是中途却被人召唤了出去,就再也没回来。”
身后并没有传来公交大叔的回答,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我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就转过身去,随即心脏猛地咯噔一下,只见我的身后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那公交大叔,居然不见了!
第二十九章:冥婚()
我心中一沉,一种莫名的恐惧瞬间涌上我的心头,我明明记得刚才进入这房子的时候公交大叔都还跟在我的身后,为什么这眨眼之间他就消失了。
“大叔?喂大叔你别开玩笑,你在哪里?”
我转过身,对着身后那空荡荡的四周大喊,却一连喊了好久都没有听到有丝毫的回应。
我急忙从这个院子跑到了外面,然后打着手电四处寻找那公交大叔的身影,但是足足找了十几分钟,却依然没有找到那公交大叔。
最后我站在原地,阴冷的寒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我感觉全身冷的出奇,我下意识的就要朝着这村子的外面跑,但是在跑了一段之后我却惊恐的发现,我他妈居然在这个时候迷路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着镇定,而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不远处有一道亮光照射过来,如今在这死人村,就我和这公交大叔手中有手电,我心头一喜,心想一定是公交大叔在那边,于是我急忙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不过那亮光看起来并不远,但是当我真正朝着那边移动的时候却发现远的出奇,我足足走了有大半个小时,却发现那亮光总会出现在我前方几百米的距离,但是我却一直不能靠近它。
我心头一惊,下意识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与此同时,我咬破了自己左手中指,随时准备在自己的右手掌上画符。
这东门村二十年前一夜之间死了这么多人,在这村子里遇上些孤魂野鬼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所以现在我几乎可以确定,我是撞上脏东西了。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吹锁啦的声音,这个锁啦声听起来很是奇怪,因为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音调夹杂在一起的。
其中一种音调是办婚事时候才会吹的音乐,充满了喜庆,另外一种在而是办丧事的时候才会吹的音乐,听起来格外的忧伤,当这两种声音夹杂在一起的时候,会给人一种非常诡异惊悚的感觉。
这声音正是从那亮光处传来的,它就好像有着一种特殊的魔力,正吸引着我朝着那边不断的靠近。
说来也怪,在这声音的引诱之下,我发现我离那亮光越来越近,不过当我真正走进那亮光处的时候,我却发现那亮光和吹锁啦的声音突然消失。
我用着手电朝着前方一照,发现这是一家残垣断壁般的四合院,院子里面摆着十几张布满灰尘的桌子,桌子上还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破碗,与此同时,在其中一张桌子上面,我看到了那锈迹斑斑的锁啦和已经完全破掉的大鼓。
一股疑惑瞬间袭上我的心头,看这样子,二十年前东门村的人在跳水库的那一晚,这里似乎正在办一场酒席,而这酒席在办到一半的时候,这里的人也是接到了某种召唤,然后所有人都从这里走了出去,和这村子里面的其他人一起前往东门水库,也就是在这晚,这东门村全村三百多口人,成群结队的跳到了水库里面淹死,从一个繁荣鼎盛的村子,变成了那让人闻风丧胆的死人村!
越想到这些,我愈加的感觉到背脊骨一阵发凉,正当我还在思索刚才的那亮光和唢呐声到底是不是从这里传来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下。
我猛地转过头,还以为是公交大叔找过来了,但是转过去之后我却发现身后依然是空空荡荡,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我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就在我想画出掌心雷拍向虚空之际,那刚才消失的唢呐声却是又一次响了起来,而且这次这个声音听起来很嘈杂,就好像是在我耳边吹出来的一样。
伴随这一阵的唢呐声,我甚至还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以及推杯换盏的声音。
我心头一颤,感觉自己的背后很是不对劲,我忍着内心的恐惧缓缓的转过身去,接下来所看到的一幕,却是彻底的让我傻了眼。
我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双眼,真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但是眼前我所看到的这一幕,却是太真实了。
原本布满灰尘、千疮百孔的桌椅在这个时候焕然一新,那桌上还摆满了鸡鸭鱼各式各样的酒菜,同时这院子里面到处都挂着剪纸,而那大门和窗户上面,也都贴着那用纸剪成的喜字,不过很诡异的是,那些剪纸和喜字,全都是白色的。
一共十几张桌子,每一张桌前都坐满了人,他们全都是穿着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衣服,此时正在聊天或者吃饭喝酒。
这一瞬间,我怀疑我是不是穿越到了二十年前,亲眼见到了当年那个晚上,这户人家在这里摆酒席的场景。
虽然在来之前,公交大叔曾再三叮嘱过我,在来到这死人村之后,无论我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不要相信,因为那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但是此时的我,却是彻彻底底的被眼前的这一幕所镇住。
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声音、每一个画面,都是那样的真实,根本就不像是幻化出来的。
我下意识的朝着那院子里面走了进去,能够很清晰的看清楚这里每一个人的脸,他们的动作甚至能听到他们交谈的声音。
我心里很是疑惑,这户人家为何会在这大半夜办酒席,而且这里张灯结彩的剪纸,为啥全都是白色?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一个让我感觉浑身发毛的想法顿时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面:“冥婚,二十年前,东门村全村人跳水库的那一晚,这家人居然在举办一场冥婚?”
我走在这些人的中央,他们的身体来来回回从我的身上穿过,他们看不到我,也摸不到我,这个时候反倒是我,有些像是那已经死去的鬼魂。
此时在我身旁,坐着两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大妈,她们还烫着九十年代十分流行的大波浪卷,其中一个大妈正磕着瓜子,脸上带着一种惋惜说道:“这老周家也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那小女儿未婚先孕就不说了,这眼看就要到临盆了,居然出了这一茬子事!”
“可不是吗。”另外一名大妈回答道:“眼看这预产期就要到了,居然被人给杀死了,这可是一尸两命啊,还好姓吴那小子有良心,就算是小周如今死了,也愿意和她完成这桩婚姻,哎,那婚礼马上就开始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说完,这两名大妈便一前一后朝着对面的堂屋走去,此时堂屋那边,再次传来吹唢呐的声音。
我心头隐约间感觉有些发毛,看样子这里果然是在进行一桩冥婚,而且更加诡异的是,一般的冥婚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在举行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像这样大办酒席,而现在这里的情况看来,这家人却是足足请了有十几桌人。
出于好奇,我也跟着这两名大妈,朝着那堂屋方向走去。
刚走到门口,我便看到了那堂屋的正中央正放着一口棺材,棺材里面则是躺着一个额头上贴着黄符,大着肚子的年轻女尸,她此时穿着一身嫁衣,但是那嫁衣却是黑色的。
而在这棺材的旁边,则是背对着我站着一名年轻的男子,他同样是穿着新郎服,也是黑色的,看着那个年轻男子的背影,我越看越感觉熟悉。
就在我盯着那边入神之际,一个声音从在那边响起:“吉时已到,一拜天地!”
那年轻男子缓缓的将身子转了过来,就在他要与那棺材中的女尸拜堂之际,他突然就转过头看向了我这边,当看到男子那一张脸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
因为此时的我,很清晰的看到男子的那张脸,和我一模一样。
第三十章:魔音()
我浑身都颤抖了一下,心脏也是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
这怎么可能?现在我看到的场景,一定是二十年前那一晚所发生的场景,但是当时这家人配冥婚的新郎官,怎么可能会是我自己?
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另一个“我”好像是看到了我一样,他朝着我这边投来了一个十分怪异的眼神,然后缓缓的转过头去,看着那棺材里面的新娘,我能够和你明显的看到在他的眼角有一行清泪落下。
他缓缓的弯下身去,与那棺材中的女人拜了一下,而在那棺材旁边,则还由另外一人拿着一只公鸡,也弯下了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整个拜堂的过程仅仅有一分钟的时间,但是在我看来,这一分钟却是非常的漫长,我的心里一直被一种浓烈的恐惧给牵扯着,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更不知道那棺材中的女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曾经有过多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当然也不知道那女的是被谁给杀死了。
但是在这恐惧之后,我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极其强烈的悲凉之意,我感觉我的心里非常的难受,甚至感觉到十分的痛苦。
我情不自禁的哭了,我也不知道我为啥要哭?而就在我还在被这一股莫名其妙的伤心情绪给折磨的时候,那堂屋里面突然传来一阵惊恐的呼叫声,随即好多人都开始惊慌失措的朝着这门外跑。
“发生了什么事?”
我心头一震,也就在这一刹那,我突然看到天空中突然风云变色,刺骨冰冷的狂风更是在四处不断的咆哮起来,而在那堂屋里面,传来了一声惊呼的叫声:“这怎么回事?小周、小周居然要生了!”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在我的幻觉之中,但是当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我也是被吓了一跳,那个小周,不正是那躺在棺材里面的那位死人新娘么?她要生了?这人都死了,还能生孩子?
我急忙朝着堂屋那边跑了进去,刚进去就看到那棺材里面的死尸小腹位置正不断的上下蠕动,而在她的大腿上,则是流出了黑红色的鲜血,一颗血淋淋的婴儿脑袋,已经钻了出来。
四周一片狼藉,所有人都疯了一样朝着门外跑,唯独只有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此时正趴在棺材前,他全身都在不停的颤抖,但是我可以肯定他那绝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他在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用手去抱住那正努力从妈妈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婴儿。
也就是在那婴儿被爆出来的一刹那,一声清脆的啼哭声从堂屋内响起,天空中瞬间有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下一秒,一阵诡异的口风琴声音从远处的夜空中飘了过来。
口风琴是九十年代很流行的乐器,我听不出来那吹的是什么曲子,但是这琴声中却是充满了悲凉之意,我甚至感觉脑子嗡嗡作响,随即满脑子一片混沌,最后一股悲凉与绝望从我心底升腾而起,我感觉自己的思维不再受自己控制,无数曾经让我撕心裂肺的画面从我脑子里面闪过。
我从小没有父母,如今爷爷死了、左道因死了、罗秀死了、杨丽和那陈老太全都死了,就连我在白街仅剩下的兄弟王飞洋也失踪了,他们的死,全部都是因为我的九阴命格,我感觉我这一生真是凄凉,我就是一个煞星,像我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