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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爱你是一种病-第44部分

小说: 爱你是一种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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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函凌为了保护儿子,劝服韩子越把这件事瞒了下来,条件是花巨资重现实验,补全数据。韩子越知道除了柏氏,没人能够维持这项研究,而老师的心血不能毁于一旦,于他只能妥协,对外宣称那是一场意外,对柏煦默认老师死于另外一处火灾。
  柏煦或许当时也转换过人格,对细节记不清楚,也并没深究。真相就这样悄悄错开,命运却已脱轨。
  上个月柏煦在天台出事后,章函凌冻结了用于老叶那项实验的资金,出钱送韩子越出国学习,时间是两年。
  韩子越知道老师的资料没有付之一炬,立志要完成这项研究,同意了顾以琛的安排。
  “同事一场,不去送送他么?”顾以琛走到我身边,温和地笑着,眼睛里含了血丝,人似乎也瘦了不少。
  前阵子我一直生病,他一面忙工作还抽空照顾我,我心存感激,却又不能有所表示,“我走不开,你也知道,他…”
  “叶其蓁。”这个冷冷的声音让我不觉挺直了背。
  “子越…”顾以琛好像没料到他会进来。
  我看他就那样站在门口,恐怕听见了我刚才的拒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今天就走了啊,祝你…旅途顺利。”
  他远远地看着我,细长的眼睛里似乎似乎映出窗外那一抹红霞。他突然大步走过来,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就已经被他拉离了沙发。
  “子越!”顾以琛抓住他的胳膊,欲言又止。
  而他抓着我的,很紧,隐现苍白的骨节。
  我一时惊得说不出话,皱着眉看他。
  他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但隐约又能猜测一二。我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早点出发吧,万一路上堵车呢…”看他像木头人一样锁着我不动,我急了,决定不再装淑女,放开音量说,“韩子越,你吃饱了撑的,力气没处使是吧!”
  他闻言一把甩开我,嘴角却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叶其蓁,等着我。”
  这句还真是有韩子越的说话特色,简短,暧昧。我不愿深究,就看着他大步走出病房,夕阳余晖洒在他身上,高高瘦瘦的背影透着坚定。
  “韩医生!”走廊里传来陆小琴的声音,我想我的表情正一下子愉悦起来。
  “老顾,你不是要去送他么?”我一边站起身,一边笑着问他。
  “嗯,那你…”他看着我,似乎总有些话无从表述。
  “我不去了,我还要陪他出去散散步呢。”我朝门口张望了一下,正看见陆小琴推着一个轮椅进来。
  我忙起身迎上去,“今天怎么去了那么久。”
  “这么会儿就想我了?”轮椅上的家伙勾了勾嘴角,尖尖的下巴在空气里划出个优美的股线,脸上的酒窝盈满笑意。
  “今天人多…”小琴咽了咽口水,忽然转向顾以琛,“顾院长,您要去送韩医生么?”
  “嗯,正要去。”顾以琛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我跟您一起行么?”她闪了闪视线,“韩医生平日挺照顾我的,我想送送他。”
  “好,我回办公室拿个东西就走。”顾以琛拍拍她的肩,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
  病房里镀着一层温暖的橘色,映得他的脸泛出红晕。
  “出去散步要盖厚一些。”我蹲下去,替他把腿上的毯子盖好。
  那晚他在特护天台上等我,意外变成了柏晗的人格,爬上了护栏并失足,索性被树林挂住,只伤了腿,打了石膏,要休息三个月。
  虽然已经过去两个多星期,我每次看着他腿上的石膏,就仿佛看见那晚漆黑的天空,心里一浪盖过一浪的恐惧,总不能释怀。之前的一切我都愿意放下,只要他还在我身边。
  他用手掌包住我的手,轻轻摩挲,“跳下去的是柏晗,他离开我了,所以,我不会走。”
  我把脸贴近他的腿,自从那次之后,他确实再也没出现过人格分裂,只是…“你若是再胡来,我也会跟你去的。你说过,如果真的爱,生或死,都要在一起。”
  他轻声笑了,揉着我的头说,“我不会留你一个人。”
  “嗯。”我点头,又笑起来,“走,散步时间到了!”
  柏煦因为腿伤,就留在旭山疗养,我为了陪他,病着也不想请假,于是顾以琛在旭山给我安排了宿舍,顺便把我俩一并照顾了。
  天已经暗下去,院子里的路灯刚开始发出蒙蒙白光。我为了尽量避免某些人嚼舌根,一般都在下班后才推他出来。
  “人家骨折都晒太阳,你却天天推着我晒月亮。”他靠在轮椅上,仰起头看我,一副大爷的样子。
  我用鼻孔瞪他,“怎么着,我就是不想让你好!”
  “那敢情好,你天天侍候着本少爷。”
  “好,看我怎么好好伺候你!”每次说不过他的时候我就习惯用武力解决问题。
  这时,住院部办公楼门前停下一辆警车,忽闪忽闪的红灯晃得人心烦。我正好推着柏煦到门岗处,可以清楚地看见车上下来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这是什么意思?又有犯人来了?”我问。
  “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有经验的么。”
  “……”他气闷地看我一眼。
  再看过去时,正见顾以琛、韩子越和陆小琴从楼里走出来,那两个警察上前对他们出示了证件,就要带人。
  我惊了,对柏煦说,“你等着,我去看一眼。”
  韩子越似乎想上去揍那两个警察,被陆小琴双手死死拖住。
  顾以琛倒仍是很镇定,“子越,别冲动,这件事我会解决,你放心让小琴送你去机场。”
  “他们这明摆了找茬儿,你还就这么跟他们走?”韩子越仍是不放松,死死瞪着对方。
  那两个警察被他的杀气吓得往后退了退,却仍是伸着脖子说,“我们是秉公办事!”
  “秉你妹!”韩子越一使力甩开陆小琴,朝他们挥起拳头。
  “韩子越!”我刚好跑到跟前,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他这一拳打上去的话,估计这个月都不用上飞机了。虽然我知道他和顾以琛关系笃深,却没想道为了他的事会这么冲动。
  然而很快我就深切理解了。
  “出了什么事?”我喘着气问。
  “旭山疗养院涉嫌暴力事件,且被投诉虐待病人致死,我们是来拘留顾以琛回警局协助调查的…”其中一个说。
  什么?!老顾暴力/虐待病人?瞎了你们的狗眼!!我用偷师韩子越的招牌刀眼,狠狠地剜向那人的脖颈。
  那两个警察被我这招吓得往后缩了缩,“我们,我们只是跑腿儿的…”
  “那是谁告的状?!”我继续气势汹汹地问。
  “这…这是保密的。”
  “说不说?!”我觉得自己像一只炸毛的猫,吓得那两人如过街老鼠。
  “蓁蓁,够了,”顾以琛抬手给我顺了顺毛,“他们应该不知情。我必须去一趟,你替我联系方荔。子越,这事儿你不用管,安心去学习。”
  我拿出电话迅速通知了方姐,韩子越仍是拧着不吭声。
  顾以琛又对陆小琴说,“小琴,这家伙就拜托你了,务必把他送上飞机。”
  “是!院长放心!”陆小琴郑重地向老顾敬了个礼。
  我看韩子越不愿意走,推了他一把,“喂,我知道你想报答他给你找对象的恩情,但这会儿不合适,还是早早登机让他放心吧。”
  他眯着眼瞪了我一眼,被我一五一十瞪了回去,最后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句,“哼,那交给你了。”
  “放心放心!”我拍拍他的肩。
  “韩医生,我的车在这边!”他刚一动脚,陆小琴立马接替了我的任务。
  于是,警察带走了顾以琛,陆小琴拖走了韩子越。
  夜色已浓,我惴惴不安地回到病房区,柏煦仍坐在路灯下等我,拖着长长的影子。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抓了他的手搓了搓,有些歉疚地说,“冷了吧,怎么不先回去?”
  “等你伺候呗。”他一脸不耐烦地笑着。
  这家伙真是长了张欠揍的嘴脸!
  我边推着他走回病房,边跟他讲了有人告疗养院的事。
  他沉声说,“我觉得这个告状的不简单。”
  “怎么不简单?”我给他倒了杯热水暖身。
  “首先,旭山说小不小也是全国同行业中数一数二的,而且顾以琛的名声放在那儿,没有背景是一定不敢动的。”他喝了一小口水,接着分析,“就算是有背景的,也难动到旭山,除非这个人有坚实可靠的证据,那这就不是一两天的功夫能准备了。”
  “照你说的,是有人早有预谋?”
  “这是必然。不过,一般人犯不着费这么大力气惹旭山,以顾以琛的性格也不像是会结仇的…”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是方荔。
  “喂,方姐。”
  “叶医生,我想问一下,那些警察带走顾院长时有没有说是什么人告的状?”
  “没有,当时我逼问他们,他们也不肯透漏。”
  “是这样啊…”
  “出了什么事?”我心里有些不安。
  “哎,我联系保释被拒绝,找了几家著名的律师事务所,却也跟商量好似的,都不肯接这个案子…”
  “怎么会这样?!”我忽然想起刚才柏煦说的预谋,看来没错了,有人早已下好了套子等着绊倒顾以琛和旭山。
  “我会再想办法的。”
  挂了电话,我跟柏煦说了这件事,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打给许单羽吧。”
  可惜当下许单羽和佳颖正在国外办理买房和小佳的入学手续,一时半会儿赶不会来,他说让我找关璐,此人一定能帮上忙。
  关璐果然很爽快地同意了,让我去他办公室商量。
  两个小时后,我和方姐坐在关律师的办公室,讨论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官司。
  “我托了圈子里的朋友打听,也只打听到原告的背景很强硬,牵扯了一位市里的领导。上面施压,若是事务所还想开下去,自然不敢冒风险。”关璐的推测和柏煦大差不差,看来有人早有预谋。
  “关律师,这官司若你不想接我们也不会勉强。”方姐说勉强笑笑。
  “不,我几位朋友都承蒙顾院长和旭山的照顾,”关璐将笔帽合上,浅笑,“这官司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尽全力。”
  “谢谢你,”我感激地看着他,“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么?”
  关璐想了想,说,“现在还不清楚对方拿出的证据,所以我们只能按部就班地准备,方小姐,麻烦你尽快把旭山和顾院长的材料拿给我。”
  “好,我明天就送来。”方荔点点头。
  “叶医生,你和顾院长比较熟,可以问问他有没有和谁结过仇,顺便寻找一下线索。”
  “嗯,我会去的。”
  “那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分头行动,有任何线索保持电话联系。”
  “好。”
  方姐把我送回旭山已经过了十一点,门卫查了我的工作证才把我放进去。
  我照例先去男部看柏煦。陆小琴趴在值班室的桌子上打瞌睡,我把旁边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她动了动,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是我,嘟囔了句,“叶医生,钥匙你自己拿…”
  “嗯。”我拿了钥匙往203走。
  柏煦现在以疗伤的身份住在旭山,自然不用像普通病人那样看护,病房管理也是比较宽松的。我轻轻打开房门,见他正躺在床上安睡。
  替他掖了掖被角,太阳穴由内而外传来一跳一跳的痛感,我双手支在床沿,缓缓坐下,静静看着他,等待头痛消失。
  我不止一次趁着月光打量这脸孔,却总是专注得忘乎所以,不觉伸出手指,指尖轻轻触碰了那微微颤动的睫毛,今夜,你又在梦什么呢?





☆、第50章 年04月06日 星期二

  如果我们知道彼此的秘密,那将是怎样的宽心呢。
  ——John Collins
  这些天奔波于关璐的律师事务所和旭山之间,我意识到纵然顾以琛是青年才俊后起之秀,可毕竟回国发展不过四五年,论起人脉远不够深厚,加上他又是那种公事公办不爱应酬的人,自然没人愿意无端来趟这滩浑水。
  然而有些事,砸多少钱也不及某些人一句话的份量。
  尽管关璐使尽浑身解数想要保释顾以琛,最终却被一句“事关重大,相关领导很重视”给挡了回来。上个星期的第一次开庭,据关璐转述,检察官出示的证据很充分,包括病人的口供和受伤检查报告,甚至还有一份顾以琛在美国参与暴力事件的不良记录。
  他已经被软禁了两周,才终于允许探视。我坐在会面室里,捏着手里的纸杯,心里反复想着一会儿的话题,居然有面试前的紧张空白。
  对于社会地位较高的犯人,软禁条件相对较好,可失去自由这样沉重的心理负担,会把人摧残成什么样子呢?
  门被推开,我下意识地从椅子上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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