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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爱你是一种病-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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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走!”我下意识地抱住手臂。
  韩子越一声不吭地将车驶走,我看见柏煦那样焦急气愤,似乎把什么摔在地上,他的身影渐渐变小,我眼眶一热泪就落下来。
  韩子越把我送到家门口,握住我死死攥着的拳头,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抬眼看他,“害死我爸的那场火…是柏煦放的么?”
  他的手明显僵了下,声音也高了,“你听谁说的?”
  身体一阵阵发冷,我咬着嘴唇不让眼泪决堤,却不能再说一句话。
  看着他蹙眉默认的神情,我不可置信地摇头,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只看见他的嘴唇一张一翕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猛地甩掉他的手,我扭头跑回家,背叛的痛楚占据了我身体的每一寸。
  他们竟然都瞒着我!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如此狠心,老叶的研究难道真的比他的命更加重要么?!
  而最最心痛的…柏煦,仇恨吞噬了他的灵魂么,为了报复竟然做至如此地步!害死了老叶还不够,还要毁了他的女儿才满意吗?!
  我拔了电话线,关了手机,把自己锁好。这个世界看起来很危险,没有什么可以相信,每一步都可能踩进别人的陷阱。
  我痛恨自己的幼稚。





☆、第48章 年02月23日 星期二

  最痛苦的泪水从坟墓里流出,为了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和还没有做过的事。
  ——Harriet Beecher Stowe
  我站在湖边,水面是平静幽深的墨绿色,我能看到自己消瘦的影子,像一颗草,蔫蔫儿地耷拉着脑袋。
  湖面又浮现出一个影子,高大挺拔,微微侧着头看我,弯弯的眼角不笑也带着分调笑的意味。我猛然回头,他却不在身边。
  “你往哪儿看呢,我不就在这儿。”水中的人笑着朝我伸出手。
  我正要伸手,却听见湖中央有人叫我,“小叶。”他正慈祥地看着我。
  “老叶!”我心里委屈,不顾一切地朝他跑过去。
  可刚踏进湖里,就被柏煦的影子牢牢抓住脚踝。
  “老叶,老叶!!” 我用力挣扎,却越陷越深。
  他将我一点一点拖进湖底,任凭我如何撕心裂肺地哭喊也挣脱不开。水渐渐淹没了我的声音,挤进我的身体,肺憋得生疼。呼吸困难,我在黑暗中挣扎……
  猛然惊醒,我久久沉浸在恐惧中,后背湿凉一片。
  门口传来重重的砸门声。
  我不知道现在几点,也不记得今天几号。屋子里很冷,我披了件厚棉衣,起身倒了杯水喝下去,砸门声仍在继续。
  浑浑噩噩地开了门,章函凌看着我愣了几秒,眼眶就湿了。
  “其蓁,请你原谅我,原谅柏煦。”
  听到那个名字,我的头又开始疼了,原不原谅,老叶已经回不来。我靠在门框上并没打算让她进去,轻声说,“请您离开。”
  “我早知道会这样…”章函凌忽然声泪俱下,“柏煦他并不知道叶医生死于那场火灾,是我瞒着他…晗出事后,他已经承受了很多…毁掉叶医生的研究是他的执念,是他的错!我也想就此惩罚他,让他悔过,但我不能告诉他有人在火灾中丧生,我怕会压垮他…”
  他果然成功了,成功地毁了老叶几十年的心血,毁掉了很多精神病患的希望,成功地替柏晗报了“仇”……他不知道自己愚昧的行为害死了老叶?我心里冷笑了一声,“知不知道又如何?父亲因他而死,这些年他却毫无愧疚地活着,凭什么来求我原谅?”
  “其蓁,我知道不早把这件事告诉你是我的错,你要算账就算在我头上好么?”
  算账?这笔账要怎么算才能算清?我转过身冷声说“我不想再与你们有任何瓜葛。”
  章函凌摇头退了两步,颤声说,“瞒着你们是我自私,我只是想保护我儿子!但正如你所说,你相信自己的心意,如今呢?你的心意呢?你非要逼死他才满意么?!!”
  我的心么……早已被他拖下深渊。
  粉身碎骨。
  背对着她无法作声,眼泪不断滴落在胸前,我低下头,让它滑进领口,冰凉的触感仿佛一只延伸进心底。
  手忽然被拉住,我回身,见她竟在我面前跪下!
  “你…”
  “他会出事的,求你去劝劝他!”章函凌再不是那个居高临下的董事长,她此时只是个母亲,我看到她眼角的皱纹被打湿。
  “给我些时间…”
  “是我的错,求你救救我儿子…”
  太可笑了。
  没有人告诉我那是一个错误。
  没有人告诉他那是一场谋杀。
  我们在一个可笑的误会里错开了本该针锋相对的人生。
  他本该恨我,因为我父亲的研究害死了他天使般的弟弟。
  我本该恨他,因为他夺走了我最爱的老叶…
  可是一切都错位了,我整个人都被委屈、愧疚、愤怒填满,这是一种惩罚吧,惩罚我的不智和懦弱。
  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如果能重新选择,我一点要从头到尾,彻彻底底地恨他!!
  可惜,一切都只能成为如果,现在,我唯有痛恨自己,痛彻骨髓……
  我不知道章函凌什么时候离开的,桌上放着一封信,信封上一个“煦”字如染剧毒,令那纸张上长满荆棘,我远远地看了一眼,猛然又一阵头晕发紧。
  闭上眼坐了会儿,我才能起身给自己找了些感冒药吞下。
  药效发作,我这一天又睡得天昏地暗,醒过来时窗外已经黑透了。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我饿得眼冒金星,浑身发软,勉强飘到厨房拿出一盒牛奶果腹。
  这时,门铃又响起来,难道章函凌看软的不行要直接把我敲晕带走么?
  从猫眼里看到顾以琛时,我犹豫了,凭我现在的脑子运作速度,相当于白痴,定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可是…
  我承认我的胃妥协了。
  打开门,顾以琛把一束马蹄莲递给我,“我已经做好撞门的准备了。”
  我笑勉强了笑,“老顾,你怎么来了?”声音暗哑不清。
  他抿着嘴不说话,我从他深邃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惨白下陷的脸,也吓了一跳。
  “抱歉,我这些天过得不太好,”索性自己给自己打个圆场,“你先坐吧,我把花插起来。”
  “若知道你这样…我早该来了。”他拉住我,眼神疼惜地将我的头发挂在耳后。
  我本想躲开,可头沉得不像自己的,稍稍晃动就站立不稳。
  他替我把花放在桌上,问,“章函凌没为难你吧?”
  他怎么知道章涵凌来过了?我不解地抬起头。
  顾以琛叹了口气说,“她下午来旭山了。”
  我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只能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顾以琛犹豫了一下,皱着眉说,“那件事柏煦确实不知情,老师原本也有机会逃生…”
  我忽然觉得可笑,“那他为什么不逃走?难道你想告诉我老叶是自杀?”
  “看来那个秘密也是时候告诉你了。”他轻轻叹息,“老师的研究资料并没有付之一炬,他让我等适当的时候再公开。那时候他选择不逃生,也是为了把资料传给我。”
  或许这这些天接受了过多的打击和事实,我已经有些麻木了,“什么…意思?”
  “等资料传好火势已经蔓延,老师走得很平静…让我对外说是意外,也是他的意思。”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温和湿润,“老师他最后说…以琛,你回国后替我照顾蓁蓁,我家的馋猫这次要等得久了…”
  “……”
  “蓁蓁…?”他伸手扶住我的肩。
  我头晕眼花,心一阵阵地疼,终于哇得一声哭出来,“什么狗屁资料,比命还重要吗?!他怎么能对我食言,让我等了那么久!”
  他让我靠在他肩上,轻轻拍着我的背轻声安慰着,“乖,不哭了。”
  许是饿的,我两眼发黑,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最后竟是哭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把我扶到沙发上,“我给你带了粥和小菜,你先吃点。”
  我恍恍惚惚地想,还好刚才开门了…
  我坐在沙发上喝粥,看老顾在厨房忙东忙西地收拾,终于忍不住说,“我自己打扫就行。”
  他冲我笑笑,“你先把人养活了再说。”
  为了证明自己没那么虚弱,我放下碗,把桌上的马蹄莲插/进花瓶。
  “蓁蓁,他就在旭山。”
  我手上一顿,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我…”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况且,人的感情伪装不来。我理解你的怨恨,可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你俩相处也有些时日了,你真的相信他自始至终都在利用你么?”
  心思随着他的话瞬间百转千回,我摇摇头说,“或许我还没理好对他的感觉吧,一想起心就乱得不行。”
  “他这两天一直不吃不喝地等在旭山…或许那封信里有说什么。”他指指桌上。
  我抿嘴故作轻松地说,“你不介意的话,就替我看看吧。”
  他笑着摇摇头,撕开信封,笑容却换成了愁容,“…你是这世上我唯一的牵挂。”
  我闻声一颤,哗啦一声,手中的花瓶应声碎了一地。慌忙弯下腰去捡,颤抖的手却不听使唤地笨拙,中指指腹一痛,被划出一道伤口。十指连心,这一下正像划在我心口,疼得要落下泪来。
  为什么他不来找我?为什么非要等在旭山?我心里有些难过,恐怕是心怀愧疚却又不愿放弃吧。因为那里是我们问题开始的地方,也是该了结的地方。。。因为他想等我,等一个勇敢解决问题的我。
  这些年隐忍的不只有我,感到委屈的也不只有我,却只有我在逃避。
  我深吸一口气说,“老顾,我们走吧。”
  顾以琛开车载我到旭山时,已经过了十二点。刚才打电话时,值班的医生没人见过柏煦,可我还是不放心。
  他说过要在旭山等我,就一定会等。我知道。
  在办公楼找了一圈,我叹气,真是个不省心的主,见到他一定得好好骂一顿才行!
  “韩子越在么?”我想若是柏煦还在旭山,他一定知道。
  顾以琛摇摇头,“子越这些天也请假了。”
  韩子越不在?不知为何,我有些心慌,“那特护…谁在值班?”
  “特护?”他皱了皱眉,“应该是…”
  “叶医生!”
  这时,一个人影慌慌张张从办公楼门口跑进来。
  “小琴!”我看她跑得气喘吁吁,忙过去扶,“怎么了?”
  “我…我刚才好像看见柏煦了!”
  “在哪儿?”我看着她,自己也有些喘不上气。
  “在…在特护。”
  我心里似乎有一根紧绷的弦猛地绷断,顾以琛还在向陆小琴询问什么,我已拔腿往特护跑去。他这么晚了去特护干什么?我有些气闷,却顾不上生他气,只想着好好谈一谈吧…
  跑到特护时我腿脚已经开始有些发软,手脚也发凉,看来是感冒加重外加低血糖了。
  值班的男看护说并未见什么人来。
  我想陆小琴应该是不会认错,就问他借天台的钥匙。那看护在柜子里找了一会儿,喃喃地说,“明明晚上查房时还看见的…”
  地仿佛晃了晃,我扶住身边的柜子,头像被人夯了一棍,闷疼。稳了稳脚步,我撑着快倒下的身体往顶楼走,脚下软绵绵的。
  只要见到他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我就原谅他好了。
  天空像深不见底的泥潭,水晶般璀璨的星辰碎裂其中。
  天台上空无一人。
  一阵风吹过,我身体有些不稳,摇摇晃晃走到护栏旁,我撑着身体张望,除了夜幕还是夜幕,我像被装进了一个袋子,忽然丧失了一切感官,直直倒向地面。





☆、第49章 年03月15日 星期一

  我的爱是那么深,已近疯狂,人们所谓的疯狂,在我看来,是爱的唯一方法。
  ——Francoise Sagan
  傍晚,一抹瑰丽的红色挂于天际,像一道伤口,有种难以言喻的迷惘…
  “蓁蓁。”顾以琛看来刚参加完会诊,还穿着白大褂,简单的白色也被他穿出几分潇洒,“我一会儿要去送子越,晚上八点的飞机。”
  “哦…对他是个挺好的机会。”这件事我已经知道。
  那天韩子越找到我,告诉我那场火灾的真相。
  柏煦事前警告过老叶,所以他曾在日记里提到。而事发当天,柏煦事先已经在旭山的病人配药中做了手脚,正如韩子越之前所说,很多病人一起病发,根本忙不过来,他本是算准了那时没人在研究院的资料室,才放了火。
  只是没想到老叶会正巧去研究院拿东西,且为了将资料传给顾以琛而不惜性命…柏煦本就做得很干净,警方调查结果也是意外失火。当时发现真相的只有章函凌和韩子越。
  章函凌为了保护儿子,劝服韩子越把这件事瞒了下来,条件是花巨资重现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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