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有毒:总裁的绝密情人-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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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郊区,要调消防车来需要很长时间,根本等不及。
薛舜心急,捂住鼻子就往进冲,拦也拦不住,场面乱作一团,陆仲颜心一横,也要往进去冲,被秦殊一把拉住,“你在这里等。”
停了一下,伸手问她,“枪呢?”
她愣了一下。
“你个律师凑什么热闹,一边去。”
他拧眉,脸色很沉,“别罗嗦,快给火警打电话,让外面这些人在周围搜查一下。”
她刚拿起手机,一只手极快地探到她腰间抽走了她的配枪。
她还没回过神,就见秦殊拿着她的枪已经冲了进去。
她的手有些抖,意识到自己又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火光映天,她攥着手机,心都提了起来。
……
薛舜找到苏黎跟迟辰夫的时候,也傻了眼,手铐成了最大的难题,木头房子眼看就要彻底垮塌,薛舜手忙脚乱地拽她的手铐。
苏黎咳嗽着环视了一下四周,对薛舜道:“算了,你先把迟辰夫扶出去。”
薛舜眉心纠结,也犯了愁。
苏黎说的不错,至少还能救一个,再拖下去,三个人都可能死在这里。
迟辰夫没有动,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哥,要不我们先……”
“陆警官人呢?她是警察,有枪的,可以打开手铐。”迟辰夫看了薛舜一眼,“你去找陆警官。”
薛舜知道跟迟辰夫肯定是说不通的,站起身就看到秦殊冲了进来,不停地咳嗽,扫了一眼眼前的情况,很快就蹲下身去用枪打开了苏黎的手铐。
迟辰夫的身体几乎到了极限,被薛舜扶着,勉强地起身,往外走,脚步踉跄。
手铐刚打开,苏黎动了动,感觉后面的柱子就要倒,她赶紧用身体抵住,用手扶着,慢慢站起身来。
秦殊看了一眼,才搞清楚状况。
这是屋子最中心的一根柱子,一旦倒了,整个房间顷刻间就会垮塌。
她满头是汗,单薄的身体有些费力地支撑着柱子,视线紧跟薛舜扶着迟辰夫的背影,直到那两人出去,她松了口气,抬头看秦殊一眼,“秦律师,你也走吧,你先出去,我再放手。”
秦殊抬手扶住了柱子,咳嗽两下,看她又咳嗽起来,说:“你吸入的烟气太多了,你先走。”
她摇摇头。
她不是傻子,最后一个离开的人是最危险的,柱子一倒,整个房子都会塌,虽然是木头房子,但是现在上面可都是着了火的木头!
“听话,”秦殊语气依然冷静,飞快地在脑子里面盘算着出去该从哪个方向才有可能活命,一边继续道:“苏黎,你别忘了,你的孩子还在医院。”
苏黎一怔,抬头看着他。
他说话总是这样一针见血,她犹豫了。
“你先走,我很快就出去。”
他又说。
她咳了两下,定下心来,回他:“我数三二一,一起放手一起跑。”
他微微一怔,就听见她已经开始倒数。
“三,
二,
一!”
第116章 爱情的模样(大结局)
听见房子里面传来枪声的那一刻,陆仲颜脑海中掠过的第一个可能是——
也许是梁泽丧心病狂地想要同归于尽。
她心悸的厉害,也摸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刚准备进去的时候,薛舜扶着迟辰夫出来了。
她迎上去帮忙,才刚刚把昏迷过去的迟辰夫安顿在警车上,就听见后面一声轰然巨响,一阵热浪袭来,她跟薛舜扭头一看,全都愣住了。
整个房子都倒了,火蛇乱舞间,那些木头早就已经烧的不成样子。
薛舜一愣,继而不管不顾地就要往过冲,被她一把拦住了。
“让我过去,苏黎还在里面!”
她脸色煞白,努力保持镇定,“我们会找,你不能再过去了,会有危险。”
“你放开……”
陆仲颜叫了旁边的队员来,“把他拦住了。”
然后看了薛舜一眼,“你现在应该照顾迟辰夫,送他去医院,这里我会处理。”
薛舜被两个警员挡住,前进不得,却还在叫嚷:“你是不是有毛病,苏黎要是出事了,你让我怎么跟我打个交待!”
她攥了攥拳,没有说话,转过头朝着已经垮塌的屋子走过去。
秦殊也还在里面,要是人死在这里……
他跟苏黎还不一样,他本就是个律师,不该来这里的,是她带他来的。
她的手有些哆嗦,没有消防车,根本无法控制火势,这样怎么找人?
“陆警官!这边有情况!”
有人叫起来。
她脚步虚浮地往过走,看清地面上的两个人。
秦殊还是抱住苏黎护着的姿势,苏黎从他怀中抬头,他才痛吟一声,放开了。
“房子塌的时候,他们是从里面滚出来的……然后,被这棵树给截停了。”那警员解释。
苏黎缓慢地起身,陆仲颜拉了她一把,“受伤了吗?”
“我没有,不过秦律师用身体护着我……”苏黎低头看了秦殊一眼。
秦殊还保持着躺在地上的状态,背部刚刚碰到树,大概是撞的不轻,此刻表情有些痛苦,一言不发。
陆仲颜松了口气,弯下腰,从他手中直接拿走了自己的枪,口气难听似诅咒:“怎么没死呢。”
秦殊闻言,眉头皱的更紧,却依然没有说话。
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诅咒他,他觉得她怨念未免太深。
陆仲颜拿了枪,问苏黎:“梁泽人呢?”
“带着叶佳茗从房子后面的门走了,应该是那边的方向。”
“他们有车吗?”
“应该是有的,”顿了顿,想起什么,“叶佳茗受了伤,身上在流血,梁泽看样子是不会放了她,是不是可以用这条线索找。”
陆仲颜点点头,最后看了秦殊一眼,“你把这人带过去,跟迟辰夫一起,现在赶紧送医院,迟辰夫的伤势不能再耽搁了,这边我来处理。”
……
背部那把藏刀深入身体八公分,好在藏刀是弯的,在身体里的角度偏向了肺部,但是由于失血,以及挨打过程中严重的内脏出血,迟辰夫最终还是经历了异常长达八个多小时的手术。
薛舜和苏黎就在手术室门忐忑不安地等完了这八个小时。
手术结束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医生宣布脱离危险,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因为麻醉的关系迟辰夫一直没有醒过来,苏黎跟薛舜换班看护,到中午的时候,陆仲颜打电话给苏黎,问了一下迟辰夫的情况,然后通知苏黎到警局做笔录。
苏黎应允下来,刚要挂断话,陆仲颜又问了一句:“秦律师怎么样了?”
苏黎愣了愣,才回答:“秦律师就是肩胛骨受伤,有些骨裂,还有一些擦伤,已经处理过了,他半夜的时候就回去了。”
陆仲颜叹口气:“那家伙是不是又不愿意睡医院的床?”
苏黎点点头,想起陆仲颜看不到,补充一句:“是的。”
陆仲颜狠狠吐槽:“贱人就是矫情。”
薛舜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回到医院之后,苏黎就去了警局一趟。
跟陆仲颜呆在审讯室里面,她心悸地开口:“最后怎么样,梁泽抓到没有?”
陆仲颜手里转着笔,叹了口气,“没有。”
苏黎怔住。
过了几秒,陆仲颜说:“抓不住了,因为他死了。”
山林的搜索难度非常大,调动了警犬,循着叶佳茗的血的气息,最终找到人已经是凌晨四点多的时候。
梁泽当时情绪非常不稳定,见到警察就用枪抵住叶佳茗的脑袋,场面一度陷入僵局,警察进,他退,直至退无可退的山林边缘。
后面是一道深约几十米的山间峡谷,陆仲颜拿着枪,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是来抓人的,不是来杀人的,梁泽死不足惜,但上面少不了要责怪她,所以她竭尽全力地安抚梁泽的情绪,可是梁泽明显已经失控了,一会儿在笑,一会儿又阴沉下来,表情很是扭曲。
“我不要回到牢房里去,死也不要!”他嘶吼着,拿着枪的手有些发抖,顿了顿,定睛看着陆仲颜,想起什么来。
“我想起来你了……你是当初抓我的那婊子!”
说完手枪一转手划开了保险栓,陆仲颜一时间没了对策,飞快地开了枪,打中梁泽的手。
梁泽的枪瞬间落地,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梁泽整个身体就往后面的山谷倒,连带着叶佳茗一起。
她跟警员冲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叶佳茗惊呼一声,想要去抓陆仲颜伸出的手,然而梁泽将叶佳茗抱的极紧,那电光火石的几秒间,叶佳茗仅仅才挣扎了一下,就被梁泽拽着跌落下去……
“那一段山涧只有一条小溪,其他都是石块,今天早上我们才找到尸体,两个人都已经没了呼吸。”陆仲颜说完,按了按太阳穴,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一直以来她有自己所信奉的正义之道,然而这一次,犯人死在她眼前,她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只觉得更加沉重。
梁泽的人生就是个悲剧,而叶佳茗也一样。
苏黎脸色惨白,沉默地听完,很久都说不出话来。
梁泽她觉得死有余辜,而叶佳茗呢?她是讨厌叶佳茗,也恨过,但是,没有想过要叶佳茗死,现在听到这样的消息,难免有些难以接受。
做完笔录之后已经到了晚上,苏黎回去的时候,先去看了看孩子,等回到病房,迟辰夫还睡着。
薛舜说,他下午醒来过一回,精神状态并不好,加上伤口痛的厉害,医生又给加了杜冷丁,这才睡着了。
薛舜说:“他醒来统共也没说几句话,开口就是问你怎么样了。”
薛舜这是故意的,说完这句就走人,留下她在病房胡思乱想。
病房里面一片静谧,点滴声似乎都被放大了,苏黎坐在病床旁边,就这么呆呆看着,一直等到今天的点滴完了,护士拔了针,迟辰夫也没再醒过来,她弯下身去,拉着迟辰夫的手,然后趴在床边上,迷迷糊糊地,居然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半夜,她那姿势并不舒服,脖子酸,歪歪脑袋,刚起身,在昏黄的壁灯光照下,不其然地对上了一道视线。
迟辰夫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正静静地看着她。
她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好意思,摸摸头,“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来一会儿。”
他说着,反握住她的手。
她这才意识到她一直没有放开他的手睡的,顿时脸有些发烧。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而是温顺地任由他拉住了手,她问:“现在还疼吗?”
他摇摇头,注视着她的目光灼热,她被看的有点儿奇怪,低下头,想了想,“那你再睡一会儿吧,天还没亮。”
他攥紧她的手,突然开口问:“你当时是想说什么?”
她一愣,抬头,“什么?”
“在木屋,陆警官来的时候,你的话没有说完。”
她表情有些僵硬,突然就缩着把手往回抽,“我……忘了,不是什么要紧事儿。”
他不愿意松手,可稍微一用力,浑身都痛,闷哼了一声,吓得她也不敢动了,有些心虚地别过脸,“你再睡一会儿吧。”
“不睡了。”
“受伤了要多休息。”
“睡着了难保你不会又跑掉。”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是小孩吗……”
她看着他,看清他眼底的认真和坚持,话说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她知道那种眼神,那是没有安全感,他是真的怕她走。
“我不走,你伤还没好,我往哪里去?”她语气带着轻哄。
“我的伤不好你就不会走是吗?”
她点点头。
“那我不治了,争取永远不要好。”
“……”
她犹豫了一下,看着他灼灼的目光,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很清楚他想听到的是什么,可是她总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乖,睡觉吧,伤员不要熬夜。”
最后,她干脆连哄小孩的招数都使出来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心底里微微有些恼,他觉得事已至此,没理由再由着她性子胡闹,他脸色阴沉地想了一会儿,觉得对付这种胡闹的人,他也只能胡闹了,于是他破釜沉舟道:“除非你上床来陪着我。”
她一怔,咬咬唇,心跳一下子快起来。
“别咬了,嘴都破了还咬。”他有些烦躁地说着,抬手去碰她的唇,恰好她刚听了他的话松开唇,他的手指冷不防地就直接探进了她的嘴里。
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