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重生来种田 作者:于隐(晋江vip2013.10.24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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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顾应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起,娘子,我不该这么想的,你别生气好么?”
赵云绮倚在他的怀里,甜甜地笑道:“我才不怪你呢。不过你要记住,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哪怕你不要我了,我也要死赖着你。”
“我就是不要自己,也不能不要你呀!”顾应铭心里好暖好暖,她想一辈子赖着他,可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直至此时,他终于确信,他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她心中只有他一人,她永远不会离开他。
他真的好欣慰,好满足。
“你怎么猜测到是他?”赵云绮想起他刚才说的那番担心,不由得惊问。
“我……也是瞎猜的。我们这些年来从未接触学过武艺之人,况且他还蒙着面,肯定是认识我们的人。猜来猜去,意图在你的人,也只有郑公子了。”
“你放心,以后他不会再行如此鲁莽之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夫妻齐心
次日,顾应铭唤了家丁去城西吴庄打听一下哪家有客人赁房子,还嘱咐他悄悄地打听,不要到处声张。费了整整三日,家丁才打听出一点眉目来。
这一日,顾应铭备了好些生活上的器具及吃食去看望郑若疏。
来到家丁所描述的这家草房前,他只见一位长须男子坐在院子里的桌子前喝着茶,愣着神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只是那模样,好似不是郑若疏呀?
再过了一会儿,他又瞧见一位年轻女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此女子疑惑地瞧了瞧远处陌生的顾应铭,赶紧坐到长须男子的对面,嘴里小声地说着什么,长须男子立马转过身向顾应铭这里瞧了过来。
既然他们已看到了自己,顾应铭便冒昧地走近了些,尽管心里纳闷,他还是想打听一下。
郑若疏抬头瞧着走过来的顾应铭,感觉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只是一时认不出,便警觉地问道:“不知道这位小哥要找何人?”
近身一瞧,顾应铭方觉此人的眉眼还是有些像郑若疏的,但那浓密的长须……?他嗫嚅着嘴,一时不知该不该问一声,支吾了一会儿,道:“在下……实在冒昧打扰了,敢问贵公子……可否姓……郑?”
郑若疏一愣,他知道自己身份?再仔细瞧着顾应铭的眉眼与脸的轮廓,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恍然大悟,“你是云绮的应铭小弟?”此时,他突然又想起赵云绮与顾应铭如今的夫妻关系,脸一红,改口道,“你是她的……相公顾应铭?”
“你真的是……郑公子?”顾应铭惊呼。
在旁的琪格格见郑若疏遇到故人了,并且还是赵云绮的相公,便笑着对顾应铭说:“他戴的是我平时用的假须,迷惑到你了吧。”
顾应铭窘迫地笑了笑。
郑若疏看着眼前如今已是相貌堂堂如男人大丈夫模样的顾应铭,心里不禁讶异,他与小时候真是大变了样。
“我们进屋说话吧。”郑若疏扫了一眼周围,好在并无来往之人。
郑若疏进了屋,将假须取了下来,还回了他的原本模样,这下顾应铭确定准是郑若疏没错了,只是他如今比当年更沉稳沧桑了些。
两个男人因为有着赵云绮这一层关系,面对面看着似乎有些尴尬与局促。郑若疏想到自己劫赵云绮至山上几日,更是心中有愧,脸上窘红。
琪格格倒是欢喜得很,兴奋地问道:“顾公子,你快快坐啊,云绮姐肯定把什么都跟你说了吧,否则你哪能找上门来?”
顾应铭含笑点头,问道:“你就是鄂礼将军吧?”
琪格格羞涩一笑,“是啊是啊,我就知道云绮姐肯定会在你面前说到我。”
“我考虑到你们住在此地离街市太远,平日里又不便经常上街,就带些生活器具及吃食过来,以解你们生活之忧。”
郑若疏没想到他不但不怪自己,才如此为他与琪格格考虑,心中更是说不出来的愧疚。
“难怪云绮姐总是念叨着你,你果然是个心细且懂得体贴之人!”琪格格赞道。
顾应铭被她赞得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郑若疏想跟他道个歉,自己做出那等事来,总不能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他糗着个脸,支支吾吾地道:“应铭小弟,实在抱歉,都怪我行事太鲁莽,将云绮她……”
其实顾应铭倒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当年若不是他走了,自己如何能娶得娘子,便连忙安慰他,道:“我娘子已安然回家,郑公子就不必自责了。”
顾应铭猜想他肯定是思念云绮心切,并且当时他也不知道她的相公会是自己。
何况从赵云绮嘴里得知他的遭遇,顾应铭实在不忍心怪他什么。只要娘子的心现已只系于自己一人,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郑若疏见顾应铭如此通情达理,心中十分感慨,道:“应铭小弟,多谢你体谅。还有,你别再像以前那般叫我郑公子了,如今事过境迁,一切都不一样了,你就叫我郑兄吧。”
一声郑兄,则更显得亲近些。
“你也别叫我什么鄂礼将军,就叫我琪格格吧。”琪格格刚说到此处,又想到在这个地方“格格”两个字可是会暴露身份的,“鄂礼”这个姓氏也是会让人怀疑的,“呃……你还是叫我阿琪吧。”
顾应铭顿觉气氛舒畅多了,放松地答道:“好,郑兄,阿琪!”
两个男人似乎就在这来往几句话之中,把这之前的纠结与尴尬一笔勾销了。
“郑兄,以后我会定时命家丁给你们送些必需用品来,你们切莫为生活担忧,就安心地住下来,若有什么急事需要帮忙的,可在夜里去我家找我。”
郑若疏感激地道:“应铭小弟果真是爽快周到之人,为兄且先谢过!”
“下次你要来,可要带云绮姐一起来哦。”琪格格在旁附和道。
郑若疏却瞪了她一眼,“我们是隐藏在这里,不是来游玩的。若他们经常往来于此,会引人注目的!”
“哦。”琪格格立马乖了,十分听话的模样,“我什么听你的,你就怎样就怎样。”心里暗道,看来他不敢再见云绮姐了。
顾应铭想起娘子跟他说起琪格格中意郑兄之事,见她这般神情,忍不住开怀一笑。惹得在一旁的郑若疏哭笑不得,朝琪格格狠瞪了几眼,心里气愤得很,她想表情达意怎么也不知收敛一点。
送顾应铭出门之后,琪格格望着顾应铭的背影,觑着郑若疏,慢悠悠地说道:“你瞧,顾公子这么一个热心肠之人,爽快心细、考虑事情又周到,最紧要的是,他不但不计较你劫走过他的娘子,还如此关照我们,而且你刚才还与他称兄道弟了呢!你难道还好意思惦念他的娘子?”
郑若疏脸一抽搐,横了她一眼,转身进去了。
其实他心里真如她所说,看到顾应铭对他如此诚恳且不介怀,他真的不敢再对赵云绮有什么妄想了,哪怕想一想她也觉得心虚,如同在犯罪。
顾应铭回家之时,已是黄昏。
赵云绮正在门口候着他,见他进了门,便睨着眼,审问道:“你今日去哪里了?”
“我……”顾应铭不想瞒她,但此时却很想逗逗他,“我不告诉你!”
赵云绮心里偷着乐,他可是瞒不过她,她一早就猜到他干什么去了。
“莫非你背着我干什么坏事去了?”赵云绮故意问道。
顾应铭故作沉吟,还吞吞吐吐道:“我今日……见到了一位漂亮女子,所以就晚回来了。”
赵云绮努着嘴,拎起他的一只耳朵,“你快说,是哪位漂亮女子?”
顾应铭求饶,“哎哟……,你先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赵云绮松开了手,双手抱胸前,不以为然地笑道:“你说的是琪格格吧?”
“咦,娘子怎么知道?”顾应铭好奇。
赵云绮白了他一眼,“你当我傻呀!今早起床时,你并未说要去哪个铺子,一整日又不见你人影,我当然就猜出来了。”
顾应铭乐呵地牵着她的手,走进后院,问道:“娘子不会怪我多事吧?其实……我是真的想去看看他们,帮帮他们。”
“我怎么会怪你呢,其实我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只是……怕你吃醋,所以才没说出来。”赵云绮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顾应铭捏捏她的小脸,笑道:“我哪有那么小家子气,动不动就吃醋。”说完就朝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她的心现已完全属于他,他觉得自己根本犯不上吃醋。
“亲这!”赵云绮凑上自己的小嘴。顾应铭当然不会错过她送上来的香唇了。
后院无人打扰,一直就是他们小两口打情骂悄的小乐园。
两人嬉闹了一阵,赵云绮突然正色道:“应铭,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想与你商量。”
“什么事情,你如此慎重?”
赵云绮犹豫了一下,道:“你知道郑若疏为何要留在此处么?”
“你不是说过,他想救他的家人么?”
“可你知不知道,除了皇上能救他的家人,还有谁么?”
顾应铭看了看她,再仔细思忖,突然悟道:“你是说贵……”
赵云绮点点头,她暗想,敏秀如今正得圣宠,而且是太子的亲生母亲,她若向皇上开口,应该是有成效的。
她自知在感情上欠郑若疏的,所以想在这件事帮帮他,若真能帮到他,他也好早点北上,早点与琪格格走到一起。她希望看到他过着幸福的生活,如同她与顾应铭一般。
“可是你如何与她见得了面?”顾应铭忧虑道。
赵云绮已为这事思虑了两三日了,她便将自己能想到的办法全告知了他,“你觉得这样可行么?”
顾应铭思虑良久,又沉默一会儿,说道:“看来,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你不会怪我这么苦费心思帮郑若疏吧。”
顾应铭鼓着腮帮子生气,道:“你又来了,我说过我不是那种小气之人。若真能帮到他,我也会为他高兴的。”
赵云绮温柔一笑,甜甜地道:“你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主仆相见
这日,赵云绮与顾应铭两人相伴着到了京城自家的茶庄里,然后将写好的信让铺子里的伙计交到赵府,此信封印,上面明写着赵国公亲启,是无人敢拆阅的。即便有人胆大包天偷偷拆阅了也无妨,因为信里面的内容只写明有一位赵国公多年的故友在茶庄等候着与他会面。
赵云绮一直坐在茶庄后院里屋,眼巴巴地等着她多年未见的爹爹。这么些年来,为了赵家安稳无忧,她是根本不敢心生与父母会面想法的。
而这次,为了救郑家人,她不得已冒这个险,只求一切顺利,做到密不透风。可是她心里还是不自觉地紧张,既为不知如何该向爹爹请罪而紧张,又为这次冒险举止而担忧。
顾应铭见她心神不宁、焦虑紧张,便一直在旁紧握着她的手心,还不时调皮地讲些笑话逗她。被他逗得转移了注意力,赵云绮心身才放松了些。
才过了半日,赵国公便坐着马车急急赶来了。他刚进茶庄,便有伙计将他引到后院里屋。
他急步跨了进来,瞧着屋里有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他老眼有些花,便紧步上前,心急地想知道这个女子是不是他的小女。赵云绮可不眼花,赵国公一进门,她便认出这是她的爹爹。
她腾地起身,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她爹的跟前,哽咽地唤了一声,“爹!”
赵国公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赵云绮,再听她这一声唤,顿时老泪纵横,颤抖着嗓音道:“云绮,你可让爹与你娘想死了呀!”
赵云绮一下扑到他爹的怀里,自责道:“都怪女儿不孝,离别爹娘这么多年,害得你们如此牵挂。”
“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是否受苦了,遭罪了?”赵国公松开女儿,上上下下瞧着她,见她并不像吃很多苦的样子,心里稍安慰了些,“你这些年一直在哪里生活?爹想派人去打听你,又怕泄露出去给赵家惹祸,只能在心里急啊。”
“爹,你切莫担忧,女儿一直过得挺好的。”赵云绮说着便转向顾应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