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情如此勇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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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禾和司雨回去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开始穿外套了,张季嘉站在门口迎着他们,“晓禾,衣服。走吧,曾琦说去好乐迪。”
“季嘉,我不去了。我想先回去了。”夏晓禾满眼疲惫的看着张季嘉。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你和司雨还有何絮去吧,我是因为有点头疼,刚才的那杯酒喝的有点急,所以不太舒服。再说我不愿意唱歌,你也不是不知道。”何絮听到夏晓禾的话就跟了上来,“季嘉,晓禾不舒服就让她先回去吧,你愿意去我陪你去。”本来张季嘉就因为刚才严素的严刑逼供对何絮心存感激,此时他如此真心诚意的说陪她,让她怎么拒绝。
“那,那也行。那你先回去吧,晓禾,回头咱们再联系。”
“我送你。”司雨接过夏晓禾的外套给她披上,她摇头,“不用了,我家离这近,我想自己走走。”
“现在是冬天,黑的早,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我送了你再打车去找他们,很快的。”司雨一直都是识大体的人,在夏晓禾的记忆里他从来不发脾气,就连他心情最糟的时候都仿佛是带着笑容的。
“那好。”
金阳悦府的大厅里,曾琦锲而不舍的劝说着夏晓禾,任他是百般讨好还是万般威胁最后都败下阵来,夏晓禾总是面带微笑的摇头,让人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我发现你这一招对谁都管用。”司雨闷闷的乐。
“什么啊?”
“面带微笑的拒绝啊。”司雨玩味着夏晓禾茫然的表情,她明白了司雨的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低声嗔怪了一句,“哪儿有。”
“任他别人是怎样狂风暴雨你都若无其事的,看起来有些冷漠不过又很从容,我上高中时就羡慕你能如此。不过……我发现,你并不是对所有的事都是这样,也不是对所有的人都是这样。”
“什么?”夏晓禾不明其意的侧头却只看到司雨幽深且怜爱的目光,那滚烫的温度仿佛可以透过无尽的黑夜直奔到她心里,这样的神情她在几年之前也见到过。两人一时无语,只是彼此伴着,越走越远。
司雨挣扎过也反省过,不过他终究是没得出个结果,他不懂的不是蒋悦凡为什么言而无信,只是他不明白时过境迁后的两年是什么力量让夏晓禾如此坚定不移的等待着。事实上,如果一棵树一直不会开花,那么即便是你等过春夏秋冬最后也只是枉然。他呢?他不也是如此。等待她收回自己疲惫的心,等待她失落时看到一直站在此处的他。原来人都如此,看得清别人,读不懂自己。
J市的1月末是最冷的,整个城市的每个角落似乎都是白色的。过了晚上八点,路上基本看不到行人的身影,偶尔闪过几个,均是行色匆匆的模样。司雨见夏晓禾一直闷闷不乐,也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司雨,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好。”
“他走之前是不是找过你?”这一句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却是万般的确定。
“你是不是想知道他找我是为什么?”司雨会意的朝夏晓禾望去,她紧闭嘴唇微微皱眉看不出在想什么。
“他拜托我好好照顾你……”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司雨没有说出后半句话,那句‘仅限于他不在的日子’被卡在喉咙深处,消失了声音。身边的人在想什么,司雨回过神再看她时,她满眼泪水,颤颤的抖动肩膀又极为努力的平和着脸上的表情。这是司雨第一次见夏晓禾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他真的消失了,不会再回来。夏晓禾了解蒋悦凡,那么骄傲不肯服输的人岂会低头求别人。那句‘他拜托我好好照顾你’就像是夏晓禾的噩梦,虽是满身伤痛,依然觉得温暖,因为梦里有他……
蒋悦凡再次出现时是新的一周,那日的他看起来很不同,也许是没穿校服的原因,让夏晓禾在众多上学的男生女生中一眼便看到了他,他仿佛也望见了夏晓禾,意外的是他冷漠的收敛起目光,若无其事的朝教学楼走去。
上一次的考试成了两个人的心结,夏晓禾对于蒋悦凡写在《围城》扉页中的铅笔字一直心存愧疚。他真的在乎那个心愿,究竟是什么呢?
夏晓禾到班级的时候并没有在身旁的座位看到蒋悦凡,坐在她身边的人竟是何絮。她定睛确认,千真万确,“何絮,你,你怎么坐这儿?我刚刚,我好像看到蒋悦凡了。”夏晓禾一时结巴起来。
何絮闪躲的目光就像是藏不住的真相,他本想闭口不答,却躲不过其他人的议论,“蒋悦凡和何絮换了座位啊。他找董sir去了吧。”隔着一条过道的郭佳佳饶是看好戏的表情。
“哦,这样啊。”夏晓禾并不意外这个答案,就像是他失望的目光一般,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彻头彻尾的将她列为了陌生人。再次回到课堂的蒋悦凡好像变了,他虽然依旧不做笔记,也常常懒洋洋的,可夏晓禾看得出他在听课。蒋悦凡的冷漠仿佛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今能进入他视线范围的人似乎只有司雨一个,他们偶尔会一起打球,但大部分都是司雨在邀请他,基本上他都是拒绝两次后欣然接受。
“下节体育课,打球去吧。”司雨侧过身看蒋悦凡,他抱着一本张爱玲的《倾城之恋》看的认真。
“你怎么看她的书?”何絮也凑过来,望到书名后有些愕然。
“哦,随便看看。”蒋悦凡软绵绵的声音本就很轻,夏晓禾竟能听得很真切,抬眼看,是自己上周刚刚读完的书。她没说话,起身朝走廊走去,现在她已经很习惯蒋悦凡不是她同桌的事情了,用张季嘉的话来说‘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晓禾,下节不是体育课吗?你去哪儿啊?”张季嘉睡眼惺忪的坐在座位上喊。
“哦,我请个假。”她轻声道,然后就快步消失在教室门口。
“晓禾她怎么了吗?请假干嘛?”何絮转头看身后的张季嘉,她先是一怔,然后又答,“不知道啊,她最近就是有些咳嗽,也没生病啊。”
“咳嗽?她吃药了吗?”司雨走过来,坐在夏晓禾的位置上,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听着张季嘉说起夏晓禾最近的身体状况,再听到司雨坦坦荡荡的关心,本就心不在焉的蒋悦凡觉得心里像是存了万只蚂蚁,它们细碎的爬过心间,又不怀好意的嘲笑他的软弱。他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朝教室门口走去。
“你不打球吗?”司雨看到往教室门口走的蒋悦凡。
“哦,不打了。”蒋悦凡摆摆手迈出了教室门。
“这两个人还真是如出一辙,都那么不合群。”张季嘉念叨了一声,继续和何絮八卦。
事实上夏晓禾的身体状况并无大碍,如果非要说她最近哪儿不太舒服的话,那就是她快来大姨妈了。往常这件事并不需她多费心的,因为她的老朋友一般都极为准时而且不痛不痒,那种所谓的“痛经”从未在她身上发生过。不过近几次,事情变得有些不受控制,日子混乱就不说了,肚子疼也越演愈烈。虽是医生家庭,可她基本不会去麻烦李慧敏,倒是常去医务室找江医生拿止痛片。几次之后夏晓禾觉得她已经基本掌握了规律,那就是常备止痛片,以备不时之需。上个月的药已经没了,约莫快到了日子,赶紧先开出来一些,顺便可以逃过体育课,然后去学校超市旁的小书店消磨下时间。
临近四月末的天气不冷不热,学校旁的桃花开得正好,灿烂的昭示着自己的艳丽,不像是困在笼子里的鸟,仅能抬头看天空,却无法飞入它的怀抱,夏晓禾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鸟,不仅受困于此,连翅膀都是软弱的。如果以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她不可能选择理科,更不可能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她边走边想,越想越觉得失落,她轻声叹气继而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去医务室吗?”身后忽的响起个声音,夏晓禾惊的回头,一张干净的脸引入眼底。她没想过是蒋悦凡,更不敢想他会先自己说话。他这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眼前,搞得她一时说不出话。
“问你话呢。”他还是老样子,不说话时冷冰冰的,说起话来咄咄逼人。
“哦。”夏晓禾费了好大劲儿才憋出一个字,对面的人明显等的很不耐烦,在听到一个无关紧要的‘哦’字之后更是怒气冲冲,“你这个人怎么那么不识好歹!多说几个字能死吗!”蒋悦凡生气了?无缘无故?她莫名其妙的抬头看,那个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的身影强制性的出现在头顶。
“我,我怎么了?”听到夏晓禾的反问后,那个刚才还盛气凌人发问的家伙立刻没了主意。
“咳咳,什么怎么了!面对一个关心你的同学,一个‘哦’字是什么意思!”
“蒋悦凡。你不要不讲理好不好?我什么都没说,你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我本就想找个机会和你解释下上次的事情……”此时正是个合适的时机,夏晓禾觉得还是该和他说清楚。
“我不听,你不要讲。”他幼稚的捂起耳朵。
“你听我说。”夏晓禾意欲拉下他的手臂,让他别这么孩子气,可不动则已,一动便出了大事。一种强烈的感觉顺着她的小腹蔓延到全身上下。噩耗?绝对是噩耗……蒋悦凡好像看出了夏晓禾的不对,乖乖的拿下自己的手,眼前愣住的一个人像是被人施了魔法。
“你干嘛?”蒋悦凡问。夏晓禾不答,掉头就走,她要在事态没有恶化前赶紧处理掉。如果再拖下去,估计那厚实的校服裤子也拦不住这样的千军万马。
“喂!你搞什么!话才说到一半你干嘛走了。夏晓禾!你别走!”蒋悦凡干脆跑过去拉住她,她二话不说的绕开他,还一副焦虑的表情,“蒋悦凡你别拦着我,我真有事。”
“刚才你还有话要说,现在怎么不说了。不行!”他固执的挡住夏晓禾。
“我真的不舒服,我一会和你说成吗?”那种感觉又来了,一波一波的蚕食着人的理智,夏晓禾感觉到自己的下身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不行。一会我也许不在了呢。”
“你!你要是非跟着也行,但是你等我处理完我自己的事儿再和你说。”夏晓禾的额头已经渗出汗来,蒋悦凡终于止住了自己的坚持,算是认可了她的话,只是怎么看她都有点不对劲儿。
“你把外套脱下来给我。”夏晓禾觉得自己已经等不到回寝室换衣服了,她靠着操场一侧的围栏对蒋悦凡低声说。蒋悦凡倒是听话,顺从的把校服脱下来递给夏晓禾,她快速接过,然后围在自己的腰间。简短的几个动作,蒋悦凡已经明白了,他从小就在美国长大,那种普及的生理卫生课与中国避而不谈的教育方式简直是背道而驰。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他的脸瞬间滚烫,甚至还有点手足无措,夏晓禾看到蒋悦凡的表情也不由自主的别扭起来,两人一时都愣在原地竟动弹不得。
“你,你还不,还不快点。”蒋悦凡断断续续的提醒。
“哦。”夏晓禾躲过蒋悦凡的目光疾步往寝室走去,蒋悦凡不声不响的跟在她身后,除了脸上热辣辣的,心里怎么好像也跟着烫起来。
夏晓禾换了裤子从寝室出来,走到一半的寝室楼二层,玻璃窗刚好看到站在阳光下的蒋悦凡,他正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靠着假山旁的石头发呆,阳光的角度恰好打在他的侧脸上,那么精致的线条像是出自哪个画家的手笔。她拿着校服站在他面前,低着头不敢看他,他也不知声,接过她手里的校服穿上。
“愣着干嘛,不去医务室吗?”他倒是先开了口。
“你前几周是病了吗?”夏晓禾低声问,他哼了一声后扔出一句话,“我来了都快一周了,你现在想起来了。”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埋怨,仔细想想居然还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
“那你好了吗?”夏晓禾也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只是细心的询问。
“好了。”蒋悦凡听到夏晓禾的声音就仿佛能自动消气一样,纵使当初他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再也不和她说话了,还是忍不住的刁难她。
“我去医务室拿药,你去那做什么啊?”晓禾依旧是没头没脑的。若是换做此时,想必她一定什么都不问,只是这样和他一直走下去就好。人生总是会遇到种种迟到的深刻,想来多少令人遗憾,原来当初那种无声的陪伴也可以理解为在乎。
“我,我就,我就去医务室熟悉下啊,之前你们把我弄去,我没什么意识。我现在自己熟悉下路,以后就能找到啊。”某人此时觉得自己的逻辑能力很强,实则成了个笑话,想来智商和情商终究是成不了正比的。
“这个东西还是不熟悉最好,去医务室那么勤快不是好事。”夏晓禾分析着,又侧过头看蒋悦凡,两人的目光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