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王爷天才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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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墨王爷早就在宜都了啊。”
“那一定是默默的体察民情了,也不算太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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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太多
福大人坐直身子,不再看然夕言,严肃的厉呵一声:“带犯人!”
“是!”两个官兵应下,立刻带上来四个黑衣人,头发凌乱,衣服也不规整,好像脚处受了伤,被两个官兵在身后推着,其中一个脚步不稳,即跪在大堂上。
其他三个低头,咬了唇,一摇一摆的走着。
他们的头发遮住了他们大部分的脸,何尛看不清他们是何样貌,不过可以据身形判断,四个都是男子,而且是练过武的。
而且他们一上来,身上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就刺得何尛一阵恶心,手就不由得抓紧了然夕言的衣袖,然夕言像是想到什么,一手压着何尛的后脑勺,使她的头离他胸口处近些,然夕言身上的淡淡香味就足以将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冲没了,何尛才舒服了些。
然夕言的手依旧放在她的后脑勺处,一副将她保护到底的摸样。
何尛心里一阵温暖,抬起头朝然夕言笑了笑。
然夕言也回她一个笑,然后两人再将注意力转到那两个犯人身上。
何尛再次看,才发现,那四人的血腥味不是别人的血,正是他们自己身上流下的,他们露出来的肌肤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刀割一般的伤口,排列不算规整,但分布很均匀。
看得何尛心里一怔,将自己的视线从他们的伤口上移开。
实在太恶心了。
本来站着的三个人也被官兵推得跪下,其中似是头领的一人的头发被掠至脑后,何尛才看清他的样貌,心里更是一惊。
怎么会是他!
这人何尛记得清清楚楚!
那个曾经被她用红枣糕从树上打下来的刺客!
长得也算清秀,年龄也不算大,那时的他虽然冰冷,但浑身上下无一不透露着一种朝气与傲然,可此时,那些朝气,完全不见踪影,此时的他只是个犯人,黯淡无光。
甚至是极为狼狈的。
看到何尛的眼神明显的发怔,然夕言抵在何尛耳边问:“怎么了?不舒服?”
何尛回神,艰难的摇了摇头,又一手拽住然夕言的袖子,问:“那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然夕言看一眼何尛一直盯着的人,然后再看何尛:“你认识他?”
“嗯……”何尛把之前的事简单告诉然夕言,然夕言两手抱在何尛腰上,语气故意放柔了许多:“不要想太多,在我身边就好了。”
然夕言的一字一句,无一不带着蛊惑,这就像是他的能力,只需要他的一句话,能让人从地狱拉回天堂,让人忍不住去相信他,去相信他就是她唯一的救赎。
何尛在然夕言怀里点了点头,然夕言才放开她,她表面无异,心里却很清楚知道。
他的蛊惑,只是对她的敷衍。
他就是如此正大光明的对你敷衍,你又能如何呢?
那位刺客眼神晦涩,他昨晚完全想错了,知道然夕言下了毒之后,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料,却只是浑身无力,从树上掉了下去,然后他就可以清晰感觉到身上的肉慢慢崩裂,裂开一个个小口子,不予致命,却生不如死。
早知如此,他倒不如一刀将自己了断了!
那刺客抬头看着然夕言,目光幽怨,带着狠狠的戾气与恨意。
这个淡笑的男子,如沐清风,宛如神祗,可只有些许人知道,他简直就是地狱!
“罪臣江卫,如实招来,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与昨晚伤人的那群女子可否有什么瓜葛?”福大人一脸正义,严厉的问,那眼睛如同鹰的眼睛一般,闪烁着锐利,好像一丝一毫都逃不过他的眼,这就是他为官多年,沉淀下的一种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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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没事
江卫?那个当初被他用红枣糕打下来的刺客叫江卫?她再次将视线移至在然夕言身上,想必是然夕言知晓的,那他又是怎么知晓的?
这次然夕言却没有再看她,只是看着大堂中的人,悠然的视线对上那双恨意的眼神,很明显的,然夕言轻易胜出。
江卫咬着唇,打死不说的样子。
福大人正想说话,然夕言的声音却不紧不慢的打断,道:“福大人,从昨晚我的侍卫将这些罪人与那些女子的尸首送来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开口,再问恐怕也是徒然,不如——用刑。”
他一口气就将这一段话说完,没有停顿,甚至没有起伏,就像是说着极为轻松的玩笑话一般。
福大人犹豫了一会,毕竟他不能违抗然夕言,所以只能沉声问:“那么,要用什么刑?”
然夕言笑了笑,用手顺了顺何尛头发的末梢,两人恩爱至极,他像是顺口说:“不知有没有辣料?看他们也一副昏昏欲睡的摸样了,用辣料让他们清醒一下也好。”
用如此自然无辜的语气,说出这般狠毒的话,想必只有然夕言能说得出了。
何尛只在心里叹了一声,她不能太好,不能对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就那么担心,只能沉下心来看完,对然夕言的提议,她只是似不悦的看着然夕言,小声说:“多大的人了,还玩那么嫩的把戏。”
然夕言失笑。
福大人还没发话,一个侍卫像是终于忍不住一般,大吼:“我承认,别用刑!我都说!”
江卫一愣,恨恨的看着那位大吼的侍卫,声音沙哑:“你!”
那人露出欲哭的表情,“算了吧!我们再怎么为他忠诚,如今还不是这副下场!他不可能救得了我们,我们倒不如招了,自己救自己!”
江卫脸色沉得厉害,“这不是忠不忠诚的问题!这是关乎男人尊严的问题!”
围观的人们哗然,屏息着看着这一幕,生怕漏了哪句。
然夕言看着江卫的眼神也带了些不同的意味,这倒是个真汉子。
然夕言笑看着,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
那个侍卫根本不管那么多,如今他只想活下去,顾不上什么尊严!
“我不管,总之我招,我全招,大人,我招了之后,你就放了我!”侍卫一脸执拗,只想着要活,如今,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管是苟延残喘的活着,还是趾高气昂的活着,都没关系了。
福大人沉吟了一声,随后点了点头,让那人招供。
“我们是为当今八皇子,哲王爷做事,他让我们带着那群异域女子,用异域的奇异之术,杀了……墨王爷。”
那人说完,垂下眸去,不知是什么情感,释然中,又有些忐忑。
江卫脸色苍白,已经一副无力的样子。
平民们唏嘘不已,纷纷看向这场计划中的受害者,然夕言。
连何尛都抬头看着然夕言,然夕言却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蹙了眉,然后冷声问:“本王怎能确定你说的的确属实?倘若你是别人派来,故意栽赃陷害我八哥的呢?”
侍卫连连摇头:“我没有!我句句属实!”
说罢,还连忙在身上搜寻着什么,然夕言板着脸冷眼看着,从何尛的角度,却可以看到然夕言嘴角不明显的笑意。
她的心算是放松了些。
然夕言的笑是不是说明,至少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至少,他是没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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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该走了
侍卫从腰间上掏出一块令牌,连忙向然夕言展示:“看,看这个,这个是哲王爷亲手给我的!”
江卫看着那牌子,心里一紧,伸手在身上摸了摸,却发现什么都没有,然后怒瞪那侍卫,原来是他偷去了!
然夕言却只是冷笑一声,“好好的,八哥为什么要来刺杀我?”
“这个……”那侍卫答不上来,然夕言一副累了的摸样,挥了挥手,让人将这四人带下去,下令,“污蔑当今哲王,是该处死。”
“是。”几个官兵上来,将四人控制住,带了下去。
那个自认为聪明的侍卫一直叫嚷:“我说了!我全说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处死我!”
事情告一段落,福大人下令退堂,围观的群众也只能悻然散去。
天色阴沉沉的,明明现在也只是才刚过中午的时间,这天就好似已经快黑了一般,像是恨不得塌下来的样子,让何尛觉得一阵压抑。
然夕言和何尛暂时先到之前福大人安排的房间休息,游颢丰和另外两个贴身侍卫随福大人处理那四个人去了,房间里只有然夕言和何尛。
何尛看着阴沉的天气,问:“之后会怎么样?”
然夕言知道何尛所指,只是淡淡道:“百姓的眼目是最好遮掩的,此出一闹,然止暄会陷入不仁不义的处境,而为了‘维护’他的我,地位肯定会改变。”
至于什么前奕王的党羽,那就好办多了,如果将然止暄的事和奕王的事连在一起,那会是什么?
——然止暄也有反叛之意。
到时候,就热闹了。
只是这些话,然夕言没和何尛说,因为此次出来,除了找何尛,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的,他没和何尛提过,何尛自然也不知道,说了也是无用。
然夕言果真是处处布局,心思缜密,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何尛动了动腿,起先是一麻,后来就舒服多了,她尝试着从然夕言的怀里站起来,谁知刚站稳,脚下又是一麻,没了知觉,然夕言快速从她身后扶住她,她才不至于跌倒,何尛又站好,笑着说:“好多了。”
“嗯。”然夕言看着天色,“你也差不多该走了。”
何尛眼珠子转了转,随即点头:“好。”
何尛先一步出了门,然后轻松一跃,消失在衙府中。
何尛坐在树梢上,看到然夕言从衙门出来,坐上了车,她定了定神,想着先不要靠近比较好。
知道然夕言会武功之后,她就谨慎多了。
看然夕言的马车行远了,她才施展轻功跟上,然后绕到其他路上,避开然夕言,前往然夕言客栈的方向。
直觉告诉她,然夕言有事瞒着她。
天只剩灰黑色,使人沉闷得透不过气来。
遗约将窗子关上,光坐在桌子上扔杯子玩,遗约只是看着他,不曾说话。
光觉得不对,放了杯子,问:“怎么了?有事要发生?”语气里完完全全的戏谑,根本没有担心之意。
然后他顿了顿,又紧问:“是不是何尛出问题了?”
遗约摇头,“她没事。”她不可能让自己有事的。
只是另一个人,恐怕要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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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
游颢丰将然夕言送进房间,担忧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然夕言扶额,闭目养神,随后疲惫状的看游颢丰一眼:“你出去吧。”
“可是……”游颢丰话没说完,然夕言打断:“我没事,你出去。”
游颢丰咬了咬牙,最后也只能服从,向然夕言行了一礼,然后担忧的退了出去。
然夕言转身看向窗口处,起身将关着的窗打开,一道闪电快速划过天空,速度之快,又十分的耀眼,先前阴暗的天一瞬间亮了起来,又重新变回原来暗沉的样子。
“轰隆隆——”
雷声也紧随而至,然夕言扶着窗的手蓦地抓紧,身子一颤,脸上是平常从未见过的隐忍,像是极力隐忍着……惊恐。
雷声像是不依不饶一样,又在天的另一边肆意的轰响,然夕言终于承受不住,抓着窗户的手也只能放开,痛苦的捂着头,只能蹲在地上。
他的房门缓缓被人打开,他无心顾及,只是厉声道:“滚!”声音沙哑,光是吐出一个字,就已经让他十分痛苦了。
然夕言知道门口站着的人没走,只能抬头,眼神里不带掩饰的杀意,看到来人,却狠狠一怔,像是发了狂的野兽突然被剥了爪子,他甚至是带着窘迫的将头别到一边,不愿看着她。
何尛也被他吓了一跳。
她见过优雅的他,高高在上的他,运筹帷幄的他,悠然的他,无所谓的他,甚至她也可以猜得到狠厉的他,冷血的他,不择手段的他……但从没想过,他也有狼狈的样子,惊慌失措的样子。
何尛关了门,一步一步走向然夕言。
“你来做什么?”然夕言没有看她,只是含着沙哑问她。
像是要惩罚然夕言一样,那雷声又重复的响了许多遍,他不想在何尛面前露出这种摸样,但浑身抑制不住的发颤。
何尛没有回答他,走到他身后,然夕言突然回头,他冰蓝色的眼睛里充斥着杀意,连何尛都一怔,然夕言像是没了意识,闪身来到何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