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王爷天才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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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很快驶过了大树的树荫范围,阳光再次射进车内,而再看然夕言的眼里,依旧一片清寒,仿佛刚才的杀意与黯然只是何尛的错觉一般。
但何尛很确信,那绝对不是错觉!
然夕言低头对上何尛的视线,然后轻松的笑了,“娘子这是不是说明对我很感兴趣了?”
何尛怒,怪嗔道:“谁管你。”
然后像是为了掩饰那份不好意思,将头埋在然夕言怀里,不再看他,但她的金眸里,带着些许黯然,然夕言故意扯开话题,她不会不知道,然夕言到底有什么,是他不能说,或不愿说的?而他,又有几分信她,能与她说的,又有哪些?
何尛想,或许自己真的是陷进然夕言这个坑了呢?
他那么好。
他的长相定是人类中最为出众的,与遗约比起来都毫不失色;他多才多艺,武功绝不低于她之下;他头脑好,什么东西几乎看一遍就明白,不管什么事,都在他的计算之中;他性子虽然掺假,有时甚至是可恶的,她却越来越习惯了。
或许,喜欢他也不算坏事吧。
宛聂也说过,他对谁都那么好,况且纱阑还有孕在身,所以他对她是真是假,她有时候也看不清楚,或许然夕言对她如今的柔情,是因为她还有用呢?
但她是何尛,她就不会永远在意这个,即使他们不能两情相悦,至少,她可以很自豪的与别人说,我曾今爱过一个男子,世间最完美的男子。
何尛想到这里,不由得露出浅笑,把脸埋得更深,她就可以闻到然夕言身上那股清香,沁人心脾,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进入她的心了。
而然夕言抱着何尛的手,也收紧了几分,像是难以抑制住内心深处的那片黑暗一样。
不会有谁,是生来就一副半真半假的性子。
不会有谁,是生来就有会杀人过瘾的嗜好。
也不会有谁,以弑杀自己的父亲,为目标。
只有他。
只有然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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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祸水啊!
过了许久,两人一直沉默,然夕言像是陷入了过去的回忆,而何尛在然夕言的怀里昏昏欲睡,都快睡着的时候,车子才停下,然夕言动了动手臂,何尛就将头从他怀里伸出来,张望外面的情况。
然夕言失笑:“我吵醒你了?”
“没有。”何尛回答,但在车里想看到外面的情况简直是异想天开,更何况,她现在是在然夕言的怀里,所以何尛只能回头,问然夕言:“这里是哪?”
回答她的却不是然夕言,而是已经将门帘掀开的游颢丰:“宜都衙门。”
“衙门?”何尛咬着这两个字反问了一次,然夕言嗯了一声,表示肯定,抱着何尛下车。
然夕言边下车,边抵在何尛耳边给她补充资料:“宜都衙门的大人姓福,今年已经五十有头,以公正出名。”
何尛轻轻点头,倚着然夕言站好,福大人已经站在两人的面前,恭敬的行礼:“微臣叩见墨王爷,不知墨王爷光临,望墨王爷恕微臣有失远迎。”
何尛看着这个福大人一副恭敬,却出言不逊的样子,真心的露出一笑,他哪像不知墨王爷光临的摸样,完全是看不爽墨王爷,所以不愿迎接。
也难怪了,然夕言在朝中,那是受尽了鄙视,人人都觉得他不学无术,仗着皇上的宠爱无法无天,而且他不久前还将福大人的好友,奕王调到边塞,福大人不拿刀捅死然夕言都已经算是好定力了。
然夕言却早就习惯装傻了,笑得一脸璀璨:“没关系,本王恕你无罪。”
福大人起身,才看见何尛,便道:“这位是……”
何尛如今的身份的确尴尬,她已经不是墨王妃了,而然夕言也没有确定与她的关系,在两个侍卫看来,也不过是刚受宠的女子,莫非要说,这位是新姬妾?
然夕言却不带半分犹豫的说:“准墨王妃。”
身后两个侍卫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都没办法合上了。
连何尛都愣在原地了,傻傻的抬头看着然夕言上扬得正好的唇角,那笑容,灿烂无比,金光闪耀,好像他们都成了他的配衬一般。
福大人对墨王妃的善行也是知道的,墨王妃最近暴毙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好好的人,不会突然暴毙,想必是墨王爷动了手脚,那么快,墨王爷又准备立妃,福大人为地下的墨王妃聊表同情,对然夕言的鄙视直线上升,甚至都要冲破鄙视槽了。
相对无话,然夕言率先开口:“那么福大人是不是应该让本王进去了?本王倒是不打紧,本王的爱妃可受不了累。”
何尛本来没感觉,然夕言那么一说,她才反应过来,脚上一阵麻痹感,想必是因为然夕言的麻药问题。
刚才被然夕言的一鸣惊人吓到了,她都没注意到。
福大人忍住将然夕言扫地出门的冲动,狠厉的目光只能扫向何尛,暗暗骂道,这个红颜祸水!
那两个贴身侍卫也不由得一个头两个大,暗暗感叹何尛是个红颜祸水啊!
何尛金眸闪烁,表示自己很无辜。
福大人对然夕言强硬的扬起笑容:“是是是,王爷说得是,是卑职失职了,王爷请。”
说罢,对着然夕言一行人做出请的姿势,然夕言才揽着何尛进去了。
一群的官兵很有序的站在大堂的两侧,每排有十几人左右,齐声喊着:“威——武——”
然夕言看到这排场,蹙了眉,转身看向身后的福大人:“这就开庭了?”
福大人不明其意,疑惑的问:“难道不对吗?”这个墨王爷又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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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尖处
何尛也不由得看向然夕言,心里猜想他所说的“好戏”到底是什么东西。
目前看来,然夕言所说的“好戏”是关于审案的。
“本王要请宜都的乡亲父老来看看,对于叛国之贼,将如何处置。”然夕言说得理所当然,却让福大人心里一惊,这王爷到底玩什么名堂。
其实在宜都,每次审案的时候,百姓是可以围观的,但因为这次然夕言到来,福大人虽不喜欢然夕言,但也不能胡乱声张王爷的行踪,所以打算秘密审案,这件事就可以那么过去了,现在,然夕言却主动说要邀请宜都的人来观看。
福大人心里浮起一层浓浓的疑问,但是也只能压在心里,他转身,对侍卫长道:“在城门贴上告示,今日有审。”
侍卫长点头,随即又问:“什么时辰开审?”
福大人和侍卫长双双看向然夕言,然夕言笑然:“一个时辰之后。”
侍卫长点头,道了声是,带着两个下属匆匆出去了。
离开审还有一个时辰,福大人带然夕言来到衙府的后院,便是福大人的住处了,福大人安排然夕言一行人在一个房间歇息,然后告知自己还有公事,只好告退,说得委婉些是还有公事,说白了就是他不愿伺候然夕言。
透过福大人对然夕言的鄙视和冷漠,何尛不难想到如今朝堂之上,对然夕言不满的人有多少。
然夕言抱着何尛坐在椅子上,何尛坐在他腿上,与今日吃早膳时的姿势是一致的,何尛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到然夕言完美的脸型线条,与颈间若隐若现的锁骨线,诱人至极。
但此时何尛抬头看着然夕言,眼里只是带了些许心疼的感情。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站在浪尖处,笑着看所有人的呢?
他又是如何承受,将他推至浪尖处的,是他的亲生父亲,这一事实的呢?
正巧碰上然夕言低头,两人视线相对,何尛怜惜的眼神都没来得及完全收回,被然夕言探去了一二分,然夕言笑问:“怎么了?”
何尛心头一颤,连连摇头,然夕言觉得可能是她的脚麻了,所以用另一边手帮她轻锤她的小腿处,问:“是不是腿不舒服了?”
“没有。”何尛回答,将腿避到一边,她实在是不适应然夕言如此体贴细微的动作,感觉这些恩爱的动作,做在她身上,别扭许多。
一直站在一旁的两个侍卫心里腹诽,这女人未免太不知好歹了吧!王爷都屈身为她捶腿了,她居然还不领情!哦天啊,如果换做平常,还有谁能活到现在?
游颢丰保持一贯的冷漠,他如今的注意力是在四周的隐匿处中,查看有没有刺客,而不是像两个侍卫一样,将自己的精力浪费在观察男女之间恩恩爱爱之中。
过了半个时辰,天色渐渐有些昏暗,何尛不由得低喃:“快下雨了……”
“嗯。”然夕言出乎意料的回了何尛一声,然后补充:“或许还会打雷。”
听到“打雷”这两个字眼,游颢丰的注意力完全被打断,全全集中在然夕言身上,眼神里的担忧不言而喻。
这点何尛不可能感觉不到的,她只是疑惑的看一眼游颢丰,再看看然夕言,然夕言的神色依旧,游颢丰却很明显紧张了许多。
莫非然夕言和“打雷”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何尛宁愿将这个问题留在心底,自己琢磨。
她不认为,然夕言会告诉她,所以她还不如装傻。
何尛思考到半,然夕言特有的好听的声音道:“张嘴。”
“啊?”何尛下意识微微张嘴,然夕言快速将一颗药丸塞到何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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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之后,就走
何尛还没细细想过然夕言给她吃了什么,那药丸早就进了她喉咙里了。
何尛怒瞪然夕言:“你给我吃了什么?”不会是毒药吧?
“解药。”然夕言好看的眉目带了些许柔情,“等这出‘戏’结束之后,你应该就可以走了。”
然夕言顿了顿,又继续道:“到时候就走吧。”
何尛一怔,像是消化不了然夕言所说的话一般。
然夕言之前说,这麻药的解药,未研究出来,她就不太相信,然夕言那么警惕的人,若做了毒药,不可能不做解药。但她宁愿当做没有解药的样子,多待在然夕言身边久些,虽然想走,但也没想到然夕言那么快就打算放她走。
这一切也太突然了吧?
然夕言又在打什么算盘?
何尛看向游颢丰,游颢丰开口:“王爷说得对,这里结束之后,你就走。”
何尛更是不知所云,云里雾里的,只闷闷的嗯了一声,然后佯装很无所谓的摸样扬起一副没心没肺的笑容:“那是自然。”
然夕言像是蓦地松了一口气,释然的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之后,所有人都寂静着不出声。
何尛在想,然夕言到底想做什么。
而好像,每个人都和她一样,陷入了困局,所有人都做沉思状,半个时辰中,没有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倒是天色越来越暗沉,整片天都变成灰蒙蒙的一片。
距离然夕言所说的开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衙门外就已经有了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何尛的听觉倒是不错,隐约听得出他们说的内容。
“听说那个向来神秘的墨王爷也会帮忙审?”
“什么叛国贼,奕王明明就是被冤枉的,我看这个墨王爷,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也说不定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墨王爷我们还没见过,奕王若真的有反叛之心,我们也说不准啊。”
“是啊是啊……”
再看着然夕言,他像是没听到一样,丝毫不受影响。
那双向来清寒的双眸一片空洞,像是透过他的眼睛,就能看到万物,有璀璨星辰,有皎洁明月……
可才过了不到两秒,那双蓝色的眼眸又恢复以往悠然中带着清冽的摸样,然夕言低头看她:“我想我们该走了。”
她望着然夕言的眼睛发呆的摸样被捉个正着,像是为了掩饰那份心虚一般,何尛低头,嗯了一声,游颢丰立马帮忙开门,然夕言才起身,揽着何尛走了出去。
一路上都没看到福大人,直到然夕言自己走到衙府时,才看见福大人坐在大堂之上,大堂边,摆着两张昂贵奢华的木椅,看得出来是供然夕言和何尛坐的。
不过福大人算是白准备了两张木椅,因为然夕言,是抱着何尛坐下的。
才刚出现,就给衙门外的百姓们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荒淫的帅气男子。
连审犯人这等事,都要抱着美人,岂不是过于荒唐?
可渐渐地,人群中又出现这样的声音:“这就是墨王爷?我之前好像见过……”
“那么一说的确是……昨天七夕时见过。”
“原来墨王爷早就在宜都了啊。”
“那一定是默默的体察民情了,也不算太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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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太多
福大人坐直身子,不